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也在一旁抹眼泪,他想了想,生怕吓着孩子,便打算瞒过去:“君宝,你之前生病了,这里是医生家里,怎样,身体好点没有?”
李君宝“喔”了一声,活动活动筋骨,虽然依旧是浑身乏力,但精神劲儿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时屋外突然下起大雨,大滴大滴的雨水敲上屋檐,发出“啪嗒啪嗒”的碎响。
李夫人在床边陪了儿子一会儿,看看屋外黑沉沉的天色,走出门,碰上了蹲在屋檐底下刷牙的神婆。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麻服,嘴里含着一口水,“咕噜”两声,往外吐了一口的牙膏沫。
李夫人搓搓手,招呼道:“早啊。”
老神婆回过头,眉毛往上一挑,问:“你还有啥事?”
李夫人心里一突,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是这样的,您昨晚说我们那房子住不得人,但是这一时半会儿的,让我们上哪住去?您说有没有什么法子,把他们赶走,顺便给那些……东西一点教训?”
她心里其实憋着一团火,不管那些玩意是人是鬼,只要伤了她的宝贝儿子,她就不会放过它们。
老神婆闻言,抬头正视眼前的妇人,模样是生得不错,就是那心眼歹毒了些。
“你们这一家子先叨扰了人家,现在倒好,还想鸠占鹊巢,把它们赶走?”
李夫人怔了下,忙辩道:“您这话就不对了,那群家伙哪是人,更何况我家君宝差点被他们害死,您说我能善了吗?”
老神婆冷哼一声:“他们要是能害人,你们也没命找我。”
怎么不能害人,不都鬼上身了吗?
李夫人一想起这事就浑身发毛,心头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眼瞅着老神婆言之凿凿,也不好与她争辩,毕竟有求于人,只能软下身段。
好说歹说,对方才不冷不热的回道:“都是一群地缚灵,赶不走,想要对付他们只有两个法子,要不就杀了它们,彻底的铲除,要不就帮它们完成未了的心愿,散去它们的执念与怨气,这样鬼物就可以下地府,入轮回。”
李夫人一听,眼睛便亮了:“那就铲除了……”
老神婆摇头:“我道行不够,你另请高明吧。”
李夫人在心里冷笑,还以为你这个老婆子有什么真本事,原来也是一个半吊子,于是又问:“不知我能找谁除鬼?”
老神婆冷哼一声:“别问我,那群冤魂本就枉死,死后再被人除去……如此损阴德的事,我可不干。”
眼看着老神婆说完这句,又蹲下来漱口,李夫人算是彻底没了辙,这活人总不能跟死人斗吧,她还能怎么办?除了搬家还能怎么办?
于是在当天上午,李氏夫妇便在镇上四处询问起有没有空置的房屋,走了大半日才敲定一处,而地点……好巧不巧就在乔莞家隔壁,翻个墙就能到。
------题外话------
(* ̄3)(ε ̄*)么么哒,谢谢妹纸们的钻钻花花票票。
PS:个刷屏的小妖精,嗯哼!
1钻石15651648801
1鲜花2h哼
1鲜花2h哼
1鲜花2h哼
1鲜花2h哼
1鲜花2h哼
1鲜花2h哼
1鲜花2h哼
1鲜花2h哼
1月票现实再美美不过虚伪
10钻石似花還似非花
1评价票夏季影
038 捡到就是我的
乔莞的家里住在城东,靠近谷地,隔着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再往上就是一片深草密林。
而在她家隔壁,早前一直住着一户人家,后来听说发了财,全家搬城里去了,留下一栋空屋让亲戚照看,如今也转手易了主。
这天乔莞回来得早,后院的猪草还有得剩,也用不着每天上山,于是便坐在门口帮乔妈剥玉米,剥着剥着,耳畔突然传来汽车的鸣笛,没过多久,门外又响起一阵搬搬抬抬的嘈杂声。
乔莞顿了下,丢下手里的玉米出门,她将实木门打开一道缝儿,探出脑袋,一辆大货车随即映入眼帘。
约莫十米的大货车直挺挺堵住了唯一的通道,在尾端,正有几名光着胳膊的汉子在搬运家具,冷不丁的,还能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
“小心点,这可是清代的花瓶,摔坏了你们赔不起!”
乔莞用力的揉揉眼,瞅着车厢上XX搬家公司的字样,打心眼里觉得这道女声熟悉,直到凉风轻拂,吹起那妇人的帽檐,乔莞惊得瞪大眼。
这不是那骄纵霸道的李夫人吗?!
“看什么?”乔妈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眼丢在地上的玉米和门口的乔莞,好奇心一起,也跟着上前瞅瞅,可这一瞧,当即拉长了脸。
李夫人正指挥着下人,回头又眼尖的瞥到一旁的母女,随即面带微笑的说:“乔妈,今晚要不要上我家吃个饭?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乔妈也笑,干笑,她推说家里做了饭,谢了她的好意忙把乔莞往里带。
而这头,李君宝也从货车上跳了下来,他几个大步走到母亲身边,气色似乎比先前好了许多,俊朗的小脸蛋上已不似往昔般苍白,反倒多了点红晕,看起来更健康了。
乔莞这会儿正要锁门,却见他躲在母亲身后,偷偷给她做了个鬼脸,她本不想搭理他,谁知这人一抬手,腕间露出的石头链子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啊!”她叫出声,盯得眼睛都直了,那不是她找了两天都没找到的链子吗?
“怎么了?”乔妈听到她的咋呼声,回头问道。
乔莞咬着牙根,恰好又瞥到李君宝朝她示威的眼神,低声说了句“没事”,便将门锁上了。
——
到了晚上,吃过饭以后乔莞鬼鬼祟祟的蹲在院子里,干什么?蹲点!
好不容易等到隔壁有动静,她找来小板凳,脚丫子一蹬,爬上墙头。
李君宝原本是吃饱喝足要去上厕所的,谁知刚进了后院,便迎上乔莞那颗黑溜溜的脑袋。
他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说道:“你干什么?”
乔莞吃力的攀着墙,眼睛定定的盯着他不放:“你的手链……哪来的?”
早上因为有大人在她才没问,如果她没看错,那一定是她掉的链子,之前找了两天一直没找着,她还以为掉在家里了,连傅天琅问起的时候都没说实话,却没想到会在李君宝手上。
李君宝仰着脸说:“捡的。”
乔莞一咬牙,朝他怒道:“那是我掉的,还给我。”
李君宝轻哼一声,抬起手对她晃了晃:“不给,你说掉就掉?我哪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乔莞急了,又往上爬了点,一条细白的小腿甚至跨过了墙头:“没骗你,那链子是琅哥给我的。”
李君宝闻言,迟疑了下,脑海中蓦然晃过傅天琅的身影,高高大大的个儿,听说以后要给乔家当女婿:“他为什么要给你?”
关你什么事。
乔莞在心里嘀咕一句,小胳膊猛的捉住一旁的树枝,可毕竟爬的太高,她瞅了眼悬空的小腿,心里有些发悚。
“你快还给我。”
她冲他说道,目光落在他腕上,心想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为什么非得死握着不放。
李君宝又哼了一声:“不给,我捡到就是我的。”
乔莞一口气憋在胸口,终于没忍住,红着脸骂道:“臭狗腿。”
李君宝惊得瞪大眼:“你说什么?”
乔莞不再看他,攀着墙壁往回爬:“不给就不给,臭狗腿。”
她自认倒霉,也不打算为了一串石头与他争执,最多一会和傅天琅道个歉,说她把链子弄丢就行了。
李君宝尖着嗓子说:“你居然敢骂我?”
乔莞不理他,吭哧吭哧的往下爬。
李君宝大喊:“等等!”
乔莞猛然的刹住车,回头没好气瞪他一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似在说:你又不还我链子,叫我做甚?
李君宝看着手腕上的链子,有些不舍的说:“我还给你就是了,但你得自己过来拿。”
乔莞听得眉心直跳,又问:“真的?”
见李君宝点头,乔莞思索良久,重新往上爬,好不容易上了墙头,可瞅着两米多的高度,一时犯了难。
她抬眼看看李君宝,又看看脚下骇人的高度,这么跳下去,就算不骨折也得磨破皮。
思前想后,她和他商量:“你就不能递给我吗?”
李君宝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你要就下来。”
一血一凸。
乔莞又在墙头待了一会儿,脸色青白的瞅着下头的几盆雏菊,最终把心一横,刚要往下跳,腰部就是一紧,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人已经被抱下了墙头。
熟悉的青草味扑鼻,即使不看,她也知道是谁,仰起脸,她叫道:“琅哥。”
“嗯。”傅天琅脸色不太好,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危险。”
说话间,他呼出的热气徐徐的喷上她的小脸蛋,让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脸颊瞬时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