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的额角已经蒙上一层细汗,就连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晕红,那是因为用心在记剑招,心头有几分紧张而逼出来的红潮。
看着她酡红的脸,赫连子衿眼底的愉悦更深了。
这个小女人真的是块瑰宝,或许不仅仅在这方面,其他方面极有可能也是一样,既然有这麽好的本领,记忆里超强。
世上绝大多数人无法做到只看一边便能把招式记住,但这个小女人却不一样。
以後只要稍加提点,这个小女人的前途无可限量。
落在浅浅腰间的长臂不自觉又紧了紧,赫连子衿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欣赏这个小女人。
“他现在练到第八招,再过两招之後,看他第十一剑的变化。第十一剑可攻可守,攻守自如,主要看他对手的能耐,要是对手强悍,他会专注防守,若是对手比自己弱,他将以攻为守,到第十二剑的时候……”
赫连子衿顿了顿,才道:“没有第十二剑了,你便先记住这十一招吧。”
浅浅一直在用心看着,看到第十一剑时,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
总算第十一剑被这个白衣男子使完,第十二剑,才刚出剑,对方忽然现出一道空门,白衣男子一剑过去後,趁着对方急欲躲避时,竟一脚便将对方揣下擂台。
看到这一幕,浅浅忍不住惊喜地拍起掌来,激动地道:“太厉害了,你真的太厉害了!”
他居然连人家在什麽时候会将对方打下去都能推断出来,这个男人,比她想像中的要厉害得多。
她这一股掌,会场上所有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尤其那个被打下擂台的男子,刚爬起来便瞪着她,目露凶光。
只是在接触到赫连子衿投去的那道冰冷目光之後,男子顿时脸色一变,低头,灰溜溜地往自己的帮派走去。
浅浅总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挫事,尴尬地环视了四周一眼,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她脸一红,低垂头颅,下意识往赫连子衿怀中靠去。
“我不是在幸灾乐祸。”她轻声道,带着一丝不安:“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竟能看得这麽准。”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冷冽的目光扫过那些不安分的眸子,让他们全都把不该有的视线收回去之後,他才低头看着她,浅笑道:“没事,就算你是幸灾乐祸,也没人敢说你什麽,你是我名剑山庄的女主人,有谁敢对你不敬?”
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自觉偷偷往外头瞄去,看到那些刚才还在盯着她的人全都把视线调到擂台上,她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赫连子衿轻声道:“我真的不是在幸灾乐祸。”
她哪有这麽坏?人家被打下来已经够可怜的了,她怎麽可能去取笑人家?“我是真的觉得你厉害。”
“我知道。”他又低头凑近她,想要在她脸上吻下去。
这次,浅浅早有防备那般,忙侧过头躲开他的吻。
他挑眉:“怎麽?你男人厉害,你不高兴吗?”
她抿了抿唇,有点不太想跟他说话了,他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风骚得很,与往日里的赫连子衿完全不一样。
她知道他为什麽要这样,也知道某人已经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气得抓碎了第三只杯子,可是……
她又重重吁了一口气,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随便他们斗吧,反正她无论如何逃不过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的命运,到时候随人家搓圆捏扁,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倒是看着一旁的赫连筝一直拿一种怨念的目光盯着她,她无声叹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道:“你大哥平时不是这样的,别生气,他只是……只是……”
想了想,才又无奈地笑道:“他只是今日出门的时候,吃错了些东西。”
腰间又是一紧,她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安抚着赫连筝:“他平时真的不是这样。”
“我知道。”赫连筝瞪了她一眼,冷冷一哼。
她收回目光,往擂台上望去,不再理会浅浅。
她大哥平时是怎麽样的,难道还需要她这样一个闯入的外人来告诉她吗?
她也不知道她大哥今日究竟怎麽了,当然她很清楚事情不可能如她所说一般,他大哥是吃错了东西才会这样。
可是,大哥平日里真的不会如此,平日的他,怎麽可能会这麽……
她红了红脸,实在不忍心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大哥,可是,今日的大哥却真的是特别……骚,也特别浪,怎麽会这样!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强忍笑意的童郁,她杏眼圆瞪,暗地里狠狠踹了他一脚,不悦道:“笑什麽笑?再笑,把你眼珠子挖掉!”
童郁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笑,跟我眼睛有什麽关系?”
干吗要挖他眼珠子?他又不是用眼睛再笑。
赫连筝又瞪了他一眼,冷冷一哼,不再理会他。
……
“那个摘星楼究竟是什麽帮派,看起来似乎挺厉害的模样?”经历了一下午的比试,用晚膳的时候,浅浅忍不住问道。
她有注意到,摘星楼的弟子都是一身白衣,每一次上场都轻易能将对手打下擂台,不见得每个人都长得那麽好看,但看他们整体的气韵,却真的比其他帮派要亮眼出众太多,几乎可以和东陵默带来的皇家军比拟。
“只是江湖近两年崛起的一个小门派。”赫连子衿给她碗里加了点菜,催促道:“快吃吧,等会用过晚膳,童郁会送你回房。”
“你呢?”听他的意思,似乎不打算等会与她一起回去。
他挑了挑眉,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愉悦的光亮:“怎麽?少见一会也舍不得吗?”
在她说话之前,他又道:“放心,我只是出去走走,很快便回来陪你。”
浅浅抿了抿唇,低头扒着饭菜,不再理会他,若是可以,她巴不得他今夜不要回来。
回来意味着什麽,她已经有几分明了,只是,这事早晚会发生,逃也逃不过,也没必要去逃。
用过晚膳後,赫连子衿果然因事离开,童郁和赫连筝一起把浅浅送回房之後,才一道离开各自回房。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浅浅是说不出的羡慕。
这两个人,名义上是主仆,也是师父和徒弟的关系,可两人相处起来,大多时候却如同朋友那般。
那种轻松的气氛是她一直所向往的,只是,她发现自己跟任何人都做不到如此相处自然。
回房没多久,下人便给她送来了浴汤,她在浴桶里迅速把自己洗乾净,刚换上衣裳从屏风後步出,房门便忽然被推开。
赫连子衿踏着夜色步入,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他心头一热,大步向她走去:“这麽快就把自己洗乾净等我,看来,你也是迫不及待。”
“赫连子衿!”浅浅皱了皱眉,盯着他:“这里又没有外人,干嘛还要说这种虚情假意的话?”
“你怎麽知道就是虚情和假意?难道,我对你就不能是真心的麽?”赫连子衿瞟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闪身进了屏风後。
浅浅盯着他修长的背影,一脸不以为然。
真心,这东西会出现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麽?
浅浅本来不知道赫连子衿进入屏风後想要做什麽,却不想他进去之後便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步跨入浴桶中。
那可是她用过的洗澡水!他居然不嫌弃!
她红了红脸,走到床边坐下,依然不安地侧头望去。
屏风後那道身影已经完全浸泡到浴汤里,看不清他的举动,只能隐隐看到他靠在浴桶的边缘,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不知道他刚才出门都做了什麽,这一刻却似有点疲累。
在房里待着,无所事事,最终她褪去鞋袜,翻身上了床,盘腿而坐,闭目运功。
因为这个武林大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练功,趁着现在没什麽事可以做,她便收敛心神,抓紧时间赶一点进度。
按照赫连子衿所教的方法,很快,丹田处那股气息便凝聚起来,渐渐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执起了她的双手,与她双掌贴合,一道醇厚的内力自他掌中传入到她的体内,暖暖的,如同他的人一般。
其实,大多时候的赫连子衿可以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那是她从别人身上无法得到的。
大脑有点不太清醒,脑海中的一切也渐渐淩乱了起来。
她似又回到一片花海中,那片,很陌生,却又似乎有几分熟悉的花海。
怀中,依然是一身白衣的赫连子衿,他胸口受了伤,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衣,染出了一道令人窒息的绝美风景。
这次,她明显知道他是赫连子衿,不是什麽所谓的“寂”,没有寂,没有别人,就是赫连子衿。
看着他胸前不断溢出的鲜血,心一股一股揪痛,她撕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用力摁在他的伤口上,告诉他会没事的,他一定可以活过来的。
可是,他那双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眸却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慢慢地,黯然淡去。
她心里万分沉重,眼泪不自觉滑落。
那些呼唤,完全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子衿,子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子衿!”
相似小说推荐
-
媚色 (南歌梦) 红薯小说网VIP完结一朝魂穿,让不懂音律的她,成为头牌。前朝将军竟是她青梅竹马。当朝王爷对她百般呵护,不惜生...
-
穿越之宠后传说 (延琦) 2016-07-14完结穿成了将门千金!——被灭门了 /(ㄒoㄒ)/~~ 嫁给王爷做侧妃!——夫君要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