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岚闻言大喜,知道他愿意松口了,不觉喜上眉梢,笑着问:“丞相想要什么,只要臣女能给,必然给丞相。”
“你当然能给。”傅渊的笑容之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起身缓步行至谢青岚身边,低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抚着她的耳朵,叫她整张脸都仿佛被开水烫了一般,“我帮你救陆晖,你陪我一夜,如何?”
你陪我一夜……
陪我一夜……
谢青岚被惊得不轻,下意识转头看着他,但两人距离实在太近,傅渊眼中满是戏谑,顺势又向她脸庞一压,那架势仿佛又要擒获她的唇。唬得她赶紧退了一步,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不要把小手抡得虎虎生风给他一下。他居然真敢说!原本她还以为陆澄误会他了,没想到他居然真来这招!
谢青岚:〒▽〒相信你虽然坏但是个正人君子果然是我的错。
见她一张小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傅渊心里那点子念头满足得了不得,声音愈发的魅惑了:“青岚?”
“我不干。”谢青岚恨不得双手环胸躲开,就那样警惕的看着傅渊,“我不是那种人。”
口胡!亏你能开口,她现在才十五岁啊!
谢青岚将自己的胸护得紧紧的,缩成一团看着他。后者笑容温润如初,微微偏着头,一派谦谦君子的无辜样:“你不愿意?”
“谁能愿意?”谢青岚红了脸,“哪个清白人家的能这样将自己交托出去?臣女日后还要嫁人的。”
“哦?”傅渊轻轻一笑,看得人想入非非,“小丫头,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又上下打量起蜷缩气得谢青岚,毒舌道,“也没那二两肉,我难道不嫌硌得慌?”
谢青岚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那啥……是不算丰满,但也不平吧!抬头见傅渊那润泽的笑容含着几分考究,更是尴尬了,起身轻轻咳了一声掩去尴尬,道:“那丞相大人何意?”
“我看折子看累了,需要个人为我揉肩。”傅渊缓缓坐在桌前,拾起笑容的那一瞬间,周身又如往常一样带上了莫名的气势,只想让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谢青岚不免想到了初见,他发落陆淑训时候的样子,一时心中也是后怕起来。
见她迟迟不答,傅渊那笑容愈发的温柔:“你不愿?还是怕谁说你我搅上关系,你不好做人了?”
他气场太强,谢青岚立在他面前还是有几分局促的感觉,深深吸了口气:“臣女与丞相,早就扯不干净了不是么?”
听她话中有怨怼之意,傅渊一笑:“说得也是。”目光就那样落在她丰润的双唇上,舌尖伸出,轻轻舔过嘴唇,“味道不错。”
谢青岚:Σ( ° △ °|||)︴你果然是只大尾巴狼!
见小丫头黑了脸,傅渊这才收回那赤果果的目光,低声笑道:“我已经有了主意,你也不必一直守在此处,回去吧。”
谢青岚半信半疑,看着他,脚下也不动。傅渊知道她什么意思,也知道拗不过她,低声笑道:“你不曾知道,这官场之上,貌合神离的事太多。世家们必然施压,令其赶紧判了这事,若是有人急于冒功,你说,又该如何?”
急于冒功……谢青岚对这些不甚明白,但也算是懂了,当下喜形于色:“果真有这法子?”
“本相难道骗你?”傅渊笑道,上下打量着她,“脱离了陆家掌控,可别忘记来谢本相。”
“不是说好了么?”谢青岚一脸无辜,“难道还有什么?”
“你自己晓得的。”傅渊懒洋洋的笑着,“上回可还欠着我一桩事呢,忘了?”
“没有,还请丞相示下。”谢青岚看着他,一脸的真挚,却惹得他揶揄一笑:“未曾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迟。”说罢,又轻轻卷起卷轴,“去吧,我想想法子就是了。”
“多谢。”谢青岚一笑,又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待她一走,傅渊的笑容立时变得深冷,沉声唤道:“掠影。”
那高大的汉子顿时落在书桌前,干脆利落:“丞相大人。”
“你去寻找相关人等,务必将此事做妥了。”他声音懒懒的,却含着不可回绝的气度,仿佛若是不妥,便要一众人提头来见一般。
掠影的回答如常般平板无声:“是,属下知道,不敢有负丞相大人重托。”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想歪了的自动面壁去~
嘤嘤嘤,泥萌这群思想复杂的人儿~
我丞相大人哪里是那样的人!他可是高贵冷艳款的大尾巴狼
米娜有没有发现女主对丞相大人称呼的变化呢?
已经从丞相大人过渡到丞相了~
虽然说本质上没啥大区别……
☆、第56章
陆家这些日子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但相比而言,京中还有两户可就是如沐春风了。京兆尹令余中和刑部尚书章程两位,现在走路都带着风的。
这余中原本就是没落的世家出身,虽说没落了,但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子,对于傅渊和陆兆南这俩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不,陆晖犯事的消息一传开,余中立马命人将他拿了。
还没过上几日,便有贵人来找,让他与刑部尚书一同去鸿宾楼吃酒,说是贵人有事要吩咐。
余中这可犯了难。原因无他,他与那章程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往日就是在国子监一同念学,但章程处处胜过他,胜过其实也不打紧,关键是有人不知道收敛,胜过了还要嘲笑。加之余中家族没落,但章程出身归安伯府,老娘更是靖王府的郡主,这一高一矮的身份巨差让余中愈发的不安起来,奈何章程也是个爱出风头的,处处压着余中。
两人倒还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半辈子,余中当上了京兆尹令的时候,可高兴坏了。心道是总算是胜过了这老同学一回,然而没高兴几天,章程又成了正三品的刑部尚书,余中就愈发不得劲儿了。
现在出了事,要他和章程两人一个负责审,一个负责查,看着两人是平起平坐的,但是章程素来压在余中头上惯了,能相安无事才有鬼呢。
虽说余中心中惴惴,但有贵人召见,他也不敢不去,要是能再升升官,压在章程头上,余中睡着了也能笑醒的。
这俩冤家一前一后进了鸿宾楼,刚一进包房,章程便笑起来:“我还当是谁,果然是余大人。”又捋了捋这胡子,道,“这陆将军府上接二连三出事,倒是称了好多人的心意。老兄,可得加把劲儿,说不准还能有官升呢。”又笑眯了眼,“听说上次老兄审那陆晖,可审出来什么?要是没有,老兄你可对得起你头上这顶乌纱?”
余中一进门就被呛了一顿,低头默默的看了端坐在位上的章程,心道是今日都是贵人请来的,闹到能让你压我一头?当下也是冷笑:“不劳章大人过问我京兆尹的事,倒是大人负责寻找证据,这陆家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按着流程办固然是好,可这么久日子了,也没见大人找出什么证据来,别是想要知情不报,瞒着什么。还是被丞相那头威胁过了?”
章程脸色顿时一白,也没说什么,对余中相对坐好,双双瞪了对方一眼。
至于贵人们来的时候,正是这样的情形了。如今天热,三人都只穿了一件,见屋中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冷到了冰点之下,也是觉得尴尬,扯着嘴角一笑:“两位大人久候了。”
“唐国公、洛阳侯、岐山伯。”两人双双起身,同时向来人行了一礼,步调之同步叫唐国公身边的小厮都掌不住笑了一声,被唐国公横了一眼,这才低下头去。
要说这位唐国公,那也是个人物,在陆显犯事的时候没少针对陆兆南,但最后皇帝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可叫他吃了瘪。这回又逮着机会了,能不把陆家往死里整?至于洛阳侯,那不必说,自己儿子对陆家恨屋及乌,他这当老子的哪里能示弱?
三人落座后,唐国公这才看着余中和章程,语重心长的说:“今日唤两位大人前来也是有事相商的,如今咱们这些权贵之家,那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傅渊那竖子骑在我们头上不说,连陆兆南那老匹夫也是愈发的放肆起来。”说到这里,又像是深深叹惋,“就算如今小辈们不争气,可咱们贵族,也不是这些子白衣能如何的!陆家层出恶事,岂不就是老天的报应来了?”又目光炯炯的看着两人,“老夫今日也无什么话要说,只求两位大人能让陆晖那厮得到该有的惩罚,好好刺一刺陆兆南那老匹夫的心。”
岐山伯对此也表示赞同。这位岐山伯,原也就是陆兆南嫡妻胡氏的兄长,虽说从妹子嫁给陆兆南之后,他就当这妹子死了,但后来愈发听到陆兆南这货宠妾灭妻,他心中也不得劲,前些日子又听说陆兆南这画风魔幻的妹夫把妹妹的腰给伤了。
岐山伯顿时毛了,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 Kitty!这陆家的没一个好东西!坐实了陆晖的罪名,也好有了理由向皇帝请求让妹妹和那老匹夫和离,大不了自己养着妹子就是了,至于那什么狗屁外甥,流着陆家的血,便不是他岐山伯府的外甥!
故此,这三位就成了世家家长的代表,来给余中、章程两人传话的。
余中面不改色,道:“三位有所不知,未免陆兆南那匹夫闹事,总要有确凿的正剧,京兆尹方才好定罪。”他又看了章程一眼,话中大有仗着自己拿着审理权就要压章程一脑袋的意思,“还请章大人快些追查,拿出确凿的证据,免得迟迟定不下罪名,可要知道,迟则生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