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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 (客气)


马含光收回注视:“那还不快去安排?”
张书淮不高兴:“你总该告诉我之后去哪,我好心中有数。”
“丐帮总舵,君山。”
张书淮“欸”了声便要去办,原地转个圈又猛地转向马含光:“你说什么?!”
莫说张书淮,余下几个分坛高层,甚至马含光怀里的伍雀磬都不由怔了一怔。
马含光笑道:“丐帮既如此看好水陆洲,我们便做个顺水人情拱手相送又何妨?只是派出如此之多的精锐弟子,也不怕自家门内闹起亏空。”
马含光未曾收敛音量,不远处众多下属本就在竖高耳朵探听当家们有何决议,这时忽闻马副坛主提声,陡然给了条重磅警示:“水陆洲已失,总坛责罚不日便至,照以往经验,如此罪过当可致死。诸位有谁畏惧胆怯大可速速远避,只是不得不提醒一句,以万极雷霆手段,纵逃至天涯海角亦无生还可能。”
晴天霹雳!
众多弟子方躲过一场置诸死地,转头就是以死论处。
“这可如何是好,副坛主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可不想死!”
“是啊,副坛主你智勇双全,一定会带我们绝地逢生。”
官勇心想妙得很,自己于旁人眼中终于彻底沦为了众矢之的。不过是碍于他还有个坛主身份,众弟子才只求救命,没将私下咬牙切齿的忿恨言明。马含光拉人下地狱的法子也没错,不能回头,回头便是万丈深渊,因此谁都只能往前冲,做他计划中毫无异心的一颗卒子。
只是最初的计划里,官勇可未想过会被马含光卖得这样惨,他果然天真了,照此演变,坛主的地位都岌岌可危,却偏偏无法自辩。
如何辩?说如此混账的败退之计是马含光一手策划?妥妥的越抹越黑,别人于方才一战大显神威,官勇此刻讲真话都会被理解为含血喷人,还是羡慕嫉妒、见不得人好那种。
吃了个哑巴亏,官勇不愿沉默,上前一步欲挽回颜面,然而身后马含光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大声宣布:“与丐帮一战远未终结,此刻才是刚刚开始。眼前摆着两条路,是四散溃逃,等着总坛秋后算账;还是心有余恨,待来日破晓,随我一同攻上君山,报仇雪恨。我不强求,悉听尊便。”
无人开口,低垂的天幕下将近四百弟子静默如死。不久之后,人群中骤然爆发一道有如惊雷的齐呼,众志成城,异口同声:“我等愿誓死追随副坛主,刀山火海,至死不回!”
“够了够了!闭嘴闭嘴!”众分坛高层被这乍起的呼声震得心惊肉跳,“丐帮尚未远离,有眼线探子如何是好,都给我低调点!”
马含光自然知道,从水陆洲而来的一路,张书淮不仅分批派出弟子伪造不同路线,扰敌耳目;更几步一哨,剪除了许多尾随的丐帮探子,彻底瞒下了分坛主力的行进方向。
这些马含光在姗姗来迟的半道上都有所见,且顺手帮着解决几个,干净利落。他后来那般盯着张书淮,也是有些诧异,自己竟还是小瞧了他。
分坛高层好不容易压下了群情汹涌,马含光静立一旁事不关己地等着。待人声平静,他才又道:“既如此,我也无需多言,只一点,君山此行,开弓无回。所有悲悯良知、心慈手软,奉劝各位好生收着,千万莫忘了是谁令你们走投无路,又是谁令分坛积累血本无归。今日丐帮自你们身上夺去的,明日合该从他们手足同胞身上抢回来,一倍不够,便百倍千倍,一人不够,不妨杀光众生,直至君山屠尽,片甲不留!”
那话初始平稳,没些情绪,越到后来越混进抹狠毒,谓之疯狂,亦不夸张。话音激起热血,一时高呼震天。分坛高层是彻底没了气,叫就叫罢,他们满腹无奈、一脸镇定地待在原地看戏。
唯有伍雀磬双目呆滞,静静望着那落幕残阳下一张张因*嗜血而变作狰狞的面孔,身在人间,却已见群魔乱舞。
……
另一边,水陆洲委实是个大/麻烦,丐帮占了它,扔了不是,重兵把守却也没意思。外加遣散原分坛闲散人员,查获各类物资财产还之于民,大大小小都是事,一时还真被拖下脚步。
马含光不指望对方迟钝到后院起火才知返程驰援,戚长老不会放着那么大个漏洞全无所觉,但好在还能打个时间差,破晓时分,人最松懈,就让他亲手为丐帮送上份大礼。
夜色掩映,大部队无声疾行。
按说万极弟子经历白日厮杀,又于夜间狂奔,累都累个半死,却竟无一人发出抱怨。这是求生,赶着活命谁会嫌累?况且逆境最能激发人潜能,弟子们个个爽利,精神百倍,就只差杀几个人压压惊就十全十美了。
水陆洲与君山之间夹着片广阔水域,有名玉镜湖,但除非急着暴露,无人会取道一眼可望遍的水上浮桥。因此绕了一大圈,途经偃浪坡,紧赶慢赶,君山总算近在眼前。
说是说趁夜杀人,是夜的星空着实繁灿了些,四下虫鸣,那洞府之庭的葳蕤于深夜中也有自成一派的安宁,没有雾色没有云翳,是汀上流光的清新意境。
守着那座山,临渡岸前最后一片紧密的灌丛,马含光下令停驻。
他伤得不轻,这一路连伍雀磬都不信他步履轻松,偏他以极大的自制压下疼痛,连神情都做得滴水不漏。
此刻停步并不为休憩,是时候安排战术。弟子们各自休整,众高层围聚过来,挨着马含光席地而坐。
伍雀磬心已成年,身子未成,由头到脚只觉困倦,一层层的睡意袭来,竟有些睁不开眼。

  ☆、第20章 绸缪

伍雀磬心已成年,身子未成,由头到脚只觉困倦,一层层的睡意袭来,竟有些睁不开眼。马含光盘膝而坐,伍雀磬坐得靠前,却还是半个身子倒在他怀里,由他一手搭着膝头给她倚靠,似躺似坐,好不慵懒。
马含光是无暇顾及,不然一准将人弄醒。手下生死存亡,她一个少主不说身先士卒,哪怕装个样子也要正襟危坐,这人倒是心宽。
“别睡。”他只摇了摇她,坛众面前也不好撂脸色,暗中使些手段又怕她哇哇大叫——疼!她就这个字叫得最雄浑。
好烦……伍雀磬半睡半醒间听到马含光分派人手,兵分几路,以何为信,介时他会如何下达指令,指令会挑何时机,与哪方配合,巨细无遗,被他三言两语罗列而出。
她烦的倒非马含光,马含光声音飘在头顶,沉沉静静,无起无伏,她听得倒也安逸享受。可不久就有人开始争辩,此路不好,人手分配也有隐患,要行这里,若着他攻打西麓,分到手的弟子定要再加……
马含光理也不理,径自往下。不愿听调的人纷纷露急,七嘴八舌,都道是马含光一副谁也不听的嚣张模样,这都什么时候了,“狂什么?!”
马含光蓦地抓起石子飞弹而出,那说话之人的哑穴被点,张嘴连比划气得浑身哆嗦。
马含光声音格外冷冽刺人,将伍雀磬都吓了醒。“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我说的话没有你们反驳的余地,听,或者死。”
终于清静,叮嘱几句,马含光挥手将人散去。
得了任务的各人自去找弟子传达,虽然又被威胁了,可反倒莫名其妙觉得踏实了。之前各有各的提议,是因也事关他们生死,怎能全权将命程交托他人?如今见马含光这样决绝又冷傲,完全是成竹在胸的模样,真不想承认,竟然打心底里对这人生出几分依赖……我一定堕落了,众头目心想。
这方伍雀磬坐直身打了个呵欠,马含光面容隐于树下阴影,问:“还知醒?”
伍雀磬又倒下去。
“君山与水陆洲最大不同,是他们地处高位,据险而守。”马含光谆谆善诱,“排兵布阵,讲究个‘势’,占据险地,便是占势。因此当遇实力相当,谁占高阳,谁便占了胜算。除非山穷水尽,非战即死,等闲不会攻高。”
伍雀磬“嗯”了声,又问:“何故告诉我这些?”
马含光脸色煞白,一番耐力才能忍下气促,他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运功打坐,何必与这样不开窍之人白费口舌?
“这是常识,你该知道。”
“意思是你在教我?”她又坐起来,打从两人见面伊始,从武功到行事、决断到思路,他的确事事指证,没少教训。但她听到此刻终于听得厌烦,“既然攻高不易,为何还要冒险一战?难道你手下弟子性命不是人命,你处心积虑要他们背水一战,就是要向我证明你有能耐扶我上位?即便赢了,有意思么?”
马含光忆起几日前自己说过的话,随口一提,当然不会拿一群棋子去向另一颗棋子证明自己到底何等强大,的确,很没意思,他也不会做。
连解释都是无谓,索性跳过,继续阐明道理:“听好,丐帮占险势,但也并非立于不败,只要战术合理,不也一样能调虎离山?而后只需抓准时机,趁对方回援之前抢先占山头,到时谁高谁低,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伍雀磬一愣,心头有模糊的念头疾闪而过,待转瞬想通,一颗心早落冰潭,手脚俱凉。再抬头去望暗影里那张绰约不清的脸,只觉难以置信:“原来你的目的不止君山,你还是要将丐帮全数剪除。抢占高位就是为了等戚长老他们回援,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局。不是因为丐帮先犯你才有此变通,而是刻意引他们前去攻打水陆洲,你疯了不成,分坛弟子全是你的人,你却要他们死伤半数为你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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