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掌柜头一日先统计好需要多少。我便做好了第二天一早给掌柜的送过来。
糕点，都是越新鲜的越好吃，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客人们每次吃到的都是新鲜的糕点，也免得吴掌柜从我这里收了太多的糕点，却卖不完赔了本儿。
这样算是对我们大家都有利，吴掌柜。不知道。我这个主意，可使得？”
“你的意思是，今日留下的这些枣糕。不要我们的银子？”吴掌柜听明白了，可是还是很诧异的问。
“恩，是啊，既然说了今天这些是给客人们免费品尝的。自然也不能收吴掌柜的银钱。”舒锦答的很是痛快。
吴掌柜跟几个大厨听了，都有些发呆。
几个大厨看着那三大块枣糕。又看了看舒锦跟柴衍峰，忍不住议论纷纷。
他们都想着，这么大的一块糕点，原料中又是枣子。又是牛乳，这得花多大的本钱？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了楼里，又白白送给客人们吃了？
看看舒锦跟柴衍峰两人那一身的粗布衣衫。这两人也不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啊？怎么出手这么大方？
吴掌柜还真是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女人，一个女人。竟然有几分大家的豪气！
“夫人真是爽快之人！”吴掌柜最后点头赞许。
“掌柜的谬赞。”舒锦起身，轻轻一礼。
“那好，那就按照夫人所说的法子办好了。”
吴掌柜叫来一个小二儿，让他把枣糕都拿下去，又叮嘱他盖好了，放到阴凉背风的地方，这才又转回头来。正要跟舒锦说话，旁边立着的还未离开的李师傅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舒锦，又转向了柴衍峰，开口问：
“等等，冒昧问一下，先生可是姓柴？”
他这问题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柴衍峰，因为这李师傅口吻中是带着几分恭敬的。他唤柴衍峰先生。
柴衍峰也被问的一愣，不过还是点点头，答道：“先生当不得。不过，我确实是姓柴的。”柴衍峰正想问那李师傅为何有此一问呢，不想那李师傅已经转向了舒锦，神色中甚至还有几分激动。
“那，你可是柴夫人？”
舒锦一愣，转而想起了些什么，遂沉稳的答：“恩，是的。”
那李师傅见舒锦点头，眼睛就是一亮，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又问：“贤夫妇昨日可是去过江兴县城的一品阁？”
李师傅这样一问，屋中的几个厨师连同吴掌柜都变了脸色，惊讶的看向舒锦。
舒锦看看几人，最后笑了笑，说：“是去过的。”
“夫人昨日还跟罗师傅比试了一场？而且，还是夫人胜了？”
舒锦笑答：“我以为，江兴县距离玉屏镇有些距离，消息不至传的如此快呢。各位消息倒是灵通。”
言外之意，也就是承认了。
“原来真是柴夫人！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若是吴某早知道这枣糕是柴夫人的手艺，那还有什么必要尝试啊！恐怕柴夫人的秘方，他处也是难得一见的。”
吴掌柜那语气照之前更加热络了，“夫人不知道，您中午跟罗师傅比试了一场，到了下晌，我们就都听往来的客人说了。都说您那几道面，一出锅就满室生香啊！听得我们不知有多羡慕，真是懊恼当时怎么就没身在一品阁中呢！”
“是啊，罗师傅的手艺，我是见识过的，想不到夫人竟然连罗师傅都胜得过！”那李师傅也激动了，说，“柴夫人，不知道你今日可得空？能不能，呃，能不能给我们展示一下你战胜罗师傅时所用的绝活儿啊？我们自打听说了这事儿，就一直想着开开眼界呢！”
他的话落，几个大厨也纷纷亮着眼睛，期盼的看着舒锦。
倒是把舒锦弄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想了想，还是笑着拒绝了：
“各位实在是过誉了。若是能跟各位交流一番，我当然十分荣幸。只是可惜，今日我还有其他事情，恐怕今日就不能给给位献丑了。”
“啊，那太可惜了。”几个大师傅闻言，连道可惜，但是却也知道不能强求人家。
吴掌柜看了看众人，哈哈一笑：“几位师傅稍安勿躁，如今柴夫人不是已经打算同咱们闻香阁合作了吗？这枣糕都留在了这里了，想要见识柴夫人的手艺，日后还怕没机会吗？
要我说啊，各位，还是先回去后边忙去吧。来日方长嘛！”
几个大师傅一听，也觉得有理，于是纷纷跟掌柜的和舒锦告辞。陆续走了。
等人都走光，只剩下舒锦跟吴掌柜后，吴掌柜又恭维了舒锦几句，舒锦谦虚应了。吴掌柜又邀请舒锦做楼里的大师傅，被舒锦摇头拒绝了。之后，吴掌柜看舒锦确实心意已决，才又继续之前的，同舒锦商议起了枣糕的价钱。
第110章 以退为进
“吴掌柜，我可以直言告诉你，这枣糕的原料不只是有枣子，另外还要用到牛乳，鸡蛋，面粉，等等。最主要的是，这里边用的糖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糖。而是我独门的秘方儿。若是换成了普通的糖，这枣糕的味道就会有差别了。”
吴掌柜听了这话，还当舒锦是要趁机抬价格，正等着听下文，果然，说完这些，舒锦痛快了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价位：
“我的想法是，枣糕的原料，做工，都是我自己负责，闻香阁就负责售卖。而枣糕卖出去所得的银钱，咱们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吴掌柜一听，琢磨了一下。既然采买原料跟加工枣糕他们闻香阁都不用管，净拿五分的利润，他不算吃亏。舒锦到没很抬价格啊。
再有，既然知道了舒锦就是那位“柴夫人”，日后可以合作的事情，可就不仅仅是这一份枣糕了。这玉屏镇可不止他们闻香阁一家酒楼。这江兴县附近也不只是只有他们一个玉屏镇。倒不如这次合作给舒锦的条件定的优厚一些，好让双方能有个长期的合作。
想到这里，吴掌柜点头，道：
“好！柴夫人是爽快之人，吴某自然也不多矫情，就按夫人说的办吧。”
“好，那今日我先离开，到明日我再来。届时吴掌柜看看需要我做多少枣糕，我便给掌柜送多少来。另外。也可以根据客人们的反馈，给这枣糕定个价格。”
“好的，就按夫人说的，之后咱们五五分。不过，夫人，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吴掌柜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您说。”
“夫人这枣糕。可否只卖给我们闻香阁一家？”吴掌柜是生意人。当然想要保留这枣糕“独一无二”的属性。
他的意思，舒锦自然明白，也很爽快的答应：“吴掌柜说的自然可以。这样吧。无规矩不成方圆，不如，明日我再来时就跟掌柜的定个契约，把咱们的合作事项统统写在里头。然后找官家盖上印玺。这样，吴掌柜也就可以放心了。”
吴掌柜听了。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舒锦的精明，更发现她是个不吃亏的，契约订下，约束的可不止是她柴夫人。他们闻香阁也不能做手脚了。不过，反正他又没打算赖账，这样对他来说也没坏处。于是也就痛快的答应了：
“好，那明日我就恭候夫人的到来。”
这个生意到此就算是谈成了。舒锦同吴掌柜又客气了几句，这才推着柴衍峰，慢慢的离开了闻香阁。
“你来时就知道这生意能成？”两人走了一阵，柴衍峰忍不住问舒锦。
“也不算。”舒锦说着，“我只是想先试试看。若是闻香阁肯收，自然还是卖到闻香阁最好。闻香阁不行，我就再去百味居试试。若是他们都不收，那再说去点心铺子的事儿。”
“你怎么就想到不卖去点心铺子，而卖去酒楼呢？”
这是最让柴衍峰疑惑地地方了。
“还记得，我让你拿着这枣糕给二叔公尝，顺道问问二叔公的意见吧？”
柴衍峰点头。舒锦就继续说，“当时，二叔公说，这点心很好吃，卖个百十文一斤应是没问题的对吧？”
柴衍峰说是。
“呵呵，其实，二叔公说的没错。但是，摆摊卖这种法子不适合咱们。咱们这糕点不耐久放，沾了风还会变硬，再有，这点心的外形还不够精致。另外，自己摆摊子，什么时候能买完这几块点心还不知道。
弄不好一天都要搭在这上头了。
那咱们就只能到别的店里去寄卖。那问题就又来了。按常理说，点心是应该卖去点心铺子的。可是，这镇上的人，有几家每日都去糕点铺子买点心吃？常常去买点心吃的人，多是吃惯了点心看惯了点心的，这枣糕又怎么能轻易的入了那些人的眼？
咱们把这点心送去了糕点铺子，就要咱们给定价，然后卖得的钱财，也还是要与糕点铺子分的。但是定价，就是问题了：定价低了，固然是会卖出去一些，可是那样咱们赚的就少了，再分给糕点铺子，咱们能不能回本就难说了；定价高了，让没吃过的人如何肯花高价买你的点心？卖不完，放上两天，点心臭掉，更是浪费。
更何况，点心铺子自己就有那么多点心了，他们怎会肯尽心帮你卖你这点心呢？
可是，酒楼就不一样了。我这也是从江兴回来才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