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有些难为情的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朕难得陪你一次.我怎么好抢占你的宝贵时间呢.还是我自己随便看看吧.你们继续.”
郝若初留下她甜美的笑颜.随即便自行一蹦一跳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薛子荣气恼她的随心所欲.当然也嫉妒她可以这样來去自如.她瞄了眼一旁的萧瑾晟.虽然他沒有过分明显的表情.但是他那冷沉的目光.还是让她不敢去直视.
“皇上...”薛子荣刚打算把气氛融合.但还不等她开口.萧瑾晟及时截断她的话语说道:“朕还有政务处理.爱妃自己酌情定制吧.”
“皇上...”薛子荣还沒來得及挽留.萧瑾晟已经离开.她独自站在原地怄气.若不是郝若初來插一杠.她们兴许还能多接触一会.
薛子荣看着不远处的郝若初.见她正在好奇的玩弄着搭建物.越是见她那张无知的脸庞.她越是气不打一处來.
这时.媚儿见薛子荣怔怔的站着.于是她适时的走过來说道:“娘娘.这儿风大.您还是到后面去避避风吧.”
薛子荣这才从思绪中缓出神來.她一副趾高气昂的瞟了媚儿一眼.“你是哪个宫的.怎么好像沒见过你.”
第057章 砸伤
媚儿依旧是颔首说道:“奴婢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现在在凤鸾宫当差.”
听说是郝若初的人.薛子荣不免多看了媚儿两眼.本就对媚儿的容貌有所注意.再加上是郝若初的人.薛子荣又转身正面看着她.甚至伸手抬起媚儿的下颚.看着一张可谓是上等姿色的容貌.薛子荣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标志的一张脸.做下人真是可惜了.”
媚儿心里是一万个开心.但是她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谢荣妃娘娘夸张.比起您的绝色.奴婢实在是惭愧.”
“走.陪本宫去那边看看.”薛子荣依旧是抬头挺胸的一副傲慢的架势.她在深宫这么多年.对于形形**的人心.她已经见的太多太多.
至于媚儿这种有几分姿色.却又五路出头的人.她既能无缘无故的主动來搭讪.无非就是想找个出头之日.当然.她在郝若初身边.若是能出头.恐怕也等不到再來找她.
郝若初四处转悠了一下.她沒想到薛子荣如此下苦心.不但把秋子园收拾的宽敞利落.且还移植了不少奇异花卉.看來她是想高度表现一番.
不过她是不在乎这些表现的机会.况且她刚刚当上皇后.总不至于把她废了.给薛子荣來当.如若真会这样.她恐怕根本坐不上这个皇后之位.
漫不经心的游逛了好一会.郝若初四处找了找.又回头问道:“媚儿去哪了.”
媚儿恰好这个时候冒了出來.她一边走來.一边询问道:“娘娘.您是找奴婢吗.”
郝若初一脸惊奇的说道:“你去哪了.怎么好半天不见你.”
媚儿一脸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她总不能说是奉承薛子荣了.所以她变向的说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沒事.怕你走丢了.”郝若初倒也沒什么在意.而是又自顾自的朝里面走去.
媚儿又跟上去.好心的说道:“娘娘.这里刚搭建完毕.怕是还不够安全.您还是远离着点比较好.”
“沒事.我就随便看看.”郝若初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游逛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提不起的情绪.是來自于哪里.
“娘娘.奴婢看着那边还不错.不如咱们去那边看看吧.”媚儿指着一个方向说着.
“好吧.”郝若初也就随着她走了过去.她看着四处有棱有角的搭建.别说古代人的建筑.确实是巧妙.短暂的数日.竟能搭建出这么一座宛如宫殿的室外宫殿.换做是现代人.也不见得能做到.
“娘娘...”郝若初还在沒心沒肺的观看.哪知突然的一声叫喊.她愣是后知后觉的反应.却已经躲不过横空砸下來的木柱.
“娘娘小心.”明霞火速的上前推开郝若初.那木柱还是不偏不移的砸了下來.只听郝若初‘啊’的尖叫了一下.她和明霞都双双倒地.
因为被砸中额头.郝若初晕乎乎的直翻白眼.翻了两圈.她还是晕了过去.明霞也被砸的不轻.趴在地上.愣是不能动弹.
“娘娘...娘娘....”这时宫人都纷纷扑了上去.
萧瑾晟得知郝若初受伤后.他放下手中的政务.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只是不确定伤情.他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心.
因为还沒有苏醒.郝若初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旁的易呈墨.正在精心的为她把脉查看.媚儿等人.也都紧张的候在一旁.
看着一张绝色的脸庞.精致到几乎完美的五官.易呈墨竟情不自禁的多看了郝若初两眼.他又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额头上鼓起的一个大包.还残留的血迹.将纱布渗出隐约可见的血丝.
这时殿外传來对萧瑾晟的敬语.正好易呈墨收手起身.萧瑾晟走进來时.他已经是紧张的问道:“呈墨.皇后她怎么样了.”
易呈墨退在一旁.很是恭敬的拱手的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伤势不轻.且是击中头部.估计要昏迷上一阵子.”
萧瑾晟眉头一蹙.他还是有些紧张的说道:“朕问你.她可还能醒來.”
“这个...”易呈墨稍稍为难犹豫了一下.他也不全是不敢保证.只是更想试探一下萧瑾晟的反应.于是他又沉重的说道:“请恕微臣不敢断言.”
“什么叫不敢断言.”萧瑾晟有些激动的说道:“不就是被木柱碰了一下嘛.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萧瑾晟并沒有意识到自己的紧张.但是他最本能的反应.就是不能让郝若初有事.
易呈墨可以说是萧瑾晟自小的友伴.虽然易呈墨年长萧瑾晟几岁.但是他们都是一个学士院里的学生.更确切的说.他是萧瑾晟的陪读.
易呈墨又认真的说道:“皇上有所不知.且不说那根木柱的重量.单凭伤及脑部.足以让人致命.况且娘娘被伤的是靠近太阳穴部位.所以触动比较大.一时恐怕还不能有结论.”
对于萧瑾晟.易呈墨也算是再了解不过.几乎很久沒有再看到他这般紧张的在意过一个人.易呈墨有些好奇.那位传言中的傻后.到底有什么样本领拢获萧瑾晟被尘封的心.
萧瑾晟相信易呈墨的医术.如果连他都对郝若初的伤势束手无策.想必其它太医.更是无计可施.但他内心的不安.却无处可发.正好几名宫人都颔首在一旁.他气恼的嗔声说道:“岂有此理.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皇上赎罪.奴婢等该死.”几名小宫女都纷纷.兢兢战战下跪颔首在地上.
萧瑾晟却丝毫不解气.所以他还是严声说道:“如若皇后有何不测.朕要你们凤鸾宫全部陪葬.”
众人愣是大气不敢吭一声.心里却都是为郝若初祈祷.有人是真心不希望她有事.当然也有人是担心自己的陪葬.
易呈墨帮郝若初开好药方后.萧瑾晟送他一起离开.两人走在园子里.看似是君臣.但是他们都沒有感觉到拘谨.
“呈墨.你跟朕说实话.皇后的伤势.到底是意外.还是...”萧瑾晟欲言又止.因为他不想把真相说的太直白.但是他相信易呈墨能理解他的话意.
易呈墨倒并沒有萧瑾晟那般严肃.他反倒是淡和的说道:“请恕微臣斗胆.敢问皇上是在担心皇后娘娘的伤势.还是在担心其中会有人在故意陷害.”
萧瑾晟看了他一眼.如若不是易呈墨这么一问.他倒是沒有想过这个问題.不过两者之间.他承认首先担心的事郝若初.毕竟她是一条人命.其次当然也少不了这件事的蹊跷点.
萧瑾晟和易呈墨之间.倒是也不太过分避讳.于是他心切的催促道:“你就别跟朕绕弯子了.赶紧说说你的观点.”
易呈墨也听说了了事发经过.虽然沒有直击现场.但是建筑的木柱.通常都用在顶部.如果木柱莫名脱落.就意味着整个建筑都将崩塌.可郝若初遇到的偏偏就是一根木柱倒下.可想事情不符合常理.
但是易呈墨沒有多做分析.他相信萧瑾晟会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他回归严肃的说道:“娘娘的伤势确实令人担忧.更确切的说.是后怕.如果当时不是宫人替娘娘挡了一下.恐怕娘娘早已命归黄泉.”
萧瑾晟当然也分析得出最常理的状况.而且他得知郝若初出事后.他还特地前去事发现场看了一下.但是那砸下來的木柱.已经被抬走.现场只留下一滩血迹.而已经搭建好的临时殿堂.并沒有任何垮塌状况.
萧瑾晟有些忧重的说道:“朕不相信这件事纯属意外或巧合.只是沒想到.有人这么急着对皇后下手.”
易呈墨见他一脸惆怅的表情.想來他也是分析出了其中的关键.为了不让他过分担忧.于是他又半开玩笑的说道:“看來这位倾国倾城的皇后.是真的让皇上动心了.”
萧瑾晟看了易呈墨一眼.他却无奈的笑了一下.对郝若初动心.他是丝毫沒有感觉.只是不希望她初进皇宫.便早已不测.况且她只是个智障单纯的傻孩子.如果因为他的缘故.造成她伤亡.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萧瑾晟一边走动起來.一边有些伤感的说道:“朕的这颗心.早已经随着多年前被冻结.此生怕是溶解不了了.”
易呈墨看着他那抹孤寂的背影.他也跟了上去.且边走边说道:“先不要那么悲观.世事难料.不定哪天出现一个再次让你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