从京城回来之前,凌小柔写了几本关于婴幼儿养生食谱的书册,这回有凤舞在更可以把册子弄得漂亮可爱一些,左右她整日也不出门,一直在屋子里闷着也怕闷出事,凌小柔干脆就把主意跟她说说,然后就看她的发挥如何了。
只是每次看过凤舞后,凌小柔心里也怪不舒服的,以往是凤舞做为阶下囚,她们说话要隔着门。如今凤舞做为客人,也把自己隔在了屋子里面,这样依旧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说话方式真的挺熟悉的。
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头,让王妃就站在院子里说话真的好吗?
凌小柔叹气:凤舞也是个怪可怜的姑娘,这副模样想必是自卑的吧。
可她不肯说是怎么弄的,凌小柔也没法问,谁知道会不会问到姑娘的伤心处呢?至于说凤舞会不会还是江蒙派来的奸细,凌小柔觉得她看人眼光其实还是挺准的。
除了每天让厨娘给凤舞变着花样弄好吃的,凌小柔不时也下下厨,给自家人熬汤的同时也会带上凤舞一碗,即使老太妃说凤舞那个样子很可能是中毒,补是补不回来,凌小柔还是依然固执地坚持着。
哪怕没有用,至少她尽了心能好受一些。
若说与凤舞,说起来也是惺惺相惜,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心意到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王府从早起就开始忙碌,年夜饭那叫一个丰盛。
去年为了赚钱都在庄子里忙的士兵们,今年都跑回王府,这一年赚的银子够多了,他们也没了最初的热情,与其陪着江蒙来大衍过年的游人,还不如回王府吃团圆饭。
结果,因为这些卫兵突然间就过来了,王府准备的年夜饭肯定是不够了,干脆又添了几桌火锅,左右食材都是有的,别人吃不上青菜,王府却是不缺,暖房里种的青菜除了自己吃,每天还能卖出去不少。
至于说卫兵的庄子里头,也不缺青菜,哪个庄子里没建几个暖房?冬天里能吃上青菜那都是银子价。
大家推杯换盏,王府特酿可就遭了秧,难得喝上一次比王府家酿还要醇香的美酒,又不用自己掏钱,卫兵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这酒虽然冲了些,可喝了不上头,就是醉了第二日起来也不会头疼,卫兵们才不管这酒多少银子,王爷家有钱,不差这点酒。
喝着喝着,不知什么时候二爷就不见了,等凌小柔想起来时,连着老太妃都喝醉了,亲自带人把老太妃送回院子,再回来时就看卫兵们一些趴在桌子上睡,一些仰在椅子里睡,还有一些干脆就滑到桌子底下睡了。
凌小柔摇头,可是这酒不花钱了,好在地上都铺了厚厚的毯子,也不怕他们凉着,再说了,打仗的时候比这艰苦的时候都有,他们的身子壮着呢。
☆、530 孩子咋就死心眼呢?
凌小柔正要吩咐把人都扛回他们住的院子,身子一轻,脚就离了地,吓的凌小柔惊叫一声,才看到贺楼远放大的脸,“总算是把这些碍眼的家伙灌趴了,咱们入洞房去。”
听王爷这话,明显就是喝多了,而且拿王府特酿来把别人灌酿,王爷真是大方的让人哭不得、笑不得,合着在王爷眼里拿王府特酿把人灌醉还是值得炫耀的事了?其实那些卫兵们不用王爷灌自己也得往多了喝吧?
旁边丫鬟在闷笑,凌小柔气的在贺楼远的腰间掐了一把,她王妃端庄稳重的形象啊,都让王爷给毁了。
贺楼远也闷闷地笑,喝醉酒的王爷还是有些小可爱,让同样也喝了不少的凌小柔是又爱又气,干脆就抱紧王爷的脖子,随便他往哪里抱了。
不抱紧也不行,王爷自己走路都打晃,她不抱紧再被扔出去!
终于,有惊无险地被抱回屋子,就看明诚和三个宝贝都躺在床上睡着了。外面天冷,孩子们睡的身上热热的,出去怕被风吹受寒,凌小柔就阻止了贺楼远要让丫鬟们把孩子抱走的打算,反正这床也够大,就跟个小房间似的,再来两个人也睡得下。
贺楼远这个郁闷,丫鬟们都是没长脑子的,都不知道把小主子们哄回屋子再睡?多了这几个小东西在,凌小柔今晚肯定不会让他近身。
三个小的也就算了,他这个徒弟也就会给师父添堵。贺楼远就耷拉着脑袋,用手支着脸坐到桌边生闷气。
丫鬟出去了,凌小柔脱衣躺到床上,一回头没看到贺楼远,再一看人家坐在桌边,手支着头,给了她一个大背影,难道是睡着了?虽然屋子里不冷,但王爷喝了不少酒,这样坐着睡一夜也不能舒服了。
“王爷,到床上来睡。”
凌小柔轻唤一声,贺楼远没动。
凌小柔又唤了一声,贺楼远还是没动。
凌小柔起身下床,走过来,就见王爷撅着嘴,醉眼朦胧地盯着她,凌小柔柔声道:“王爷,睡了!”
贺楼远身子转了个方向,凌小柔又绕到另一边,“王爷,睡了!”
贺楼远又转了个方向,凌小柔双手叉腰,真是给脸不要脸。大过年的也不好发火,免得来年一年都不顺,干脆自己回到床上躺好,至于王爷,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贺楼远还等着凌小柔再哄他一句就到床上睡,结果凌小柔没声了,回头一看人家盖着被子,搂着宝贝闺女躺的好好的。
王爷更是感叹这个家要没他的位置了,没人理他,也不能真在这儿坐一晚上,王爷叹着气脱掉身上的衣服,爬到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再把凌小柔往怀里搂了搂,被子一盖,还是被窝里睡着舒服。
一大早,王爷是被拍醒的,睁眼就看到自家徒弟站在面前,一只小手在他的脸上一下下地拍着,见贺楼远睁眼了,明诚兴奋地道:“师父,过年好。”
贺楼远没好气地嗯了声,往里又挤了挤,昨晚睡的晚,又喝多了酒,他正乏着呢。
“师父,该起床练功了。”明诚又继续拍贺楼远的脸,相处两个来月,这个面冷心热,比他亲爹对他还好的师父在他心里就是一只纸老虎,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贺楼远睁眼瞪了明诚一眼,他怎么就忘了跟他说过年歇几日了?好吧,现在说也不晚。
“明诚,这几日过年,师父放你几天假,过了初五再练功吧。”
明诚却把头一摇,“师父,你常教导徒儿,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徒儿都记在心里呢。”
这孩子咋就那么死心眼呢?贺楼远幽怨地盯着徒弟看了几眼,突然长手一伸,把人一把抱起来,拿被子一蒙。好吧,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
明诚费力地在扯了半天被子才算是把脸从被窝里露出来,看来师父今儿是打定主意不练功了,算了,一年也就过这么一次年,不练就不练吧,大不了白天抽时间再补回来好了。
想想,明诚就往贺楼远的怀里拱了拱,以前凌小柔这样抱着他睡过觉,但在贺楼远的怀里睡还是第一次,与凌小柔软软香香的怀抱不同,贺楼远的手臂很结实,味道也充满了清新的男人味,大概这就是父亲的味道吧?
明诚想着,脸上就露出笑容,慢慢闭上眼,没多久又安心地睡着了。
凌小柔醒来时,外面躺的是贺楼远,里面睡着三个宝贝,怎么也找不到明诚,记得昨日睡的时候明诚就睡在语柔的里面,怎么一早孩子就不见了?
扒拉扒拉贺楼远,“王爷,明诚那孩子不见了。”
贺楼远迷糊地‘嗯哼’两声,凌小柔还要再扒拉,明诚在贺楼远另一侧费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师娘,我在这儿了。”
睡着的时候贺楼远怕他冷着,迷迷糊糊就把被给他盖的严严实实,虽然明诚觉得热了,却不想白瞎了贺楼远的一片心意,虽然是无意中的举动,但睡着了还能记得给他盖被子,更说明师父心里有他。
即使是热的满头大汗,明诚都没舍得把被子掀开。
凌小柔一看孩子热的满脸都是小汗珠,还有通红的小脸,气的在贺楼远的腰上拧了一把,这要是把孩子捂坏了?
贺楼远再困,被这样掐了也醒了,看明诚小脸通红,也吓了一跳,只当他是病了发烧,摸了摸额头,也有些热,就要喊人去请郎中,被明诚拦住,“师父,我没事,就是睡热了。”
贺楼远就想到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是给明诚盖过被子,虽然是好心,瞧把孩子捂的也怪心疼的。
看时候不早了,该去给太妃请安,大年初一可是要拜年的。
三个宝贝也醒了,从被窝里爬出来,睁着大眼睛就喊饿,凌小柔赶紧让外面的丫鬟去弄吃的,没多大工夫,早就给孩子们准备好的米糊端了进来。
因明诚出了一身汗,就没让他立马起床,等汗散了才起床穿衣,又帮着给吃饱了的宝贝们穿上厚厚的棉衣,外面再裹了件棉披风,可是裹的密不透风。
宝贝们吃饱了小嘴就不停着,都围着厚厚的围巾还一句一句地唠着,说的又快,凌小柔和贺楼远根本就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只有明诚一句一句跟他们应着,倒像是听得懂似的。
收拾好后,贺楼远一手抱俩,凌小柔怀里抱着语柔,明诚抓着凌小柔的衣角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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