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等着她,等她来为自己解惑。
可尽管他日日念着小鱼,夜里却再也没梦到她,反而是梦到南焰公主——白凤。
因此,他画了小鱼的画像,日日拿出来看,就怕自己会忘了她。
南焰大王哈哈大笑走来,“当初可不是我逼他出海,想要娶我的女儿,哪能没有功勋?我且按凤儿的心愿,册封你为南焰海神,位大将军!现在就入祖坛,我亲自受印!”
“我不同意!他当了大将军,就不属于我一人,父王尽使坏!我要先成婚,待他起誓:此生仅我一人,您再给他大将军位!”女孩娇蛮地说道,依然腻歪在男子的怀里。
大王轻喝白凤,“一切都准备妥当,哪容出尔反尔?不如让阿旺起誓,此生仅你一人,否则将流尽身上每一滴血!”“父王,你……”女子听了此誓,身体微微发颤:父王是知道了什么吗?
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脑海里冒出小鱼的笑脸,听到她在一遍遍说着:瑾,我很快会来找你,一定会找到你!
我该弄清过去,还是向命运顺服?
男子先看向大王,只见他着一身白服,换了笑脸和宠,严整以待地望着自己。流尽身上每一滴血,此誓乃入职为官,或进入王室的人都要起的誓,他即将成为大将军,起誓是必须的,只是别人效忠,他却是为儿女情长起誓。
白服将男子的犹豫除去,他夜夜梦到白凤穿着白裙,在高台上起舞。
那是婚礼的场景。
想起南焰兴毒,自己大坻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幻想出小鱼。否则,自己何以对素未谋面的女子,心心念念?
男子搂着白凤,坚定地起誓道,“阿旺发誓,此生只爱白凤一人,若违此誓……”“等等!你……”女子迫不及待捂着男子的嘴,轻声说道,“你就是你,不用加阿旺。”此名乃‘忘’的谐音,并非男子的真名,白凤担心誓言没用。
男子抖动的眉角,原以为白凤舍不得自己发毒誓,所以才阻止自己呢!若是小鱼的话,她会舍得吗?男子摇了摇头,自己真是中毒太深,说好忘了虚幻的人,何以又冒出她的名字?
望着白凤俏丽的面容,自己能拥她为妻,幸矣!
“既然你不放心,我便以自己起誓就是。我此生只爱白凤一人,若违此誓,必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阿旺果断利索的发完誓,竟然发现自己起了一身汗。
自己不畏炎热,竟然会流汗?
白凤热情地搂着阿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吻,“阿旺,我们让父王将婚礼与册封同时举办,可好?”“一切听你安排!”男子拥着白凤的腰,不顾周围的眼神,忘我的陷入吻中。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吻,心跳加速如小兔般乱撞,使得周身燥(小鱼)热不已,只能从女子的嘴中吸吮甘甜,以解自己如火的欲。
大王咳嗽着转开身,蹙着眉头,略有歉意地说道,“咳咳咳,你们两情相悦,我自是高兴,可西銮册立太子,我国得派出使臣。论文采和武艺,阿旺为最佳人选。待今天行完册封,他便即刻出发,婚礼就待他回来再举行吧!”
“父王,我不同意!他这一去,又不知过多久才能回来,您就让我们成婚吧!就一支舞的时间,待我成了他的妻,陪他天涯海角,再无怨言。”白凤想起二年前,阿旺出海的时候,父王也说待他回来便完成婚礼。
可陆续打海盗将近二年,他终于回来了,等待她的却依然是个等字。
她不依!
大王心有不忍,“凤儿听话,我也是为你好,我南焰王的女儿出嫁,哪能仓促到只跳一支舞?至少要摆三天三夜酒宴才行!乖女儿,此次出使西銮,与出海不同,多则一个月,你俩定能成婚!阿旺,你帮我劝劝,她只听你的。”
“凤,我已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人,就随父王的安排,再过一个月吧!”阿旺紧了紧白凤的腰肢,使得白凤身子一软,附在阿旺身上。
白凤涨红了脸,娇嗔地瞪了阿旺,见他戏谑地眼神,忙低头埋进他的胸膛,粉拳不饶地微微捶着他。
叫你使坏,害我丢人现眼!
阿旺乐得哈哈大笑,见父王诧异地看来,忙摆了正经脸,恭敬道,“凤已答应了,咱们自西銮回来后就成亲。”
南焰王室女子,只有在成亲时才能进祖坛,那儿是个神圣的地方。白凤依依不舍与阿旺分别,只到看不见挺拔的身影,她才收起甜蜜的笑。
“云影呢?”白凤离开阿旺,才想起寸步不离的白衣男,忙寻问着,虽然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当初救云影时,就因他一身白衣,原以为是南焰的贵族,自他醒来后,此人性子淡薄,除了记得叫云影,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凤迷恋过男子的面容和身材,将他留在身边,可男子太冷了,也不爱说话。
待见到阿旺后,白凤移情别恋,却舍不得给云影自由,令他寸步不离自己。因他不是南焰人,曾引起白凤的怀疑,便一直监视着他,可一过三年,他仍然像块冰块般,没有表示也没有言语,白凤便对他放松了警惕。
风起,黑影一闪,黑衣蒙面人立现。
“小主,云影自您出宫就没跟着,需要派人去查吗?”黑衣人双手握拳,声音低而沉,所说的话,仅白凤一人听得见。
白凤转身就走,“不必了,我得回宫收拾行李,应该能找到他。你也准备八个人,随我去西銮。”
西銮
小鱼抱着玉儿,见叶少庄主逗着玉儿跟来,不满地说道,“我将离开闻人府,也不会回叶府,你不用跟着我。”“谁说我跟着你了,我要回叶府,得向闻人杰告辞不是?”叶少庄主嘻皮笑脸地说着,继续在小鱼身后变魔术,引得玉儿爬上小鱼,就为看得更清楚点。
小鱼顾上不能顾下,脚上不稳,抱着玉小子摔了出去。
“啊——”
“玉儿——”听到小子的惊呼声,小鱼吓得失魂,不等她着地爬起来,就见一双担忧的眼神,胸前一紧,整个人被带着站了起来。
小鱼抱着胸,满脸绯红,望着叶少庄主,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流(小鱼)氓!”“幸亏我抱着小子,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叶少庄主无辜地看着小鱼,见她愣愣没有反应,眼睛通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担心道,“你没事吧!我接住玉儿,情急之下用脚垫着你,再用力将你带起来,不会伤了你吧!”“没有,玉儿,让娘抱抱。”小鱼眼里湿润,接过玉儿上下检查,“谢谢你救了玉儿,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他爹交待?”
“你……很爱他!”叶少庄主看着小鱼的举动,傻傻地说道。小鱼白了他一眼,刚才的感激全无,若不是他逗小子攀上望头,自己也不会摔倒,更不会使小鱼受惊。
“傻子,我的儿子,当然爱啊!”小鱼抱着玉儿离开,不顾愣在当场的人。
叶少庄主面向小鱼的背影,没有反驳半句:
你很爱孩子的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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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男人有泪不轻弹,你不懂啊!
小鱼带着玉儿,随百里鹤向闻人杰告辞。对方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道。
“你既然是天机老人的徒弟,无论你拿了流光图否,都该知道它的下落,能否告知在下,此图乃家师所赐,只为个念相。”
“璇玑别再提天机老人了,他老人家嫌我资质不够,早赶我出师门。您不如摆字问卦,靠自己得知它的去处。”小鱼尴尬地说着,面对百里鹤寻问的眼神,她做了个否认的动作,接着就露出祈求。
我不是天机老人的徒弟!麻烦你帮我说说。
百里鹤果然有情有义,向闻人杰道,“她乃我的表弟妹,若非西銮册封太子,她只怕还有北沧。璇玑求人不如求自己,你且问卦,看流光图在哪儿?”
“哎,我已问过了,显示它就在我的府坻,可我的图确实失踪了。”闻人杰无奈地说道,从得知画失踪,他就算出画在自己府上,刚才又算过了,仍然显示无误。因此小鱼的嫌疑最大,可百里鹤乃皇室中人,他要带小鱼离开,自己也没理由禁小鱼的足。
因为,小鱼身上并没有画。
正在这时,叶少庄主来了,一脸嘻嘻哈哈,“百里叔叔,好久不见,既然来到这里,我代爹爹诚邀您过府一聚。”“我自然是会去的,你怎么在这儿?”百里鹤和蔼地问着叶少庄主。
百里鹤神秘地看了眼小鱼,见她不理自己,自感无趣道,“小侄看中个美人,可她连个正眼也不给我,晚些我到叔叔房里取经啊!”“叶叔叔,我要你抱!”玉儿眼尖地看出叶叔叔说的是娘亲,急忙讨抱。
其实有个这样的爹,玉小子很满意的。
小鱼一心要离开闻人府,真心没注意几人的眼神交流,她可不认为叶少庄主说的是自己,只叹玉儿太小,没有遇到瑾,便这般依赖叶少庄主,将来让瑾知道了,不知怎么吃醋呢!“玉儿乖,娘亲抱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