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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有女 (痕线)


看着眼前深色的颜色,萧恒的眉头皱得更深,瞥了一眼元意的脸色,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就这她的手喝了几口,还剩下小半碗的时候,就撇过头,怎么说也不肯再喝了。
元意无法,只好由他去。此时下人已经抬了热水进来,便让萧恒进去泡个热水澡,她转身对素梅道:“我记得之前曾给爹爹做了一套衣服,没能送出去,你去翻翻还在不在?”
素梅闻言便笑开了,道:“还在的,前阵子奴婢刚刚收拾过,这就去给姑娘拿来。”没过一会儿,素梅便捧了一袭蓝色的长袍和里衣过来,递到元意,道:“就是这个了。”
翻看着手上的衣物,元意的神色微微赧然,着件衣服是她学会制衣不久之后做的,只是手艺拙劣,针脚不密不说,就是上头的纹饰也绣的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儿涂鸦一般。最后她没脸送出去,收起来压了箱底。
要不是萧恒需要换洗衣服,她还真不想拿出丢人现眼。她硬着头皮走进隔间,就见萧恒正坐在浴桶里,露出半截小麦色胸膛,结实劲瘦,充满了力量感。
看到她进来,萧恒连忙朝她招手,眼底含笑,道:“意儿过来。”
元意放手上的衣服搁在架子上,犹豫了一下,朝他走过去,捧起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问道:“洗了头发没?”
萧恒瞄了元意一眼,理直气壮道:“没人伺候,爷怎么会洗。”
元意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没和他计较那些小心思,把他的脑袋压在浴桶的凹槽处,道:“我帮你洗总行了吧,瞧你这土财主的模样。”
萧恒的唇角挑起一抹微笑,满意地看着元意,赞叹道:“这还差不多,意儿终于意识到你为人妻的职责了。”
元意正在解着他头上的金冠,闻言不由地手上一用力,被扯到头发的萧恒顿时吃痛地嘶了一声。元意眨了眨眼,惊慌而无辜地看着萧恒,“夫君没事吧,我第一次做这种粗活,手艺不好,请夫君不要见怪。”
也只有戏弄他的时候,元意才会规规矩矩地叫他夫君,往常不是你来你去,就是生气的时候连姓带字地叫他萧从远,说起来,她竟是从来没有好好地称呼过他。
萧恒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意儿亲手伺候,为夫不知有多舒服。”头上忽然又是一痛,萧恒只觉额头一鼓一鼓的,待听她夫君夫君叫个没完,突然没有了第一次听的喜悦,只觉心塞的很,连忙纠正道:“爷允许你以后称爷的字。”
元意眨了眨眼,不知他怎么突然扯到这个问题,疑惑道:“从远?”
萧恒点点头,一副恩赐的模样,道:“不错。”
不管如何称呼,对元意都没什么区别,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只是看他这副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模样有些不顺眼,接着给他洗头的功夫不知拔了他多少根头发,看着他扭曲着脸说着违心话的样子,有说不出的解气。
分明是个不着调的人,她刚刚是被太子惊坏了脑袋才觉得萧恒这厮稳当可靠。


092曲线救国

好不容易洗完了头,拿了衣服给萧恒时又遭到他的嫌弃,“这衣服怎么如此难看,有损本大爷的形象,不穿。”
元意木着一张脸,收回手,“不穿就算了,你喜欢裸奔我也不介意。”
一直善于察言观色的萧恒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这衣服虽说是难看,但是质地是上好的布料,崭新地像是没人穿过。伺候人的奴婢不可能有如此手艺,那么这衣服是谁做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他连忙夺过她手上的衣袍穿在身上,尽管被处理不好的针线刺得皮肤不适,脸上还是带着笑,“这衣服虽说不好看,但还是内秀得很,穿在身上舒服极了。”
元意孤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真的?”
萧恒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元意抚掌大笑,道:“我记得这衣服刺人的很,没想到从远竟然还有如此怪癖,难为你穿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华服。不过你放心,这种手艺我纯熟得很,回头给你做上十几二十件,你可以天天换着穿。”
萧恒本来在穿衣服的动作一僵,俊脸顿时扭曲。十几二十件?还天天穿?这种手艺她元意也好意思让他穿出去招摇过市,她还要脸不要脸。
迅速衡量了敌我双方的实力,顿觉己方势单力薄,为今之计,只好曲线救国。于是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眨了眨眼,深情款款道:“意儿的做衣物,为夫怎么舍得穿出去,让那些凡夫俗子看了去,不妥不妥。”
元意温柔地帮他穿好衣袍,扎上玉带,温柔一笑,善解人意地回答:“那也无妨,只做里衣便是。从远可是不愿接受我的一片心意?”
感受到皮肤下的刺痒,宛若万千蚂蚁在乱爬,萧恒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还不如做外袍呢,反正丢脸的又不止是他。
萧恒顿感失策,但是话已说死,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于是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声音低沉喑哑,“意儿的心意,为夫怎么会拒绝,别说是穿里衣,就算是穿铁衣,为夫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元意指尖轻点他的额头,把他推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笑盈盈道:“从远太高看我了,给你做衣服已是登天之难,怎么还会制铁衣。”
萧恒嘴角抽了抽,他突然记起新婚之夜素梅曾给了他一套里衣,说是意儿绣的,但是当晚没机会穿上,他还可惜了许久,现在看来,简直是一种幸运。
这时候下人又抬来了一桶热水,元意连忙把要赖在里面的萧恒给推出去,泡了一桶热澡,才换了一套清爽的衣服出去。
大多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外边已是云开雨霁,彩彻区明,天空蔚蓝如洗,像一匹上等的绸布,润泽清华。
元意刚进入里间,就看到萧恒正披散着一头半干的头发,坐在窗边神游,一脸的不怀好意的笑,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一眼,一见是她,连忙朝她招招手,笑眯眯道:“意儿,过来给爷擦擦头发。”
一副呼奴唤婢的大爷模样,元意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拿了干毛巾替他擦起头发,“今天算是彻底得罪了太子,你要当心太子报复。”
萧恒和色顿收,眉眼中染上了冷色,“他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哪有这么多精力报复我。”
元意突然想起在新婚的第一天,睿王曾来过萧恒,萧恒直到大半夜才回来,到了第二天,就有御史弹劾太子,连二皇子定王,也能在第一时间受到消息,对太子趁机打击。这其中到底有没有睿王和萧恒的手笔?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元意深深地看了萧恒一眼,没有再说话,继续给萧恒擦头发,而萧恒也一反常态地也没有开口,又开始了神游,这次不知道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太子和元怡便离开了,听说当时太子的脸色很难看,不知是谁得罪了他。听到腊梅神秘兮兮的报告,元意只是淡淡一笑,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了。趁着难得的回门时光,还是多和家人相处才是正经。
安陵下午不用上学堂,便有了借口腻在元意身边,他本来就和萧恒不对头,两人凑在一起,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夹在中间点的元意苦不堪言,气得对两人都没个好脸色。
到了傍晚的时候,元意终于要回去了,也顾不得生气,拖着安陵又是一番安慰和告诫,才在安陵和朱父的相送下,依依不舍地出了府门。
元意的心情低落,对于萧恒在一旁的耍宝也没甚反应,懒洋洋地对他道:“走吧。”
萧恒身上穿的不再是元意缝制的粗劣衣物,而是元意遣了萧全回府带了他的外衫,如果不看里衣,还是一个富贵膏粱子弟。
此时萧全不知道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萧恒的眼前一亮,对元意的叫唤也没应和,而是笑眯眯地凑近她,道:“先别急着走,意儿不妨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元意问道,只是萧恒一直卖着关子没回答,她此时也没了耐心,便招来了萧全,道:“你给我说说,是什么事儿。”
萧全觑了萧恒一眼,正瞪着他,他哆嗦了一下,便别过头,满脸堆笑地对着元意,道:“回少奶奶的话,是衙门的衙役来抓人了,对象正是张力。”
元意诧异地抬了抬眉头,“他犯了什么罪?”
还没等萧全回答,隔了朱府一条里巷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哭喊之声,元意连忙循声看去,只见里边很快就出了几个穿着衙役服的人,手里还拖着一个脑满肠肥、满脸憔悴的人,正是张力。
随着几人后面出来的,是一群看热闹的民众。那一条里巷住的大多是朱府的下人,还有一些普通百姓,此时看到惯来横行霸道的张力被抓,即使诧异又是大快人心,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很快地,人群里跑出一个慌慌张张的妇人,正是张氏身边的云嬷嬷,她正得了张氏的恩典回了家照顾儿子,忽然就有衙役闯入了家门,不由分说,直接把躺在床上的张力给带走,丝毫不给朱府一丁点的情面。
看到儿子痛苦的哭号声,云嬷嬷更是心痛不已,连忙抓住衙役,痛斥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跟在张氏的身边久了,就算身份只是一个奴婢,主子的气势倒是学得有六七层,看着倒是能唬人。至少在一旁议论纷纷的人群都息了声,一脸忌惮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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