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次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王妃,是谁昨日请他来出头来的,今儿怎么就变了,难道是要让自己表现一番?
想着,王爷就又开口了:“什么道理,我城亲王府至诚相邀而不至,你可是不将王府放在眼中?”
这场子砸的,这天司国就是皇上也不敢说不把他放在眼中,他也是一干将领崇拜的对象,聂紫又怎会应这话。
于是,司马师苍便跳出来拍了一个马屁:“父王为皇家尽忠半生,戎马半生,得尽朝野上下的一致敬重,同样也是聂紫将军心中的英雄,聂紫将军又怎会不把父王放在眼中,不把王爷放在眼中?”
司马师苍说完还朝着聂紫使了个眼神,聂紫忙接道:“的确是这样,聂紫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像王爷那样的人,保家卫国,扬我天司国威。”
王爷听了脸色也并未放缓,见王妃皱了眉,便道:“好话本王听多了,你就说到底给不给本王面子,到镇远王府住?”
城南这才知道王爷横起来,真的是油盐不进。原本烦恼怎样应对王妃,现在却是要应对王爷。
见聂紫听了这强硬的语气后支支吾吾难说出话来,城南想了想,先是“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扑到王爷怀里:“父王,你是不是不要城南了?”那个眼泪花花来得快,趴到王爷身上,城南给聂紫使了个眼色,能走就快走吧。
聂紫也懂这意思,忙告退:“王爷,聂紫此刻不便打扰,就先告退了。”说着就等王爷的令下,王爷点了点头,动作十分不自然。
城南感到了王爷的不自然,暗自偷笑,这招还是有用的。
王妃忙过来道,抚着城南的背:“南南怎么了?啊?快起来,别在你父王这里胡闹。”
城南硬着头皮赖在王爷的怀中:“父王!你是不是不要南南了,为什么一定要那个聂紫住进我家啊……,那是我家!”
王爷眉都皱成一团了,忙应承道:“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快起来了。”
见聂紫走了,城南就安心了,怕王爷王妃重提旧事,城南继续胡搅蛮缠:“父王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王爷看见城南这样,都开不了口了,那边的王妃忙解围:“南南乖,父王怎么会嫌弃你,怎么会不疼你,你是他最宝贝的,乖,别不懂事了,起来,快。”
城南觉得差不多了,却又是来了句:“母妃,你也嫌弃我不懂事是不是?”
王妃略显头疼地瞧着城南,道:“南南,你再这样母妃就该担心了,师苍还在这里呢,别闹了。”
城南这才松开了王爷,抽了抽鼻子,才道:“父王别生我的气,我只是一时情急的。”又看着王妃道:“南南不该让母妃担忧的,南南认错。”
王妃叹了口气,低下了头,聂紫……真像那个人,感觉到自己心绪不宁不能成事,王妃看着王爷,道:“回府吧。”
见王妃说要走,王爷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忙起了身,看样子也是想回府的。
见着这要走的意思,司马师苍两夫妻忙相送,只希望走了就别回头了,不然可能会难以应付。
终于送走了两尊大神,城南忙进屋打整自己,这眼泪好逼真,想想她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蛮拼的了。
司马师苍笑笑看着城南:“不想娘子这眼泪说来就来,以后为夫都得小心着侍候娘子了,不然娘子只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为夫。”
城南红着脸,这方法的确是有点窘,但是有用啊,见司马师苍这般取笑自己,城南呲牙回道:“你再笑,再笑我就哭给你看。”
司马师苍立马严肃了,看着城南,道:“遵命,娘子。”
城南再次脸红,回过头,小声嘀咕:“油嘴滑舌。”说着,又看着司马师苍:“相公,你说这样骗得了大皇子一干人等吗?”
司马师苍摇摇头:“要骗的,不是他,是满朝文武和父皇。要是侥幸骗得了他,也是好事。”
紫惠宫,黎贵妃听着女儿永宜公主说话:“母妃,听说城亲王府去给夜城南讨公道了。”在太子默许聂紫入住镇远王府的情况下,城亲王爷和王妃都敢去讨公道……她夜城南如何会得此圣宠?就连父皇也是诸多容忍,不就是传闻她出生时额头上有一个红疤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个个都围着她转!
黎贵妃轻笑,讨公道?呵呵,城亲王府和镇远王府要乱成一锅粥才好,越乱,他们才越是有机可趁。
一旁的大皇子摇头,看着黎贵妃道:“讨什么公道,依我看来,不过是演戏罢了。”
黎贵妃点头,这倒是,倒是自己疏忽了,不过这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很乱,表面上看起来城亲王暗地里都跟太子唱反调了,要知道,这城亲王府是太子的最大助力之一,这下大臣们不得慎重点投靠阵营?
大皇子看着黎贵妃的表情,又道:“在初期,大臣们会摇摆不定,但是到后期,当城亲王府也默许聂紫留在镇远王府时,大臣们会有什么反应?”
黎贵妃眼神都沉了,什么反应,肯定会以为太子势力牢固,还多了一个将军做助力,到时候局势可能会对他们有不利影响。
永宜公主不解:“那聂紫不过是一个女将,兵权也被父皇收了大半,能搅起什么风浪?”
大皇子看着她,解释道:“你也知道她是女将,这女人带兵还当上了将,那是比男人当将困难许多倍的事,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她在军中威望极高,将士爱戴,否则不可能坐上将军之位,所以……有时候将军调兵是不用兵权的。再者,他们的目的不是聂紫的兵权,是聂老将军的兵权。”
永宜又不解了:“那聂老将军不得圣令不得进京,他有再大的兵权,在这京城也是鞭长莫及啊。”
大皇子点头:“所以他们才让聂紫先行进京,然后才找机会让聂老将进京。”
永宜点头,这真是好计谋,不过还不是一样被大皇兄看出来了。
黎贵妃笑了,看着大皇子,道:“你还不知道吧,今儿一早镇远王府里人就来信了,太子和镇远王府里五皇子的侍妾唐依月有染。”
大皇子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激动道:“此话当真?”黎贵妃点头:“她传回来的消息,还是靠得住的。”
大皇子笑了,和自己亲弟弟的侍妾有染,若是司马师苍明着将那侍妾送给太子,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这事儿是背着司马师苍的吧?偷偷摸摸,不清不楚,太子啊太子,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德行有亏可是废太子的条件之一啊。
永宜公主急急道:“咱现找个机会告诉父皇去?”
大皇子笑笑:“机会?几日后的圣花大典不就是机会?到时候……”
黎贵妃也是笑,到时候让皇上亲眼瞧见,那就精彩了。想着,黎贵妃对着永宜道:“你去求求太后恩典,让楚书姿也参加那个大典,之后,让她将那唐依月也带着去那鸿福寺。”
永宜点头,太子倒台了她就看着身为太子亲弟媳的也城南怎么得意!到时候,她就看着她哭!
黎贵妃道:“师时,楚书姿那边,你要稳住她。”
大皇子眼中透出一点的悲哀,不过一瞬就化为恨意,书姿……终究是自己的错,不然她心中有他……也不会去与那司马师苍做妾,不过,很快,她就可以结束那些日子了,很快。
圣花大典就在两天后,到时候,他就看着太子怎么狼狈不堪。
☆、鸿福寺
晓风晓雨围着城南,忙着梳头弄妆,城南面上带着笑意看着一旁瞧着自己不放的司马师苍,好笑的嗔道:“看着我干嘛,又跑不了。”
司马师苍道:“看在你是我娘子的份上,为夫才看着你的。”
城南也不接这个话,直接问晓风晓雨:“楚姨娘和唐姨娘……可都准备好了?”晓风点头:“都准备好了,只等着皇子妃您了。”
城南有些不好意思,所有人就等着她了。可是,楚书姿竟也得到了去鸿福寺的资格,还拉着唐依月一起去,很好玩吗?
永宁遣人来说过,是永宜求了太后的恩典,说自己想她了,这才让太后放了楚书姿去的,听说这楚书姿在太后跟前侍候了许多年,跟太后还是有那么些情分在。
至于拉着唐依月去,城南最近才听晓风晓雨俩人说起,去参加过圣花大典的,花神会保佑她和她家人爱人的平安,往大了说,就是保佑国泰民安,这也是许多人都愿意去的原因。
所以这圣花大典才会在国寺鸿福寺举行,并且,她记得,兰离离也在鸿福寺,不知道此次去,会不会与太子发生点什么。
总感觉兰离离的日子有些难过,一个如此欢脱的人,竟被困在深深寺庙,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更糟糕的是,那个人是自己的相公,按着道理是该陪着自己一生的人,唉。
说起来,自己现在的宿主不也一样痴情,夜城南,还为爱跳塘自杀,实在难以想象,听着这些说法传言,很难想象她会是一个能自杀的人。
没一会儿,城南就彻底打扮妥当,跟着司马师苍出了府门上了马车,直接奔着鸿福寺而去。要先到皇陵皇祠祭祖,司马家的皇祠就在鸿福寺附近。只是,不光是楚书姿和唐依月,连聂紫都准备好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