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严筝韵痴痴的看着玉王妃苏洛冉握住自己的手,淡淡笑起“是自由吗?我亲手害死了炘允的孩子,这恶名只怕这辈子再也无法洗清了。洛儿,我是不是真的歹毒?”
玉王妃 苏洛冉摇了摇头“筝韵,你是光明磊落。”
景王妃严筝韵耸了耸肩,泪水滑落“洛儿,你说天下之大,我该去哪里?”
玉王妃苏洛冉握住严筝韵的手笑起“我们回家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傻傻的看向苏洛冉“洛儿,你的家在玉王府,而我本来有家,却没了,我该去哪?”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你我是姐妹,我家便是你家。”
景王妃严筝韵垂下眼“可是依旧是你家。”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如果你愿意,我们一同来创造属于我们的家,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怔了怔“一起创造?你,我吗?”
玉王妃苏洛冉坚定的点头“你和我。”
景王妃严筝韵笑起“那我以何身份?”
玉王妃苏洛冉想了想笑道“织网的谋士。”
景王妃瞪大眼睛“织网?四海皇商的织网?你便是织网的盟主?”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这便是我织网的信物,严姐姐,你可愿?”
景王妃严筝韵拿着苏洛冉递来的玉珏,有些呆愣“你当真?”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女子,凤也,谁说凤不能谋略天下?你我便做一次这世间的智者如何?严姐姐你是小诸葛,而我却是个忙于实施的人,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点点头“好,凤女亦可谋略江山,谁说女子无才?”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我们,回家?”
景王妃严筝韵点点头“如此便回去吧。”
玉王妃 苏洛冉扶着景王妃严筝韵慢慢的走回马车。
景王炘允负手于后看着远去的严筝韵,手越攥越紧,想去追回严筝韵,可是二哥炘辰和四弟炘卓二人在罗秀英的身上陷得太深,如果不能摆平,筝韵也会有生命之危。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景王府,只留下僵硬的背影。
几年夫妻恩,一纸断恩情。
景王妃严筝韵从宗人府出来,一身轻松,似乎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自己了,取消了王妃玉蝶之后,觉得这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新鲜,这压印的心情格外的舒服。
玉王妃苏洛冉在身后看着难得轻松的严筝韵,笑起“严姐姐从此便是我织网的谋士了,可有什么想法?”
严筝韵长长的睫毛翘起“洛儿,你可知这世间最美的是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洛儿不知。”
严筝韵翘起嘴角“最美的便是轻舟湖上,醉酒午后,任一叶轻舟荡漾,我自醉在其中。”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如此,那你我便去我的红叶坊如何?那里的谪仙湖可以满足严姐姐的愿望,保证无人打扰。”
严筝韵笑起“如此还不去红叶坊看看?”
玉王妃苏洛冉俏皮的长揖而拜“谋士在上,小生自当竭力陪之。”
严筝韵戳了戳苏洛冉的额头“你呀,还是这般顽皮。”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那还不快走?
红叶坊的谪仙湖是迁客骚人必经之所,苏洛冉在画舫上喝着米酒,听着严筝韵弹琴,日子好不逍遥。
严筝韵素来就有琴仙的美誉,这琴音缭绕醉了湖水也美了画舫。一曲终了,严筝韵收起手中的琴,叹了一口气。
玉王妃苏洛冉放下手中的米酒甚是好奇“严姐姐,这是伤秋?如今正值盛夏,这伤秋还早呢。”
严筝韵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酒也喝了,琴也弹了,总是少了一丝人世间豪迈的感觉,这无所事事的感觉真不好,不如洛儿给我点事儿说道说道,好让你严姐姐我参谋参谋?”
玉王妃苏洛冉拿起酒樽看向严筝韵“严姐姐想参谋什么呢?”
严筝韵笑起“我听闻洛儿妹妹你特别感兴趣那个叫富弼的书生,虽说是个桀骜不驯的,但也是个遵纪守法的。这晏殊丞相虽说是富弼的岳父,但是富弼个性突出,恐怕妹夫驯服得了晏殊也说服不来富弼吧?”
玉王妃 苏洛冉饮下一口酒“严姐姐不愧是才女,观察细微,不知严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严筝韵捏起莲蓬,剥着莲蓬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玉王妃 苏洛冉挑眉“严姐姐,这话怎讲?”
严筝韵笑起“狂妄的人往往喜欢钻牛角尖,这自己跟自己较劲儿总会暴露了弱点,而这再烈的马总有被驯服的时候。洛妹妹可明白?”
玉王妃点点头“严姐姐,怕是想到了办法了吧?”
严筝韵摸起自己的七弦琴笑起“人家说伯牙子期一遇,高山流水觅知音。既然如此,那琴瑟和鸣必然笛声相和,那来场琴笛比赛如何?”
玉王妃苏洛冉了然的点头“音律上降服富弼?”
严筝韵“何不一试?”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那便试试。”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琴会友
玉王妃苏洛冉抱着古琴跟着严筝韵慢慢步入红叶坊的鸢游阁,笛声铮铮而出,佳人徐徐而来。一场夏日暖风处,一次伯牙子期曲。
富弼停下吹笛,看向款款走来的两位佳人,这走在前的女子端庄大方,秀气的脸上有着英气也有着傲气,修长的十指指尖带着薄茧,看来是个练琴老手。今日的琴艺才艺相和,怕也是有备而来。这走在后面的女子高挑清瘦,平凡的五官上有着暖笑也有着大度雍容。
富弼垂下眉眼,拿着笛子长揖而拜“听闻严尚书的嫡长女琴艺超凡,有着琴仙的美誉,今日琴音未响但音色已出。”
严筝韵坐下,接过玉王妃苏洛冉递过来的古琴调试了下“哦?还未听我的琴音就已知音色?”
富弼笑起“自是如此。”
严筝韵挑眉“富弼高才,怕是高抬了筝韵,既然尚未琴瑟相合,笛声相配,不如且听筝韵一曲《广陵散》如何?”
富弼儒雅有礼的点头“严家嫡长女愿抚琴,富弼荣幸之至。”
严筝韵笑起,拨了拨琴弦,自在的谈起《广陵散》。
富弼笑起“据《琴操》记载: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入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终于实现了刺杀韩王的报仇夙愿,自己毁容而死。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成琴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为古琴著名大曲之一。汉魏时期嵇康因反对司马氏专政而遭杀害,临刑前曾从容弹奏此曲,现有琴谱最早见于《神奇秘谱》。”
严筝韵一曲方落,笑起“富弼大才原来饱读诗书。”
富弼摇了摇头“也是道听途说罢了,算不得真的有诗才。不过严家嫡长女的这首曲倒是勾起了富弼的琴技,不知严家嫡长女是否愿意赐琴一用?”
严筝韵笑着看向玉王妃苏洛冉“洛儿,把琴给富弼吧。”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将琴递给富弼。
富弼接过古琴,轻轻拨弄琴弦,对着严筝韵笑起“严家嫡长女,这琴当真是好琴,清零纯正。”
严筝韵点点头“既是如此,不妨让我等听一曲澎湃激昂的《广陵散》如何?”
富弼笑起“正有此意。”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无酒不好豪饮,这酒后的琴曲才是气势磅礴的。”
富弼想了想,对着苏洛冉笑起“姑娘所言甚是。“拿起身边的酒葫芦, 便大口喝了起来。
严筝韵笑起“富弼倒不知道这家红叶坊便是玉王妃苏洛冉的产业吗?你面前的姑娘便是玉王妃苏洛冉吗?”
富弼呛了口酒,诧异的看向苏洛冉“当真?”
一隅先生拨开窗帘“一隅的东家,一隅岂能不认识?自然是真的。”
富弼皱起眉看向一隅先生“这个高挑清瘦的女子便是玉王妃苏洛冉?”
一隅先生点头“自然是了,有何不妥?”
富弼摇头”无事,既然如此,严家嫡长女,富弼献丑了。“
严筝韵伸手笑道“富弼高才,请。”
只见富弼手覆在琴弦上,闭上眼沉静一会,睁开眼,挥洒出了一篇气势磅礴,气韵大气的战国征战。仿佛看到了占股时代的征战不休,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人情冷暖,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帝王豪情,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邦交之态,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幽怨回肠,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居无定所。
一弦一音,声声铿锵;一人一曲,字字千金;阴阳顿挫间古曲展现了它的雄厚,高亢低哑中古曲呈现了它的沧桑。
一曲终了,人仍旧在回味,难以收回思绪。
富弼睁开眼,微微酒气带着书生的狷狂“玉王妃,我的这首《广陵散》可好?”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自然是好的,洛阳才子的才艺,无人会不识。”
富弼看向严筝韵“严家嫡长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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