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当年分家得的地,葛天俞的祖父母去世后,谭柳儿只留了十几亩自己种,其他的都租了出去。
这十几亩地主要由吴丽芳在种,葛天凌和谭柳儿有时间也会帮忙。
家里也不指望地里的那点收成,那地是留给吴丽芳打发时间用的,家里人口不多,光收上来的租子就够吃了,其他的花销,自有葛天凌和谭柳儿操心。
葛天凌钟情于打铁,看着铁疙瘩在自己手里变成不同的玩意,心里那个爽啊。
谭柳儿心情好的话,会接诊妇科疾病,有时会走的较远,可能几天甚至月余不归家,在林大夫没时间或来不及时,她也会接诊些跌打损伤之类外伤。
晚上,葛天俞和葛伯嗣说了要自己开铺子的事。
果不出所料,葛伯嗣不同意,说是还要给葛天彪娶亲,给葛丽屏准备嫁妆,葛丽娥眼看也不小了,这嫁妆也得早点准备,家里拿不出这么多本钱来,让葛天俞安心给东家做事,不用自己太费心,一个月也有十几两银子收入。
葛天俞就说是谭柳儿出钱,他只是出力,也是有工钱拿的,而且比现在的东家给的还多。
葛伯嗣想了想答应了。
老二家的钱不拿白不拿,反正父母当年偏心,不知给老二家留了多少私房钱,还嘱咐葛天俞不要死心眼,能多拿就多拿一些。
想起白天董氏学说的林大夫的话,葛伯嗣还是不甘心:“你媳妇这一病,家里家外就我一个人在忙,实在忙不过来,要不,凯文往后就只上半天学,半天回来给家里帮忙。”
葛天俞听得心冷,沉声道:“我每月的工钱,除了必要的花销,都交给了父亲,五郎一个月也有四五两的工钱上交,家里不至于穷得拿不出束脩,没必要克扣凯文上学的时间。”
一向温和的大儿子竟然给自己甩脸子,葛伯嗣也拉下脸:“天下没有白吃白住的道理。”
“是吗?”葛天俞反问。
从自己婚后回到大房,这句话父亲不知说过多少遍,葛天俞倒不气了:“父亲这么说,那九郎是长辈,更要以身作则,给侄儿做个榜样,只上半天学了?”
葛伯嗣反驳:“这怎么能比,九郎是你兄弟中唯一读书的人,还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怎么能耽误读书。”
“哼,”葛天俞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也顾不得什么孝顺礼仪,道:“父亲这么说,真当儿子在外,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年儿子不在家,偶尔回来,就是给丽梅留点银子,或买点料子首饰,只要儿子一走,母亲和丽屏都会想法弄走大部分。
论家世,丽梅是将军的妹妹,论钱财,丽梅娘家有钱,嫁妆丰厚,这几年,不说丽梅,就是三个孩子,也都是靠吴家养着,咱葛家哪里有资格劳累丽梅。
丽梅贤惠,不计较这些也就罢了,还要每天劳作,现在丽梅病了,父亲母亲不但不体恤,反而还要让凯文回来顶替丽梅干活,父亲,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葛伯嗣恼羞成怒,大声喝骂:“畜生,你竟敢和父亲这么说话。”
葛天俞冷笑:“父亲慎言,儿子可是父亲你生的。”
说完甩手走人。
葛天俞回了一趟盛城,不管沈高头怎么挽留,他坚决辞去了掌柜一职。
睿豪听说葛天俞要自己开铺子,也呆不住了,想跟着回来,无奈董雁菱孕期反应重,大夫嘱咐最好要静养,要出远门,也得胎像稳了之后以后。
葛天俞安慰睿豪,反正铺面的影子都还没有,就是租好铺面,也要装修,置办东西,一时半刻这铺子还开不了业,让他安心陪董雁菱等着,等铺子开业了再通知他。
“凯琳,来,喝药了。”
自从葛凯琳能睁眼,谭柳儿就开始天天给她喂药。
开始葛凯琳很抗拒,她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的魂魄离开身体,还在家里盘旋时,听见婆婆说:“没想到,她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现在才死,还真是能扛。”
那语调,好像是终于大功告成松了一口气。
“当然能扛了,她从小各种药都喝遍了,早就有了抗药性。妈你真聪明,说是给她调养身子,其实给她喝的药,在不知不觉中增加她心脏的负荷,这个傻瓜,竟然这么相信你。”
说这话的是她的丈夫,对于她的死,哪里有一丝悲痛,听起来反而无比高兴的样子。
婆婆语带笑意:“她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孩子,能不着急吗,一说这个药不但能治她的病,还能促使她早点怀上孩子,她自然就乖乖喝了,还一顿都不落,哈哈。”
想起这些,葛凯琳就条件反射地不想喝药,而且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就紧闭着嘴,哪怕谭柳儿和吴丽梅硬给她把药灌进去,她也要想办法用舌头把药顶出来。
实在不行,就使劲地哭,直哭得咳嗽呕吐不止,把药给呕出来才算完。
吴丽梅急得流泪:“宝贝,你喝药啊,你喝了药,脸上的血瘤才会消,宝贝才会变得漂亮,才不会像娘这样没人要,才不会有苦说不出。”
葛凯琳愣住,什么血瘤,难道葛天笙说自己长相古怪,就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血瘤?
不知这里的所谓血瘤,和自己上一世见过的血瘤是不是一个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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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都说人贱自有天收,可自己的仇为什么要靠老天长眼?
你贱,自有系统帮我收!
至于那个渣男嘛,脸疼不?
☆、第0193章 开干
葛凯琳上一世也有两个哥哥,大哥的儿子生下来身上就有血瘤,疙里疙瘩得就像癞蛤蟆皮,红红的看起来挺瘆人,一边腰上一块,有硬币那么大。
侄儿出生时正是一年里天气最热的时候,医生建议,等天凉快一点再做手术把血瘤切掉,是怕天热出汗感染伤口。
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一时没顾得上去给侄儿做手术,等侄儿长到两岁多,有精力给他做手术时,才发现,原来长血瘤的地方,皮肤白白嫩嫩,和旁边的皮肤没什么两样,那两个血瘤早没了踪影,
医生解释说,有些血瘤会被患者自己的血液吸收,这种机率虽然不大,但侄儿刚好就是其中的幸运者。
一家人庆幸,多亏当初没让孩子受那份罪。
葛凯琳想,如果自己脸上的血瘤和侄儿的一样的话,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么幸运,血瘤可以自行消失呢。
不过,那以后,她不再把药吐出来,每次都乖乖把药喝干净,不管这药有没有用,她都不想再让娘流泪。
以往葛凯文上学,中午都不回来,一个人坐在课堂练字背书,午饭将就着吃几块大饼或馒头,夫子欣赏他的刻苦,有时放学后会让小僮给他烧些热水再走。
现在葛凯文每天中午都回二祖母家,因自家娘不用赶时间下地干活,能够随时检查辅导他的课业。
自家娘的学问不比夫子差,对文章的解读,有时又不同于夫子,爹爹说过,要听多家之言。将来处事才不会迂腐。
葛凯赋这段时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和葛凯文同时上学,俩人课业进程相同,吴丽梅给葛凯文讲解文章布置作业时,当然落不下他,可他喜欢玩,最喜欢的是祖母的那些兵器,对读书兴趣不大。
虽然他年纪小。有些兵器还耍不动。就这,他一玩起来还是爱不释手,一让他咬字拽文他就头大。巴不得大伯娘看不见他。
吴丽芳最是知道自家三姐的学问,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三姐,我看干脆让凯文和凯赋别去上学了,你就在家教他两个。夫子一个人教几十个孩子,哪里会有这么细心。”
“不行。”吴丽梅解释:“人要立于世上,就要多听多见,整天躲在家里,与外界隔绝。学问再高也无异于纸上谈兵。”
吴丽芳觉得三姐说的有道理,也不再多说。
她正奇怪葛凯文和葛凯赋已经到了下学时间,为什么婆婆和丈夫还有三个孩子都还没回来。就听得“咩——,咩——”的羊叫。
二十多只绵羊争先恐后奔进大门。原本卷曲像厚毯子一样的羊毛,被剪得光秃秃的,看起来无比滑稽,进了门也不用人管,自觉往西厢房后的小院走。
“我回来了。”
“我也回来了。”
一前一后两个小不点,手里甩着细树枝临时做的小鞭子,兴冲冲跟在羊群后面。
葛凯茜提着一个小篮子紧跟着进院,篮子里面装着一种叫做“花叶菜”的野菜。
花叶菜这个时候正是长的最好的时候,不管是吃新鲜的,还是腌成酸菜,都很好吃,村里人每天下地干活,都会顺便拽一点。
吴丽梅很喜欢吃花叶菜腌制的酸菜,要是用这种酸菜浇面条,她能比平时多吃一碗。
谭柳儿手里牵着牛,胳膊上挎着一个大篮子,篮子里大部分是药草,还有水壶,装干粮的包袱,牛背上背着一个连篓,里面是草,漏在外面的草堆得高高的,用绳子捆着。
牛后面是长着腿会走路的大草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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