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欣悦扫视了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有眼前这位丫鬟,很明显,她穿越了。突然脑袋一阵疼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钻进身体里,好一会儿才接受完毕,想不到原身是个痴傻聋哑的人,平白遭受到不少他人欺辱,哼,既然她穿过来,一定不会白白的活着,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她一定千百倍的还回去。
她用力地握紧拳头,露出凶狠的目光。
这一幕,夏浅谨记于心,暗暗垂下眸来,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夏浅把内心早已演练上百遍的台词,抽抽噎噎的告诉眼前这位性情大变的吴欣悦,哭着小脸还不忘拍马屁,说上天有眼,一定是夫人泉下有知,小姐的灵智开窍了,如此云云。略带浮夸的表演,连她自己都很佩服。
设好了套,照着剧本,吴欣悦是要在这京城里搅弄风雨了。
夏浅轻声关好房门,回头望着皎皎明月,嘴角若无意的勾起,夜深了,要起风了。
很快地,吴家的几位妹妹们接二连三的倒霉,连带她们的娘亲都受到惩罚,吴家的老爷固然是宠着她们,但碍于吴家的老祖宗,吴欣悦的奶奶的面子,不得已之下,把她们罚跪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也正因为如此,吴老爷越发越对吴欣悦不满,身为姐姐,却没有半点做姐姐的样子,疯疯癫癫,成何体统,真是丢了吴家的老脸。但因为是未来的太子妃,又不能体罚她,一看到她就心烦。
夏浅跟在她左右,看着她智斗两位宠到不行的姨娘,几位娇生惯养的妹妹,真是大开眼界,佩服不已。托她的福,夏浅在吴宅过的日子稍微好了点。虽然她以前都是做做样子,吃些苦头给别人看而已。
不过她很好奇,吴欣悦生前到底是什么身份,穿越过来之前,一丝内力都没有的人,休养几日后,几次悄无声息的翻墙出去,吴家的侍卫竟然无人知晓,着实让她心惊。
“主子,她出去了。”院内落下一个身影,齐白书上前拱手作揖,询问道:“要不要派人跟着她?”
“今晚不必了,以免打草惊蛇,”夏浅顿了顿,想到近些日子,吴欣悦培植人手越来越快,她应该做点防范才是,于是吩咐道:“白书,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可随意踏进这里,回去叫盟内的弟兄们出入都要留心点,还有,吴欣悦要的东西,尽量满足她,务必要在她的墨袖阁里安□□们的人。”
“是,属下遵命。”齐白书得令后,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就这么放心她?”夜幕中,另一个身影从树背后走出来,人如声音,清冷无比。
“我做事,自由分寸,”夏浅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微微侧目,“你很闲?赫宇辰。”
“闲来无事,来这一坐,夏宗主不欢迎吗?”赫宇辰甩了一下外袍,坐在夏浅对面的石凳上,目光清冷。
“你我之间何须多礼,”夏浅轻拉右手的袖口,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请。”指如葱根指了指茶杯。
“哼,”赫宇辰轻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并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端在手心里不断的把弄,研究,似乎想要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
夏浅见他今日心情颇有些不快,从袖口拿出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出来,如果是现代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认识这是一个陶笛。当她拿出来的时候,赫宇辰眼睛亮了亮,目不转睛的盯着它,陶笛做工十分精致,白色的笛身,上面烧了一层又一层的青色花纹,繁华复杂,纹路清晰,还挂着一根与此相配的蓝色绳子,串着几颗晶莹透彻的珠子,成色不错,一看价值不菲。
赫宇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抬头与夏浅对视,冷冷道:“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需要你这样……那样……”夏浅俯身轻语。
赫宇辰是个音痴,平日里就爱摆弄那些玩意,没事就会来一首曲儿,可是,没人告诉他,他弹的,吹得,全是五音不全吗?杀伤力何等可怕!第一次见到此人,她也不敢相信,他拿起横笛放在唇上,动作是那么的优雅,当他吹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她心里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居然毫无知觉,竟然以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不过他对乐谱的造诣程度令人吃惊,夏浅觉得他这人刷新了她的三观。
有了他的相助,夏浅可以放手的去做一些事情了,据她所知,吴欣悦和七殿下算是见过面了,不过与太子的婚约还没有解除,要不了多久,也快了。这一纸休书,休得是谁,需要静观其变。
再后来,吴欣悦定会和旧病缠身的九殿下相识一场,又和万众瞩目的容家世子,荣怀瑾来一段恋情,最后心属七殿下,这段纠纠缠缠,缠绵悱恻的感情,在世人眼中成为一段佳话。
可怜原主不该□□他们几人的世界,在他人光辉万丈的人生下,不过是充当了一块垫脚石,他人不予回报也算了,居然过河拆桥,实在是令人悲愤。
算算时日,时机已到,该去改变整个大局的关键,去会会重要的人物。
☆、第30章 穿越VS穿越(二)
夏浅自认为自己不是圣人,要和一个金手指全开的女主作对,那是完全找死的节奏,而且她本人也不是玛丽苏,拥有着七彩斑斓的彩虹色的眼睛,脚踩七彩云的。她很清楚,自己站在什么角度,站在什么位置,如果把这件事放在她生活的时代,她很明显便是《女配逆袭xxx》,《丫鬟上位xxx》的主角......貌似,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什么贵人,或者得到某种武功秘籍,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都是一步一步走来,脚踏实地,花费她不少精力。
这回任务,她不想去找原主的意中人,原主为他做了什么事情,以前都没有对原主心动,又何况是她。阻止吴欣悦登上那宝座,报仇雪恨才是最迫切的事情。
夜深,四周寂静的可怕,仿佛随时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夏浅一身黑衣,脸带黑纱站在树干上,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无非是要抢在吴欣悦的前面见到这位九殿下,李子濯。说起这位九殿下,打小体弱多病,几乎天天泡在药汤里,前几年,去了某个清净的寺庙好生休养,病情有所好转,今年刚好弱冠,该回来举行成年之礼。这不,马车声从远处传来。
看这马车装潢,简单朴素却不失大气,车夫神情焦虑,不停的挥着马鞭赶车,夏浅心知出了何事,想都不想一跃从树上跳下,稳稳地落在马路中央。
路中央突然多了一人,车夫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来人的打扮,多半不是什么善茬,但眼见就要撞上去了,不得不拉紧缰绳。“吁——”马高抬前蹄,一阵长嘶——
夏浅望着近在咫尺的马蹄,不由得皱眉,九殿下的手下这招可真是高明,相当于给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来者何人?!”车夫大声喝道,右手已经握紧腰侧的剑柄,一看就要箭弩拔张的架势。
夏浅侧目望去,拱手作揖,朗声道:“小女子幼时受过九殿下生母的恩惠,特意前来感谢,九殿下常年在外修养身体,一直无缘见面,听闻这次殿下回京,小女子无论如何想要报答当面救命之恩,所以在此拦住殿下的路,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车内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于是,车夫冷声道,“殿下已知你的心意,夜已深,姑娘早点回家吧。”
夏浅并没有马上推开,而是微微鞠躬,轻声道:“如果小女子略懂一些医术呢?”
“......”车夫愣了愣,一副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位女子,刚才她的那番说辞明显是假的,一定是抱着某种目的想要接近殿下,他按了按手中的剑柄,准备出鞘。
“让她进来吧。”车内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一双好看的手从车帘探了出来,紧握旁边的车架。
“殿下,不可啊。”车夫焦急的唤了一声,此行殿下回京选走这条偏僻的小路,为的是躲避那些对他心怀叵测的小人,路途遥远,马车颠簸,殿下的身体吃不消,病情一时发作,药刚好用完,这才连夜赶往京城。谁知,马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目的不明。
“无妨,”李子濯压低了声音,“本王倒要看看,谁的人胆子那么大,敢来刺杀我?”
“可是......”
“有景明在。”李子濯放下来帘子,坐回了原位。
夏浅看着他们你一声我一声对话,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幸亏她这世武功底子扎实,不仅练回江湖逍遥那时的功力,还学会这世夏家的五行八卦之术,一开始觉得枯燥无味,但后来,越大越觉得阵法是个不错的东西,很好的把她建立起来的天剑盟隐藏起来,遮人耳目的这点,她给满分。
她微微勾起嘴角,淡淡开口:“小女子今日前来并不是来探病的,而是来送药的。”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递给车夫。
车夫半信半疑的接过,先是打开瓶子确认有没有诈,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药香散发在空气中,与殿下用的药有似曾相识的味道,但又夹杂了什么在内,看来并不是什么□□,车夫随即塞好瓶子,递了进去。“殿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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