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拉着未秋往前走,心中长叹一声,孔夫子说的没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会儿正是吃饭时间,那家店不是新店,却客人稀少,大堂里也没有做饭的油烟气,可见这家店生意差,在当地名声不大好。店小二瞧出咱们是外地来的年轻人,又十分热情,倘若咱们点了他推荐的菜,一道菜都有可能收我们百两银子。如果不找理由脱身,即便是什么都不要,他也会想办法讹银子。”秦隽解释道,他带着未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未秋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吓了她一跳,她刚接到秦隽暗示的动作时,还以为两人进了龙门客栈,马上面临着成为包子馅的命运呢!
“穷山恶水出刁民嘛!”未秋幸灾乐祸的笑了,亲昵的说道,“秦太守,你肩上的担子任重而道远啊!可要我这个妇道人家帮忙?”
秦隽看她一副张狂得意的小样,左右看了眼,要不是这会儿正在大街上,他就要把她按倒在床上狠狠收拾一番了。
然而到底没忍住,在僻静无人处,秦隽抓住了未秋的手,隔着裤子磨了一下昂扬的二两君,在未秋耳边说道:“晚上等着!”
未秋吓了一跳,脸涨的通红,怕被人看到了,赶快抽回了自己的手,骂道:“无耻!”
秦隽脸色如常,一点都看不出刚耍过流氓,慢条斯理的说道:“有耻的话就娶不到媳妇了。”
当初他要是再犹豫一下,未秋就跟着陈家人回汴州了,也可能原谅姜泽后嫁给了姜泽,哪有他现在的甜蜜日子。想到这里,秦隽的心紧缩了一下,随后紧紧握住了未秋的手,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盛州本来就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经历了上午的集市后,下午街道上门可罗雀,冷冷清清,未秋拉着秦隽逛了几家铺子,身上的散碎铜钱花完后,便找了家店铺,想把银子换成铜钱。
未秋这边递了一两有余的碎银子过去,伙计称了称,报了个数,“一两二钱,换铜钱的话正好是一千个钱!”
“怎么才一千个钱?”未秋惊讶的问道,朝廷明码规定的是一两银子约同于一千个钱,然而京城银贵铜贱,她从京城出发的时候,九百五十个钱就能换一两银子。
伙计见未秋是个漂亮女子,多少有些耐心,解释道:“我们这价钱够公道了,你去别处,再加一钱银子,也不定能换一千个铜钱!你到底换不换?”
“我们换!”秦隽开口说道。
伙计便数出了一千个钱,用麻绳串了,放在了破旧的木柜台上。
“都怪我当初贪轻便,把铜钱都换成银子了,这么一折腾,赔了不少。”未秋从店里出来后,抱怨道。
秦隽笑道:“没多少钱,别放在心上。”又轻声说道:“听说辽东北面有银矿,是以银贱铜贵。”
“你怎么知道?”未秋惊讶的问道,有银矿是大事,朝廷都要派重兵把守,开采出来的矿石和白银都要丁点不少的交到国库,她怎么从没听说过辽东还有银矿。
秦隽笑了笑,“夫人,你忙着逛街买东西,我也没闲着啊,多少打听出来点消息。”
哪有女人不爱逛街购物的?未秋撇撇嘴,又小声问道:“不是不许私下里开金银矿吗?”这年头私采银矿,罪名不亚于印假钞,株连九族都是轻的。
秦隽笑了笑,嘴角含着一丝不屑,“又不是太平盛世,朝廷鞭长莫及,皇帝的律法只是给守法的人制定的……”他看向了北面,目光中饱藏着势在必得的神采。
两人又走了几条街,便回去了。到了客栈,吃过晚饭,未秋和秦隽回到了房间,未秋累的不行,强打起精神来翻看着买回来的东西。
居然大半都是给茜茜买的小玩意,有五彩绳项圈,嵌了小铃铛的银手环和脚环,还有几件皮毛小衣裳。
未秋给她和茜茜各买了一件当地流行的蛮族服饰,一模一样的色彩艳丽的长袍,只不过她的大,茜茜的小。
“买一样的干什么?”秦隽看着未秋自得其乐的拿着衣裳在镜子跟前比划,京城里的规矩是子女要避讳父母衣着的颜色,以示尊敬,偏偏未秋还买一样的。
未秋从镜子里给他飞了一个白眼,她才不告诉战斗机这是爱意满满的亲子装呢!
“还生气呢?说两句都不行,莫非你心里还惦记着他?”秦隽靠在床上,看着未秋笑道。
未秋回过头,笑眯眯的反问道:“你猜呢?”
战斗机相当自信,“有我在,你还能想别人?”
“那可不一定,小肚鸡肠的秦太守啊……”未秋转身收拾床上铺散开来的零零碎碎的东西,顺便拍了拍秦隽的脸,“那可是我老相好的!”
房间里烧了地龙和火炕,暖烘烘的,温暖的烛光下,未秋一笑一颦格外生动,就像羽毛拂过了他的心尖。
等未秋收拾完东西,他就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未秋,慢条斯理的扒光了未秋的衣服,抱进了被窝里。
“还老相好的?”秦隽在未秋耳边粗重的喘着气,细细的啃着未秋的耳朵,“胆子不小啊!”
等第二次时,未秋腿酸的动都懒得动,秦隽嫌不满意,说道:“腿抬高点。”
“我腿酸!”未秋委屈的抗议,被秦隽重重一顶,说话都带着颤音。
有战斗机这么剥削人的吗?她白天陪他走了一天,晚上还得接着“上夜班”……
亲热过后,两个人在被窝里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秦隽细细在未秋耳边呢喃着。未秋困得眼都睁不开,秦隽说的什么她都听不清,好像是他日后的奋斗方向,在迷迷糊糊中脸贴着秦隽的胸膛,睡过去了。
未秋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厚厚的窗户纸照了进来。
外面的西北风呼呼的刮着,房间里却是静悄悄的,她转头看了一圈,秦隽正站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秦隽的背影。
屋里很暖,秦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未秋逆着光看去,光影交错中,勾勒出了秦隽精壮的腰身。不管在什么时候,秦隽总是像一张拉的满满的弓,蓄势待发,充满了力的美。
她想起昨天晚上,汗水顺着秦隽结实的胸膛流下,在麦色的肌肤上蜿蜒出了一条泛着银光的线,说不出的诱人。
过了一会儿,秦隽回头看去,发现未秋醒了,把在火盆上烘烤着的衣服抱到了床上,先给未秋穿上了单衣和袄子,笑道:“你醒了?我去给你端点吃的。”
目光和语气中的温柔浓烈就像陈酿了百年的老酒,让人宁愿醉死在里面。
正文 150.第150章 太守衙门
未秋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想喝点水。”
“那你等着。”秦隽笑道,“外头冷,你别出去了。”
等秦隽出去后,未秋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看着眼前的青色帐子发呆。在井昭没有认她之前,以她的条件,是配不上秦隽的,在井昭认了她之后,又成了秦隽高攀了她。
其实两口子过日子,对方合不合适自己,只有自己知道,非要想谁的门第更高,谁占了谁的便宜,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知足者才能常乐。
秦隽回来后,未秋喝着碗里的热水,突然问他,“你是不是从在登县见到我,就有预谋想要娶我了?”
秦隽看着她半晌无语,最后来了个坚决否认,“没有。”
“别不承认了!”未秋笑的乐不可支,“我看就是,还装的一副要和我抢孩子的模样,实际上心里不定怎么想的,道貌岸然的秦太守啊……”
没等未秋说完,秦隽就接过了她手里的碗,把她从被窝里光溜溜的抱了出来,“秦夫人,您醒醒吧,天亮了!”
言外之意,别大白天做梦啦!
未秋耍赖不动,秦隽便拿过衣服一件件的给她穿上。
“怎么不吭声啦?”未秋眨着眼睛笑道,“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不好意思了?”
秦隽无可奈何,亲了下未秋的嘴唇,说道:“还不赶快起来,都中午了!”
说实话,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会伺候一个女人起床,还甘之如饴。
刚进京城那会,他朝气满满,踌躇满志,以为回到了亲生父亲身边,能做出点什么事,大好男儿才无愧于来世上一遭,也曾幻想过秦笙给他聘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必是一个才貌上等,贤良淑德的名门佳丽,能帮他打理好家事,也能成为他官场上的助力。
然而经历了这许多事,秦隽才明白,那种种幻想,不过是年少无知时的癔症,不管她是否才情无双,貌美如花,只要她住进了自己心里,一举一动都牵动了他的心弦,就是他的知心人。
未秋显然对他回避这个问题不满意,又厚着脸皮追问,“倘若那时候你没在登县碰到我,咱们俩就这么错过了,你会娶谁啊?听说秦……三伯父给你说了一门亲。”
秦隽搂着未秋,想到他们有可能就此错过,居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好像跟你说过,还没行定亲礼,那家小姐就染了时疫,过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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