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回个下来,黑衣人已大多负伤,唯一两个功夫不错的,也挂了彩,蒙面的黑巾上染了血迹,看着提枪一步步走来的贺庭歌,黑衣人一跃而起,海堂那边黑衣人也都重伤,唯一能走的两个,此时凑在这人身边,三人从怀中拿出烟雾弹,分别扔向贺庭歌和海堂。
此时李戚带的人马赶到,就看到这一幕,忙叫弓箭手向烟雾上空射箭,可烟雾弹炸出的烟雾太大,又因为是夜空,什么都看不到,倒是贺庭歌一甩枪,把海堂拉倒一边,将烟雾里射出来的几只盲箭挡开。
“小王爷!”李戚紧催着马来到贺庭歌身边,烟雾还未散尽,匆忙道:“没事吧!”
“没事。”贺庭歌摇头:“就是......”
话未说完,便听几声重物落地声,回头就见逃走的三个黑衣人闷哼着躺在地上。
“捉起来!”李戚吩咐道,贺庭歌抬头就看到烟雾后面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白衣人影,身形十分眼熟,忙提气飞上去,那人也没有躲,只是看着贺庭歌紧张的样子眨了眨眼。
贺庭歌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眼神暗了暗,看错了。
男子最多三十岁的样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俊朗的模样,静静打量着贺庭歌,肩上蹲着一只白貂,也睁着黑漆漆的眼珠看贺庭歌,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看得贺庭歌有几分尴尬。
“多谢先生出手帮忙。”贺庭歌拱手道。
白衣人看着他,点点头,半晌道:“你就是贺庭歌?靖王府小王爷?”
贺庭歌眉头微锁:“是,先生是?”
白衣人只是点点头:“功夫不错。”
贺庭歌闻言,心里一顿,难道刚才这人就一直在这里?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想来这人内力一定极好。
“不知先生是何方高人?”贺庭歌又问。
“闲云野鹤罢了,路过此地,看看热闹。”白衣人摸摸肩上的白貂,白貂眯着眼似是享受,突然像是看到什么似的,一跃下白衣人肩头,瞬间溜下墙头。
贺庭歌看白衣男子也是有几分诧异,却听下面海堂一声:“哇,哪里来的白老鼠!好大一只!”
白衣人微微一笑,贺庭歌道:“不如去军帐喝杯热茶?”
那人回头看了看贺庭歌,似乎想了想道:“也好。”
海堂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白耗子顺着裤腿爬到自己肩上,还很友好的蹭了蹭他的脸,顿时感觉心情大好,伸出手指戳戳白耗子的脑袋,白貂圆圆的眼睛看看海堂,又接着蹭。
“我家小黑就是有些爱美色,小将军不要紧吧?”正迷糊着,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边上传来,抬头就看到贺庭歌身边的白衣男子。
白貂又蹭蹭海堂,这才一跃跳上白衣男子的肩膀,凑在白衣人耳边发出几声低低的叫声,白衣人淡淡笑了笑。
海堂诧异:“小王爷,这是?”
“大黑。”白衣人淡淡笑道,说完指指肩上的白貂:“他叫小黑。”
“.......”这下不但是海堂一脸呆样,贺庭歌也难得的多打量了身边笑的慈眉善目的所谓的大黑的白衣人几眼。
“这......”李戚这才回过神,严肃的脸上眉头一皱:“大黑先生,刚才多谢。”
大黑摆摆手,示意没事。
“小王爷,下次不可擅自行动,太过危险。”李戚一板一眼道。
刚才混乱间打斗的士兵们,此刻也回过神来,一听刚才前来救援的人就是小王爷的时候,都伏在地上高呼:“参见小王爷!”心里都在兴奋:原来小王爷这么厉害,果然虎父无犬子吗?
贺庭歌点点头:“都起来吧。”
李戚见状,唇一抿,也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军营,曹任远正急的站在营门前张望,看到贺庭歌等人回来,松了口气道:“小王爷!”
贺庭歌下马道:“曹将军,贺庭歌擅自行动,请军法。”
海堂见状,虽然不满,但还是紧跟着贺庭歌老老实实站在曹任远面前。
“没伤着就好,请什么军法。”曹任远越发欣赏这个小王爷,笑道:“再说你们救水有功,理应褒奖。”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贺庭歌硬声道。
“小王爷......”
贺庭歌一掀衣袍,单膝跪地,海堂赶紧跟着跪下,心里却在打瞌睡念经。
“唔......”大黑摸了摸小黑的头,看着地上脊背挺直的少年,唇角轻扬,不愧是清城看中的人啊,果然英才。
李戚此时也不好说什么,曹任远看着地上的少年,叹口气道:“来人!”
“副将贺庭歌,右卫先锋海堂,因擅自行动,不听指挥,索性救水有功,功过相抵,罚军棍二十,以儆效尤。”
贺庭歌道:“谢将军。”
但是却没有人敢上来打,曹任远回头一吼:“都死了吗!”
这才出来几个人带贺庭歌海堂两人到行刑的地方去了。海堂呲呲牙,看贺庭歌,轻声道:“庭歌,你这闹哪样啊?”说着摸摸屁股,心道别是真打吧?
重逢
贺庭歌什么也没说,只是看海堂的样子,歉疚的点点头。
等二人一瘸一拐的回到营帐的时候,就看到大黑和小黑正一大一小盘腿坐在地铺上,前面放着一杯茶,已经见底。
“额......”贺庭歌挺了挺腰板道:“先生。”
“叫我黑叔就行。”大黑从袖子里倒腾出来一瓶药,扔给贺庭歌。
贺庭歌伸手接过来,摸着瓷瓶的质感,心下微微一颤,将药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很熟悉的味道。
他和海堂去挨板子,其实也没人敢真打,虽然疼是疼了点,但也没有很严重,应该就是肿了一片,但因为这小王爷不卑不亢,严于律己的行为,军中原本不服他的人,对他也渐渐改观,尤其是亲眼看着他和海堂二人剿灭黑衣人的那些人,对贺庭歌的敬仰,与对贺渊无二。
“恩.....我呢被小侄子赶出来了,你看.....”大黑一手托腮,一手逗着小黑的脖子,慢吞吞的说:“我一把年纪了......”
“.......”海堂摸着屁股趴在床上,对这位大叔的话表示无语。
贺庭歌尴尬了片刻,犹豫道:“额....黑叔若不嫌弃,也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就是战事匆忙,可能招待不周......”
“啊,既然小王爷都这么挽留我了,我要是拒绝多不好意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就迅速霸占了贺庭歌的床。
“.......”
小黑从桌子上跳下来,在贺庭歌腿边蹭蹭,以示安慰,然后就跑去蹭海堂。
贺庭歌耸耸肩,摸着手里的瓷瓶,上面的纹路很熟悉,药的味道也很熟悉,唇角勾了勾,摇摇头走到海堂身边:“要不要上药?”
海堂迷迷糊糊的搂着小黑,一手腾出来揭开腰带,把裤子扒了扒就接着搂着小黑蹭去了。
贺庭歌自己的伤不是很疼,可能是那些士兵不敢真打,可海堂不一样,所以下手就重了些,原本就比女子白的屁股上肿起一片,贺庭歌就着灯火,拿纱布给他上药。
“嘶~”海堂吸了口冷气,迷迷糊糊道:“小王爷,欠我一个人情。”
“小王爷亲自给你上药,你安息吧。”贺庭歌手下轻了轻,恍惚间想起当时在翠谷,傅清城给自己上药的情形,那少年坐着轮椅,忍着寒气入骨的疼痛给自己上药,还不忘调侃他 。
想着想着,无奈的笑了笑,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想到那人。
上好药,给已经睡着的海堂盖上被子,贺庭歌看着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去外面舀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皮肤,被冷风一吹,顿时疲惫散去一大半,索性就在营地周围走走。
那个大黑和傅清城有什么关系?摸上腰间的药瓶,这药瓶是当时自己离开梨园的时候,傅清城原本打算让他带走的,可他没带,只带的创伤药,也早用完了。
眉头轻轻一皱,感觉自己虽然在这个世界呆了很久,但还是对身边发生的事不甚了解。看向北方的山脉,在黑夜里若影若现,现在,真正能相信的,只有海堂一个。
“小王爷?”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贺庭歌听到脚步声了,但是没在意,没料到是来找自己的,回头看到身后人,陌生的面孔。
那士兵胳膊缠上绷带,肩上也缠着一层,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但发丝还是有些乱,贺庭歌想了想,似乎是刚才誓死守在运水马车边的那个小兵。
“有什么事?”贺庭歌淡淡问道。
那士兵咧开嘴一笑,感激道:“刚才多谢小王爷出手相救!今后我的命就是小王爷的,誓死追随小王爷。”
贺庭歌闻言一愣,他救这年轻人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好好保护好,才能做心里想做的事。”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为国效命,虽然我等没有小王爷高超的武艺,但是,却同样有保家卫国的心!”
“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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