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了,方才还说母子之间无需客气,看来只是口头上的母爱,一切都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云季夕嘲笑着。
萱太后瞟了眼桌子上那半杯的水,迟疑着,这是她递给他的水,而他一口都没有喝。
大殿角落的老朽手里擦着没有停过,认真的干着,这时他轻轻的咳了几声。
萱太后回过神来,“好,凤印和丫鬟都可以借给你,不过你要告诉哀家,你要做什么”。
“太后放心就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借我去看一个人,这个人被皇上囚禁了起来,所以我才会借太后的封印一用,用完即还”。
“原来是这样”,萱太后心中一寻思,想到了什么道:“不知是何人,让我儿如此操心,说来看看,母后可以帮你,向皇上说个情,放出那人”。
“这是草民的个人的事情,无需劳烦太后,太后只需借凤印一用就可以了”,云季夕一听这女人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既然能在皇宫中隐忍多年,那么肯定不会是个简单的女人,她这么问肯定有猫腻。
“既然你不愿意说,哀家也就不再多问,凤印可以借你,但是丫鬟却没有,哀家的腿不方便这里只有两个得力的丫鬟”,萱太后示意着自己不能动的双腿。
“好,那就凤印”,他觉得先拿到凤印,至于丫鬟的事在想办法。
“去取我的凤印来”,萱太后也是果断的吩咐着。
云季夕拿到了凤印,这凤印果真非同一般,雕刻细致,白色的玉质,印章中间如红色墨水泼出去的感觉,这凤印应该就是鸽血玉。
“草民先行告退”,云季夕拿着凤印立马退下了,生怕这太后会反悔,这凤印如玉玺般弥足珍贵,岂能是说借就借,看来这虞姬的方法不错,事半功倍。
云季夕前脚刚走,萱太后就下达命令了。
“来人!去跟着,任何时候都不要打草惊蛇”,太后派去了一个人跟着云季夕过去了。
太后派的人跟踪没有被云季夕发现,因为云季夕没有功夫和内力,是感觉不到后面有人跟踪的。
到达储秀宫已是夜里,天空的残阳完全消失殆尽,冰冷的院门依旧有几个侍卫坚守着。
云季夕在想去哪里找个丫鬟,没有丫鬟那么这次进去就只能是闲聊了,这次的计划只能白费了。
“喂喂,公子,借到了没有”,一毛毛大点的声音从围墙另一边传来。
正在发愁的云季夕听到是女人的声,眼前一亮,侧身一看是虞姬,像是气球泄了一大半,希望渺小,如果她不愿意进去,只能将她打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扛进去。
“借到了,如你所料,萱太后果真因为内心多年的内疚不安,以及想要祢补而愿意做任何事情”,云季夕上下打量着虞姬道:“正好我这里缺个丫鬟,你愿意进去吗”。
“好哇!”,虞姬爽快的答应了,正好她早就想要和云木兮谈谈了。
回答爽快,看来她是真的有事见木兮。
云季夕扬起头,便光明正大的朝储秀宫走去,走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一排侍卫拦住了。
“做什么的,没有皇上口谕,不能进去”。
云季夕,从怀里拿出凤印晃了晃,“我是奉太后娘娘旨意,前来看望里面的主子”。
“这,这,”,侍卫们非常为难,这得罪皇上也不是,得罪太后也不是。
“各位爷放心,奉太后之命,我们仅仅只是进去看看,好回去复命,望各位大哥行个方便”。
☆、219.第219章 心有余悸
“不行,就算是太后真正来了,我们也不能违背圣意,你们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舞姬扯了扯云季夕的衣角,对他使了个眼色,便走到前面。
“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收下吧”,舞姬往官兵手里塞了几锭金子,“各位爷,您看,这样如何,我们都是为上头卖命的奴才,只要平平安安不出事就好,你也好办事,我也好向太后交代”。
官兵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子,脸色就不一样了,“好吧,你们速度快一点,这大门是不能进去的,太过招摇,你们从后门进”。
“谢谢,谢谢官爷,我们保证马上就出来”,舞姬说几句客套话便和云季夕绕到后门去了。
“你就不怕他们立即禀告皇上,我倒受不了什么重要的惩罚,但是你这个小小的御前侍女恐怕是要受重罚”。
舞姬笑了笑,“都听他们说你是个无头无脑的书生看来还真是,要不是我施点小恩小惠给他们,我们还进不去,放心!拿了人家的东西手是会发软的,况且,我们这是受了太后的旨意,他们只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来你不蠢,原以为你只是南月明身旁的走狗一枚”,云季夕说笑着,警惕起来。他知道这个舞姬既然能潜伏在烟王府多年,而且现在还能留在南无风身边做个御前侍女,那么绝不是有点小聪明。
对于云季夕的比喻,舞姬不怒也不恼,“公子,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倘若没有我你还未必能进得去”。
云季夕默言,推开了后门。
应该是前门的侍卫打过招呼,所以后门的侍卫并没有阻拦。
储秀宫不大,但从后门走到前院也是需要一段路程。
有些心急的云季夕走在前面,而后面的舞姬故意放慢了脚步,握紧了袖中拳头。
“你走快些,时间不多了”,云季夕走着不耐烦的朝身后的舞姬说着。
久久的后面后面怎么没有动静,云季夕正要转身回过头去。
云季夕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花,扑通倒地,本想将舞姬打晕拖进去,没想到自己被坑了进去,他一个没有武功的人那是一个杀手的对手。
舞姬满意看着地上的人,将人拖进草丛堆里。
房间内木兮趴在桌子上,无聊的厉害,一摞摞的书都已经看完了,现在就是既不能出也不能进。
“小姐被褥已经铺好了,可以睡觉了”。
木兮瞟了眼床旁边的鱼儿,无精打采道:“太阳才刚下山,你叫我怎么睡得着”。
“小姐不是一天都嚷着无聊嘛,睡着了就不无聊了”,鱼儿拍着床上的被褥。
木兮撇了撇嘴,“那我还是无聊吧”,以前过了十多年的夜猫子生活,就算来这鬼地方一年了,为此没有习惯早睡早起。
“对了,我们来玩游戏吧”,木兮灵激一动,“我们来玩斗地主!”。
“斗地主?”,鱼儿挠着脑袋,不解道:“小姐,虽说地主可恶,可是我们储秀宫没有地主,要怎么斗啊”。
“嘻嘻,此斗地主非彼斗地主”,木兮拍着脑袋瓜子,她竟忘了一件事情,“哎呀妈啊,没有道具,怎么斗”。
鱼儿打着哈欠,“小姐没有道具,那咱们就睡吧,鱼儿有些困了”。
这时木兮早已准备好了毛笔和硬纸,拍着胸脯道,“道具一事小菜一碟,你等会啊,我把扑克画出来不就得了”。
“喔,那小姐快画吧,鱼儿等着”,鱼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好嘞,看我的”。
红桃A,方块A,梅花A,黑桃A…
木兮的一边念一边话,她的语言就想吹眠曲般,不到十分钟,鱼儿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安静的夜,显得有些寂静,只听到毛笔刷刷的声音,和鱼儿的细微的鼾声,白色纸窗一道影子闪过,紧接着又闪过一次。
不引起木兮的注意很难,起初木兮以为是外面的树叶划过纸窗,最后又发现不像是。在这冷宫,不可能会有人来,南无风下的御旨说的很清楚,任何人不得出入储秀宫。
难道是那个东西?呸呸呸,都是学过物理化学的人了,还相信这些。
想想那又能如何,物理化学怎么就没有告诉她会穿越啊!
木兮起身放下手中的毛笔,还是出去看看再说吧。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生怕惊扰了那东西,把它弄跑了。
“咦,没有什么啊”,木兮伸出脑袋左顾右盼着。
“嘘嘘嘘,这里,这里”,很远的声音传来。
还真的有东西,木兮循着声音也天真的回了句,“哪里?”。
一个石子砸到了木兮的脑袋上,木兮这才看清了那东西在老槐树下,黑黢黢的,不细看还真的以为是槐树新生的根。
她看着屋内睡的正香甜的鱼儿,轻轻的合上了房门。
老槐树下,接着月光,木兮瞅近一看,原来是舞姬。
“你怎么进来的,外面都是侍卫把手”。
“我自然有我进来的办法”。
木兮轻轻的喔了声,“我看南无风是八成知道你溜进来了”。
“无所谓,方正是要见阎王的人了”,虞姬耸了耸肩,话中带话,虞姬倒是不担心被发现,她房里的灯是关着的,他们一定以为她睡着了,而且她尾随云季夕一起前来,就算要查也轮不到她,上面还有太后和云季夕顶着呢。
“此话怎讲,你是要去哪里吗?”。
这阎王二字,在这大晚上的,听的木兮心里渗的慌,这人好好的怎么提到死了,但看这虞姬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虞姬并没有回答木兮的话,而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你想离开这里吗?”。
虞姬突然这样问,木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云木兮没有说话,虞姬再次说道:“不管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你都必须得帮我!”,坚决的语气不留丝毫考虑的余地。
这虞姬都说的什么鬼,东一句,西一句的,话题内容转变的可真是快,是在试探她的EQ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