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是真的不认识他,皇弟自己的贴身侍卫皇弟自己还认不得吗。皇兄就不要再开皇弟的玩笑了。”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殿下之人,你自己说。”武帝可不是想听两兄弟在德政殿吵架的,喝止了赵贽与赵贺之后看向依旧被扯着头发跪在那里的人。
“安王殿下,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属下不义了。”说着便挣了两下把自己的头发从身后人的手中挣了出来。
“属下是安王的贴身侍卫,一直以来都掌管着安王殿下暗中的一些事务。此次与西栾接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却是第一次从西栾那里购买到了战马。”
“混账东西!”还没等那人接着往下说,武帝随手拿起龙案上没有被扫落的砚台砸向了赵贺。
由于武帝身体虚弱,也没什么力气,砚台在飞到离赵贺一尺半的地方就落了下来,虽然没有砸到赵贺但是砚台中的墨汁却飞溅到了赵贺身上一些。
“陛下息怒!”一众大臣又跪了下来,心中不免泛苦,这已经是自上了这个早朝一来第三次跪地了,再来几次他们的膝盖估计就要淤青了。
“你接着说!”武帝扔完那个砚台后显然气平和了一点,冷冷的瞪了一眼赵贺后让那人接着往下说。
“是,是。由于今年西栾也遭受了一些灾害,这次属下跟西栾那边的马商联系之后那边很快就给了答案。说可以提供一些战马,但是价钱也要提高一些。毕竟是私下的交易,让西栾的国主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也会受到牵连。安王殿下给了属下足够的银两让属下去跟西栾那边交易。属下与西栾马商交涉了好几次才把战马买了下来,通过西栾在山中开设的私路运到了南夏的边境,那些战马一直养在边境的一处秘密地方,属下与安王商量好之后计划在今日把那些战马先转移到燕京的京郊。”说完这些后那人怯怯的看了眼赵贺,似是怕他对自己不利。
“你说安王给了你足够的银两?购买战马可不是一百两二百两就能买到了,安王给你的钱又是从哪来的?”赵贽好像怕这些定不了赵贺的罪似的,在那人停下来之后又问道。
那人抬头向赵贺的方向看了一眼,赵贺依旧一脸平静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回眼看他。
“说!”武帝见那人只是看着赵贺也不回话,帝王的威压全部施展了出来,一个说字让跪着的人脸色一变。
那人见赵贺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脸上也渐渐变得坚毅起来。咬了咬牙回答道:“回陛下,安王给属下的银钱都是这几年王爷在外游历时积攒的,最后还处理了一些珍宝。其中,其中有一些是皇室专用的银票。那些皇室银票属下怕用的多了被人查出蛛丝马迹,先使用的都是官票,属下这里还有一些皇室的银票在。”
“德胜,去搜下。”
德胜领命下去在那人的身上搜了起来,在他袖口的暗兜中找出了好几张卷成了一卷的银票。然后拿着交给了龙椅上的武帝,“陛下!”
武帝拿过那些银票仔细看了看,在两张面额较大的银票右下角果然找到了皇室的办块印记还有赵贺的半块私印的痕迹。
“孤还真是不知道,这几年你在外游历就是干了这些事。”武帝拿着手中的银票朝着赵贺晃了晃,“估计现在孤的国库中也没有你的私库有钱吧。”
武帝现在的心情出其的平静,不知是因为已经麻木了还是风暴来临之前的安静。满殿的大臣们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一个不小心撞到武帝的气头上。丢官事小,丢命事大。
“父皇,儿臣并没有私下购买战马,也没有利用在外游历的实际积攒钱财,更没有把皇室专用的银票拿来做这种事。儿臣之前在外游历只是结交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顿了顿赵贺接着说道:“儿臣也不知道太子皇兄是从哪找来的这个人,尽由着他在这德政殿中胡说八道。”
“安王殿下您真的这么狠心不认属下吗?属下可是在您身边服侍了将近十五年的老人了。自从殿下五岁时开始,属下就一直跟在王爷您的身边当牛做马,急王爷之所急,忧王爷之所忧,什么事都先一步为王爷打算好。就算是在外面游历的这些年属下也是尽心尽力的护在您左右,全心全意的为您跟那些江湖中人打好关系,而且还千辛万苦的为您搜寻奇珍异宝,现在您竟然说不认识属下。”那人满眼失望的看着赵贺,口中的话也说的让殿中的一众大臣心中不忍。
“六皇弟,这么一个能干的侍卫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还是说六皇弟对其他的侍卫就会有不同的做法?”赵贽不怕事大的在赵贺的身边幽幽的开口。
“太子皇兄这次真是下了好大的力气来给皇弟扣这么一顶大帽子。”赵贺没有再理会那人,转脸盯着赵贽随意的开口。
“并不是皇兄要给皇弟你扣这顶帽子,而是皇弟你自己的心思不正。”赵贽说完这两句后抬头看向武帝,“父皇,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六皇弟私底下购买战马,而且数量还不少,现在人证跟物证都在,还请父皇决断。”
“太子皇兄就这么看不惯皇弟?不管是用阴谋还是阳谋一定要把皇弟给拉下去?皇弟真的阻碍着太子皇兄的路了吗?”赵贺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也没等赵贽回答又看向武帝。“父皇,儿臣还有话要说。”
武帝听完赵贺的这几个问句后在脑中微一思索便开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是那些无味的解释孤就不想听了。”
“父皇,儿臣想说,在殿中的这个人确实不是儿臣的贴身侍卫,因为儿臣的那个贴身侍卫今日偶感不适,现在正在安王府中休养。”
赵贺的话音一落,赵贽与刘文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刘文涛皱了皱眉对着赵贽轻轻摇了摇头。赵贽也想了想,这恐怕是赵贺的托词吧。
“六皇弟就不要再狡辩了,殿中跪着的这个人相信大臣们以前可都见过不少次了。”赵贽顶了顶心神,确信这是赵贺在拖延时间,就是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脱身的办法了。
不过赵贽还真不怕他在这件事上脱身,若是早上没有收到那个莫名的纸条他还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拉下他,现在赵贺可不仅仅只是有这一个把柄在他手上,没想到赵贺竟然也会在私底下养私兵,这真是天都不帮他。
“父皇,儿臣并不是狡辩,若是父皇跟太子皇兄还有众大臣都不信的话,父皇可以使人去儿臣的府邸把儿臣的贴身侍卫宣上殿来一问便知。”赵贺说的很是肯定,让武帝也有些开始不确定殿下跪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的贴身侍卫了。
“德胜,你安排人去安王府中走一趟。”武帝最后还是谨慎了一把。
一个时辰之后,德胜带着一个身穿墨绿色侍卫服,被小太监搀扶的人进到殿中,进殿后德胜几不可查的先想武帝点了点头。武帝看到后眼中浮现出莫名的神色。
“属下给陛下请安。”那个侍卫低着头,嗓音也有些暗哑,只听声音就知道,这人现在身体确实是不怎么好。
“抬起头来。”武帝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让下跪的人把头抬起来。
身穿墨绿色侍卫服的人一抬头,大殿中的大臣们都睁大了双眼,就连先前那个被刘文涛下令押进来的人也睁大了双眼。
在没有后来的这个人到来之前,这些人还能认为第一个被押进来的人是赵贺的贴身侍卫,因为二人的五官有五成的相像,再加上先被押来的那人脸上被一些凌乱的头发遮盖了一下,让他们第一眼就以为那是赵贺的贴身侍卫。不过再看到真人后众人很快就辨别出了真伪。
“这不可能!他是假的!”第一个出声的不是赵贽,竟然是左相刘文涛。
“左相大人可真爱说笑,真假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以为你跟太子皇兄找个相貌跟本王的贴身侍卫相似的人就能诬陷本王了吗?左相大人现在诬陷的可是皇室子嗣!”赵贺一下就把问题提升到了皇室跟朝臣的高度上,最少能给刘文涛治个大不敬的罪名,那他左相的位置可就难保了。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第一个被押进来的人看到自己旁边跪着的人后嘴中呢喃的说着。
“太子,太子殿下,不应该是这样的,这跟咱们之前说的不一样。”突然,那人高喊了出来,吓的殿中的大臣一个哆嗦。
“你在胡说什么!”赵贽还没用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也被那人的高喊声吓了一跳。
那人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想要伸手去拽赵贽的袍脚,被身后的侍卫死死的压住了肩膀。
“太子殿下你骗我,你告诉我说安王的贴身侍卫已经被你们给控制起来了,之后还保证一定会好好安排小人以后的生活,小人才敢跟你们来大殿作证的。”
此话一出,大殿中一片寂静。大臣们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竟然还会有翻转。就连坐在龙椅上的武帝也皱了皱眉头。
“陛下,陛下饶命。小人不是自愿来大殿作证的,小人是被逼的。”还没等赵贽在说什么,那人又开始想武帝喊饶。
“你说你是被逼的?是谁逼的你,逼你做什么?”武帝的语气低了三分,这两个儿子今天是要决出胜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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