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呆愣了片刻,反射性的想要去找夏梅,立kè 被秦之翰拉住。
“别去,”瞥了瞥身后之人,秦之翰低声道:“不要让夏夫人知道 此事。”
“去!我们弄几个小菜,将我后院埋着的好酒挖一坛子!”
刘全迷茫的摸摸脑袋,直觉告诉 他此刻还是不要多问,给足掌柜的面子就好,于是,刘全难得的没有废话,顺从的去了厨房。
秦之翰松了口气,转身对吴松悠然道:“吴兄,这边请。”
主人范十足。
吴松并不在意眼前之人的若有若无的挑衅,随意的像自家一般,淡淡的道:“前面带路吧。”
秦之翰一口气堵在胸口。
自己找的气,咬牙也得憋着,一甩袖,秦之翰头也不回的走上二楼,吴松面无表情的跟上。
上了楼梯转过弯,秦之翰推开一件房门,走进去,背对窗子而坐。
“吴兄,请。”
吴松随意的扫了一眼房里的布置,眼里深意一闪而过。
坐下片刻,刘全便端着小菜酒杯上来了,“掌柜的,您吩咐的酒菜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摆好,极为狗腿的冲秦之翰笑笑,又乖巧的退下。
秦之翰:“……”
“吴兄,今日相见,也是有缘,咱们今日二人,不醉不归如何?小弟先干为敬!”
不等吴松反应,秦之翰潇洒的一仰脖,一杯酒瞬间下肚,点滴不剩。
吴松看了看眼前的酒杯,却绕过那小杯,直接拿起小碗,在秦之翰的瞪视下,咕咚咕咚的倒了小半碗,然后,豪气的一仰而尽。
秦之翰默默咬牙。
他就不该跟这等莽夫拼酒量!
可是,自己招惹的仇恨值,跪着也要对付,于是,这两个大男人,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一碗接着一碗的拼酒。
时间流逝,大半个时辰眨眼而过,地上已经多了一地的酒坛子。
秦之翰此刻已经坐在位子上摇摇欲坠,偏偏还要举着碗,大喊:“喝!不喝不是男人!”
吴松微微有些醉意,却是比秦之翰好上许多,毕竟,当年大冬天的走镖,可是就靠三斤热酒才活下来的。
自然不是秦之翰这种只曾飘过几年江湖能比的。
“你醉了。”吴松语气呈直线的道。
“怎么可能!嗝!”秦之翰打了个酒嗝,拿着一坛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喊:“本大爷没醉!你都没醉,本大爷怎么可能醉!”
“起码……要喝赢你……”
吴松眸光微沉,嗓音带着淡淡的安抚,“为何?”
“为何?呵呵……”秦之翰脸上露出些苦笑,“让小厨娘看看,她选的男人就是不如我!”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吴松站起身,将某人轻轻一按,便跌坐在椅子上,手里的酒坛坠地,酒香四溢。
“那么,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在秦之翰有些发直的迷茫的目光下,吴松居高临下的冷声道:
“因为,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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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打击
夜色苍凉,月亮被层层乌云覆盖,透不出一丝光亮。
远处的老鸦不停的嘶叫,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厉与荒凉,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听来更是格外恐怖。
时值十月,天气已然入秋,夜晚更是阴风阵阵,能让人冷到骨子里。
“沙沙”
身后传来些许声音,秦之翰没有回头,仍然自顾自的往嘴里倒着酒,双眸紧闭。
陆判停下脚步,脚下的枯叶发出声声脉络断裂的声音。
一阵静默,树枝上的老鸦叫了几声,忽的惊起,往远处飞去。
“你是不是决定了。”
等了片刻,并未等到眼前之人的回答,陆判心里叹了一声,提脚走到那人跟前。
将手里的食盒放下,恭恭敬敬的摆成一排,陆判一掀衣袍,双膝跪下。
“师父,徒儿,来看您了。”
陆判看着眼前墓碑,上面苍劲的字迹在夜里模糊不清,可自己亲自刻上去的,怎会不记得。
“恩师秦霸天之墓。”
倒了一杯酒,陆判对着墓碑,道:“师父,徒儿无用,未能亲手手刃仇人。”
“不过,幸亏有了璟王爷的证据,徒儿可以让那人,恶名遗臭千年!”
说完,陆判冷静了片刻,将手里的酒缓缓洒在墓前。
秦之翰一直眯着眼,半醉不醒的模样,瞧着陆判的动作。
陆判连着敬了三杯酒,心情极为沉重。转过头,对上旁边之人讽刺的笑容,突然涌起一阵怒气。
身体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拳头就已经挥出,一拳打在那人要死不活的脸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狠狠地揪着秦之翰胸前的衣衫,陆判满脸狠厉的朝着他脸上吼:“混蛋!你那是什么表情!在你爹坟前,你就是这样的吗?!”
陆判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的的伤痛如此明显,失望的看着眼前毫不反抗的人。
“当年。师父去的时候。你还在外面鬼混,说什么要自由,连这块碑,”陆判指着这块他亲手立下的墓碑。吼道:“都是我给师父立的!你呢?!你什么都没有做!”
“你除了在师父跟前喝的烂醉。还能干什么?!好好的酒楼被你败了。那是师父的心血啊!”
一滴滴不易察觉的眼泪容陆判年轻的脸上滑下,悄无声息的滴在干燥的土地上,润入土中。
他脸上早已没有往日的冷静。此刻情绪激动,形象狼狈,最终跪倒在地上,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慢慢渗出。
嘴里似乎在呢喃,又似乎在跟眼前的人说,“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又要走,酒楼是师父留给咱们最后的家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放qì ……”
“呵呵……”
一直以狼狈的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之翰,此刻嘴里发出一声轻笑,脸色隐在阴暗里看不清情绪。
慢慢的擦掉嘴角的血,秦之翰坐起身,眼里一片迷蒙,唇边挂着讽刺的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老头子说子弟永生不能入朝为官,可你还不是穿上了一身官服?!”
陆判闻言,惊愕的抬头,气愤的道:“你!你不是不知道 我为什么……”
“知道 什么?”秦之翰无情的打断他的话,冰冷的道:“知道 你是为了将害死他的人绳之以法,还他一个真相是吗?!”
慢慢悠悠的站起身,秦之翰身形微晃,冷笑的看着地上的人:“可是你做到了吗?!这些年的兢兢业业,最后呢?还不是靠人家王爷,才做到了。”
陆判气得脸色发红,眼里一片刺痛与失望,声音微颤:“好,秦之翰,你好样的!”
猛地站起身,陆判咬牙切齿的对秦之翰道:“是,我无能,你能耐大了去了!那咱就看看,违背师父遗愿将天机阁召回的你,能做成什么!”
大声的撂下狠绝的话,陆判狠狠地甩袖离去,头也不回,留秦之翰一人站在原地,和地上仍未散去的酒香。
…………
“刘全,别伤心了。那人终究死了,老掌柜的,也算是地下可以瞑目了。”
刘全失神的坐在门前,侧脸扫了一眼文皓放在肩上的手,未置一词。
文皓轻叹,这件事,对他的刺激还是太大了。
也是,谁曾想,那阮启仁竟然还是下毒害死老掌柜的凶手呢?!
若不是半个月前,县老爷从外地回来,没隔几日便宣bù 了阮启仁的一众罪状,还说此事是当朝璟王爷亲自下的命令,命他将此等恶毒之人的罪状一一公示,并且抄家充公,家眷充军,发配边关,永生不得回返。
此事再次在青山镇掀起一阵狂潮。
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谈论,此事自然便瞒不住谁了。
所以,刘全很快便知道 事实的真相,然后,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这么些年,在他心里,老掌柜一直是自然生病故去的,谁曾想过,是那阮启仁买通人下毒呢?!
怪不得老掌柜的一走,有些人便迫不及待的离开,现在想来,刘全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将那些人狠狠打一顿,出出气也好。
刘全心里是恨的,恨阮启仁,恨那个下毒的人,也恨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些年。
掌柜的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直的消沉,整日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刘全劝过,哭过,都没用,掌柜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浑身布满颓废冰冷的气息,每天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步也不出来。
刘全迷茫了,他不知道 还有什么办法,当年他没有救下老掌柜的,现在,连少掌柜,他也无计可施。
文皓在他一旁轻轻坐下,无声的传达自己的安慰,他心里是理解刘全的,这个半大小子没什么心机,满心满脑的,都是老掌柜和少掌柜,连他自己都没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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