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祖便点头:“嗯!我知道了!”
听继祖这么保证,她终于放心了。继祖便钻进马车,取了纸笔,把那天看到听到的都写了下来。然后用信封封好,到驿站把信交给了驿丞。
然后和画儿驾着马车出了城。画儿心里还是很不放心,便问:“那驿丞问你什么没有呀!”
“他看了信封见没有姓名,就问了一句什么人送的,我就按你教的说了,说我也不认识,只是代别人交送的而已。那驿丞就没有说话了。”继祖觉得这信送去衙门定是不会想到他的。
画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但是既然出城了,应该不那么容易找得到他们,便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到青石镇便住下了。
继祖和画儿在酒店里拿了许愿牌,去山脚下的榕树下许愿,谁知道又遇到了上次挂许愿牌的那个老妇人。画儿觉得遇到一次寻常,这遇到两次就该是有缘了吧!便上前聊了几句。
“大娘,好巧,又遇到了。还是替儿子许愿吗?”画儿好奇的问。
老妇人笑眯眯的点头:“是呀,是呀!又遇到你们!我这隔三差五的就会来这儿许愿。就是希望我儿子能娶个媳妇。”
上次她说的是娶个好媳妇儿,这次变成娶个媳妇。这老妇这般的虔诚,她这年纪了,儿子应该年纪不小了,他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大娘,这娶媳妇儿还是得去寻个媒婆帮忙做媒,老这么许愿也不行呀!”画儿试着问了一句。
“找了媒婆了,可人家媒婆说我儿子是个刑克命,克妻克子,没人愿意嫁到我们家!”老妇人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对两个外地人瞒的,就当是吐口心里的闷气。
画儿有些好奇:“怎么就克妻克子了呢?从前娶过亲呀!”
老妇人点头:“是!从前娶一个,可是生孩了难产死了,孩子生下来两天也没了,还是个儿子。”说起这伤心事,老妇人眼泪都流出来。
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年代,女人难产死了的多了去了,画儿便说:“这都说女人生孩子,犹如入了趟鬼门关,你儿子怎么就落下这个名声?”
“是她娘家人闹的,说是我儿子克死了他的女儿和外孙。唉!这闹得很严重,所以现在都没人敢嫁我儿子了。连媒婆不给说亲,我只能来这儿许愿了。”老妇人满脸的无奈。
画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说:“大娘,你也别伤心,许是你儿子命中的缘份未到呢?这要是遇到了命中的那个人,就会成亲的。”
“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姑娘,你没跟别人一样耻笑我,还安慰我。你是个好人!”大娘一脸的感激。随即露出笑容,“姑娘,小伙子,我家就住在那边不远,去我家坐坐吧!”
继祖和画儿相视看了一眼,继祖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坐坐。”
老妇人领着继祖和画儿一起朝她屋里走,这才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茶香,推开门,院子收拾得很干净,里边还种了很多茶树,此时茶花还打着包,含包待放的。
画儿惊讶的叫到:“你们家还种了这么多茶花呀!好漂亮的,我突然觉得我家院子里也应该种上几棵。”
大娘领着他们进屋,就忙着倒茶,一边倒茶,一边说:“是呀!我们家还有茶园,以茶为生。我儿子喜欢茶花,就在院子里种了一些。听说这茶花可有好几种,只是我分不清楚。”
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干净整洁,虽说生在这小镇,但气质倒还不错。看到继祖和画儿,微笑:“娘,家里来客人了呀!也不说一声。”说完对着画儿他们拱手,“二位贵客看来是对我的茶花感兴趣了。”
画儿有点儿不好意思:“你别误会,我没有夺人所爱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漂亮。”
“姑娘言重了,我种的茶花有人喜欢,也是我的荣幸。这株十八学士就送给姑娘做见面礼了。”
☆、第471章 无理取闹
画儿确实被惊了一下,她虽不懂花,可也知道十八学士在茶花里算是珍品了,他就这么随随便便送给她?这个见面礼会不会太贵重了点儿。
画儿忙出言婉拒:“这份礼也太贵重了,我怎好意思收?再说我也不是好诗酒花的雅士,这株十八学士若是到了我手里,恐怕活不了几天,这样不是暴殄天物吗?”
“姑娘真是玲珑心思,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在下文修远,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文修远很是礼貌的拱手。
画儿一姑娘家自是不好与一陌生男生互通姓名,继祖忙还礼:“在下楚继祖,这是舍妹楚画儿。”
文修远微笑:“听二位口音像是外地人,不知是游玩还是走亲访友?”
继祖说:“既不走亲也不访友,途经此地而已,明日清早便离开,只是听闻此处流传着战神传说,便一观寒潭榕树之景,顺便许个心愿。不曾想两次遇到令堂,受令堂邀请便前来小坐。”
“听公子谈吐不俗,定是读书之人。在下素来喜欢与文人雅士相交,今日有幸亦是有缘,二位就在舍寒用膳可好?”文修远一脸的真诚。
“公子盛情,岂有不依之理,在下在此谢过了。”继祖微微颔首道谢。
说实话,画儿实在是不太喜欢这种说话方式,但是好像继祖很高兴,他都答应留下来吃晚饭了,她有什么好说的?便只能跟着答应了。
文大娘听说儿子留他们两位在家里吃饭,便忙去厨房准备饭菜。画儿听两个人文绉绉的说话,实在受不了,便忙跟着大娘去了厨房,给其打下手。
文大娘忙把画儿往外赶:“这厨房里油烟子重,快到外边喝茶去。”
“大娘,你可别小瞧我,我做菜很好吃的。不信试一下啊!”画儿很是大方的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文大娘看着画儿,满脸的笑容,真是越瞧着这姑娘越喜欢,模样长得好,还心善、勤快。便问了一句:“姑娘今年多大呀?可许了人家?”
画儿一听话这话,就知道这文大娘心里在想些什么?便说:“我这开年就十七了,许人家了,男方下个月去京城参加殿试,考过了就成亲。”
文大娘听她这么说,眼里不由得有点儿失落,但是想想这么好的姑娘也不小了,咋的会没许人家呢?再说好好一黄花闺女也不得到他们家来续弦呀!自己真是老糊涂了。
“你许的定是个好人家。”文大娘说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我儿子啥时候能说上媳妇儿。”
画儿觉得文修远人还是不错的,便问:“大娘,我这来屋里半天了,咋没见着你家里其他人呢?”
“两闺女都嫁人了,阿远爹也走了三年了。这屋里就我们娘儿俩,没其他人了。”文大娘便说了家里的情况。
“那家里茶园谁料理呀!”画儿忙问。
文大娘说:“茶园请了人料理,平常我和阿远就过去看看就行。”
“那你们家生活条件可以啊!怎的就没姑娘愿意嫁呢?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刑克之说的吧!”画儿总觉得这里头有事儿。
“还不是那过世的媳妇娘家闹的,说我们家阿远克妻克子也就算了。但凡是有媒婆给我们家阿远说亲,他们就上门闹,但凡有姑娘和阿远见面相看,他们家就闹到姑娘家里去。所以久而久之媒婆不敢说亲,姑娘家从我们家门路过都得绕道。”文大娘一脸的无奈,“不知道上辈子是杀了他们家人,还是烧了他们家粮,这辈子要这样纠缠不放。”
画儿觉得这人也死了,是生孩子生死的又不是这文家打死的,怎么就这么咬着不放呢?总觉得有哪里说不通,便说:“这您媳妇过世是不是有些礼节没做到,得罪他们家了?”
“不是!我们家阿远你也看见了,是个知书达礼的人。没亏待媳妇儿,更没亏待过他们娘家人。这媳妇走了七八年了,阿远这逢年过节,送给他们家的年礼一次都没少过,次次都备得丰厚。”文大娘说起这个,就觉得心里不舒服,阿远到现在还敬着他们娘家人,可他们是怎么对阿远的?真是可气得很。
画儿听文大娘这话,她似乎找到点原因了,便说:“大娘,他们娘家人是不是怕您再娶了儿媳妇儿,就不走他们那边的亲戚了?这样,丰厚的过节礼品就没有了?”
文大娘一惊:“是这样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我就猜猜,要不然就是看您儿子是个懂道理的人,所以可劲的欺负着。找个时间你让您儿子好好跟他们谈谈,说不定他们就不再阻止了。”画儿觉得这文修远真是太实诚了,怎么能让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怒不言呢?
“是这个理儿,让阿远去跟他们娘家人说,这我们文家即使取了新媳妇也不会不把他们当亲戚走。逢年过节礼还是不会少,这毕竟在我们家做了一场媳妇,这人也埋在了我们文家的祖坟山。”文大娘觉得今天请他们来屋里坐坐,真是正确的选择。
“就是!”画儿说着,便起锅了一道菜,“大娘,尝尝我手艺!”
文大娘也没客气,便拿筷子夹了一块儿尝尝:“嗯!真好吃!姑娘这手艺比食为天的厨子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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