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就去。”她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有人倒霉了。
“好。”
想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要倒霉,鱼汤突然又变得美味起来!
吃完饭,程小野拿出新衣服帮他换上。
“姑母这手艺,比制衣坊的师傅还要高,好似专业的。”程小野由衷的夸赞。衣服每个针脚都均匀有致,领口袖口处理得当,即舒适又体面。
百里玉衍眉间一抹异样,一闪而过。
程小野双手环在他腰间,帮他系后面的衣带。
...
☆、45.百里冰块秀恩爱
脸贴在他的胸膛,他身上淡淡的雪莲香萦绕鼻尖,带着沁人心脾魔力,她心跳乱了节拍。难怪宋如画跟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这男人还真有勾|搭人的本钱。
听着她心如擂鼓,他唇角裂开一丝笑纹。
第二天,程小野早早起床做了饭,准备吃完饭去宋宅看热闹。结果她饭还没吃完,宋戍就一路小跑着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嫂子,不好了出事了。”他边跑边喊,一进门,就踢翻了少白的饭碗。
“嗷呜……”少白如临大敌,拉开架势就想咬人。
“少白别闹。”程小野训斥。
“嗷呜,嗷呜……”少白对着程小野叫唤,表情分外委屈幽怨。
宋戍没顾上那只嗷嗷叫的小东西,倒是看到了百里玉衍。他自知鲁莽失态,便先向他拱手施礼,“见过表哥。”
“小戍回来了,有话慢慢说。”百里玉衍风轻云淡,却急坏了宋戍,他话音未落,宋戍便着急的说:“嫂子,不好了,如画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她故作不知。
“今日一早,我在房中听到一声惊叫,出来后发现是如画。她满脸红疮,甚是骇人。”宋戍紧张的说着,“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程小野美眸中带了一丝好奇。
宋戍心虚的看了百里玉衍一眼,凑近程小野小声说:“而且下人们从如画房里找出来几条千足虫,就是昨天你抓回来的那几只。”
“呵。”程小野笑了,“小戍,你常年在军中可能不知,这种虫子山上到处都是,宋镇三面环山,冬天冷了虫子爬下山过冬也不无可能。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说是我抓来的呢?”
“啊?!”宋戍愣住了。
昨天她抓虫子时他就在身旁,她还特意给他看,说是千足虫。怎么现在反而不承认了?
“小戍,”程小野语重心长的教导,“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而你看不到的,也未必没有发生。你在军营,这些道理更要懂得。”
“嫂子的话,小戍听不太懂。”
“那就希望你永远不要懂。”尔虞我诈,不懂也好。程小野起身,今天早饭估计吃不成了,“是不是钱氏差你来叫我?”
“嗯。”宋戍如实回答,“她本是差下人来,我想给嫂子通个信,便主动来了。”
应付钱氏盘问游刃有余,但被维护,又是另一番感受,程小野心中温暖,动容道:“小戍,谢谢你。”
宋戍倒是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难为情的笑了。
“看来娘子又惹祸了?”百里玉衍一改冷漠,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什么叫又惹祸,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祸水。”乌黑的眸眨了眨,拉起他的手,“走吧,去看你的如画妹妹。”
“好。”百里玉衍随着她起身,三人一道回了宋宅。
到宋宅门前,又是一阵滔天大哭涌入耳朵。
宋戍烦躁的皱眉,“吵死了。”
“娘子扶我。”在门槛前,百里玉衍顿住脚步,程小野会意,忙过来亲亲腻腻的扶住他。
-
最近收藏好少,晓妍想知道,是写得不好看了吗?
...
☆、46.这叫私设刑堂【秋风落叶红包加更】
到了正厅,宋明德坐在主位上,钱氏黑着脸坐在他旁边,而做为大房正妻的纱娘,却只能坐在一旁的边座上。边上还坐着两个人,分别是宋明德的三房李氏和五房柳氏。
宋明德共娶妻五房,说起来还是四房颜氏最年轻貌美,可惜红杏出墙,被族人浸了猪笼。
李氏身旁,站着她才满五岁的一双儿女。
整这么大阵势,这是要开批判大会么?程小野翻了个白眼儿。宋如画做为受害者反而没到场,程小野有些纳闷,。
“程小野,见了长辈为何不跪下?难道你没学过女诫,不知长幼尊卑吗?”钱氏桌子拍的啪啪响,用力过大,导致整张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
程小野不卑不亢,娓声道:“小野自幼家中贫寒,自是不像如画妹妹那般饱读四书,矜持知礼。只是小野也知,宋家本是普通门庭,并非将相王府,此时也非年节,故不必逢人便跪。”
此时整个宋宅上下充斥着宋如画歇斯底里的哭喊,说她矜持知礼,无异于打她嘴巴。
钱氏正要开骂,宋明德咳了两声,“小野说的有理,宋家只是乡野农家,过于拘礼会遭人诟病,不必跪了。来人,给表少爷拿个凳子过来。”
有人应声下去搬凳子。
后院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估计宋如画在房里发脾气了。钱氏脸黑得更厉害,强压着火气说:“老爷,还是先问正事吧,画儿这哭声您听了不心疼,我这做娘的可心疼得紧!”
“好了,知道了。”宋明德眉头皱了皱,很是烦躁,“小野,这次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昨日可是去了南山猎房?”
“去了。”程小野如实回答,“如画妹妹说二夫人差人去猎房拿东西,我便去了。”
“我就说是这个小贱蹄子干的吧!”钱氏一听,便当是程小野承认了,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你是不是把拿回来的东西放到画儿房里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宋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要谋害画儿的性命。”
她越说越激动,蹭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抽出花瓶中的鸡毛掸子,就向程小野打过去。
程小野身子一闪躲过。
这时,去搬凳子的下人刚好回来,一不留神,被钱氏打个正着。钱氏为女报仇心切,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得他惨叫一声,连人带凳子掀翻在地。
两个年幼的孩子被这阵势吓到,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鸡飞狗跳。
李氏连忙拉过两个孩子,好言哄着。
钱氏一下没打到,反过手又要打,百里玉衍身子一旋,将程小野护进怀里。宋戍冲上来夺下她手中的鸡毛掸子,厉声问:“二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叫私设刑堂你懂吗?”
“他二娘,有话好好说。”纱娘也站起身,苦口婆心的劝解。
“好哇,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钱氏打打不过,骂骂不过,见他们人势众便开始撒泼。
-
谢谢落叶宝贝,爱你么么哒!
...
☆、47.你心虚?
“老爷,你就不管管他们吗?你去看看画儿,看看她那张被这个小贱蹄子毒伤了的脸。万一毁了容,我的画儿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见宋明德没说话,她竟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嚎声惊天动地,场面乱上加乱,宋明德一张脸黑了又黑。
“二夫人,”程小白兔很无辜,“我不知如画妹妹出了什么事,但你刚才那句话,小野觉得不对。什么叫孤儿寡母?那是夫婿陨殁的人说的。现在姑父尚在壮年身体康健。您以孤儿寡母自称,是有意咒姑父吗?”
“你,你血口喷人!”钱氏骤然止住哭声,指着程小野大骂,眼看着就想扑上去咬她。
程小野无辜的小眼神儿眨了眨,怯懦的缩进百里玉衍怀里。
宋戍冷汗直流,这楚楚可怜的小女子和昨日打架彪悍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够了!”宋明德一拍桌子,分外头疼,“闹够了没有?大早上闹腾腾的你们嫌不嫌丢人?”
连方才吓哭的两个孩子此刻也不敢哭了,不停的抽答着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父亲。宋戍把鸡毛掸子往外面一扔,过去扶着纱娘回到座位上。
百里玉衍大手放在程小野肩头,在她耳畔低语:“我在,不必怕。”
程小野本来也不怕,但在这情况下接收到这样的信息,心中涌起一股暖暖的感动。她家百里冰块会关心人了。等等,什么时候百里冰块变成她家的了?
表情一滞,却让她看起来更加无辜……
一时间,正厅安静的好似有人拿剑指着每个人的喉咙口,连呼吸都被控制在很小的分贝。只能听到宋如画依然高亢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宋明德拳头放在唇边咳了咳,正色问:“小野,你说画儿让你去南山猎房拿东西,这个季节猎房已关,难道画儿会不知道吗?”
程小野摇头,“姑父疑惑的问题,小野也很想知道答案。”
“那你可有拿回什么?”
“不瞒姑父,小野去猎房并未带东西回来。”
“她撒谎!”钱氏指着程小野怒斥,“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从山上抓了毒虫,放到了画儿房里!”
“二夫人此言,小野惶恐。”程小野理直气壮的挺了挺小腰,从百里玉衍怀里走出来,“小野虽身份卑微,却也不能任由二夫人构陷。昨日之事,小野愿如实向姑父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