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晚姐姐也这样吗?还是……
小丫头拼命地摇了摇头,赶紧驱散了那渐渐盘踞于脑海的念头。
她不该奢求太多的,不该的。
胡思乱想之际,白九辞已然唤人前来收拾了碗筷。他问她,是要出去走走,还是就坐在屋里同他说会儿话。
慈青花怕冷,加上胸口依旧有着明显的痛感,故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但是……
“将军你不用陪妾身的,妾身一个人也可以的。”
白九辞不予理会,兀自在她屋里杵着。
一来,他还是不放心她;二来,他总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喜欢跟她待在一起,喜欢在近处看着她吧?
说来也真是怪了,与这小丫头越是处得久,他就越是想要亲近她——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白九辞甚至都开始怀疑,发生在自个儿身上的这一奇异变化,是不是同自己体内的情毒有关?因为,情毒情毒,顾名思义,极有可能是与男女之情有关的。
可是,他又没能拉下这个脸,去向徐离善讨教——明明三个月前,他还被老人家指教了一些房|中|术的。
白九辞觉得,事易时移——这四个字可真不是骗人的。
慈青花本是闲来无事,要替弟弟做两件春衣的——倘若白九辞不在,兴许她还能拖着伤势,偷偷摸摸地缝上几针——这下可好,他愣是要陪着她,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谁让她连饭都让人喂了,怎么还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动手去做衣服?
于是,小丫头只得时不时地往做了一半儿的衣裳那儿瞧,并且没瞧几下就被男人察觉到了。
白九辞眸光一转,循着她的视线,目睹了两件像是没做完的衣裳以及些许针线。他冷不防起身走了过去,拿起其中一件翻来覆去地看。慈青花见状,莫名其妙就紧张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好似生怕男人发现什么似的,惴惴不安地立在他的身旁。
事实上,她还真怕男人突然想到什么。因为她意识到,自打进门以来,她所有的针线活都是为弟弟、姐姐还有她自个儿做的,也就是说,她身为妾室,从来没有为他做过半件衣裳,哪怕是帮他缝缝补补什么的,也从未做过。
倒不是她不愿意,实在是他每日都穿得整整齐齐,衣裤上没有半点破损之处,况且,她始终认为,像白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大抵是瞧不上她这种小门小户的小手艺,她自然也就……
一颗心怦怦直跳之际,她果然不出所料地听见男人出了声。
第69章 替她抹药
“替你弟弟做的?”之前他怎么没注意到?
“嗯……”他应该不会不高兴吧?
慈青花惴惴不安地瞧了瞧白九辞的脸,却发现他在盯着衣服上的花纹和针脚看。
不是吧……他还懂这个?
实际上,白九辞当然不会懂得这些女儿家的活计,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至少看得出来,她的女红很是不错,针脚平整,花式漂亮,都能跟那些手艺入流的裁缝媲美了。
他想起曾几何时见她飞针走线的情景,又想起这三个月来她时不时会做些美味的点心送给自己,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讨了个能干的小丫头。
他想开口让她给他也做一件,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开这个口。
诚然,自打记事以来,他还真没主动问别人要过什么东西。
白九辞想了想,以“做衣服太花时间,还是不要累着他的小丫头”为由,说服了自己,便把隐约到了嘴边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上药吧。”然后,他没头没脑地话锋一转,令小丫头愣愣地回过身来,下意识地“哦”了一声。
可是刚应答完,慈青花就觉着:咦?不对啊!她怎么答应下来了呢?
小丫头窘了窘,表示药可以由丫鬟来替她抹,不必劳烦他亲自动手。
是啊,白天刚被打了的那会儿,因着头一回吐了血,她被吓坏了,这才傻乎乎地没想那么多,由着他和她的姐姐对她“上下其手”。可现如今,她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这种需要脱掉衣服摸啊揉啊的事……还是交给姑娘家来做吧。
尽管业已同白九辞行了许多次夫妻之礼,身体的亲密接触也是不胜枚举,但小丫头还是感到很不好意思。所以,她试着说服男人,却不料对方听了这话,没有直接上手,也没有叫她遂愿,而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看。
“为什么还是同我这般客气?”
慈青花没想过白九辞回冷不丁来这一句,是以呆呆地瞅着他。
“你是我的……女人,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
接着,她又听他这般说道,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他从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如是念头,几乎于同一时刻浮现在两人的脑海。
慈青花是觉着,自个儿从未听过他如此……霸气的宣言?
白九辞则是想着,怎么用了“女人”二字,会如此别扭?
诚然,他本可以说成是“妾”,可话到嘴边,他却愣是吞了回去。
他不想强调她在白家的身份?
如此念头,一经生成,竟是让男人暗自吃了一惊。他不由得又记起了今晨在去往皇宫的半道上,父亲难得正儿八经对他说过的话。
妻……妾……
“可、可是将军……”禁不住心猿意马之际,他听到小丫头怯生生地出了声,一下子就回了神。
“走吧,去床上坐好,我帮你上药。”说罢,他就一手扶着她的背脊,轻推着她往床榻那儿走。
慈青花不可能拗得过他,也不想“不识好歹”,是以这便乖乖地坐到了床上,抬手要去解自个儿的衣扣。
白九辞啼笑皆非:就这么害羞?明明几个时辰前还是他替她脱的衣裳。
眼瞅着小丫头心急火燎地要以单手脱衣,男人暗暗摇头,自是拿开了她的左手,弯腰解起她的衣服来。慈青花很快就羞红了脸,可碍于他方才拿她手的时候故意用了点力道,她便知道,他是不会由着她自己脱衣裳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之后,她就再没能插上手。从外衣到中衣再到贴身的肚|兜,一层一层,都是他亲手剥开的。
要说心无杂念吧……白九辞隐隐觉着有点心虚。
怪了,明明昨夜里才跟小丫头逍遥了一回,怎么今儿个就又心猿意马了呢?
好在他忍了一忍,发现欲|望很快就被成功压下去了。他略觉庆幸,而后便开始一门心思地替小丫头抹药。
“疼就叫出来,别忍着。”
“唔……”
他知道她白天的时候很疼呢——不知何故,她不用多想,就这般认定了。
小丫头不自觉地翘了翘嘴角,下一刻就被疼得龇牙咧嘴。
唔……还是好疼!
两手撑在床上,慈青花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褥子,竭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惜,她动辄往后退缩的模样,还是叫男子看得清清楚楚。
“别强撑着,叫出声会好受些。”
本来就够疼的了,还得花力气强忍着——白九辞可舍不得他的小丫头遭这份罪。
“唔!不、不疼……”小丫头试图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奈何话刚说完就被疼得失声叫唤起来。
白九辞心头一紧:他没控制好力道!
“疼吗?对不起,是我用劲太大了。”
“没、没……不是将军不好,是妾身自己没忍住。”
慈青花强作欢笑,看得男人一阵心疼。
他的小丫头,总是这样——叫人如何能不怜之惜之?
白九辞越发小心了,还搜肠刮肚地记起,儿时他奔跑时跌倒在地,擦破了皮,替他上药的嬷嬷曾经往他的伤口吹气,那时,他的疼痛就能因清凉而得以缓解。
思及此,他也依葫芦画瓢地往小丫头的胸口呼气。慈青花一愣,紧接着自是生出了满心的动容。
不得不承认,将军对她是越来越温柔了。
不过,感动了一会儿,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唔……怎么……怎么有种好羞人的感觉啊……
没错,尽管身前的男人看上去是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可他一面为她揉|搓伤处还一面朝着上头吹气儿的姿势……唔,怪只怪她伤在了这等尴尬的地方。
夜色渐沉,屋子里一如往常地燃着烛火,慈青花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脑袋里不受控制地联想起夜里做的羞羞事,顿觉连这满室昏黄的颜色都变得暧昧起来。
已为人妇的小女人觉得,她好像变“坏”了——怎么好好地上个药,她偏要想起那些个叫人难以启齿的画面呢?
“将、将军,要不妾身自己来吧?”这得揉多久啊……再揉下去,她的脸都能烫得煮鸡蛋了。
“你的力气不够,何况又是左手。”用这药酒多揉一会儿才能见效,他得让小丫头快些康复。
唔……就晓得他不会同意。
继续被迫享受着大将军的特殊服务,小丫头别过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心道要是阿姐在就好了。
结果,这想法才冒出来没多久,她暗自念叨的人儿就真的出现了。
叶红绡本是心事重重又杀气腾腾地上了街,无奈翻遍了半座京城,她都没能找到她要找的人。整整一个下午折腾下来,她满腹的杀意和恨意都变成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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