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海澜头往下一栽,差点摔倒,慌乱中抓上了床上的帐子,结果那帐子竟然好死不死的掉了,劈头盖脸的到了海澜的头上。
听着四阿哥愉快的哈哈大笑声,海澜在帐子里囧的想咬人,依然保持着一只脚踩地,另一只脚在床上的姿势,一把拉掉都上的帘子,一字一顿的对四阿哥说,“海澜很高兴自己的窘态博得了爷的笑,看惯了爷波澜不惊的样子,能让爷开怀一笑,海澜感觉真是功德一件。”
说完准备叫叶子进来帮自己穿鞋,可是一想,自己真是被封建贵族的奢靡气息给弄得,连穿鞋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了,于是弯腰低头自己穿,然后施施然的起身,走到四阿哥面前的时候,海澜特别帅气的用肩膀撞了四阿哥一下,四阿哥因为没防备,一个趔趄,狼狈的按住桌子角,总算才站稳。
“钮钴禄海澜,你别恃宠而骄。”
海澜站定,微微一笑,虽不倾城,但是却让四阿哥心声荡漾,得意的挑衅四阿哥,“没办法,海澜命好,贝勒爷愿意宠着海澜。”
真是……四阿哥看着海澜傲娇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气,“那就宠着吧。”
生病以来,海澜的胃口一直不太好,但是今天,因为完胜了四阿哥,她吃的特别多,四阿哥很高兴。
吃完饭,海澜挺着吃撑了的肚子说,“出去走走溜溜神吧。”
“这天出去走?”四阿哥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海澜。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想要飘雪花的天,海澜有点悻悻然。
“爷书房还有事要处理,你没事的话,跟着爷去吧。”
“海澜去能做什么啊。”
“红袖添香。”
“苏公公也能做啊。”
“苏培盛能叫红袖添香。”四阿哥瞪了眼海澜,“怎么爷还命令不动你了?”
真是皇子啊,动不动就生气,真是如康熙说的那样,喜怒不定,海澜撇了撇嘴,“海澜这就跟着爷去。”
胤禛也不是真的要和海澜发脾气,只是觉得她有点太不解风情了,不去也可以,可是竟然让苏培盛剪烛花,当然了虽然这平时也是苏培盛的做的,可是……
四阿哥真不好意思说,爷想单独和你相处,于是只能发脾气来掩饰自己的别扭了。
书房里四阿哥在处理公文,海澜研完墨,剪好烛花就没事干了,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可是一直盯着看也很无趣。
关键是看的久了,海澜觉得眼疼,毕竟没有什么现代化的照明工具,蜡烛本身还是有点熏眼的。
百无聊赖的海澜就随手在书房翻着四阿哥的那些书,漫不经心的拉开其中的一个抽屉的时候,有个用锦布包着的东西引起了海澜的注意,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了
映入瞳孔的赫然是那枚扳指,她吓的一下子丢开了了,碰到抽屉里面的书,海澜心提到了嗓子眼,坏心思的想要诅咒那戒指碎掉,可是那枚戒指在抽屉里狭小的空间的转着圈,最后完好无损的停住了。
心里的大石头不仅没落地,反而更沉重了。
那天昏迷清醒的时候,海澜虽然也看到了这枚戒指,但是当时的她昏昏沉沉的,后来彻底清醒后,想起来的时候,再看向四阿哥的手的时候,已然没了扳指。
于是她以为看到的戒指只是自己昏迷的时候的臆测,因为怀着恐惧,海澜下意识的忘记这枚戒指,现在再次看到,她没办法再逃避。
听到响声,四阿哥往海澜那边瞥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就把正在写的字写完整,然后才放下笔,伸了伸胳膊,再次看向海澜,“怎么了?”
“啊?”
疑惑的起身,看着海澜慌乱却极力隐藏的神态,他走过去,往抽屉里看了一眼,“看到了什么?”
伸手指了指那枚扳指,海澜的视线却看向旁边,“这是什么?”
“不是告诉过你吗?是大师开过光的扳指。”
“哦。”海澜装作费心思考的样子,“那天我昏迷醒来的时候,好像看到过这枚戒指吧,你怎么不戴啊?。”
“大师说一般情况下不要戴,还说这和我的前世今生有关系……”
☆、99.第99章 和福晋走的近
海澜的双手还攥着包着那扳指的锦布,听到四阿哥的话,惶恐不安的松了手,锦布飘飘然的落到了地上,无声无息……
就像自己无声无息的穿越而来,也有可能在这么无声无息的消息,穿越回去……
一想到离开,海澜眼中陡然蓄满的泪水,湿漉漉的眼中写满了不舍和惶恐,看明白了海澜的情绪,可是胤禛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前世今生?”
海澜呢喃着四阿哥之前说过的话,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涌上了无限的悲凉,想着自己诡异的来历,闭了闭眼睛,硕大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落下……
四阿哥不明所以,对海澜毫无预兆的悲伤感到慌乱,抬起手笨拙的想要擦掉她脸颊的泪水,海澜却一把抓住了胤禛的手,“爷,这扳指扔的远远的可以吗?”
“不喜欢吗?”四阿哥不知道海澜对这枚扳指为什么这么在意,但是却也不想违了那大师的话,云淡风轻的说,“不喜欢的话,爷收起来不戴就是了。”
“扔了可好?”
海澜知道这样子有点得寸进尺和任性妄为,但是一想到可能因为这枚扳指面对分离,海澜的勇气陡然变大了,“爷,海澜很不喜欢这枚扳指,就迁就海澜一回,扔了可好?”
宠爱海澜是一回事,可是对于喜佛的胤禛来说,那大师的话也不能不听,所以半真半假的说,“你两次昏迷,都是这枚扳指起了作用。”
“一枚玉戒指而已。”
海澜故意表现的不屑。
“可是这枚玉戒指开过光,大师说,这枚戒指能在爷弥留之际帮爷回光返照。”
看不出四阿哥真话是敷衍还是认真的,海澜反驳,“只是既然弥留了,回光返照又有何用,只是图图增加悲伤而已,而且会让生者的失望更大……”
说着说着海澜突然顿住了,眼中的恐慌骤然变成了惊喜,张开双臂纵身一跳,紧紧的搂住四阿哥的脖子,像是树袋熊一样的挂在四阿哥的身上。
伸手箍住海澜的四阿哥踉跄了几下站稳后,蹭了蹭埋在自己脖颈处的海澜,“怎么蛇蛇蝎蝎的,一会哭一会笑的。”
听着四阿哥宠溺的语气,海澜趴在他肩膀上又嗤嗤的笑了,脑海中回想的是在前世第一次见到丈夫拿着这枚扳指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对话。
那时候海澜以为这枚戒指就纯粹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古董玉扳指,然后能卖个好价钱,仅此而已。
当时她的丈夫见海澜这么不重视的样子,很严肃的说,“这枚戒指能在爷弥留之际帮爷回光返照。”
然后海澜的话和刚才她反驳四阿哥的话一模一样,除了语气上的差别。
因为心境不同,语气的差别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拍了拍依然在嗤嗤笑着的海澜,四阿哥很困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知道呢,可能吧,爷,要不也让我见见你说的那个大师吧,让他给海澜算算。”
想到海澜嫁给自己以来的事情,四阿哥发觉也许这真是个不错的方法呢,“好吧,不过现在天儿不好,也马上年下了,等过了年,开春了,爷带你去见见。”
“嗯。”海澜和四阿哥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等着,不急的,当务之急是海清的事情。”
一想到也许四阿哥和前世的丈夫有渊源,海澜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冒着汩汩的暖流,上天真是眷顾自己呢,如果这真的是他们的前世今生该多好!
嗯,海澜想不急,好事多磨。
现在惩罚海清对海澜来说是当务之急,她着急,可是四阿哥说过钮钴禄府里她的兄弟们比海澜着急!
果不其然,翌日钮钴禄府里就传来消息说,昨天晚上海清不小心掉湖里了,着凉了!
真是……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讨好自己,海澜想海清现在的囧样她一定要亲眼见证。
“主子,爷早朝还没回来呢,等爷回来了,请示一下爷再去钮钴禄府上吧。”叶子对海澜再次去钮钴禄府上有些犹豫。
倒也不是阻拦,昨天是她额娘出殡,去送送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再去就有点不合规矩了,毕竟海澜现在是贝勒爷的侧福晋,回娘家也是要知会一声的,皇家的规矩大如天。
“那就告诉耿格格一声吧,现在是她在管理府物。”海澜觉得叶子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等到四阿哥回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呢。
“耿格格好像在福晋那呢。”
正在穿棉披风的海澜听到叶子的话,有点意外,“在福晋那?”
“是的。”
“你怎么知道?”
“昨儿个主子留宿在了爷那里,可是奴婢是不能在书房那边过夜的,就回来了,经过福晋院子的时候,看到耿格格从福晋那边出来,于是今儿早上就差人注意了一下耿格格那边的动静,她又去了。”
说完叶子有跪下,“奴婢自作主张,还请主子责罚。”
“你起来吧。”海澜拉起叶子,“我还要谢谢你呢,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耿格格去福晋那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