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纳兰初叹了声,“母妃的心思我懂,都是为儿为母的。”
哪只她刚说完,就见孟玥深深的看着他,眸间深处含了深情,像是感动,嘴上还感谢道:“初儿谢谢你。”
这……是闹哪样?
纳兰初有些不明白孟玥的思路,她不过是应和了句孟玥的话,怎得孟玥却来感谢她?
但平白受了感激,纳兰初还是有些开心的,她故意谦逊道:“应该的,应该的。”
接着就听孟玥道:“母妃的事儿,我知你为我做了退让。初儿谢谢你,你放心,昊儿的事儿,我会帮你。”
纳兰初微微点头。
从孟玥的话,她大致分析出几个事情。
孟玥说她对谦贵妃做了退让,虽不明白孟玥指的退让是什么,但孟玥并不是好蒙骗之人,她这几次有意无意对谦贵妃做的事情,孟玥不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却这么说,想必她穿越前,原主定然对谦贵妃更不好吧!
孟玥说,包子的事情会帮她,孟玥说帮便一定会帮。那也就是说,不出意外,日后包子的抚养权也归她纳兰初。
纳兰初暗暗点头,目前来看,她和谦贵妃的矛盾大概就在于包子,只要谦贵妃不凑热闹来和她抢包子,平日的小毛病,若不过分,她便也由着谦贵妃了。
白白得了孟玥感谢,于包子的事情,又有了孟玥的口头帮助,纳兰初心情大好。
想起硫化氢是谦贵妃自己下的,还不知道嗜血是谁下的呢,纳兰初便问:“那嗜血之毒是谁下的?”
孟玥笑了笑,眉梢已撇向尚书学的方向,“自是丽妃五王一派。”
妃子王爷一派自是牵扯众多,其间党政应是精彩异常。
而孟玥既说明帝不会动他,此次党争虽说孟玥也牵扯其中,但明帝既不会动他,那她纳兰初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又见孟玥斜眼瞥了尚书学,纳兰初便生了想去尚书学瞧瞧热闹的心思。
贤王追着贤王妃去了尚书学,想起这两口子的纠葛,说不定现在去尚书学,还能看见两人如何虐恋情深呢!
且包子在尚书学上课,若正赶上包子放学,瞧了热闹后,还能接包子放学。
可皇宫禁卫甚严,贸然前去惹了麻烦便不好了。
去,还是不去?纳兰初很是纠结。
然而孟玥却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他低笑一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无妨,若想去,我带你去。”
纳兰初眼睛一亮,却又有些迟疑,“若惹了麻烦?”玩命博红颜一笑的做法她可不赞同。
“无人瞧见便不会有麻烦。”
孟玥说完,直接拉了她的手,走到案几旁,将案几上花瓶轻轻一扭,衣柜瞬间移开,露出莫约两人通过的暗道。
两人进入暗道走了一阵,见前方暗道出现了分叉口,一条道竟分出了两条。
纳兰初跟着孟玥通过其中一条道走了片刻,已经过了多条岔道和机关。
莫约半柱香的时间,两人走出暗道。
出口是一间普通的房,摆设算是中等,屋内整洁,想必有人常住。
纳兰初正想批评孟玥同学猖狂过度,人家住的房间也是能闯入的?
但一个愣神,却见孟玥已走到门边,伸出手指头在在门上戳了个洞。随后他眉头一皱,一双黑眸不知看到了什么,竟让纳兰初感觉沉沉的。
这厮是看到了什么?
纳兰初好奇地走过去,磨蹭着让孟玥移了位置后,她的眼对着捅破的小洞,定睛一看。
随即,纳兰初瞳孔一亮。
眼前的场景类似花园,园中花朵异彩纷呈,姹紫嫣红地争相夺艳。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园中的一对男女正在热吻。而重中之重的是,这对正偷情……不,正恩爱的男女正是贤王和贤王妃。
贤王妃似乎有些不愿,四肢挣扎着想要推开贤王,但男女的力量向来相差悬殊,于是这场拥吻中,贤王占尽了男人的优势。
他用一只手将贤王妃的两只手控制住,另一只手正往贤王妃身上四处乱摸。
妈呀,太香艳了!
不说他们嘴上动作多么激烈,就说这贤王的手伸到了那里……
那简直,看得纳兰初心里痒痒得,直接想伸手去摸孟玥那里。
正是纳兰初看得愈来愈激动时,却不料贤王突然停了吻。
贤王妃冷冷地盯着贤王,双手努力挣脱贤王的钳制,却因贤王使了重力,越挣越紧。
“放开我,放开我。”
“告诉本王,来尚书学干什么?”贤王目光沉沉地看着贤王妃。
贤王妃讽笑一声,“你管我干什么,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管和你的兰儿亲亲我我,管我做什么。”
贤王的脸瞬间寒了下来。
☆、第六十七章中毒事末
他冷冷地盯着她的脸,愤怒的眸似乎穿透她的眼睛,直直射入她的心。
冷冽的气息散发来,然而贤王妃却不惧怕。她迎上他的怒目,面上满是讽意。
却在这时,贤王突然皱眉,拉着贤王妃走出几步,然贤王妃死命挣扎,嘴边不住道:“放开我,放开……”
贤王捂住她的嘴,厉声在她耳边低言,“别出声,有人来了。”
贤王妃停了挣扎,任由贤王拉她走。
而与孟玥待在一起的纳兰初却开始郁闷了,倒不是因为贤王和贤王妃不再上演激烈戏,而是两人离开的方向正朝着她和孟玥待的这间屋子。
纳兰初压低了声音问孟玥:“他们来了,怎么办,撤吗?”
“不用。”孟玥顿了顿,“初儿,自出生起,我与三哥便绑在同条绳上,所以,三哥可信。”
纳兰初点头。既然孟玥这么信任贤王,那贤王两口子的事情,孟玥应当清楚。
想到这里,纳兰初便问:“你说三哥对三嫂是怎样的感情?”
想到上辈子三哥三嫂的悲剧,孟玥道:“希望这辈子,他们有好结果。”
纳兰初也跟着说:“我也希望,他们应该会有好结果的。”
但话虽如此,然她心里却觉得这事儿悬的紧。贤王对贤王妃没有对妾的温柔,但对贤王妃却并非无情。
这就有趣了。
有些男人以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便能得到女子的心,其实并不是这样。至少,她和贤王妃都不是这样。
纳兰初笑了笑,若她料想得不错,贤王的追妻路还很长。
眼见贤王两口子即将进门,纳兰初闭了口。
贤王推开门,见孟玥拥着纳兰初正站在门前,微微一愣。待贤王妃进屋后,贤王忙将房门关上,随即顺势以孟玥拥纳兰初的姿势拥着贤王妃。
有外人看着,贤王妃没有挣扎。贤王抱得满意,脸上渐渐出了笑意。
“六弟也来了。”
孟玥道:“在母妃宫中时,三哥听初儿说起三嫂来了尚书学,便急急跑来。然尚书学即将有事发生,是以,我便来看看三哥有何帮助。”
贤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那便多谢六弟关心了,你三嫂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贤王妃不明白两人对话的意思,疑惑的眼睛看向纳兰初,后者只笑笑。
但其实,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此事而言,贤王妃身在局中自是不明白,然纳兰初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孟玥说,尚书学即将有事儿发生,贤王一听说贤王妃来到尚书学,便急急赶来。这体现了贤王非常在乎以及关心贤王妃。贤王妃听了,心上必定会触动。虽不能分分钟得改变贤王妃对贤王的看法,但好歹也能有所改变吧。
这么费心改善他们夫妻关系,贤王的确应该好好谢谢孟玥。
至于尚书学会发生什么事儿,纳兰初直觉上认为,应是谦贵妃中毒事件的一个终结。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随即迎来女子惊恐的声音。
“你是谁……滚,滚,来人,来人……”
贤王挑眉看向孟玥,见孟玥正给纳兰初递了杯茶,纳兰初惬意接过饮下,说了句,“不如我们王府的茶可口。”
贤王有些意外,纳兰初与六弟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斜眼瞥向贤王妃,不住在想,难道女人真要宠?
外面又传来类似太监的声音,“大胆,何人在尚书学喧闹。”
宫女哭上徒然传出,“禀报公公,奴婢……奴婢在尚书学当差,午睡了小会儿,醒来时,却发现有奸人衣衫不整,欲对奴婢不轨。”
那太监厉声道:“既然如此,冯公公总管尚书学一切事宜,杂家便去禀告冯公公。”
宫女却急忙制止,“公公且慢,这奸子既然出现在尚书学,不定和冯公公有何勾结,若禀了冯公公,奴婢担心奴婢的委屈无处申。”
“可不禀告冯公公,难不成还去禀告皇后娘娘?”
宫女低着头,眼里却闪过精光,“不必,奴婢有办法让冯公公无法包庇奸人。”
太监皱眉看着宫女,只听宫女说道:“公公去禀冯公公时,顺带告诉冯公公,此事皇后娘娘也知道。如此,冯公公便是有心包庇奸人,也无力而为。”
太监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点了点头,又问:“那奸人尚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