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汉也不恼,只赔着笑脸道:“我这不是好奇你们做的啥,咋那么香呢。”
二厨鄙夷道:“做的啥也不是你能吃得起的,往后记着,厨房重地,再敢乱看别怪我们东家不收你的鱼了。”
庄老汉这才有些怕了,虽然他卖鱼没有福荣楼赚的多,可比起平时一天到晚卖不到几十文钱,已经好太多了,若是福荣楼的东家真恼了他,不收他的鱼,那可真是没地儿买后悔药去。
等伙计数好了鱼,庄老汉拿了五百多文钱,拉着车就走,庄贤在后面跟了两声,庄老汉也不应,庄贤也只好拉了板车跟上。
那个二厨将庄老汉窥探厨房的事与凌小柔说了,凌小柔表示知道了,又夸了他几句,让他往后多加注意些,免得菜方被人偷去。
得了凌小柔的夸赞,二厨有些飘飘然,突然被他又想到一件事,“东家,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小柔示意他说,二厨想了想道:“大概一个月之前,您刚离开蓟城不几日,我常常见到少夫人在厨房打转,尤其是柴大厨的烧烤棚,只是转了几日后就没再转了。不过,在后来少夫人每日都会很早出门,很晚才回来,之后我就听人说城南那边好像也开了个烧烤铺子,生意似乎还不错,只是一直没机会去看看。”
虽然二厨没有明说,凌小柔倒是听明白了,再联想到之前柴大厨愧疚的眼神,更觉得那个烧烤铺子跟自己有关。
只是方氏和柴大厨,他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凌小柔正合计着要不要去城南看看,酒楼外就乱了起来,听着倒像是有人在酒楼前骂人。
凌小柔将帽纱戴上,到前面瞧瞧。
!!
☆、098 宁远王府的假亲戚
福荣楼外站了一群人,有男有女,穿着倒是不差,只是气势汹汹,很多人手中还拿着棍棒。
在他们后面还跟了不少的公差,张知府一脸难色地站在公差前面。
见到凌小柔出来,张知府便想上前说明来意,被那一群人中的一个老太太给拦下,“张大人,虽然福荣楼是宁远王家亲戚开的,可您也不能徇私枉法,谁不知道宁远王最是公正,就是王府的亲戚犯了法也得与庶民同罪。”
张知府便觉底气不那么足了,却还是正色道:“这个自然,若是下官有断案不清的,就是王爷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下官,栗老夫人且放心就是。”
栗老夫人把嘴一撇,指着从福荣楼里出来的凌小柔道:“你们都看到了,我家三儿在这里吃坏了东西,回家就病倒了,如今只剩下半条命,福荣楼今日若不给我们栗家一个交待,张知府就在这里,我们就请知府大人秉公办理。”
凌小柔皱着眉,福荣楼里的菜式都是经过她的同意才写上菜谱的,而且有些食物相克她也都跟众人交待过,绝对不可能出现吃坏人的事。
若是之前她还会认为或许是天热,食物变质吃坏人,可看了冰窖之后,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若不是这人天生体质异于常人,对什么过敏,那么这些人就是来闹事的,想要讹诈几个钱。
但一想到福荣楼背后有宁远王府做靠山,在蓟城也算是能够呼风唤雨的,一般人也不敢来惹事,何况这群人衣着不凡,也不像是来讹钱的主儿。
上前几步,向栗老夫人施了一礼,“老夫人且息怒,若是福荣楼的错,福荣楼自然不会推托,只是不知事情是怎样的?还请老夫人告知。”
栗老夫人原本是见福荣楼背后有宁远王府做靠山,怕福荣楼店大欺客,才会带着一群人先壮壮声势,见凌小柔不是蛮不讲理的,又是个年轻的姑娘,说话的语气倒是放柔了几分,将昨晚自家三儿子如何在外面吃了东西,回去就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夜,到如今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请来的郎中说是吃了坏掉的东西,据栗三公子自己说当时吃的肉串似乎也有些异味。
凌小柔听了也觉得栗家这位三公子是吃坏了东西,栗老太太也不像是来讹人的,当即叫来何掌柜,让他去问问昨日是否有坏的东西不小心掺进食物里。
何掌柜又找来大厨、二厨,所有人都同时摇头,“东家,这绝不可能,我们福荣楼的食材都是当天最新鲜的食材,晚上也不会有剩余,绝对不可能出现把人吃坏的情况。”
栗老太太听了怒道:“就算你们福荣楼的食材都是当天新鲜的,可到了晚上呢?大热天,食材放了一天,难道就不会坏掉?”
何掌柜朝栗老夫人施了一礼,“老夫人且息怒,我福荣楼的食材虽是每日早起宰杀,但宰杀好的肉都会放在冰窖里保存,别说是放上一日,就是放上三五日也不会坏掉,还请老夫人再想想,贵公子可是在福荣楼吃坏的。”
栗老夫人见何掌柜笃定三儿不是在福荣楼吃坏肚子,当时就急了,“怎么不是在你们福荣楼吃坏的?整个蓟城谁不知道你们福荣楼是宁远王家亲戚开的?我三儿可是说了,就是在宁远王亲戚家开的店吃坏的。”
凌小柔见栗老夫人一大把年纪,说了几句就气的有些哆嗦,也怕她再气出个好歹,让人将她请进楼里说话。
栗老夫人却将人一推,“你别想把我诳进里面,再什么都随了你们摆布,咱们有话就在这儿说,让大家给评评理。”
往日常来福荣楼的客人也都围在旁边,一想到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肉串也有可能会吃到上吐下泻,也想听听福荣楼怎么说,万一真是福荣楼的错,他们往后还是少来这里吃东西才好,至少天冷下来之前不能考虑。家里的东西虽然味道不如福荣楼,可毕竟吃着安全。
凌小柔把众人的情绪看在眼里,她哪能不知此事若是处理不当,福荣楼的生意势必会受到影响,想了想对栗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先别急,且听我说一句。”
说完转身对伙计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夫人端杯清凉的酸梅汤来?”
栗老夫人忙说不用,凌小柔亲自过来扶着栗老夫人到棚子下的桌边坐好,伙计也很快将酸梅汤送来。
栗老夫人推辞不过,喝了口酸梅汤,顿时清凉的浑身都舒服了,心里那些火也似乎下去不少。
凌小柔又让人将酸梅汤分给栗老夫人带来的人,还有一旁看热闹的,见众人神色都平和了才道:“老夫人且想想,我福荣楼的名头可大?”
栗老夫人点头,“那是自然,如今在蓟城提起福荣楼谁不知道?能在你们福荣楼请客也是最有面子。”
凌小柔轻声道:“那老夫人想啊,贵公子吃坏了之后,可是提过福荣楼一个字?”
栗老夫人想想,“这倒是没有,不过在蓟城,宁远王府亲戚,又有烤肉可卖的,可不就是你们福荣楼?”
听了栗老夫人的话,凌小柔心中已是有数,笑道:“老夫人觉得一般人提起福荣楼是说宁远王家的亲戚开的顺口,还是福荣楼顺口呢?”
听了凌小柔,老夫人也陷入深思,她心里也合计,儿子若真是在福荣楼吃坏的,福荣楼也没必要不承认,虽然他现在在不这里,等身子养好了还是一样可以指证福荣楼。
就算福荣楼暂时把她给哄回去,也瞒不了几日。
除非是儿子真不是在福荣楼吃坏的,毕竟听了凌小柔的话,栗老夫人一想,还真没听到从儿子嘴里说出一个福荣楼。
可宁远王府亲戚……整个蓟城还有谁家也有卖烤肉的呢?
凌小柔见栗老夫人不像生气的样子,向栗老夫人又施了一礼,“老夫人且放心,既然这事关系到福荣楼的名声,福荣楼也不会坐视不理,还请张大人同老夫人回府一趟,问清三公子是否真是在福荣楼吃坏了,若是福荣楼的责任,该如何处置福荣楼绝不多说一句话。”
栗老夫人得了凌小柔的保证,当即满意地点头,“既然东家你都这样说了,我若还在此不依不饶倒是我们的没理,此事还要劳张大人跟着跑一趟。”
张知府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
凌小柔将张知府请到一旁,道:“张大人,之前我听酒楼内的二厨说起有人在城里开了个烧烤摊子,说不得栗公子就是在那摊子上吃坏的,若真是如此,那摊子冒充宁远王府亲戚,败坏的可是宁远王府的名声,此事还请张大人多费心了。”
张知府一听心中明了,原本还觉得栗公子真是在别处吃坏了,若是那家真与宁远王府是亲戚,他还不好处置,如今听了凌小柔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管那人怎么说,只要人是在那里吃坏的,就要张知府秉公办理,而且,还要加上一个冒充宁远王府亲戚的罪名。
要知道冒充宁远王府亲戚这可是重罪,比把栗三公子吃坏了的罪名还要大,有了凌小柔这句话,他真抓人的时候心里也算有个底。
向凌小柔保证一定不会徇私后,这才随着栗老太太等人回了栗府,问过栗三公子之后,果然如凌小柔所言,栗三公子并不是在福荣楼吃坏的,而是在城南一处小铺子。
铺子的主人是个姓方的瘸子,被人喊方瘸子,平日里还有个据说是他姐姐的人帮着打理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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