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要粉身碎骨的呀.
镜池早就知道.见莫笛月每天每日的沉思.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甘于困在这上面.可这么跳下去.真的不会有事吗.这还是让他十分惊讶.
他就这样僵站在莫笛月站着的绝壁上.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巨大的不可思议.平日里狡黠的笑容都化作了呆滞.就这么看着下方在黑暗中渐渐变小的人影.带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木头.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在幽冥谷.什么沒看过.怎么也沒见过有人带着木头就跳崖了.
还是很让人不可思议的.
这幽冥谷的悬崖高于一千多米.两壁光滑可比镜面.莫说是沒有武功的人.就算是武功高绝如他.也不敢就这么跳下去啊.
镜池本來了然的眼眸慢慢转变.还是免不了带着惊愕.快速的走到悬崖边.虽透过重重云蔼雾气.他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
莫笛月不是这么傻的人.不可能随便跳崖.应该那怪异的木头有关系.
否则的话.从这么高的绝壁跳下去.和寻死有什么区别.
镜池心知她该不会出事.心底便松了一口气.却实在是还沒想通.有什么木头可以坐在上面.就跳下去啊.
木头这种东西.还可以带着人飞吗.那怎么可能.
莫笛月跳下悬崖.说实话.她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东西.以往知道原理.可也沒有亲手试验过.要知道.滑翔机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出來的.
唉.自己來古代一年多.怎么跟跳崖就这么有缘呢.
这些天她站在绝壁上.可不是在吹风.而是寻找一个风向和起飞最佳的位置.
沒有专业的工具.她已经通过各种对比精密调整.虽然还沒有试飞过存在不少安全隐患.但不管是幽冥谷还是柳慕白那死变态.都别想困住她.
砍树么.吹风么.她才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呢.
她聪明的很.不假装已经放弃逃跑想法的话.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给她这个逃出來的机会呢.
她全副心思都放在该怎么调整方向.免得怎么撞上悬崖.逃跑不成.反而把她弄了个半身不遂.撞残了.那可就太划不來了.
这个地方.事先又沒经过考察.如今贸然的跳下來.莫笛月都是险险避过那些凸起來的石头和树枝.
悬崖太高.风向变化也大.本來吹到崖顶的徐徐凉风.到了这里.简直大到要把她整个人吹翻.
若是飞的太远.幸运的掉到幽冥谷的范围外.那她也不用跑了.慢慢的來.总能回到岐幽.
狂风吹得木板嘎嘎响.巨大的风力使木板承受不住莫大的压力.开始摇摇晃晃.有松垮的迹象.
莫笛月心中一惊.望着下面.那是一棵大树.但若是沒有掉到大树上.恐怕就要被石头给撞死.现在已经隐隐的能看到树冠了.再坚持一下.就快到地上了.
可惜她能坚持.这木板坚持不了了.
论她怎么祈祷.该來的还是要來.只听咔嚓一下.断裂声从上方传來.莫笛月暗叹一声糟糕.还來不及抬头看一看究竟.身子开始失去方向.嘭的一声撞上了幽冥谷之外的绝壁.
一霎那.肩骨传來剧痛.好似骨头都已经裂开.
她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咬紧牙关.飞快的一拉手中的方向.调整好地方.此时若不抓紧.等会她就是一团肉酱了.
木板吱嘎吱嘎不断.背崖间飓风猛吹.不出两分钟.便碎裂开來.莫笛月瞅准落脚之地.再不犹疑.松开绑在腰间的布袋.朝着下方跳去.
与此同时.本來已经勉强支撑的滑翔机再次平衡失调.哐的一声撞到了崖壁.撞的粉碎.
要是莫笛月沒有算好时间.稍微迟那么一丁点时间松手.现在的她.下场和滑翔机.沒什么区别了.
莫笛月两只手抱住头部.“咚”的跌落到巨大的树冠之上.一层层的往下掉落.无数树叶和树枝因为巨大的冲力.伴随着她一起咚咚地往下.
最后不知道连续撞了多少根树枝.终于嘭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背脊传來的疼痛.令莫笛月浑身一麻.疼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來.
她疼得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一阵剧痛过去.好半晌.才回过神來.慢吞吞地动了动四肢.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摸了摸小腹.这才试探般的缓缓爬了起來.
好在她命大.看好的大树下.还有一小片浓密的草地.缓冲了她掉下來的冲击力.不然的话.现在她就不仅仅是骨头断裂.而是脊椎粉碎.直接死了.
刚刚一站起.莫笛月便觉得肩头和胸前刺痛传來.不用看她也知道.肩骨和肋骨都有裂开.可这个时候.沒时间管这些了.不趁着现在走.等会搜过來之后.她现在的能力.哪里能打得赢那么多人.
莫笛月艰难的撕下一块布料.把肩膀和肋骨这儿粗粗的固定了一下.但还沒等她缓上一缓.便听到后方有人声传來.让她登时浑身一震.僵硬无比.脸色比骨头断裂的疼痛还要煞白.
“很疼吧.”
听这简练的话语.这淡漠的语气.非柳慕白莫属.
特么的速度要不要这么闪电.
她才刚掉下來啊.
起初两次她还沒做过什么.这个变态师父就已经让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这次被光明正大的抓到逃跑......
会不会被直接剁了......
“跟我回去.”
莫笛月颤巍巍的转身.对他的语气琢磨不透.如此平和.如此宁静.真的是变态师父吗.
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莫笛月双瞳睁大.看向柳慕白的眼神里净是惊惧.此刻若是要总结一下她的心情变化和高低起伏的话.应该是这样说.她在悬崖上.好不容易险险的沒有摔下去.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又有一双手无情的把自己给推了下去.
正当她觉得这次一定死定了的时候.却又发现.原來悬崖下头其实是一潭泉水.在准备游上岸时.忽然又看到一只鳄鱼正张大嘴看着自己.
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沒错.柳慕白就是那只大大的鳄鱼.此时他的态度真的很耐人寻味.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惊险(3)
忽然又看到一只鳄鱼正张大嘴看着自己.
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沒错.柳慕白就是那只大大的鳄鱼.此时他的态度真的很耐人寻味.但也关乎到了莫笛月能不能逃走.
“......我不.”
“跟我回去.”
莫笛月张了张口.却愣是沒吐出一个字來.带着脏污的手指紧紧的捂着肩膀裂开的地方.看向柳慕白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挣扎.
她一向是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的人.但是却实在不愿意放过这次的机会.要是又回了那个鬼地方.再有机会逃出來不知道又要到何时.
如今的情况.到底该如何.
柳慕白等了一会.似乎沒得到回应.冷淡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來.语调里也带上了明显的冷意.
“为师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你再不跟为师回去的话.待为师将你抓回去.就不要怪为师不客气了.”
最后一句话.散发出明显的威压.巨大的真力在空气中嗡嗡震动.莫笛月几乎连站都快站不住了.伤口比起之前更加发疼.肩膀上的裂口隐隐更大.有粘稠的感觉从布条下渗透出來.
该死的.要出血了.
柳慕白见她不回话.眼底的阴霾越來越重.莫笛月只见一闪白影.他人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嗯......”她一声闷哼.人已经站立不住的摔倒在地.柳慕白的身形快的看不清.脚踩在她的膝关节处.缓缓的加大力度.
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泪汹涌而出.长那么大她从未这么疼过.那不是一种濒临死亡.而是从骨骼深处传來的痛.直达神经.比死亡 的情绪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这时黑漆漆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照在柳慕白宁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五官比任何时候都來的可怖.
天上好像有乌云开始靠拢了.黑漆漆的.再沒有之前的一点亮堂.不过多久.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來.
她的一只手抠着土地.指缝里有些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动作.缓缓的跟着雨水渗入了土地.她狠狠的抽了几口凉气.疼痛使得意识模糊.另一个神识却愈发的清晰起來......
眼前看到的.那大概还是一个只有**岁的莫笛月.一张粉嫩嫩的小脸甚是可爱.但场景却是那般不堪.她躺在地上不停的呜咽.四周全是幽冥谷的弟子.上到护法.下到厨房的帮工.全都围在此地.镜池和繁夏跪在地上.脸上是肃穆.看起來.应该是为她求情.
她惨兮兮的哭道.小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发丝因为冷汗而粘在额头.眼睛惊恐的望着白衣男人.
“师父.师父.月儿不敢逃了.月儿再也不敢了......”
站在她身旁的是柳慕白.他的样子和现在毫无改变.一如既往的白衣.一如既往的无情.大概是这句话听得太多了.他的表情不变.眼底的冷淡好像他正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淡到快与皮肤分不清的唇瓣轻启.
“不要怕.为师不会让你再痛第二次的.你可是若若的女儿呢.”
他一边说.腿一边抬起.落到她的膝盖上.
莫笛月神识出现的这一场.在她看來就像是一场闹剧.还是别人的闹剧.
柳慕白分明是平淡无波的眼中.却愣生生的让莫笛月看的毛骨悚然.冷意在心中聚集.地上的小孩无力的叫唤.膝盖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弯曲.虽然沒有一点作用.却还是倾尽全力的向前一点点的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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