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牛莎莎的意识这才回笼。她好像正和闺蜜们在KTV里唱歌,喝了很多酒,然后她好像被人误捅了一刀,鲜血直飙。再然后……再然后她好像就想不起来了。
被捅了,她不是应该被送去医院吗,怎么送到动物园里来了?
借着老虎不搭理她的功夫,锐利的眼神环顾四周。眼前断崖峭壁,奇峰怪石,斑驳斜划的阳光,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里毫无人烟,根本不是动物园。
难道她又回了特战队,正在丛林里执行任务?不可能,不可能!
牛莎莎脑子里不断地冒出各种疑问,又不断地否定。
最后,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很疼!
疼,就证明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是闺蜜们的恶作剧?
恶作剧她倒不怕,问题是她的面前真真切切地有一只“风情万种”的老虎,她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哦!对了,她不是被人捅了一刀么?牛莎莎条件反射地一把摸向自己的胸口。
这一摸,她险些跳起来。
擦!她引以为傲的大咪咪不见了,现在平平的,成了飞机场,那平整的程度绝对能够起降波音七四七和空客三八零。
低头看了看,她才发现不见了的不仅仅是胸,连她昨晚穿的衣服都不见了。胸前交叉裹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视线再往下走,仔细辨认间,才看出来自己身上穿的竟是交叉着栓腰带的古装。
对,是古装——逶迤拖地的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宽大的衣摆和袖口上还绣着浅紫色的花纹。
野外,老虎,古装。
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牛莎莎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懵,难道一切都是她做的梦?但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一些,最诡谲的是她甚至能清晰地记得刀入胸口时的疼痛感,但胸口处却没有任何的伤口。
瞄了一眼那老虎,老虎也瞄她,但那虎目毫无威慑力,若不是它真切切地就在面前与自己对视,牛莎莎都快要相信它一只玩具老虎了。
忽然,那老虎动了动,像是要站起来了。
牛莎莎瞳孔一缩又赶紧握紧拳头,谨慎地注意着老虎的一举一动。
那老虎缓缓站起身来,浑身猛地一抖,那气势看上去像是又找回了森林之王的威猛。
牛莎莎慕地退后一步,脚趾抓紧,双拳依然保持着防备之势,但额头上已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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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妞们,大家好:
本文全架空,历史背景无需考据。
文文的前五章都是后文的铺垫,希望妞们多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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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丛林遇险
老虎站起来这一抖,周围的灌木和草叶似乎都在跟着摇晃。
牛莎莎额头上冷汗涔涔,一股强烈的求生*直冲脑门。
却不料,那老虎抖完后只偏偏倒到地跨了两步就又软软地趴了下去,脑袋摇摆着,一双迷蒙的虎目半眯半开地盯着牛莎莎。
牛莎莎也说不出来那眼神里的到底是*还是不甘。它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吼——”
一声浑厚骇人的兽吼从山谷远处传来,似是在提醒牛莎莎这里是危险之境。
算了,不想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必须马上想办法离开这里,找到姚梦雨问一问。
牛莎莎收回深思,视线再次落在那只老虎身上,那老虎就那么趴在那儿摇头晃脑,一副享尽了人间大自在的样子。
由于距离太近,牛莎莎能够清晰听到老虎低沉的粗喘。
牛莎莎不敢惊动它,上半身保持着戒备之势,脚下几不可见地轻轻挪了挪步子。
轻轻往旁边移动了几步之后,牛莎莎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垂眼看去,原来是踩到了一滩污物,上面好像还飘着几块红红的,状似西瓜瓤的物体。
牛莎莎动作极轻地蹲下身子,仔细辨认。
“呕!”
突然,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干呕,白眼直翻,险些吐出来。那滩污物不是其他,正是她自己的呕吐物。经过发酵轮回,不但飘着恶臭的酒味,还飘着她昨晚吃下去的果盘。
牛莎莎恍然大悟。敢情这老虎是被酒味吸引,密西了她的呕吐物醉倒了,所以她才躲过了一劫。
乖乖!记得昨晚她可是喝了至少不下两打的啤酒,还有一些红酒和洋酒,以她的酒量都扛不住,难怪这老虎的眼神会那么*呢!
不过,这家伙是不是修炼成精了——不喜吃肉竟然喜喝酒!
这样说来,她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既然老虎醉了,牛莎莎的胆儿也肥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她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一处断崖边。
周围地险山峻,凶泽恶岭,只有这处断崖是最明智的选择。断崖距离上面十多米高,青苔遍布,藤蔓缠绕,可以攀着那些杂乱的藤蔓到达上方。
丛林生存难不倒牛莎莎。她麻利地脱下身上的古装外袍,只剩下了里面白色的中衣,然后将外袍撕下几条,绑住自己的腰上、袖口和裤脚。这样她就利索多了。
断崖壁上悬着一根颇为粗壮的藤蔓,足够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但距地面大约有两三人高,她够不着。
退后,抬头计算了一下准确的距离,牛莎莎正要想猛冲几步跳上去抓住那根藤蔓——
突然听到脚下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咻”地一声,右脚的脚踝处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牛莎莎条件反射地低头看去,一条头部呈三角形翠绿色的青竹标咬住了她的脚踝。那青竹标以蛇头为支点,蛇身高高拱起,显然是正在用力。
所幸的是她身上穿的古装靴子较厚,加上刚刚又捆绑了几圈布条,竟然没有被蛇牙咬穿,所以她才只感觉被碰了一下。
牛莎莎知道丛林里多的是毒虫蛇蚁,但刚才一醒来就碰到了那样的事情,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老虎身上,倒是忽略了其他的危险。这条青竹标身材细小又和周围的杂草颜色难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
在看到青竹标的那一刻,牛莎莎身上汗毛倒竖。
见到这种软体动物,别说是女人,就是很多男人都觉得害怕,避之而不及,但牛莎莎是特战队员出身,经常在丛林里生存,条件恶劣的时候,甚至连生蛇肉都吃过,她并不怕蛇,她怕的是这种毫无防备冷不丁就突然冒出来的危险。
牛莎莎低头的同时,青竹标翠绿细长的身躯已迅速地倒着缠绕上来,紧紧地勒住她的小腿。
牛莎莎心里暗骂一声“该死”,向前踢起右腿的同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伸了出去,准确地掐在了青竹标的七寸之处。
那蛇被掐住咽喉很自然地就松开了嘴,但蛇身挣扎之时收缩得更紧了,像是要生生将牛莎莎的小腿勒断一般。
牛莎莎小心翼翼地将它的牙齿从捆绑的布条上取下,蛇口大张,那红色的信子长露,嘴里依然发出“嘶嘶”的响声,看上去甚是阴森骇人。
牛莎莎面色一寒,手指和手腕同时用力一拉,青竹标的身子被狠狠地拽离了她的小腿。
随着大力道的扯离,一小股毒液自大张的蛇口中如喷泉一般地喷射而出。
不知道是那条蛇被掐住太痛还是它本能的反应,蛇身才刚刚扯离牛莎莎的小腿,又迅速地顺着她的手腕缠了上来。
这一次缠绕的力度虽然没有先前的大了,但仍然缠得死紧。
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可用,一时摆脱不了这该死的毒蛇,牛莎莎顿时火大。
牛莎莎不敢大意,死死掐着蛇头平举右手,以免蛇牙喷射出来的毒素沾到身上,然后,她疾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刚才撕碎的一块外衣布料迅速地裹住蛇头,让那张开的蛇口被迫合拢,这才两手掐着七寸的两头狠狠一拧。
“噗——”
那青竹标顿时身首异处,蛇筋连在蛇头上带着鲜红的血液被活生生地拉扯出来。
没了神经的控制,翠绿的残身缓缓松解开来,但依然在牛莎莎的小臂上扭曲、游动,看上去极为恶心恐怖。
将蛇头和蛇身扔在地上,看着残体毫无意识地扭动,牛莎莎狠狠地对着地上呸了一口。
今天她算是幸运的,刚才是酒让她虎口脱险,这会儿又是那莫名其妙的古装靴子和厚厚的布条让她逃过一劫,否则的话,保不定她的命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虎口蛇口加起来,牛莎莎一连躲过了两劫。
至此,她才不再幼稚地以为这是闺蜜们的恶作剧了。
这里四处都隐藏着无法预料的危险出现,牛莎莎不敢再耽搁,再次抬头计算了一下断崖上那条藤蔓的准确距离,然后猛冲几步,依靠自身的体能,快速地单手撑着一块大石,身子腾空一个翻转,脚尖点在另一块大石上,再跃起,再翻转,然后借着旁边大树的树干一个猛蹬。
随着一串连贯漂亮的酷跑动作,牛莎莎的身子与断崖之间呈六十度角飞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