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大,竟然把这些话来拿来威慑我,我告诉你,我慕容翎可不是被吓大的,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这少女之后冷笑“我哥哥是朝廷亲封的郡王,我姨娘就近奉在皇上身边,宫里面得宠的淑妃娘娘听过没有,我三表哥就是皇上的亲儿子,就贫你,一个小小的你,都敢跟我叫嘴,你算哪根葱——!”
秦墨见她说的得意洋洋,片刻便柔和了态度,拱手相道“没有想到郡主这么有来头,小女子失敬失敬!”
那少女听了秦墨这话之后,果然得意的自己都轻飘飘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秦墨的下一句
“只是——!”
“——如果那宫里头的皇上知道他宠爱的淑妃娘娘的侄女儿在外面这样飞扬跋扈,也是不好的吧,人不论位份高低,赢的是道德品格,郡主今日为了自己一点私欲把这样多的难民驱赶置他们生死于不顾,手中染上那么多人的鲜血,身外得到的是民众心头的怨怼,就算郡主身份再贵重,得不到百姓的尊重也是枉然——!”
“你——!”秦墨的这一席话是彻底的将这慕容翎激怒了,竟然拿皇上来压她,她慕容翎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而且秦墨的话,虽气,但是却又句句落在了实处,人都有羞耻感的,这也触动了这郡主的羞耻感。
“你到底是谁,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秦墨不答
手中的长鞭一甩,啪的一声甩在秦墨身上,秦墨就站在那里,也不避开,脸色如临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那郡主也就只打了一鞭,见秦墨脸色不改,心头正恼。欲还给一鞭。
突然瞟到不远处急急忙忙赶来的一位仆人装扮的模样。
那仆人似乎是女子认识的。
那仆人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步子走的急…
“郡主,王爷看书信上说今日午时便到,王爷在家中等了半日,并不见郡主回来,刚守门的人说郡主已经进城,却迟迟不进家门,王爷打发了人让我出来瞧瞧——!”
“荀娘,你来的正好,这女子竟然公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顶撞我,我正要去请示父王现在就要把她抓起来。你来了,你就先帮我看着——!”
听着她说话,饶是这样听着,秦墨心中也并不觉得怕。
“郡主,我看还是算了吧——!”那来的妇人脸上似有些难色“王爷吩咐说叫郡主一进城即刻回府,半点不能再街上逗留——!”
又快速的碎步上去,那年青女子见她动作,便把头偏下去。
那妇人便面有难色在女子耳边急速说着什么。
说完之后,片刻,女子的面色瞬变,。
“九江城里发生这么大事儿不跟我说——!”
那大婶话语落下,妙龄女子立马勒住马的缰绳要走。
一行人急急忙忙终于走了。
已经拉开了距离,那妙龄少女又回头,便坐在马上隔着距离不满的眼神看秦墨一眼,但是秦墨罩着面纱她自然看不见秦墨全貌,秦墨看的出那眼神似有敌意,但是秦墨反观一眼,便懒得理她。
最后又蹲下替这位母女诊病
☆、第两百零七章 亲治瘟疫
“姐姐。我痛。姐姐。!”
其实刚才身上挨了一鞭子,那少女用力不小,秦墨被打的半身疼痛,现在依旧火辣辣的疼,可是,在这个时空,秦墨早就学会了坚韧,除了自己,没有人再可以帮自己,帮自己撑腰,帮自己坚强,这么点疼痛,就在心内忍下来了。
“乖,姐姐在帮你看病,先别哭了好么——!”
其实自己刚才被那少女打过的左臂膀还隐隐的疼呢,秦墨将自己的发疼的地方捏了捏,秦墨安慰着,咬牙,然后,支出去手,抚摸小女孩额头,秦墨纤细修长的手指落在小女孩脏脏的饱满的额头上,她很用心,片刻之后,感觉自己手心发烫。
哎呀,这女孩的确有发烧的迹象。
原来这疫病,还要发烧的…
“姑娘,你走吧,看你身体都是完完好好的,你犯不着为我们这对母女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这可是瘟疫,传染上要死人的,你走吧_!”
讲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墙角下的母亲气息底喘,随后半抬眸有气无力的睁眼对秦墨说道。
秦墨漫不经心没把这些话放心上。
还是继续把小女孩的手腕抓在手中。
请压在脉搏上诊。
“把舌头伸出来看看——!”
小女孩听话的略带俏皮的动作将小口张开,吐出红红的软软的小舌。
秦墨视线落在上面反复看。
没有腹泻,却是有轻微发烧,排除热症,痢疾的这一类型。
很可能就是流感——
“我帮她开一副方子,你去药房拿药,然后用一个陶碗什么的,煮了给你女儿服下——!”
秦墨似已经掌握这病的不少病症,已然可以下处方,便低头,从路边摸起一块石头,从身上取出一块布就那样写画起来。
可是,片刻之后,就听见耳边颤颤的声音“姑娘——!你也不用麻烦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这就是我母女两的命,我已经认命了,没用的,都没有用的,我们是难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那里还有去买药的钱啊,现在四处闹瘟疫,药材店的老板也早早的关了门,就算有药材,也都是被那些大户人家买到家里去了,我们这些穷人,哪里还有命活啊”
说着说着,那妇人支起袖子抹泪…
“那既然如此,我便把要药方列出来,贴在那城门口,让来来往往过路的人们都能看到。你们母女能不能活命就要靠你们自己,人不管多艰难的环境,只要想活,就总有一线生机,你看看现在你自己,你已经活这么大年龄不要紧,可是你女儿呢,她才这么小,她还没活够,既然你是一个母亲,怎么可以因为自己懦弱而自主的断了孩子的活路——!”
那妇人生而为人还没有被人这样骂过。
但是心知秦墨骂的一番话也有道理,所以一时间亦没有反驳。
“这药方我写出来,未时贴到那城墙门口,你们乡里什么都缺,应该是不缺药草的吧,这里面的部分药草在地上随处可见,要不要活下去,全看你自己——!”
话说完后,秦墨便再不看那妇人,也见从刚才秦墨与她说话时一直埋着头,便知道她是有羞耻。
便要离去,站起来在地上凝了片刻,后又把自己那衣服里出来时仅带着的几十枚铜钱翻出来,然后给那妇人递到手上。
“就这么多,没有了——!”
最后那妇人见秦墨的裤脚移开,那一直低垂的眼眸才又眨了一眨。
回去,小桃不见人影,秦墨去了内堂将一张白纸铺开,自己研磨,虽然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在练毛笔字,可是现在自己这字迹还是扭扭曲曲,实在是不好意思把这字拿到人前。
饶是如此,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边写,这些药材就边从秦墨的口中念了出来。
“丹皮1钱,生石膏3钱,桅炭1钱,甘草0。3钱,竹叶0。5钱,犀角(水牛角)2钱,玄参1钱,连翘1钱,生地1钱,黄芩1钱,赤芍1钱,桔梗1钱,研末,每次服10g日二次。”
又在纸上写了些现代医术预防病毒性流感的措施,常洗手,用石灰,草木灰,黄泥水用以消毒。
要喝的水最好用木炭过滤。
前前后后的斟酌,该加的加,该删的删,最后,终于一张抗瘟疫的方子出来了。
怕一张太少,秦墨又花时间摘抄了几份。
见到小桃从自家后屋出来,小桃还没来得及抱怨秦墨那会儿做到对她背信弃义的事儿,秦墨就立马主动迎上去,一把把小桃的袖口拉过来,便要小桃跟她一起出去把这些纸张贴出来。
小桃自然是不愿意,秦墨出去她都不允许了,自己并不出去。
朝秦墨尖叫道“姑娘,你是脑袋烧糊了吧,你好好的一个做庄稼的,偏偏去管那疫病做什么,那官府老爷都管不过来的事儿,没有官府的示意到处张贴告示万一被官府的人抓住咋办,还有,外面现在瘟疫闹的那么厉害,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死丫头——!”
秦墨气的咬牙,将她霹雳啪吧的一顿骂,就刚才她话那么多。
“你看这里这些人死了这么多,我怎么能不管嘛,不忍心,看不过去。!”
“死人那是上天的事儿,闹瘟疫那是朝廷的事儿,姑娘,你以为你是谁,要替老天爷主事儿啊——!”
“你个傻子,不是你们信佛的说,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次疫病你若是多救了人,保管你下半辈子福禄半身呢——!”
“别。别。我上半辈子都还没过完呢,别跟我说下半辈子——!”一看这小桃摆手摇头,一副就是死都不去的样子。
“你这死丫头——!”最后,秦墨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扯了耳朵出去了…
虽然小桃身高比秦墨长,可是秦墨到底是主,却不能反抗,只能那样被秦墨拖着走,然后走去外面。
明明是下午三四点,可是天灰的跟仿佛又有暴洪来临一般,五月的天,却凄风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