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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二三事 完结+番外 (宸饭元)


  一路辛苦,我实在累的腿酸,也不客气,便直接往地上一坐,抬头看他,“刚刚那个夏侯尚说‘又’哪里受伤了,你以前经常受伤吗?”
  “算不上经常。”曹丕靠在帐子门口斜站着,“刀剑无眼,总有受伤的时候。”
  “那,你也怕疼吗?”我记得自己像他那个年纪的时候,打针都是要哭的。
  “我父亲的儿子怎么会怕疼?”曹丕回过头来,白眼反问。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个小兵模样的人正好将创伤药送到。曹丕拿起小药瓶就往里一扔,我双手一接,打开木头塞子,直接往手上撒了些白色粉末,痛得哇哇大叫,“疼!疼!”
  曹丕低头笑了一声,“现在倒知道疼了,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又不疼!”我抬头白了他一眼,“再说了,疼,本来就是要叫出来的,何须一味忍着?不管有没有人在乎,疼痛是自己的,叫疼也可以叫给自己听啊!自己心疼自己不行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曹丕似乎听的一头雾水,从帐外走了进来,又指了指地上的床铺。“对了,张绣烧了我们不少营帐,今晚......”
  其实,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个床铺我就心里有数了。曹丕他只有十一岁,“我”现在大概也不算不上很大,两张床铺一个在营帐的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隔的距离差不多是一个帐子的大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是不是明天就拔营回许都?”如果只是对付几天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似乎觉得我的关注点很奇怪,“不回许都难道要留在此处等张绣打过来?”
  “哦!”其实我是反而怕他这样半大不小的男孩和女性在同一空间里会比较拘谨,“你不用害怕,把我当男孩就是了。”
  曹丕:......
  营帐外头繁星布满了天空,曹家二公子似乎没有休息的意思,难得做出了他那个年龄段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在帐篷外的空地上抱膝看星星!
  这一日下来,我们应该也算是一同患过难,既然他说要看星星,那我也只能奉陪。
  闲得无聊,听他说他的交际圈,现在真心相交的有那么几个,比如说白日见到的那个夏侯尚便是其中之一。
  “伯仁出身的夏侯家与我家同出谯城,乃是世交。他与我更是自小相识,情同手足。”提及适才的事,曹丕忍不住一拍自己的大腿,“适才唤他的表字,他竟还没有反应过来。若是曹真知道他未来内弟如此,定是要笑掉大牙的。”
  平辈之间当着对方的面,一般称字不称名。如果不是相熟到不计较,在别人已经有字的情况下,当面称名是不大礼貌的行为。而古人取字,一般情况多样,或是父母疼爱,出生取名之际立时便取了字;或是早夭入葬之时取字止哀;或是少年大志,要外出闯荡,族中长老赐字;或是男子二十岁弱冠之时取字;又或是订下亲事的时候顺道便取了字。
  夏侯尚,大概就属于最后一种。“伯仁”,这字让我恍然想到一句很熟的谚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当然只是同名的巧合,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好像提到过一句,那谚语里面的“伯仁”好像叫周什么的,是东晋还是西晋人来着的。
  而曹丕适才提及的夏侯尚的未来妻兄曹真,字子丹,也是他的童年好友,比他大上几岁。曹真已然娶妻,在未成亲之前,原是与曹丕同吃同住的。
  曹真的父亲曹邵是曹操的族弟,在当初起兵讨伐董卓之际死于战乱。曹操便收养了曹邵的一双儿女,像对待亲生儿女一般对待他们,就连“子丹”这个字,都是按着曹昂“子修”的“子”字辈取的。
  “夏侯尚和曹真定然也是旧识。同他妹妹的亲事想来是亲上加亲了。”我对于八卦更感兴趣说。
  “自然。”曹丕点头,“我家与夏侯家世代联姻,这门亲事亦是父亲一手撮合的。伯仁和曹沁亦是自小相识,这样的夫妻总是比旁人更融洽些的。”
  曹沁,大概便是那曹真妹妹的名字了。
  “既然皆是从小一起长大,为何二公子独独讨厌何晏?”这么看下来,曹丕似乎和其他人相处得都不错的样子,那为什么偏偏不喜欢那个拖油瓶弟弟呢?
  “需要理由吗?”他以手枕头,在空地上平躺了下来,“我待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
  然而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尚:(?-226年),字伯仁,三国时期曹魏武将,夏侯渊之侄,与曹丕亲近友好。这里立FLAG了,夏侯尚娶的是曹真的妹妹,曹丕的族妹,后来因为夏侯尚宠爱小妾,曹丕就把那小妾杀了,为族妹出气,然后夏侯尚思念爱妾过度,不久便去世了。
曹真:《三国志》曹真字子丹 ,太。祖族子也。太。祖起兵,真父邵募徒众,为州郡所杀。□□哀真少孤,收养与诸子同,使与文帝共止。

☆、曹丕的心思(修文)

  
  次日,我们便随着曹操大军启程一同回许都。
  一路跋涉回了府中,曹丕自是跟着曹操去见丁夫人和已然先我们一步回去的卞氏,我则回到小院,这时,曹氏正在刺绣,而任峻在手把手教授任先任览武功。
  任先第一个瞧见我,停下了扎马步的动作,又惊又喜:“阿姊,你回来了?”
  “阿元,你没事吧。 ”任峻,曹氏,任览三人也围了上来,“二公子呢?”
  “我没事,二公子也没事!我们同司空一起回来的。”尽管很累,但还是尽量扯出了个笑容给他们。
  “你阿翁都和我说了,原本他是让任先去的,是你奋不顾身抢了盔甲就跳了下去,阿母代先儿谢谢你!”曹氏含泪牵着我的手,眼中尽是感激。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此时我说了“这是女儿应该做的”,那一定假到不能再假的话。
  “阿姊,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的!父亲也已经责打过我了!”任览蹿过来眼泪鼻涕直往我衣服上蹭,“我只是,只是害怕,害怕兄长会死!”
  “没事的,阿姊不怪你!”我摇摇头摸着任览的头。童言无忌,再说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如果没有任家,我可能真的早就死了!
  曹昂的尸体被运了回来,众人皆知大公子曹昂早失其母,由夫人丁氏抚养长大,丁夫人视曹昂如同亲生。如今见到儿子早逝,丁夫人伤心过度,没有办法料理丧事,一切事宜都由小夫人卞氏出面打理。
  曹氏和任峻在灵堂帮忙,我负责在小院之中看着任先任览两个孩子,在前方敲锣打鼓,方士念经的“伴奏声”中好不容易哄了任览睡着,任先却一直睁着眼睛,“阿姊,谢谢你。我亲生的阿姊也是为了救我,才在河里溺死的。我原不该再这般懦弱的。”
  “阿先,你记住,怕死不是懦弱,是本能。每个人都会畏惧死亡的,阿姊也是。你是将军的儿子,日后也会是个将士,是要真正上战场的,到时候,你身上背负的就不止是你一个人的生命了。” 我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好!”任先眯着眼睛答应着。
  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废话太多了,他这种年纪大概是听不大懂我的话的,反而只会觉得无聊。果然只见他打了个呵欠,就慢慢闭上双眼。
  哄完了这两个孩子,我刚想回自己屋里歇息一会儿,一打开房门,却看见曹丕穿着粗疏的麻布制成的齐衰丧服,披头散发直直地站立在门口。又来一个孩子......
  “怎么了?二公子不是应该在灵堂伴灵吗?”大半夜的,还是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好吗?
  “太吵,没有地方去。” 他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似很是烦躁。
  我表示同感:“办丧仪锣鼓声确实是这般吵闹的。”
  “是哭的太吵!”曹丕摇头,嘴角微微牵起,似有些不屑,“我适才瞧了一眼,在灵堂大声痛哭流涕的那堆人至少有一半是不认识我兄长的。”
  那也是人之常情,曹操儿子死了,自然是各方可着劲儿献殷勤表忠心的机会,管他认不认识?知道是曹操的儿子就好。
  “阿先阿览在里面,二公子要是觉得烦躁,也去里面休息会儿吧!”我侧过身为他让了一条进屋的路。
  “不了,陪我聊会儿吧!”他并不进屋,只是在屋前的台阶上坐下。
  我无奈地将屋门关了,与他同在台阶上一坐,抬头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半轮月亮,打了个呵欠,有些敷衍地问道:“想聊什么?”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聊,更关键的是姐姐我现在很困啊!
  “我和兄长平素最为要好,如今他去世了,我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他淡淡说道。
  听了这话,我忽然有点兴趣了,转向看他,认真地想了想,开口猜测:“也许是所谓伤心过度,欲哭无泪吧!”这种情况好像也很正常。
  “不是的,我平素最爱兄长,即便是此刻,也恨不得躺在灵堂上的是我。可是适才在灵堂上,看着兄长的遗体,看着父亲恸哭伤心的模样,心里竟然有小小的一个地方在想:兄长死了,以后我就是家中长子了,父亲大人定然会越来越倚重我,将来我会做的比兄长更加出色。”曹丕双手抱膝,将头埋入膝中,我隐隐听到了抽泣声,“兄长死了,我竟然还这般想,如何对得起兄长在天之灵?这般的我又如何有资格在在我兄长的灵前哭,连自己都觉得是虚伪下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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