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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开始卖萌,皇帝陛下十分捧场地买了。
他开口说话,声音低低的,嘶哑着带着平日里没有的温情,夜色渐深,屋内灯火昏暗,暖黄的色调将他的呢喃染上了光晕一般的余韵,他笑道:“若是在旁人那里,只怕现在已经挨到朕身边来了。”
谢碧疏无语好么,这算什么,调戏还是挑衅,不过他不说谢碧疏都还没有想到,现在可是晚上了,皇帝一直都没有在晚上来过长华宫,今儿个可是头一回,若是今晚皇帝真的留宿了,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明天谢碧疏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尤其现在贵妃已经出来的情况下。
谢碧疏斟酌了一下,然后依然是一副困惑的样子:“我也一样挨着陛下了呀。”
没错,她确实是挨着皇帝陛下坐着的,谁让这软榻本来就这么小的地方。
景晔低低地笑,声音静静的带着倦意,哑声道:“宰相将你教的很好,青玉,”他顿了一下又道:“你要一直就这样,一直不要变,可好?”
今晚的皇帝陛下似乎变了个画风呢,这么脆弱又疲倦的样子,肯定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了,按照之前锦绣所说的,在贵妃装晕之后,太后和皇帝要求解了贵妃的禁足,开始皇帝并没有答应,但是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所以那大概就是皇帝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虽然是挺好奇的,不过作为惜命的女配,谢碧疏才不会多问呢,走偏的剧情最危险了好不好。
她歪了歪头,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鼓鼓的,疑惑地说道:“可是爹爹说过,人都是会变得!就像宝儿,去年还很矮,今年就长高了,明年会更高!”
她后面的话让皇帝陛下忍不住真正笑了起来,他睁开眼,凤眼之中满是笑意和柔软,灯火之下映照着的潋滟色彩星星点点,很是好看,他捏了捏谢碧疏的肥颊,微微笑叹:“宰相说的没错,人都是会变的,人是最容易变的,就像青玉每年都会长高,人心每年也会更加贪婪,朕早该明白的。”
此时谢碧疏要是还不明白皇帝陛下的烦恼那和原主真的没区别了,不过就算明白那也只能当不知道,谢碧疏始终摆着一副疑惑脸,等着皇帝陛下自顾自地感叹完毕,然后表示:我要睡觉了,皇帝陛下你赶紧走吧。
景晔被她赶,倒是没生气,反而有些奇怪:“难道宰相夫人,还有教养嬷嬷都没和你说过吗,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原本就要和朕一起安寝的,为何要让朕走呢?”
他这话似乎有留下来的意思,不过谢碧疏也不慌,因为她早就知道,景晔似乎对她还是个孩子有点芥蒂,下不了手的感觉,所以谢碧疏才会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出对此十分不解十分困惑的样子,当然也有一部分的是想要试探,结果让她很满意。
此刻见景晔虽然在问,事实上并没有真正想要了她的意思,谢碧疏安心不少。
于是她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声音低低,吭哧了好一会儿才说清楚:“贵妃……说过,不准和陛下一起过夜……在长华宫睡觉……对陛下身体不好……”
她的声音低,而且很含糊,景晔有些听不清,前后联系起来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然后脸色就青了,甚至有种就想和贵妃唱反调就像留在长华宫过夜的念头,但是低头看见谢碧疏垂着的小脑袋,他暗暗叹了口气,还是将这个心思给打消了。
对上孙家他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么能护得住她。
060沙漠里淘出的金子(捉虫)
自从贵妃出来之后宫中的生活猛然间就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都不用人帮,她每天都在上头条。
比如贵妃“带病”下厨,为皇帝洗手作羹汤啦,比如贵妃“带病”念佛。为太后娘娘祈福啦,再比如贵妃“带病”召见四妃,关爱后宫百花的健康成长啦。
请务必重点理解“带病”两个字,不仅突出了贵妃娘娘想要为皇上分忧的高尚情操,还衬托出同样“带病”的皇后凉凉的不负责任。
这么一看,原本就形同副后的贵妃娘娘,拿掉前面那个“副”字似乎指日可待了呢。
不过身为公众人物,有粉就必然有黑,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贵妃娘娘嚣张无度,竟无故惩罚宫婢,还刚好被皇帝陛下看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谢碧疏有种莫名的预感,让锦缎去打听了一下。果然那个被“无故”惩罚的宫女的名字叫做——周静慧。
就说嘛,就凭孙贵妃那捉急的智商和演技,对上女主只有被直接秒杀的份好不好,哪怕现在女主还只不过是个宫女。但是女主定律早就被剧情大神给定下来啦。
孙贵妃如此不幸地遇上了女主定律第三条,真是……喜大普奔。
谢碧疏暗戳戳地躲在暗处围观大戏,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四妃,早已在孙贵妃手上吃过无数苦头的四妃眼看着一向所向披靡的孙贵妃现在居然在周静慧手上吃了亏,那心情简直复杂好么。
原本一方面对周静慧这种从浣衣局里爬上来的基层人员非常不屑,另一方面又因为皇帝对她的看重而隐生嫉妒,而现在这个让她们轻蔑又嫉妒的人,居然让她们一直惧怕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这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仇人帮自己报了仇。
心情实在太复杂,不行。赶紧回去抄本佛经冷静一下。
不过还没等她们冷静下来呢,那边孙贵妃似乎也感觉到了周静慧的棘手,有皇帝陛下盯着也不敢再顶风作案,目光重新移到了后宫百花这边来。
这天早上皇帝陛下那边还没下朝呢,这边孙贵妃已经开始作妖了,派人逐个跑到四妃宫里开始训斥她们:身为四妃竟然不去给她这个贵妃请安是想造反?贵妃还病着居然不去侍疾是作死?
四妃真的要给她跪了好吗?
不说皇后凉凉了。就是太后那边也没有天天跑过去请安的规矩,结果一个贵妃居然让四妃天天给她请安,还有侍疾就更不要说了,皇后不也一样病着么?哪天见着四妃去侍疾了?
可是迫于孙贵妃的“淫威”,四妃还是十分憋屈地去了,等午膳过后每个人回去的时候都好像被霜打过一样焉巴巴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这样过了两天,惠妃先忍不住了,大晚上的偷偷地溜到长华宫来找谢碧疏讨主意。
谢碧疏托着下巴,默不作声地等着惠妃哭完了,这才摆出一副“我是老实人”的样子说道:“贵妃一向都是那个性子,还有太后在后面撑腰,本宫也拿她没办法啊,这宫里唯一能压制得了她的,大概就只有陛下一个人了。”
惠妃却准确地get了谢碧疏的意思,沉吟了一会儿便十分有眼色地说道:“臣妾前些日子得了一册古本。上面的内容臣妾只能看懂少数,娘娘家学渊博,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谢碧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这倒是可以的,不若你明日先拿过来让本宫拜读一番。”
惠妃闻言顿时有了主心骨,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于是等到第二天下午皇帝陛下到了长华宫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皇后和惠妃小老婆挨在一起一副研究原子弹的慎重而严肃的表情。
皇帝陛下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出来,跟着也凑了过去,以研究学术问题为借口进行左拥右抱,居然这么名正又言顺呢。
不过乐不思蜀的皇帝陛下显然是忽略了他头号小老婆的巨大威力,这不,皇帝陛下这边才坐下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呢,那边贵妃已经闻风而来了。
皇帝陛下明显不开心了,瞥了一眼来势汹汹的贵妃娘娘,语气淡淡:“你的病好了?”
孙贵妃身体一僵,这才发现自己着急之下居然忘了装病了,她刚想抬手捂住额头,目光朝谢碧疏那边一扫,发现皇帝陛下居然环着她肩膀,立刻觉得根本不能忍,于是直接开口道:“皇后的病是不是也好了?”
谢碧疏莫名其妙好不好,所以这把火到底是怎么烧到自己身上来的?
原本只是觉得惠妃毕竟抱了自己大腿,手下小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报上来了,能解决的当然也就顺手帮一下忙,而且皇帝每天下午都往长华宫这边跑实在不是个事,毕竟时间一长肯定会引起孙贵妃的注意,所以谢碧疏本来的意思是趁着这个机会将两个问题一起解决了。
这才让惠妃在皇帝陛下在的时候过来,“顺便”将孙贵妃也引过来,正好一起解决了,以后长华宫也就清净了。
可是这第一把火就烧到自己身上简直看不懂好吗,剧情根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嘛,贵妃娘娘你为什么不按剧本走?
谢碧疏想了想,然后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她,困惑地说道:“我本来就没有生病啊。”
孙贵妃愣了一下,然后想起自己可是一直仿照谢碧疏的情况来,对后宫众人的说法也是:我和皇后一样的病!
结果皇后一说这话,孙贵妃直接就怒了好么,皇后这妥妥的就是在耍她好不好,让她在后宫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这笔账必须好好算,于是她劈头盖脸地就朝皇后发火:“你没病那你关在宫里休养什么?!就为了让皇帝表哥每天来看望你所以装病吧,本宫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谢碧疏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身边脸色铁青的皇帝陛下,然后低下头弱弱地扭手指:“我……可是太医说我身子弱,要在清净的地方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