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寒老爷子说的早已准备好了反击,可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萧靖北这时正换了个姿势让凤止歌能更舒适的靠于他臂弯,听到凤止歌这话,心中便是微微一动。
他从来都知道,凤止歌心里有许多的秘密。
虽然自从他们成亲以来,凤止歌处理某些事时从来不曾刻意避着他,可是他从旁看得越多,心里的疑惑也越多。
这种疑惑,在这次的流言事件之后堆积得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他对凤止歌进京之后的事算得上是一清二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凤止歌进京之后只进了一次宫,而且去的还是慈宁宫,与皇上几乎不会有交集之处。
一个臣子之妻,朝中股肱老臣认下的女儿,皇上为何会起意要放出那样的流言?
而凤止歌,只不过十几岁的她,又与皇上与寒老爷子有着怎样的纠葛?
无论怎么想,萧靖北也不能得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
“止歌,你到底是谁呢……”
太过疑惑之下,不知不觉的,萧靖北将这个深埋心底的问题问出了口。
但随即,看着怀里半眯着睡眼的女子,他微愣之后又跟着释然,不管凤止歌心里藏着怎样的秘密,现在以及往后,她都只会是自己的妻。
至于其他的,她若是想告诉他自然会告诉他,他又何必深究?
有了这样的认知,萧靖北只觉心里一松,仿佛放下了什么背了许久的包袱一般,甚至还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而就在这时,原本带着睡意靠在他怀里的凤止歌,却突然睁开眼,眼中清明,睡意不存。
一双凤眸在萧靖北那带着微笑的脸上凝视许久,凤止歌才敛下眼中的探究,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说,我就是当年的寒素,萧靖北,你信吗?”
萧靖北浑身一震。
往常他只要一想到凤止歌、赵天南、寒家这几方的关系,眼前总是一团乱麻,就像是罩着一层薄雾般,怎么都看不透那薄雾后面掩藏着什么。
可现在,在找到那关键的一点之后再回过头,才发现原先所有的疑惑,竟然就此迎刃而解。
只不过,那最重要的一点,竟然来得如此离奇?
若是在此之前,有人问萧靖北,他会不会相信凤止歌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绝对会坚定的给出一个肯定答案,但在这时,他却有些犹豫了。
寒素离世二十几年,只要知道寒素其人,就该知道这件事。
死而复生,这绝对是挑战萧靖北想象极限的,哪怕在他心里,凤止歌早已经是他信她就像信自己一样的存在,在这一瞬间,他也难免有些迟疑。
但这所有的迟疑,只存在了短短一瞬。
萧靖北随即双手抚上凤止歌的双颊,一双冷眸中带着柔和,认真的与凤止歌那双凤眸对视,一字一顿的道:“我信。”
他相信她,甚于相信自己。(未完待续。)
第175章 自尽
顺妃之事虽然被人在私下议论了许久,但到底也只是说说,不可能会有人因为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刻意逆了赵天南的意,就连顺妃的娘家人,哪怕明知道顺妃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但因为势不如人,也只能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当初张振鸣在顺妃进宫前夕可是整整抱着顺妃哭了一夜,当时的张家在京城可也不弱,因此这件事可没少被人拿来当作笑谈。
当然,这个笑谈就足够说明顺妃姐弟之间的感情了。
这次顺妃突然之间被降罪,又是夺封号又是打入冷宫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张振鸣是又愤怒又担忧。
张振鸣对顺妃可是极为了解的,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一辈子逆来顺受的姐姐不可能有这样歹毒的心思,更别提姐姐根本就与安国公世子夫人无怨无仇的,怎么可能会刻意针对安国公世子夫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姐姐真的与安国公世子夫人结了怨,也真的想要报复,但以姐姐在宫里如透明人一般的地位,她凭什么能让流言一夜之间就传遍京城
就凭如今已经沦为不入流的张家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顺妃做的,张振鸣对这一点无比确定,只不过,就算他认定了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就凭着自己的认定就冲到皇上面前指责皇上圣旨有误吗
张振鸣也知道,自己能想得到的,京城自然多的是人能想到。
可是,自从圣旨下来之后,这满京城的文武百官,又有何人针对此事提出了任何的质疑
当然了,张振鸣也知道这不能怪谁,张家落魄了是事实,旁人与张家没有任何交情,不帮着姐姐说话也是正常事。
顺妃是个柔顺的性子,其实张振鸣性子与顺妃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张振鸣倒是想得开,总归姐姐往常在宫里的日子也不见得就有多好过,自家又不需要姐姐撑着,封号夺了也就夺了,就算打入冷宫也没关系,只要姐姐还活着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再说了,冷宫那地方,宫里的嫔妃们谁不嫌晦气,姐姐呆在冷宫里,总不会再有人特意到冷宫去找事,说不定姐姐还能活得更自在些。
张振鸣甚至都打算好了,待过些日子这件事风声过去了,他好生打点一番,争取看能不能让他的夫人去冷宫探望顺妃,只要确定顺妃没事,他也算是能安下心了。
但是张振鸣没想到,顺妃没能等到他夫人去看望,就一时想不开自尽于冷宫了。
消息传到张家时,张振鸣在原地呆了许久。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的姐姐,从来对任何不公都只一味逆来顺受的姐姐,往常遇到任何事都只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次竟然会在冷宫悬梁自尽
任张振鸣怎么不信,顺妃自尽身亡一事,到底还是成了定局。
许是最终还是觉得对顺妃有愧,赵天南虽然没有下旨恢复顺妃的封号,但也格外恩准了顺妃的娘家人进宫为其收殓尸骨并允了张家可以将顺妃葬回张家祖坟,张振鸣也由此才得以以外男的身份进到后宫,并亲眼看到了顺妃的尸身。
顺妃进宫许多年,只回娘家省亲了一次,算起来,张振鸣已经有十来年没有见到姐姐了,看到顺妃那已经有轻微腐烂并不住散发着恶臭的尸首,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那虽然稍嫌懦弱了些,却从来爱洁的姐姐
若是姐姐知道自己死后会变成这副样子,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尽的勇气
带着这样的念头,张振鸣神思恍惚的收殓了顺妃的尸骨,然后又安排了后事,将顺妃葬入了张家祖坟。
待一切办妥之后,张振鸣却再也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
张振鸣倒也没因顺妃之死就记恨上凤止歌或者安国公府,在他看来,自家姐姐死得太冤了,若不是皇上不辨是非的下了那样一道圣旨,姐姐也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死。
每每想到这里,张振鸣就觉得烧心窝子一般的疼。
可是再怎么心疼,他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下旨的那个人是当今皇上,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只怕也不能替姐姐讨个公道回来,反而会赔上自家妻儿的性命。
有了这样的觉悟,张振鸣心里压抑得厉害,借酒浇愁的次数难免就多了起来,时常在酒肆里流连到很晚才归家。
前面也说了,张家如今已经落魄了,所以张振鸣就算想要借酒浇愁,也没那个条件去那些大酒楼,只能选了离家最近的一家小酒肆,反正他只是想要买醉,在什么样的酒楼喝酒,喝什么样的酒下肚,并不是他所关心了。
也正是在这家很不起眼的酒肆里,张振鸣遇到了一个人。
张振鸣是去买醉的,起初他也没有注意到那酒肆里的其他客人,但在一连几天在那酒肆里遇到同一个人后,他难免就将那人仔细打量了几番。
这一打量,就打量出事了。
那个人,是太子赵载存与含月公主的生父林战。
张振鸣是见过太子的,还是在他进宫为顺妃收殓尸骨时正巧碰上的,因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大武朝的储君,哪怕当时张振鸣的心情十分不好,仍对太子的容貌印象十分深刻。
而现在,他在酒肆里随便碰上的一个人,容貌竟然与太子至少有五六分相似
张振鸣那并不算太灵光的脑子,突然一下就像是开窍了一般,嗅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之后,张振鸣虽然仍每天流连在那酒肆之中,目的却并不是单纯的买醉,而是抱着目的的去与林战接近。
林战心里压着那样一个关系到两家人生死的秘密,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近二十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老是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唯恐在病弱的妻子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于是才选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绝对不会碰上同僚的小酒肆来消磨时光,这才得以与张振鸣相遇。
张振鸣既然存了刻意接近林战的念头,又不是个擅隐藏的人,难免就叫林战看出来几分不对,林战也警觉,虽然觉得张振鸣似乎并无恶意,但在两人仅有的几次交谈里,却是谨言慎行,不该说的半点也没有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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