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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 (清九夜)


  叶澜澈的眼中已是一片死寂,“臣早就说过并不想争这个帝位,更不想踩着亲人的鲜血坐在那个宝座上。太后娘娘不必为臣再做什么,臣担当不起。”
  云惜瑶失魂落魄地看着叶澜澈,“你叫我什么?太后娘娘?哈哈哈……太后娘娘!”她忽然笑了起来,满屋子地转圈,“太后,太后?我云惜瑶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连亲生儿子都背叛我!”
  鬼手崔心看着仍在哈哈大笑的云惜瑶,摇头道:“师妹,当年师傅怪我以毒伤人,是你求师傅饶我一命,师傅才没有杀我只是将我逐出师门。这么多年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毫无怨言。如今,你的情分我也还完了,我想我还是离开太医院去深山老林里躲莫伤那个小崽子吧。”言罢崔心转身而去。
  “怎么?师兄,你也要走?你也要背叛我?”云惜瑶目露惊慌,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她随即一把扯断颈上的南珠挂串,拇指大的南珠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滚得满地都是。她用手指着我们几个,厉声道:“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第157章 黄道吉日

  叶澜澈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我,走出屋外。
  雅若跟着跑出来,一把抱住我,“青芜姐姐,是我害了你……”
  我抹去她脸上纵横的泪水,“不哭了雅若,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姐姐不怪你,于你来说,你只是做了你必须要做的。但你要答应姐姐一件事……”
  雅若一脸坚毅,口齿不清道:“姐姐讲,就是要雅若死,雅若也绝不……”
  “嘘!”我用手指点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往下说,“答应姐姐,复仇的事儿就到此为止了,无论今日结果如何,都不要再提复仇的事儿。”
  她哭泣着点头,“我再也不想报仇了。我以为报了仇我会高兴,可是现在我好后悔,我不想你死……”
  我抱着她的肩膀将嘴凑近她的耳朵,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忘了仇恨也忘了我,做回那个快乐的小公主。好好跟着叶澜澈,他值得你托付终身。”
  外面阳光很好,照得我眯起了眼睛。但秋日的暖阳也无法驱散我周身的寒气。我感觉很冷,身体仿佛浸在零下十几度的冰水里,那种彻骨的寒凉让我浑身抖成一团。我心中计算着时间,我只有不到两个时辰了。我抓着叶澜澈的手臂,“送我出去。”
  叶澜澈一脸悲戚,“阿芜,去找小舅舅吧,也许他能救你。”
  心口处猛的一阵抽搐,我呻/吟着弯下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对未知和死亡的恐惧。叶澜澈神色一黯,打横抱起了我大步向燕王府大门走去。
  我伏在他宽阔的胸膛前,这是记忆里离他最近的距离。他沙哑的声音从胸膛处传入我的耳中,带着嗡嗡的回响,“对不起阿芜,对不起。”
  我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他和雅若每个人都要对我说对不起呢?明明他们两个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忍着五脏六腑的抽搐痉挛,向他道:“不,叶澜澈,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是夏青芜,只是一个占用了她身体的游魂。”
  我都能听见他的心脏猛地重跳一下,接着心如雷鼓。我决定告诉他实情,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我不想让他的余生都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我干巴巴地讲述,因为声音很小,他不得不凝神屏息地听着,“还记得两年前你从边关回来就发现夏青芜跟以前不一样了吗?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夏青芜就因为刺杀太子叶澜修,两个人双双毙命了。而我和我新婚丈夫的魂魄,被一场流星雨带到这里,就这样穿到了夏青芜和叶澜修尸体里。当我们醒来时,发现他成了太子,而我成了太子府的婢女。”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你是说太子哥哥他也不是以前的太子哥哥了?”
  “对。我们不敢说出实情,怕别人不相信,或者相信了拿我们当做妖怪。太子借口受伤得了癔症忘记了以前的事儿,我们就这样摸索着在这异世生存下来。可我不是夏青芜,自然无法回应你的情感,只能一再地拒绝你,让你死心。”
  “怪不得,那时你突然说你喜欢上了太子哥哥。”他喃喃道。
  “所以,应该说对不起人的是我。我占用了你爱人的身体,却无法代替她去爱你。”
  燕王府紧闭的大门就在眼前,叶澜澈轻轻放下我,一手支撑着我,一手拍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是层层看守燕王府的侍卫,手持刀剑对着他,我越过侍卫看到云谨言的暗卫和国舅府的马车。叶澜澈只能送我到这里了,他慢慢地转身面对着我,神色茫然无措。
  我自怀中取出那颗狼牙,放到他手心,“真正的夏青芜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至死不渝。”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迅速蒙起一层水汽。
  我蜷起他的手指让他握紧那颗狼牙,“好好地珍惜雅若吧,你会发现爱上她很容易。夏青芜如果泉下有知,也会希望你此生幸福快乐。”
  直到我上了国舅府的马车,叶澜澈依然如入定一般,呆呆地站在门口。
  “韩忠,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国舅府。”我让韩忠亲自赶车,却还是觉得马车跑得太慢。此刻我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瘫软在马车的软榻上,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谨言,等我,我回来了。
  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揉捏着我的五脏六腑,喉间隐隐有一丝腥甜,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翻出马车里备用的衣服。为了出行方便,我总是在马车里存放一套衣服。外衫是水红色的纱裙,绣着落英缤纷的花瓣。我直接套在了身上那件玉色的衣衫外面。红纱掩映,素色的内衫更衬出凸绣的花瓣,好似真的落花沾衣。
  对着铜镜照了照,妈呀,这张死人脸都快赶上鬼手崔心了。我勉强支撑着翻找马车里的暗格,我记得上次云谨言陪我闲逛时路过一家胭脂水粉铺子,里面的瓶瓶罐罐都做成各种花朵的形状,牡丹花是香粉,海棠花是胭脂,玉簪花是口脂,连黛笔都是一支精巧的玉兰花。我看着喜欢,云谨言便买了给我玩,其实我也不用这些,都存在了马车里。
  啊找到了,太好了!胭脂水粉都有点儿干了,我调了点儿水,也能凑合用。对着铜镜,我细细地将半盒香粉都涂在脸上,盖住了惨淡的脸色,又在两颊处扫上胭脂,看看不满意,又涂了一层,终于有了面若飞霞的效果。唇色青白,没关系,从三色口脂中选了最红的那款涂在唇上,立刻唇红齿白。眼睛无神,咱有黛笔,不但描了眉毛,还勾了眼线。再照镜子,镜中人粉面桃腮,尽态极妍,一扫刚才好似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颓败形象。
  马车一路飞驰回到国舅府。我慢慢地下了车,尽量减小身体动作的幅度。经过花园时,就见虽已秋日,但鲜花依旧娇艳。我随手摘下一朵盛开的红色木芙蓉簪在头上,与我身上的水红纱衣和脸上的妆容非常相配。
  刚进院子,迎面就差点儿被低着头冲过来的云谨言撞到。我可经不起他的冲撞了,赶紧拖着快报废的身子往旁边闪了闪。
  他看见我猛地停住,满脸紧张焦急地一把抓住我上下打量,哑着嗓子问我:“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受伤了?”
  我维持着最自然的微笑,张开两只手让他看,“你瞧,我好好的,哪儿有什么事儿?”
  他挑挑眉毛,很是诧异,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见我毫无异样,这才吁出一口气,神色也轻松下来。他抹掉额头的冷汗,手捂着胸口弯下腰去,“我在外面忽然感觉胸腹中疼痛,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儿,赶回来听府里人说你去燕王府了,我怕是你在燕王府吃了亏,正要去找你。”他说话都很吃力,吸着凉气,一句话要分几次才能讲完,“你没事儿就好。”
  他说完,踉跄着回身往府里走,“我先回去找府里郎中看看。”
  我一把拉住他,“你生病了?”
  他感觉了一下,困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忽然就疼得直不起腰,既然你好好的,大概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不用去找府里郎中,我来给你瞧瞧,我跟莫伤还学过几天医术呢。”我神医上身大包大揽,装模作样地在他胸口按了几下,“这里疼吗?这里呢?”
  他脸色刷白,紧抿着嘴“嗯”了一声。
  “是两个月前在禅位大典上被爆炸震伤的肋骨,又裂开了。”我一脸的笃定。
  “是吗?”他狐疑地看着我,“可是当时炸断的时候也没这么疼啊!”
  我继续忽悠,“当时炸断后你是躺着被抬回来的,肋骨只是断裂,却没有错开。而这一次断骨裂开,戳中你的内脏,所以才会这么痛。今天你去送于烈,他是不是捶了你一拳?”我知道于烈有这个习惯性动作,为表示朋友间的亲密友好,会捶一下对方的肩膀。
  果真云谨言说:“可是他捶的是我的肩膀,不是肚子。而且当时并不疼,是过后……”
  “转移了!”我一脸伪专家的嘴脸,“他肯定是用上了内力,结果内力自你的肩膀处转移到胸腔和腹腔,当时肋骨可能只是震裂了,并未断开,后来你又骑马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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