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冰宫,无欢刚帮太子把完脉,就见紫衣瞬间站在屋里,拉着他的手道,“小鱼流产了,你得救她!”“什……”么?五个月了还流产,这不是要死的征兆!无欢来不及说话,就被紫衣拉出了冰宫,速度之快,让众人反应不过来。
小鱼流血了,捂着腹‘哎哟哎哟’喊痛。“宝宝,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仿佛宝宝听得懂似的,小鱼祈求完后,腹没有那么痛了。她满头是汗地躺在床上,双眼直直望着床顶,“瑾,是你在帮我吗?”若不是他,自己的腹为何有股暖流,让人瞬间舒适起来。
无欢开了保胎药,叮嘱小鱼不得下床,见她一脸紧张,宽慰道,“腹不痛就没事了,不要再紧张,否则引起痉挛,影响胎儿。宽心想些美好的,对胎儿有益。”“是啊!瑾虽死了,他的孩子却在,不幸中的万幸。”小鱼轻抚着腹,笑着说道。心情瞬间舒畅。
无欢放心地站起来,“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太子哥哥有事,我得过去照料,我过会儿再来。”“嗯,恕不能送你出门。”小鱼笑着说道。无欢展颜道,“你我这么熟,不用这么客气,而且孩子要紧!”“嗯,一切为了孩子,我会笑对每一天。”小鱼抚着腹,闭着眼睛休息。
无欢退开床,望着她安祥的样子,心中想着:小鱼,若你一切为孩子,可否想过给它一个家?有爹有娘的家!小鱼,我是该告诉你一切,还是该让你自愿嫁给我?也许,我该让老天做决定。无欢退到门外,望着紫衣,突然想到,没人送他回去。
从没有一个病人如他这般奔波。他先是伤口未愈又被冻晕,后来又是顶着寒风上后山,接着为太子哥哥看病,不等说出药方,又被紫衣抓到这儿。无欢捂着伤口望着紫衣,希望他能良心发现,送自己回去。可紫衣却侧了身子站在门边,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小鱼。
“你带我来的,就该送我回去。”无欢不拘小节,开口说道。紫衣指着通向苑门的路道,“腿在你身上,又没人拦你!”“你,你够狠!”无欢恨得牙痒痒,抬起细步就要下台阶。林护卫跨门进来,看到他的动作,吓得顾不上累,跃身而起来到无欢面前。
“皇上要我来接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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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随手一掷,草杆上多了颗碎银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闪电没有紫衣的定力,望着迈步而来的虎猫,忍不住感叹道。一早,小鱼要上后山,三人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山颠看到了漠然的虎猫。它藐视着小鱼,犹自长啸三声,随后转身离开,刺激得小鱼差点流产。
虎猫忽视闪电的声音,姿态优雅地迈进屋,选了个舒适的墙角,缩卷着身子睡觉。此刻的小鱼已安祥地睡着,闪电站在屋中,看看床上又看看墙角。他见紫衣难得蹙了眉,好心情道,“忧郁的样子也不错,咱们每天这么对峙也不是办法,不如轮班吧!”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啦!折腾一早上,肚子饿了,找吃的去!呀,若是姑姑看到小虎,不知会是什么表情。”闪电嘀咕地离开,留下紫衣望着疲倦的虎猫,回想黎国皇后将小鱼交付给他时,她屋里走出的那只老虎,也是这般模样。
“是你保住了小鱼的孩子?”紫衣猜测着,却不知这种想法从哪儿来。紫衣拿了厚褥给虎猫,那家伙果然聪慧,站起来挪动此许,待紫衣铺好褥子,再回到位子上,闭目养神。“既然回到她身边,就不要离开了,我给你拿吃的。”
熙熙攮攮的集镇上,俊美男子牵着小孩,时而站在买东西人的旁边,望着他们谈论价钱。“叔叔,冰糖葫芦看着真好吃。”小孩添着唇说道。男子犹豫片刻,“小野想吃吗?叔叔买给你!”“不要,咱们是来学交易的,不是买吃的。”
“没关系,边吃边学。老板,买串冰糖葫芦!”男子学着别人的样,拿出碎银子。这是他学着别人的样,在铺子里换来的。老板尴尬道,“我这小本买卖,哪找得开哟!你买了别的东西,再来给钱吧!”他取了串冰糖葫芦递给小野,丝毫不怕人吃霸王餐。
男子想着:那就别找了!可想着人们交易时斤斤计较,他取消了想法,拿回碎银,“我一会儿再来付钱,谢谢老伯。”“不谢,不谢!冰糖葫芦咧,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芦!”老板见有人走近,顾不上与男子说话,高声吆喝起来。
两人走近冰糖葫芦,偷偷望向走开的男子和小野。其中一人细声说道,“看,腰间鼓鼓的,一定换了不少银子!”“嘘——小声点!”另一人取了冰糖葫芦,扔了个铜板给老板,大步走向俊美男子。他咬了口冰糖葫芦,既甜又酸不是个味,甩手将它扔掉了。
冰糖葫芦被扔在摊桌上,惊得桌边人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大骂,看到走过的两人,吓得缩回脖子。摊主端着豆腐佬,看到这种情况,忙走来悄声说,“此人惹不起,这碗豆腐佬给你压惊,消气,消气。”“算我倒霉,一早遇到混混。”那人再没了吃的心情,放了铜板走了。
突然有人奔跑,俊美男子忙护着小野躲开,却不知另一边有人守株待兔,瞬间扯下他的钱袋。男子警觉性强,立刻就抓住了那人,“还我钱袋!”“公子别冤枉好人,我可没有你的钱袋,不信你搜!”那人无辜地摊开双手,任君搜查的样子。
男子没看到他身上藏钱袋的地方,悻悻地松手。护着小野站在原地,将周围的人打量一翻,喃喃道,“不会错啊!”“叔叔你看,有人偷东西!”小野指着水果摊边,有人将水果递到身后,立刻有人拿走了。男子恍然大悟,拍着额头道,“我说怎么会弄错,小野,你站在这儿不要离开,我去追小偷!”
“喔!”小野乖巧地回答着,虽然男子已跑远。他站在那儿仅看着人群,也觉得异常有趣。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小孩的甜美声,哪一样都吸引着小野。一辆马车驶过来,他盯着马儿,露出甜美的笑。这个他熟悉!
“马车怎么停了?”夫人坐在车内,好奇地问道。丫鬟打开车门,“我去看看。”“夫人,朔风停在一个小男孩面前,任他抚摸。”不等丫鬟下车,马夫惊奇地喊道。夫人好奇道,“还有这事,让我看看。”“夫人,戴上面纱!”丫鬟取了面纱为夫人戴上,也随着下车。
朔风乃千里名驹,据有灵性,常人靠近不得。夫人见小野模样好,喜得招手道,“你叫什么?为何会站在这儿,让马儿停了下来?”“我叫小野,叔叔让我不要动,我怕马儿撞过来,就让它停下来了。”小孩认真的回答道。
夫人摸着他的头,听了这话笑得前俯后仰。她转身对丫鬟说,“这小娃真有趣,竟说能让马停下来,难道通马语不成?”“军里有通马术之人,能与马交流,却不知是真是假。”马夫是将军府的护卫,曾在军里生活过。
夫人讶异不已,打量着小野。望着端正的小模样,她越发爱不释手道,“可惜府里没有这样的人儿,不然也能解解我的闷,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也不知将军何时能回来。”夫人说这话时,潜意识地摸着腹。夫人熟悉的动作,令小野倍加亲切,仿佛看到了小鱼姐姐。
他笑着说道,“我和叔叔学做生意,若夫人要解闷,我可以让他在镇上多呆几天。”“真是懂事的可怜,你到东边的将军府,手持玉佩就可以进去了。拿好,别让歹人骗去,不然可害苦我了。”夫人自腰间取下玉佩,些微说了点谎言,希望小孩别弄丢了。
她实在喜欢小野的紧,若他弄丢玉佩就不能进府,给她解闷。小野听她这么说,赶紧取出项链,将玉佩穿在上面,再戴在脖子上。小野拍拍衣服内的玉佩,妥妥地说道,“夫人放心,这样就不会掉了。”“呃……好,我得回去了,记得来看我啊!”
看到小野的粗金链,夫人愣在当场,怪异地看着小野,回到马车上。丫鬟疑惑道,“夫人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白了脸。”“没事,没事!将军何时回来?”夫人拍着胸口,又抚了抚腹,暗自安慰:一条熟悉的链子而已,待小孩来府邸,详细问问它的来历。
“让开,让开!谁在闹事,抓起来!”一支官兵驱散着围堵的人,领队高喊一声,满意地看着人群向两边避让。他来到人群中心,望着混混狼狈地被人擒拿住,脸上挂着彩。不等领队寻话,混混欣喜的声音响起,“官爷,您快救救我啊!这人疯了,硬说我偷了他东西,可我身上没有啊!”
“我正要将他送官,你们来了正好,此人与同伙偷了我的钱袋,按北沧律法,偷盗者砍手!”高壮的男子,说话铿锵条理分明,显得正气十足。围观的人们纷纷摇头叹息:这男儿俊美优秀,只是……哎!没弄清混混的来历,冒然送官,只怕将自己搭进去呀!
领队见混混要抱大腿,狠踢一脚怒瞪他道,“你既没偷钱,为何要与人打架?存心让我不好过吧!”“官爷,是他!是他动手打人,我没有还击之力啊!”混混拒理力争,后背突然被俊美男子压得疼,忙高声呼唤道,“哎哟!痛死我了,官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