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气不善,未秋也不高兴了,也没有让秦笙进门的意思,站在门口,不咸不淡的说道:“出去了。”
“去哪了?”秦笙问道。
“不知道。”未秋说道。
看未秋这冷淡的态度,秦笙心里一股怒火勃然而起,瞪眼叫道:“秦井氏,你这是对待公爹的态度?”
“你叫谁秦井氏啊?这里可没有!还有,你是谁公爹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未秋撇嘴说道。
真是受够这人了!就算他不待见秦隽和她,那茜茜和秦衡总归是他的亲孙女亲孙子吧,看见俩孩子就当没看见似的!还不如秦誉呢,人家好歹给了孩子见面礼!
秦笙来所为何事,未秋也能猜得出来,不就是秦誉来辽东要银子空手而归么,一见他们回来了,就直接杀上门了。
“你!”秦笙指着未秋,恼的咬牙切齿,冷哼道:“以前阿隽可不是这样的,还不是被你这恶妇教唆的,和父母离心离德!我看你就是个败家……”
未秋连忙摆手,“停!您老人家可别这么激动,您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什么病发作了,晕倒在我们家门口,要是直接死了也就罢了,可要是不幸没死,后半辈子中风瘫床上,我可不伺候你啊!”
秦笙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当即气的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指着未秋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未秋幸灾乐祸的想到,这该不会是中风前兆吧?可惜她不是神经内科的,对这个不太了解。
秦笙之所以那么大胆子冲未秋嚷嚷,不过这几年看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他这个儿媳妇是井昭的女儿,井家也不会认她的,并且十分厌恶她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阻止太子提拔秦隽了。
还有那个税银事件,分明是井家大公子要往死里整秦隽。
“秦陈氏!你大胆!你,你忤逆!”秦笙颤抖着嚷嚷道,饶他自诩学富五车,此时居然找不到什么词能来形容眼前的恶妇。
未秋淡定的看着他发火,就当看猴戏了。
半晌后,秦笙终于指着未秋骂道:“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你就一辈子窝在乡下地方,怎么可能攀附的上我们秦家?”
未秋想都不想,直接回了他一声“呸”,要是她嫁姜国公的孙子,别人说她攀附高枝也就罢了,秦笙算个什么,居然也如此的自我感觉良好?
“你们秦家怎么了?”未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我和秦隽成亲的时候,聘礼你们出过一文钱吗?我是个大夫,我还有个师父叫竺路白,我跟着他随随便便接两个病人,赚的都比你一个月俸禄多,你还好意思说我攀附?你们家多有钱啊?有钱还让秦誉千里迢迢跑到辽东找我们借钱?谁那么没见识,攀附你们家那点破家当啊?”
秦笙生平头一回见识这么嘴巴恶毒的女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未秋家门口,然而他也只是想想,跳脚骂道:“你这恶妇,给我等着!”便灰溜溜的走了,反正未秋是个油盐不进的,他得等秦隽在家的时候再过来。
“娘,那老伯伯是谁啊?”茜茜拉着未秋的手问道。
秦笙还没有走远,他清楚的听到背后未秋说了三个字——“要饭的”。
这恶妇……秦笙一口老血糊在喉咙里,踉跄回到家,发誓一定要儿子休了她!
秦隽回来后,未秋跟他说了秦笙过来的事,最后说道:“他说话口气冲,难听,我把他骂走了。”
秦隽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带着歉意对未秋说道:“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他再来,你就别给他开门了。”
别人不知道秦笙什么样的,他还能不知道吗?
“我没受什么委屈,他倒是气的不轻。”未秋想起秦笙那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模样就暗爽。
秦隽摇头说道:“你何必跟他起争执?他到处说你的坏话,对你名声不好。”
未秋笑了笑,抱着秦隽的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总欺负你啊!”
秦隽的心忽然就软的一塌糊涂,反手抱住了未秋,含住了她的耳垂,细细的啃咬亲吻着,接着就吻上了未秋的唇。
未秋闻到了酒味,笑着推开了他,嫌恶的说道:“是不是又喝酒了?去哪喝的?从实招来!”
“去酒坊,放心,几个大老爷们儿喝酒说话,没女人陪……”秦隽抱住了未秋的头,又亲了上去,含含糊糊的说道,嘬住了未秋的舌头使劲的吸。
未秋被他吻的浑身发烫,趁着理智还在时,推开了秦隽,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说罢,就跑去翻她装衣服的大木箱子,翻的时候未秋抬头看秦隽两眼放光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下一秒钟就扑过来把她按倒,立刻严肃的摆手道:“你先转过去,不许偷看!”
秦隽哭笑不得,只好听老婆的吩咐,转过了身去。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未秋说道:“好了。”
转过身后,秦隽就看到了重新打扮过的未秋朝他走了过来,笑的十分勾人,虽然昏黄的烛光下,媳妇还是那么的貌美肤白,胸大腰细,但是……
秦隽发现穿着白狐狸皮大衣的老婆露出来的腿是光溜溜的,解开了未秋穿在外面的皮草大衣,发现里面也是光光的,正好方便办事,于是直接把人抱着按到了墙上,腿架肩膀上就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未秋觉得今天的秦隽特别的热情,特别的温柔耐心,桌上的烛火在她眼里晃成了一团温柔的火焰,到最后,未秋搂着秦隽的脖子只有哼哼的力气了。
完事后,秦隽把腿酸的站不起来的未秋抱到了床上,搂在怀里慢慢的抚摸着未秋光滑的脊背,奇怪的问道:“你大晚上的穿这个干什么?是今年新做的?想穿给我看看?”
未秋内牛满面,没想到老夫老妻玩个情,趣这么难?果然是代沟太宽了么!电影上面金发碧眼的******,身裹件皮草艳光四射的情节都是假的吗?莫非是因为她缺了双高跟鞋?
人艰不拆!未秋迎着自家相公温柔缱绻的目光,咽下一口老血,问道:“好不好看?”
“好看!”秦隽笑道,俯下身又亲了一口,把未秋抱的紧紧的,这是他的大宝贝。亲生父亲都可以嫌恶他,可她没有嫌恶他,还总是心疼他,为他出头,她是什么都换不来的宝贝。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清楚,她就是他今生的救赎,给了他一个家,给他生儿育女,带给了他新的人生。没有陈未秋,就没有现在的声名鹊起的秦隽。
第二天,六月就跑到未秋家里来了,撒娇说之前在辽东的时候天天和大姐呆一起,如今只分开一天,就有点受不了了。
正在未秋感动的时候,大门又被人拍响了,未秋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唇红齿白,长相漂亮的公子哥儿,十六七岁的模样,从头到脚一身的贵气。
“你找谁?”未秋问道。
公子哥儿一听这话,瞪大眼睛暴跳如雷,指着未秋叫道:“你居然不认得我了!”
正文 186.第186章 狗皮膏药
未秋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抱歉的笑了笑,试探的问道:“是不是我以前给你看过病?”
“你才有病!”公子哥儿更暴躁了,那漂亮的小脸蛋红红白白,嫩的想让人伸手掐一把。
这会儿,六月从堂屋里出来,瞧见了门口站着的公子哥,立刻转头往屋里走,然而公子哥儿已经越过了未秋看见了她,当即就指着她叫道:“陈六月,你给我站住!”
说着,一脚已经踏进了门槛。
未秋连忙拦住了他,上下打量了几眼,才依稀记起了什么,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井什么来着?”
几年不见,这孩子长高了,长开了,比小时候好看多了。只不过年纪大了,未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小子的名字了。
“井麒!”井麒怨恨的看着未秋,“你居然连我叫什么都忘了!”
“你来干什么?”未秋戒备的问道。
井麒立刻就是一副鼻孔朝天,又酷又拽的傲娇井二少爷的模样,“我来找陈六月,你叫她出来。”
“她不在。”未秋面无表情的说道,推着井麒出了门,“慢走不送!”
井麒急了,伸手扒着门框,“你骗人,刚我还看到她了!”
“你老花眼了,有病赶紧去治吧!”未秋把着门不让进,她确定这孩子今天又忘了吃药就出门了!
“我不管!你不让我进屋我就不走!”井麒干脆耍起了无赖,巴着门框,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赖着不走,也不管那身价值不菲的白色皮裘沾染了雪和泥。
未秋忍不住开始磨牙,井恪,你弟这么二这么蠢,你知道吗?
“啊,井恪!”未秋指着井麒背后,突然出声叫道。
井麒得意洋洋的笑道:“骗谁啊?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哥这会儿正忙着呢!”
未秋却继续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来的正好,赶快把你弟弟领走!”
瞧未秋说的真像那么回事的样子,井麒下意识的就回头往后看,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未秋趁他不注意,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火速关上了家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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