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的脸色一沉,低头不再多话。
——
饭后傅绒不见了苏婉的踪影,一打听才知道人去了厕所。
刘嫂想了想,悄悄的说:“二老爷,我看小婉最近好像怀孕了。”
傅绒顿了下,眼中流露出吃惊的神色:“怎么回事?”
刘嫂压低了嗓音道:“我最近路过厕所,听到小婉在里头吐的声音,这吐一次两次还是肠胃不好的问题,可每次吃完饭都吐,不是怀孕是什么?二老爷,您要不抽空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傅绒冷着脸挥手让她下去,一只僵尸怎么可能怀孕,她八成是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罢了,毕竟这东西不能消化,不会排泄……
“等等,刘嫂,我有点事要问你。”他目光一转,又把人叫了回来,询问两句之后才让她离开。
原来苏婉时不时会上阁楼一趟,傅绒记得那是用来放置杂物的房间,平日没什么人进去。
趁着苏婉在厕所里呕吐,傅绒去了阁楼一趟,果然在墙角的一个冷冻箱里找到了几包血袋。
血袋。
——
吃过饭后乔莞不急着洗澡,而是趴在傅天琅胸前玩手机,她在玩手机里的贪吃蛇,撞了几次脑袋就不肯玩了。
最终她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小盹,还做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以原来的姿势趴在他怀里。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乔莞悄悄扭过头观察他的睡颜,见他毫无防备的面容,心中感触良多。
十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之间,一眨眼,他已经从当初的清瘦少年长成了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
想想自己能与他相处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乔莞变越发珍惜,说她不要脸,倒贴也罢,她就是不想与他分开,因为他们能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无比珍贵。
乔莞一屁股坐起来,低头抚摸上他的脸,动作很轻,像是怕把他惊醒,而后俯下身,悄悄的在他唇上蹭了蹭,见他没个动静,她忍不住又蹭了蹭……
也不知蹭了多久,他冷不丁的睁开眼!
乔莞僵了下,被吓得整个人跳起,而后一踩空,滚下床。
她“咚”的一下摔在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后支支吾吾的说:“琅……琅……哥,你醒着啊?”
他眸色清明,确实不像刚醒:“嗯,我刚才梦到有只猫儿叼走了我的舌头,所以就醒了。”
乔莞下意识的捂嘴,她没叼,真没叼……
见她那傻样,他勾起唇,眸色柔和的朝她伸手:“过来,快把舌头还给我。”
乔莞眨眨眼,一溜烟的又扑进他怀里,仰着小脑袋在他颈间磨蹭:“怎么还?”
下一秒,当他捏起她的下颚,险些把她的舌头嚼碎了吞进肚子的时候,乔莞明白了……原来是这么还。
“我刚才撞到头了。”她气喘吁吁的讨饶。
他终于松开她,看着她被吮得充血的唇畔,目光略深的往她脑后探了探,果真摸到一个小小的肿包。
“疼吗?”他替她轻轻揉捏。
“疼。”她两眼水汪汪的瞅他。
“我帮你擦药。”他起身正要下床,突的又被她一把搂住脖子。
“别走,你揉揉,揉揉就不疼。”她慢吞吞的抬起脸,一旦缠上就不肯撒手。
傅天琅笑得连眼都弯了起来,随后掂了掂她的体重,说道:
“莞莞,你是不是胖了?”
“……”
乔莞摸了摸肚皮那团突然多出的软肉,抿着唇,泄愤似的咬了他一口,听着他愉悦的笑声,她亲昵的在他颈间嗅了嗅,心想,跟她在一起,他是快乐的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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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夜里的凉风从屋外灌进来,吹得窗帘布在半空中翻飞。
周围一片死寂,除了墙壁上“滴答滴答”走着的挂钟,什么都没有。
这时苏婉从床上起来,她转身看了眼已经熟睡的傅绒,悄无声息的带上门。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傅绒半坐起身。
安静的夜里,他眸中晃过一抹寒芒,径自取来床头的手机,他打开了监视器。
果然,透过画面他看到那个女人从房间离开后便去了阁楼,屏幕内射出的蓝光映上他的脸,也将他狰狞的表情照得更清晰。
苏婉推开阁楼的门,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她平时用来储存血袋的冰箱。
傅绒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如同喝饮料一般的把一个血袋吸干,双手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果然是个怪物!
而在震惊之余,傅绒唇边勾出一抹冷笑,因为苏婉刚才喝下去的“饮料”是他昨天让人找来的血浆,并且在里面提前做了手脚。
一股阴风鱼贯而入,吹起苏婉的黑发,她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转而又去取另一袋血浆。
她的胃口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很小,但随着修为的提升,只是冷冻过后的血液已经无法满足她,甚至在每次与活人交谈时,她总是忍不住想咬一口对方的脖子。
哪怕只是看着,她都能感受到他们脉搏的跳动。
苏婉脸色不太好,她不想变成怪物,一点也不想。
直到吸干三袋血浆,她对鲜血的渴望这才稍稍褪去。
这时,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降下来了,冷,越来越冷。
原来僵尸也会觉得冷。
苏婉觉得不可思议,阖上冰箱门后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可她还没走到门口,一股晕眩往上涌……
她倏的停下步子,一手撑墙,一手抚额,旋转的天地令她有些站不住脚……
傅绒盯着镜头里的苏婉,看她沿着墙缓缓下滑,心知老道士的药生效了。
他连忙哆嗦了下,给秦兆打电话。
“道长,她吃下去了……”
没有月光的夜里突兀地下起了毛毛细雨,雨丝随着冷风飘进屋内,而在半小时后之后,傅家楼下突然多了一辆普通的汽车。
傅绒又惊又惧的等在门外,看着秦兆和他身后的童鬼,用力咽了口唾沫。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任何交流的进屋。
秦兆拿着桃木剑和黄符,直接去了阁楼。
这时的苏婉正在门口半跪着,看到两人上来,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对着秦兆冷笑:“就凭你?”
秦兆不搭腔,反倒是傅绒叫嚣道:“道长,别跟他客气,快,快拿她的血!”
他的时间已经剩下不到一天,假若秦兆说的是真的,在天亮前他没有拿到苏婉的血,到时候就真是神仙也难救。
苏婉扭过头,阴测测的冲着他笑,突然一挥手,一道阴风朝着两人扑面而来!
顷刻间,秦兆带着女儿后退了一丈远,独留下来不及逃跑的傅绒。
傅绒僵站在原地,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他便发现自己脖子上多出的爪子,长长的指甲犹如刀刃一般的抵在他的咽喉处,锋利得仿佛只要轻轻往前一靠,就能划破他的咽喉。
他吓得浑身打颤,一动不敢动的朝身旁的苏婉哀求道:“婉……婉儿……你别冲动。”
苏婉扣着他的脖子,黑色的瞳孔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听说你想要我的血?”
“不,不……”傅绒脸色煞白,朝着不远处的秦兆求救道:“道长,你要救救我啊!”
秦兆不为所动,反倒是苏婉嘲讽道:“他不会救你的,僵尸血根本无法解尸毒,你被他骗了。”
傅绒大骇,目光惊怖的在两人身上逡巡:“胡说,他骗我有什么好处?”
他要是死了,这个秦兆也拿不到酬金。
苏婉看了眼秦兆身后的女童,那也是一只僵尸,可惜修为低微,没有灵智。
随后她又瞥了眼自己脖子上的玉葫芦,语气略冷的说道:“老道士,你是为了这块玉而来的吧。”
秦兆提起手中的桃木剑,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救傅绒,毕竟被僵尸咬过的人,无药可救。
他唯一的目的只是苏婉的玉葫芦,那葫芦虽然看起来廉价,但是颇为神奇,它既然能让苏婉拥有灵智,说不定也能让他的女儿……
“孽障,我看你满身煞气,必定伤过人命,我秦兆既然身为茅山弟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秦兆大喝一声,提剑上前。
听他伪善至极的言论,苏婉面色冰寒,她手里扣着傅绒的脖子,幽幽的看了眼二楼的房间,随后一转身,犹如风一般掠出窗外。
想逃?
秦兆也跟着跳出窗外,往苏婉离开的方向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