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歌沉沉点头.带着人走到挞拔帧跟前道:“不介意本王进去看看吧.”
挞拔帧冷着脸:“王爷这还沒闹够.”
“沒有.”贺庭歌直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沒藏还怕本万找.”
“你们太过分了.”挞拔帧身边一个副将操着不顺口的汉话道.
贺庭歌瞟都沒瞟他一眼.开口道:“不如国相和本王一起进去看看.或许.什么时候藏了人.国相也不记得了.”
听他这么说.挞拔帧面露寒色.冷哼了一声.率先进去帐篷里.贺庭歌梢一停顿.对着北岩使了个眼色.便跟进去.
室内宽敞奢华.贺庭歌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中间那张极大的床上.上面铺满了狐皮.奢华至极.
“国相大人真是好享受.”贺庭歌冷声道.不经意的走过去.來到床边.挞拔帧跟过來道:“可看清楚了.我这里沒有你要的人.王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贺庭歌轻哼一声.余光瞥到北岩所说的暗板.佯装不经意的走过去.随即一脚踩下去.便听到机括启动的声音:“这不是很好的解释.”
挞拔帧面色一白.连忙便要启动隐藏机括.企图毁掉机关.但是比他更快的是一抹黑影.在床挪开的瞬间.一闪而进.
与此同时.贺庭歌出手制止挞拔帧:“国相大人不要一起下去看看.”
挞拔帧此时的面色已经很难看.贺庭歌却是不顾他.顺着暗格打开的阶梯一路向下.
然而.看着倒了一地的侍卫.和空荡荡的暗室.贺庭歌的眉头却是又一次蹙起.一边的挞拔帧此时也是一脸震怒.
贺庭歌看着暗室中央的那张床.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四周断开的铁链无力的垂在地上.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yinmi的味道.期间的血腥味混杂的令人作呕.
冷冷的目打量着挞拔帧:“国相大人真是兴趣独特啊.”
挞拔帧看着空空的暗室.怒火压在心里.道:“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人不在我这里.你可以走了.”
贺庭歌看北岩.北岩摇摇头.示意进來时就是这样子了.根本沒有人.看來已经逃走了.
得知海堂极有可能已经逃出去了.贺庭歌便回头对挞拔帧道:“今日这事.先告一段落.但觉得沒完.”
说罢不理会挞拔帧便迈步出去.
挞拔帧看着空荡荡的暗室.人呢.狠狠踩了脚下已经昏死过去的侍卫几脚.怒火却是更甚.
目光瞥到床边的铁链.挞拔帧深邃的目光带着几分残忍.海堂.你跑不掉的.抬起手腕.袖子下的手腕上紧紧扣着一副金镯子.上面三个孔洞里放置这三个铃铛.细细看去.那手镯竟是镶嵌在肉里.....
海堂忍着身后的疼痛.甩了甩头保持清醒.靠在身后的墙上稍作休息.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护着怀里的书提起轻功.躲开被贺庭歌搅得一团乱的柔然兵.逃出军营......
然而还沒走多远.手腕出却是传來一阵剧烈的痛感.仿佛有一万只虫子在啃食骨髓.海堂忍不住跪坐在地.一手捏着手腕.右手碗上还带着那解不下來的镣铐.那精致的不像镣铐的东西此时却是像一块烙铁一般.让他痛苦不已......
好在痛感并沒持续多久.便渐渐退却.海堂喘了几口气才缓过來.甩了甩昏沉的头脑.酸疼还沒过去的下颌连打一个口哨都成问題.不过好在朱雀耳朵灵.不消片刻便出现在海堂面前.跨上马背.匆匆离去.
挞拔帧无心再理会贺庭歌搅乱军营的事.坐在暗室里还残留着海堂血迹和体液的床上.抚着手腕上的镯子.唇角划过一丝冷笑.你逃不掉的....
李戚觉得他应该是沒见过这么狼狈的海堂.即便是以前被曹任远打了三十军棍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狼狈.虽然当时裤子都打破了.但总觉得现在这穿着整齐.虽然只有前襟有些破的人.很狼狈......
“海将军.”李戚觉得自己还是慰问一下比较好.
海堂不经意的抖了一下.下意识的躲开李戚拍过來的手.只是摇摇头道:“沒事.”
回音蛊
海堂不经意的抖了一下.下意识的躲开李戚拍过來的手.只是摇摇头道:“沒事.”说罢便进去自己的帐篷里.几下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看着满身的青紫色於痕.突然胃里一阵痉挛.趴在桌边吐了出來.胃里火辣辣的感觉.恨不能吐将心肺一同呕吐出來.
只是一整天沒有吃东西的胃里.实在沒有别的东西可吐的.到后來纯粹就是干呕.海堂自己也不知道在吐什么.总之.就是觉得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刺激着他的神经......
贺庭歌回來的时候.海堂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除了面色苍白一点之外.看不出什么大碍.
“王爷.”海堂道:“末将擅离职守.请军法处置.”
贺庭歌打量了几眼海堂.不知道为什么.人还是那个人.可就是有什么变了:“你怎么回來的.”
“让你那么一搅和.蛮子军营乱成一锅粥.我趁乱跑出來的.”海堂讪讪道:“这事太丢人了.咱不提了呗.”
贺庭歌见他如此.也不多说.道:“体罚就免了.就罚你这个月不许出军营一步.”
“嘿嘿.成.”海堂摸摸后脑勺道:“不然这么大了打板子也怪丢人......”
“你去挞拔帧那里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贺庭歌问道.
海堂不经意的轻微抖了抖.面色微微一白.随即讪笑:“我这不是想着把他杀了这边关的事也就罢了么......”
贺庭歌看他.有些无奈:“这种事.以后再犯我可不去救你.挞拔帧那么容易死就做不到国相的位子了.”
“知道了.”海堂道.
“行了.这么晚了.早点休息.”贺庭歌伸手习惯性的去拍海堂的后脑勺.却被海堂神经质似的猛地躲开.贺庭歌手僵在半空.看海堂强自笑笑道:“别拍了.拍傻了.”
贺庭歌什么都沒说.点点头.
看着海堂离开的背影.贺庭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海堂绝对隐瞒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眼眸一垂.突然想起挞拔帧地下室那个暗室里.他所看到的那些.那混杂了yinmi气味的血腥.......
“我说.你沒事吧.”唐玉心虚的看海堂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海堂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只道:“你是不是明天和子阳一起走.”
唐玉点头凑过來坐在海堂身边:“是啊.明天一早.”
屁股还沒挨到床边上.却被海堂突然翻身躲开.瑟缩在床里面的样子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海堂只是条件反射的作用.靠着身后的墙壁.摇摇头道:“沒事.”
唐玉是谁.唐家堡少主哎.......要是这样子还看不出什么他也不用给唐家堡丢人了.眉头一皱:“你受什么刺激了.”
海堂躲开他要探过來的手:“沒什么.我沒事.”
唐玉可不惯着他.啧一声.强制性的拉过海堂左手.就要号脉.却不想.海堂突然疯了似的要甩开唐玉的手.唐玉扭劲儿上來.也不服气.翻身上床就要压住这个不听话的病人.两人身手旗鼓相当.但是此时海堂的反抗却异常激烈.唐玉压在他身上时似乎更激发了他什么不好的回忆.顿时瞳孔红光一闪.唐玉竟被生生推下去.
唐玉眉头一皱.扁着袖子就要再來.却看到海堂趴在床边一阵干呕.只是之前就已经吐的干干净净的胃里.实在是沒有东西可吐.唐玉看着样子.再这么下去.估计会把胆水吐出來.当即一个箭步过去.冲着海堂毫无防备的后颈.一个刀手.
当看到海堂浑身布满的青紫色於痕的时候.唐玉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沒经历过.但也不是沒有涉及.他自然只道这是什么.忍不住骂道:“操.”
这是看來贺庭歌是不知道的.唐玉由于心虚也沒有去说.好歹身上随身带着一些药物.便给海堂简单的上了药.即便是昏迷中的人.在碰触的时候依然会下意识的去躲.唐玉一边上药.一边愤愤骂道:“畜生.连男人都不放过.”
“海堂你他妈是猪吗.”
“脑子里都是屎啊.”
“看你这一身的草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受虐狂呢.”
“指不定你就是.”
“看你怎么和徐子阳交代.清白都沒了.”
“哎.我说你别躲行不行.老子手抖你沒看到啊.”
“好了好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子卖你一个人情.谁都不告诉.你他妈要记得老子的好.”
.........
“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第二日一早.海堂平静的看着唐玉.唐玉揉着睡眼惺忪的脸.一脸不爽的把书拿过來:“知道了.”
海堂沒有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唐玉也沒有解释为什么一项养尊处优的自己居然在地毯上委屈了一夜.
“你知道我怎么会只道你在挞拔帧那里吗.”贺庭歌问海堂.
海堂靠在城墙上.风刮着发丝拂过面颊:“不知道.正想问你呢.”
“徐子阳说的.”贺庭歌道:“他说你极有可能去了挞拔帧那里.我从來.沒见过他那么紧张过谁.”
海堂顿了顿.浅浅笑道:“是吗.他果然很厉害啊.”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至少.在他走之前.你去见见他吧.”
“不用了.以后总是能见到的.”海堂道:“再说.你不是罚我不许出军营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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