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见今日李敏状态不对,连忙召唤来了里玉,窃语几句。
里玉点着头,转身就跟了上去,速度之快。
孟凡将那桌上的卷轴放好,正准备出门,只见这门外却巧遇行色匆匆的顾之御。
一身大红色长袍,一张脸依旧黝黑,还有那恍恍惚惚的莹绿色长褂帽,孟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人猛地停住了脚步,转头望着孟凡道:“笑个什么劲,莫非是喜欢我头上这俊俏帽子?”
孟凡不语,召唤上马车,踏了上去。
“相爷是回丞相府还是?”车夫问着,孟凡回道:“去娈馆,记得从小路走。”
“小路?”车夫小声的疑惑的问着。
孟凡抬眼望去,眼前这人并不熟悉,她警惕道:“你是何人,赶车的阿小那?”
“我是阿小的邻居,他今日生病了,我才代他来的。”车夫真诚的说着。
孟凡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那这样吧,我自己走着去。”
可这孟凡的脚刚刚触及到车的边缘,那车夫的马却已经驾了起来,速度之快。
只听见马的低呼,孟凡摸到腰中的剑,抽出一把架在了那车夫的脖子上,厉声道:“停车!”那车夫笑道:“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孟相能和您一起下黄泉,我真是荣幸至极。”
说着他将车猛的一转弯,就往着去郊区的小道走去,因马车颠簸的剧烈,孟凡几次下手都落了个空,那车夫显然也是练过的,躲剑也是一流。
而这时的顾之御处于好奇也跟了上来,他倒是好奇,这孟凡将车驾的都飞了,到底是有何事?
可是,到了最后他渐渐的发现此事很是不对,哪有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的当朝丞相,驾着马车往悬崖边上跑去的……
“前面的马车停下!”
而他的声音显然驾马车之人并未听见,那马车只有加速的意头并无停止的心愿。
马车中的孟凡被颠簸的晕晕乎乎的,那剑立在车夫的脖子处,笑道:“和你一起死,我……憋屈,你去死吧!”
她鼓足了所有的力气,稳稳的将剑刺下,那人怦然倒下,而此时马车更加的难以控制。
“孟凡你疯了!”顾之御大叫一声,驾马的速度快了起来,眼看孟凡要落下之时将马缰稳稳的拽住,突的一声,只见那车身被这惯力带了出去,孟凡彻底被挂在了悬崖上。
她却异常的镇定,笑道:“一年要被刺杀个无数回,想不到呀想不到,结果是落下悬崖死的,殿下还不放手,我不想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顾之御滋了一声,依旧死死拽着那马,而这时那绳索已经要崩断,他望了一眼,怒喊到:“孟凡把你的手给我!”
孟凡递了出去,顾之御猛的一拽,将孟凡拽了出来,但是他的力气毕竟是有限的,不能一口气将孟凡全然拉上,两人挂在那崖口尴尬不已。
“顾之御,你快松手,要掉下去了。”孟凡见着那崖口的土噗噗的往下落,以及那顾之御逐渐苍白的脸庞,她就明白了,要是顾之御坚持下去,那只有他们俩一起死的命。
顾之御咬了咬牙,又用了点力道:“怎么就没人往着来,不过你放心,我坚持不下去了就会撒手的,我惜命的很。”
“别指着这有人来了,每一个存心刺杀的人,都是选好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好地方才会出手的。”
“看来你很有被刺杀的经验?”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有三百天在被刺中,我的经验多的简直了。”
孟凡说着,眼见顾之御坚持不下去了,将另一手的剑拔了出来道:“那个顾之御,看见你舍命救我的份上,我觉得你是个好的,要是我死了,麻烦你一件事,帮我好好照顾太子,我不要求多,在乱世里给他留条活路就是。”
说着她正要挣开顾之御,只见顾之御奋力一拉,孟凡半个身子挪了上来。
顾之凯捂着自己扭伤了的手臂道:“你自己往上再爬爬,我尽力了。”
孟凡见状,一用力只感觉胸口一疼,只是此时她也只有忍着,一口气爬了上来,冲着顾之御傻笑一声,道:“多谢了,那个麻烦殿下再将我送到娈馆可好?”
“我说孟凡,这大难逃生之后,还不忘寻欢作乐,你也是够了。”顾之御说着白了她一眼。孟凡笑道:“劳烦了。”
“你还能坐马吗?”顾之御见孟凡脸色苍白以为她定是伤到了哪里,便又多问了一遍。
孟凡点点头。
孟凡到娈馆后门口时,只见凤楼已经立在了那里。
“这是怎么了?”凤楼一眼就看见了,迎了过来。
孟凡手一搭在凤楼身上,整个人都瘫倒了过去。顾之御担心这个看上去柔弱的男子扛不动这个孟凡,正准备上前来帮。
只见凤楼一把抱起了孟凡,见顾之御前来时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道:“劳烦您了,凤楼尚且还要照顾此公子,请您先行吧。”
“可以,可以,只是他受伤了,你们做事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
凤楼脸色一青道:“劳您多虑了。”
☆、第十五章 出招
这一进娈馆,凤楼连忙放下了孟凡,这手中还湿漉漉的全是汗,孟凡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胸口,那张脸煞白一片。
“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这旧伤提前复发了。”凤楼将她的衣领稍稍拉开,只见一条明显的黑线从护心镜的边缘四散开来,一根根分散出去的黑色缓缓的又突了起来。
凤楼将一把银刀用火撩过之后,稳狠的切了下去,那黑血缓缓流出。
孟凡忍不住的叫痛了一声,生生的要拿手去碰。
“想再疼些?”凤楼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道:“你这伤怎么这么多年未见好转,反倒有加重的势头。”
孟凡吃力的笑道:“你是大夫,你都不知,我怎么会知道?”
“我倒是好奇你那时到底遇见了什么,这毒看来不是大渊的,你与我说说,我去寻。”
孟凡摇摇头,无奈道:“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我干了什么,但是……肯定没干好事。”
凤楼听此话,忍不住笑了,说着,“你从小就不干好事。”
说完他起身去熬药,走前将被又掖紧了些。
那药熬的苦,凤楼一端进来,孟凡就一头转进了被子里,无论怎么劝说都不出来。凤楼实属无奈说道:“你喝一口,我给你一个蜜饯。”
这句话从孟凡五岁那年就一直存在,凤楼是那个会追着她喂她吃药,会在她哭泣时,递过来一颗蜜饯。
孟凡好熟悉这样的感觉,只是越熟悉,她就越内疚。
她起身拿起那药猛的一喝,不知是苦的,还是怎么样,一股眼泪就流了出来。
“哭个什么劲,赶快休息,明日你不是还要上早朝吗?”凤楼擦着那孟凡的眼泪,扶着她倒下。
刚刚起身要走,孟凡拽住了凤楼的衣角,道:“凤楼,我要是做错事,你会不会怪我?”
“……,你从小不是一直在做错事吗?我来不及怪你,只是希望哪天有一个人可以将你做错的事都处理好,给你想要的生活。”凤楼说完,淡淡的一笑。
孟凡那时想,她和凤楼不会进一步,不会退一步,彼此了解,却止步朋友,这样的关系真好,起码这一生她孟凡还可以坦诚的面对一个人。
“等我可以携天子令诸侯的时候,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孟凡道。
“好,我等着,你快睡吧。”
此时这娈馆日夜的喧嚣,四处传来的有骂声,有难以言喻的声音,还有一丝丝淡泊的感叹声。
“凤小倌?”说话的女子脸上泛着红晕,凤楼对她很是熟悉,因为这第一次来找他的恩客就是这姑娘名叫胭脂。
她没说过她是何处的,也从来不会对凤楼做其他事,就是喝喝酒聊聊天。
只是凤楼听得出,这女子的苦楚。
“你这屋里有人了?”
“嗯!”
“那跟我上房顶好生谈谈心吧!”胭脂悄然笑着,一把拉起了还未说话的凤楼,直直的从窗外飞往了屋顶。
这屋顶还挂着没有被冬天带走的寒风,凤楼险些没有站稳,胭脂牢牢的抓住了他道:“弱不经风的,等有空的时候我教你功夫。”
“你功夫如此之好,莫非是武馆的?”凤楼问着,胭脂摇摇头,指了指身上的绫罗锦缎笑道:“一个开武馆的有钱来你这销金库与你聊天吗?”
凤楼摇摇头,胭脂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我干这个是个要命的活,今日来找你无非是明日有大事,我怕我回不来,所以……。”胭脂看着凤楼道:“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我可以拿我这次的酬金把你包下来,以后就没人打扰你了。”
“你先说是什么忙?”
“我若死在那金銮大殿上,请你拜托丞相大人给我留个全尸,让我可以回我的故乡。”
“我与丞相大人并不相熟。”
“那屋中之人是谁,你若是不承认她是丞相,我就请几个言官来看看,当朝丞相夜宿娈馆可好?”
凤楼一把拉住了她,满脸的妥协,说道:“要做何?死在金銮大殿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胭脂将怀中腰配递给了凤楼道:“拿着,到时给丞相大人,这对他有用。”
“对了,记住我叫胭脂,给我立碑的时候名字写好点。”这人说话间就不见了踪影,功夫实在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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