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三嫂,我‘得巧’了!”没想到是六岁的曹节最先穿过七孔针,接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接踵而来,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穿过七孔针,又对月许愿去了。最搞笑的是杜夫人的女儿曹浣,明明是个话都说不大全的孩子,却奶声奶气地对月祈求自己家庭幸福美满,何晏身体康健之类的。因为曹操曾经随口定下她和何晏的婚事。
我大概记得这群可爱的孩子中有一个还是几个的在多年之后会被曹操塞进汉帝的后宫,可惜在关键时刻总是想不起人名,不然就可以提前抱大腿了。
正当我失神瞬间,孙敏推了我一下,“二嫂,如今我动不得针线,但你为何不去乞求儿孙满堂,家庭和乐呢?”
我笑着回看她,并不言语。
曾经有个人告诉我,比起上天,要更相信自己,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如果上天给我的结局是注定的,那么我没有必要去乞求了,反正无论如何就逃脱不了命运;如果结果不是注定的,那就更没有必要拜托上天了,我会尽我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现状。
“二嫂你笑什么呀,可别怪我多言。对于女子来说,最重要的无异于孩子,你看当年丁夫人无子吧,收养了大兄长,这么多年亲如母子,也没人敢说什么。”孙敏话说到一半又自己捂嘴,急道:“不对,不对,这个例子不好。哎,反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见她着急解释,忙笑着回应,“我明白你是好意。只是子嗣上的之事,上天也帮不了忙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七夕的月亮弯弯的挂在天边,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正如我一无所知的未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①操知谭诈,乃以子整娉谭女以安之。。。《后汉书》 ——曹操真是个出色的政治家,明明怀疑袁谭,却为儿子聘娶了他的女儿来表示自己信任他!
②关于曹丕甘蔗对邓展:裴松之注《三国志》里曹丕自述:
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于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之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言将军法非也,余顾尝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时酒酣耳热,方食芊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 ————二丕这家伙,吃着吃着甘蔗竟然下去和别人打起来了,也是蛮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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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九年至(修文)
无论心中多么不愿意,建安九年,这个一直被我期盼着永远都不要到来的时候还是如约而至,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正月,连年都没好好过,曹操就决定亲征,彻底清除袁绍残余势力,顺便观察荆州刘表的情况。
曹丕,曹彰,就连十三岁的曹植都随军出征。任峻也带着任先任览追随。 孙敏有孕,卞夫人要留下看着第一个孙子出生,这次并不随军,她们都不去,我当然也不好死皮赖脸地跟着同去。原本我确实是脑补过A计划,B计划坚决不给他与甄氏见面的机会。
现在,一切只能是空谈。
如今冬春交接,寒风刺骨,这几日又下着团团簇簇的小雪,就更显得寒冷了,寝屋内却因为有暖炉和迷迭香的存在,显得暖暖和和的。我坐在床边为曹丕收拾行军打仗的行装,心里闷闷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他往我身后一坐,头凑了上来,“此次一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自从相识之后,我们还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
“嗯!”听了这话,我鼻子忽地一酸,又抬眼硬生生的将眼眶中的眼泪缩回去,“刀剑无眼,在外面你一切小心。”
“这里所有的事,父亲都安排妥当了,同你交个底,宫中陛下的贴身侍卫都是咱们的人。假便有什么意外之事,也可以派人去找长文和季重他们商量。”他继续在我耳边喃喃。
“好!” 我答应着,又叮嘱他道:“凡事不要逞强,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不要总放在心中,多和父亲弟弟们说话!天凉的时候要记得多穿件衣服,即便军营里没甚好吃的,一日三餐也不要落下,家中你一切放......”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耳边一阵热气吹袭而来,“我不在身边,你会时时刻刻想我吗?”
“不会!”我不假思索。
他气呼呼地起身,按着我的双肩,俯身轻道:“重说!”
“别闹。”我轻推了他一下,又抬眸道,“把我适才的话听进去了才是正经的。”
......
屋中油灯上的蜡烛发出的光格外的耀眼,蜡烛上的火苗左右晃动着,渐渐地红色的蜡油滴落了下来,似乎要将整个蜡烛吞没。
卞夫人怕少年夫妻互相留恋,不让我同孙敏为曹丕曹彰送行,只允许在高台上远远的看着,城门下“曹”字军旗和“汉”字大旗随风飘扬,天空中依然下着些许小雪,万千将士竟都成了背景,我只注视着骑在马上的那一抹身影。不知何时,他已渐渐长大,再不是当年那个穿着不大合身的盔甲故作成熟的孩子了。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他执策马上,随军离去的背影,我有些迷茫了。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没有办法用任何一个准确的词去形容。
忽然少了个人在身边,虽说有些不大习惯,日子却还得正常的过着。时而在家中刺绣看竹简书练练隶书,时而去卞夫人那儿做大汉好媳妇,时而又回小院儿探望曹氏陪聊天陪刺绣,时而又陪曹家小女郎们玩耍......忙着忙着,就想不起来心里惦记着谁了,想着什么事了。
这日从卞夫人处问安归来,忽见曹浣小萌物摇摇晃晃地在后面追着何晏,“阿翁说把我许配给阿晏了,为何尹姨娘却说要为阿晏聘娶他人?”
“当日司空不过是随口一说,浣妹不必当真。我如今已一十又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再不生子,何家要绝后了。”何晏笑着蹲到地上,在曹浣脸上轻捏了一把。
何晏的祖父是汉室外戚何进,何进是汉帝刘协的异母兄长废帝刘辩的舅舅,因为政治原因何进被宦官联合诛杀。之后董卓上位,逼死刘辩同何太后,虚立刘协为帝,这时何家几乎覆灭。何晏之母尹氏便是在那时跟了曹操,得以在乱世之中保全性命,也为何家留了何晏一嗣。
“只当纳妾可好?阿晏正妻的位置须为我留着。不过六七年而已。”曹浣仰头看向何晏,似是在请求,却又像是......在命令?
真不愧是曹操的女儿!只是这相差十三,四岁的年龄,不知算不算最萌年龄差?
果然何晏亦是一愣,笑容也僵在了脸上,随即放开手,站了起来,却始终并不说话。
不知这二人将来是何发展?
曹操大军才离开不久,卞夫人就派人将已经与曹操离异多年的丁氏夫人迎回府中居住,曹操的妾室们皆有不满,丁氏大约也住的也不大自在,几日之后便执意要走,卞夫人又在晌午之时举行家宴为其送行,还让丁氏坐于上座,自己甘居妾位,曹操的妾室们皆是目瞪口呆,面上却不得不夸赞夫人贤惠。
“阿母是何意?”已然大腹便便的孙敏和我坐在一个桌案前,她掩袖问我卞夫人的意图,“听说以前丁氏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我借着举杯饮酒的间隙,轻声同她道:“听子桓说过阿翁自也时常后悔当年将丁氏赶回娘家,只是丁夫人倔强,再不肯理睬。想来阿母是最理解阿翁的,将丁氏迎回来饮宴是得了阿翁默许。”
却看上方丁氏有些不大自然,“妾已是废弃之人,夫人四时使人赠馈,已然感激不已,如今又何须如此?” 可卞夫人却始终不说话,只像一个姬妾一般在一旁为丁氏添酒加菜。
传言丁夫人做正妻的时候很是瞧不上娼家出身的卞氏,而如今卞夫人却像侍奉主母一样对待已经废弃的丁夫人,可谓是以德报怨。
而像我这种内心比较阴暗的人看起来,只能说在人情世故这一方面,卞夫人胜过丁夫人多矣。
正在思索之时,有几个护卫进来跪禀道:“夫人,宫中皇后殿下派人来传口谕!如今正在门外等候。”
我暗自思忖,如今曹操不在,不知皇后来传什么口谕?却见卞夫人微微点头,方有两个女官在护卫的带领下疾步走了进来,众人看卞夫人眼色,见她淡然起身下跪,才跟着离座一起跪接谕旨。
又听那两个女官开口道:“皇后口谕,今夜后宫设宴,宣司空夫人卞氏携子妇入宫。”
我和孙敏面面相觑。
按如今政治情况而言,现在所谓的圣旨其实就是“曹操说的话加上汉帝的名义”。现如今曹操不在许都,也就是说汉帝刘协实际上是“不能”下旨的。但是口谕却是不需要经过曹操批准的,而且又是皇后来传的口谕,理论上来说并不具备政治性。曹操既然名为“汉臣”,他的妻室是外命妇,进宫觐见皇后是很正常的,正常情况下不能拒绝。但皇后为什么还要叫上我和孙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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