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反复辗转流连在她温软的唇瓣上,如同在品尝世间美味,吻得那样小心翼翼,百里长歌一阵眩晕,双手却不听使唤地缓缓攀附上他的脖子。
叶痕身子一僵,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回应,左手扣住她的脑袋,右手轻轻揽着她的腰,清幽酒香在两人的唇齿间溢出芬芳,这一刻的时间完全静止,唇瓣交缠的两个人完全沉浸在这个专属世界里。
叶痕轻轻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得到百里长歌呼吸间的灼热,揽着她纤腰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开始往前移,极为准确地移到她的腰带位置轻轻一扯。
中衣本就单薄,此刻腰带滑落,露出内里胜雪的细腻肌肤,夜风的寒意侵袭而来,百里长歌身子颤了颤。
叶痕察觉到了她的冷意,帮她解腰带的那只手往门边一挥,带去一阵掌风瞬间将门重重关上。
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起来。
他那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游走,刚一触及到她的肌肤时,如同摸到了极品的羊脂白玉。
百里长歌全身一震,连带着眼神也有些虚幻飘忽起来,攀在他脖子上的手却是没有松动半分。
她想,她一定是中毒了,连受了伤都这么肆意疯魔。
触到她的肌肤,叶痕呼吸加重了许多,百里长歌感觉得到他在熊熊燃烧的欲火。
“幸好……”叶痕突然松开她,迅速将她衣服穿上,又拉了厚重的锦被给她裹上,这才再次将头枕在她肩上重重喘息,“我险些酿成大错了。”
“……”
这种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滋味简直不能再难受,百里长歌有些窘迫,更多的是懊恼,她身上的伤早就被他的内力治愈,如今只剩结痂的疤痕需要祛除,再严重也不过内力有些虚浮而已,若是他刚才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了?”叶痕注意到她突然黯淡下来的眸子,低低问了一声。
“你刚才……”她想问他为什么停下。
“是我不好,喝了点酒险些忘了你如今还未痊愈,更何况……更何况我们还没大婚,我刚才不该那样的。”叶痕将头抬起来,目光中的欲火已经完全消退,露出丝丝认真。
再一盆冷水浇下来,百里长歌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呆呆地看着叶痕。沉默半晌,突然目光闪躲,伸出手去推他,“后院里有厢房,你快去睡觉吧!”
“先缓一缓。”叶痕揉了揉额头,低声道:“现在回去我定然是无法入眠的。”
百里长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笑地看了他的下腹一眼又偏开头,打趣道:“没想到,一向清贵自持的晋王殿下也会有这么一天。”
“你再说,我又要发酒疯了。”叶痕放下手,将脸凑近她。
百里长歌神情一凛,若是又像刚才那样中途泼冷水,她才不要这么玩,撇撇嘴,她一转身躺下去,挥手赶人,“你快走,我真的要睡觉了。”
“走不动了。”叶痕一脸无奈,拉个圆杌子过来坐下,将半个身子倾倒在床上,哀求地望着她,“现在天色已晚,外面又冷,后院厢房里的床榻更冷,你怎么忍心将我赶出去,万一明天我着凉了怎么办?”
“叶痕,你果真是喝醉了。”百里长歌警惕地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微怒道:“刚才还说自己险些酿成大错,如今又不想出去,你究竟想如何?”
“我今晚陪你好不好?”叶痕低声央求,手指伸进被子里握住她的手。
百里长歌只觉得他的指尖有些冰冰凉凉的,便知现下夜深,外面极冷。
她有些不忍心将他赶出去,便反握住他的手心,低声道:“那你答应我,不可以再像刚才那样了。”
叶痕脸上一喜,连忙道:“你伤还没好,我再不懂事,也不可能那样折腾你吧!”
“这可是你说的。”百里长歌红着脸,“你若是敢食言,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她说话间,叶痕早已脱了外袍和靴子躺上来,百里长歌轻咬下唇片刻,轻轻往他怀里蹭了蹭。
这么一折腾,她反而睡意全无,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跳得飞快地心跳声,不觉问道:“叶痕,我想听一听你以前的事,你愿意告诉我吗?”
脸色僵硬了片刻,叶痕问她:“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你是如何逃脱的?”百里长歌察觉到了他方才那一瞬间的僵硬,心中了然他定是担心她问起晋王妃的事。
“五年前那场大火……”叶痕喃喃道:“是有人故意放的。”
“这个我知道。”百里长歌心疼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逃脱的,为什么京兆府的仵作会判定被烧焦的那具尸骨就是你的?”
“他们如何判定的我不知道。”叶痕像是陷进了很深的回忆,继续道:“那天晚上陪同我一起去的人只活了风弄一个人,他以前是我手下的一个副将,那天晚上起火时,风弄用他的身子替我挡了很多倒塌的横梁,
那个时候的晋王府邸在京郊,所以要逃出去也并非那么困难,只不过放火的人还在附近,风弄无奈之下,将一户人家买了准备给死者用的棺木借来将已经昏迷的我装进去,让那几个人顺利抬了出去。”
百里长歌一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这不算什么。”叶痕轻笑着摇摇头,“原本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那些人将我抬到义庄以后,遇到了一个人……”
叶痕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百里长歌却已经知道了他说的人是谁。
“所以……你的这条命是晋王妃救回来的是吗?”虽然多次强迫自己去接受,可是此刻亲耳听到他说出来,百里长歌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时酸涩上涌,靠在他怀里的脑袋往外挪了挪。
“长歌……我……”
“叶痕你不要说了。”百里长歌打断他,喑哑着声音,“你感恩于她,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不想在这种场合听到关于她的一切。”
叶痕涌到喉咙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因为她的回复而慢慢沉了下去,低声道:“好,你不爱听,我便不说。”
“说点别的吧!”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百里长歌扯了扯嘴角,“比如说你今夜在酒楼跟沈千碧都谈论了些什么?”
“沈千碧终究是父皇身边的人。”叶痕长长叹了一声。
这句话,百里长歌听得懂,沈千碧性格再直率,在他们面前再豪爽,她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就像叶痕所说,她所做的一切都以梁帝的利益为出发点。
沈千碧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站在他们这边的。
“那她有说什么了吗?”百里长歌好奇地问道。
“我今夜带了风弄去。”叶痕缓缓道:“她果然有意试探,但她怀疑也没用,毕竟她找不到被我调包的那些银子,她就没有证据回信给父皇。”
“那么黎征这件案子呢?”百里长歌又问,“她可有让你亲自选滁州刺史?”
“嗯。”叶痕点头,“这种事情我自然不可能揽到自己头上,用吏部回绝了她。”
“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百里长歌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原以为沈千碧会在这场纷争中独善其身,最起码不会参与进来,没想到转来转去,她还是你父皇手中的一颗棋子。”
“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叶痕补充道:“你别忘了,十二年前,永昌长公主府的惨案就是父皇授的意,沈千碧去执行的。”
“对啊。”百里长歌恍然大悟,“我早该想到的,那个时候就能下此狠心,沈千碧又怎么可能真的与我交心做朋友呢?”
“对了,今日我收到了帝京那个养蚕户的回信。”叶痕突然道。
“如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秦文文晴
“他告诉我,他养蚕数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蚕丝,即便是世间难寻的冰蚕丝也仅仅是刀剑砍不断,但一遇到火就立即会烧化,所以,他猜测编制那串手链的材料根本不是蚕丝。”叶痕缓缓道:“这样一来,我们便有了一个新的线索,既然编织手链的那种材料极为稀少,那么我们便可顺着这条线一直往上找,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那到底该从何找起呢?”百里长歌皱眉,“秦黛死的那天晚上我是亲眼见到第三个方块变红的,况且之前我一直将它放在床头的盒子里密封着,我敢确定没人动过,如此一来,就排除了身边人下手的可能,既然身边人没有下手的机会,那就必定是手链自身的原因,可我仔细研究过,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特别的地方才是最特别的。”叶痕道:“你想一想,普通丝线遇火即燃,而这种东西根本不怕火,除此之外,它的样式和丝线相差无几,这不就是最特别的地方吗?”
“难道说这世上有一种蚕不怕火?”百里长歌疑惑道:“所以它吐出来的丝便遇火也不会燃?”
叶痕闻言,投给她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
百里长歌很无奈,“那除了这种解释,你还能想到什么东西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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