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束手就擒之时,东陵凤意仍然想不明白,七皇子手中的人马是从哪儿得来的?
莫非他有通天的本领,还能够调动西域的兵马。
黛庸楚望着前面那行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地勾深。
在心中喃喃说了一句,”悠儿,爹爹终于为你报仇了。“
黛庸楚一直记恨女儿的逝世,因为女儿的逝世不单单只是苏后,还有云琛,东陵凤意得了江山后,云氏一脉一直受重用。
云琛一直在暗中整他。
其实,他与北襄王有勾结,至少,从目前来看,他觉得自己算是下对了棋。
放眼望天下,先皇的十几个皇子死的死,伤得伤,最厉害的庄王又不再了,除了北襄王以外,根本无人再能主持大局。
东陵凤意到底还是年轻啊。
怎么会是北襄王的对手呢?
现在,他要去收拾三代奸臣云琛去了。
云麒麟在外面抵挡敌军兵败,带了一小路人马已经不知道逃往了什么地方,总之是下落不明。
云琛见皇上东陵凤意逃走,便火速策回府,让家奴们收拾了衣物,准备带着刘氏与一干妻妾离开卞梁。
听到密探这样的报备,黛将军急了,迅速将此事以传书信的方式递给了北襄王。
然而,北襄王却命人回了一句,”不急,自有人收拾他。“
北襄王这样回了,黛老将军自是不敢私自派人去云琛。
而云琛带着人马以及一干家眷逃出相国府,一路向荑国的方向而去,如今,他也只能选择投靠荑国了,做出这样的选择,只因荑国换了君主,如若是以前,他几乎是想都不敢这样想。
前方浩浩荡荡来了一拔兵马,旗子上写着一个‘荑’,这样的认知让云琛大喜过望,他立刻带着几个仆人策马奔了过去。
”你们是荑国的兵马?“
”是,咱们是荑国的军队,敢问你是?“
最前面探路的两名荑国将士不认识云琛,正在皱眉询问时。
没想身后方就传来了一记极其温柔的声音,如春风轻轻拂过,”爹爹,多日不见,近来可安好?“
这声音明明那样温柔,可是,云琛却如见鬼了一般,刹那间面色惨白。
脑子里冒出‘煞星’二字。
只要一遇到这灾星,他便没了好运,这一次不仅是没了好运,恐怕还会被送上断头台。
所以,他甚至都不抬头看一眼,便策了马想要逃离,然而,早已有一拔荑国军队冲上前,迅速堵住了他的去路。
另外一拔人马迅速冲过去截了马车,马车上的人被拉下了,几个娇妾尖叫连连,刘氏不愧是相国会的当家主母,站在原地只是冷冷地观望着荑国兵马的方向,万千战士中唯有一点红,马背上那抹红滟,那张脸孔却是史湘云的女儿。
真是冤家路窄呵。
马车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被将士们扔到地面,由于太过于用力,许多箱子被打翻开来,里面的金银手饰珠宝掉了满地。
云琛望着满地甩落的珠宝,心肝儿抽痛,缓缓转过了脸,目光冷峻地扫凝向了马背上的云定初。
”云定初,你想干什么?“
”她只是不想放你们离开而已。“从云定初的左侧面,有一匹白色通透的骏马缓缓驰过来。
男子威武不凡,气宇轩昂,云琛看清楚了,那张清秀俊俏的脸孔,隐约有些像极了他脑海中的某一张小脸。
只是,以前那张脸未脱去稚气,如今,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原来云定初是勾结了这人才让他们兵败如山倒的啊。
”白君冉。“
”对,云相国,正是本人,云相国近来安好?“
”有你们这些奸人在,本相国怎么可能过得好。“
”此言差矣,云相国,你有今日是你自己绺由自取,你说,天底睛有谁能视自己的亲生女儿为无物?你就是一个没心肝的人,对于你们冷血的动物,上苍不会放过你的。“
”休要胡……言乱语……“
云琛毕竟是一国国相,不想在万千将士前失了气节与风度。
所以,他出言制止白君冉的胡言乱语。
”爹爹,君冉说得没有错,从小,你就说女儿是灾星,可是,女儿到底让你失去了什么,甚至于女儿的娘亲曾为你带来了万千荣光,如若不是娘亲那丰厚的嫁妆,你又怎么可能会做得了天元皇朝帝王的左膊右膀,这些年,你风光无限,可是,女儿的娘亲却在地底下不能冥目,她昨夜又托梦给女儿了,她说,定初,你那可恶的爹爹不是人,明儿你给我抓住送到了黄泉路口,我便在那儿迎接他,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这番话气得云琛七窃生烟。
”云定初,你……你这样恐吓你的爹爹,你会遭雷辟的。“
”所有世间之人,上苍都睁着眼睛看着呢,爹爹,难道你对女儿好么?女儿聋哑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恨不得她去死的,你曾说,女儿的娘亲是一个不祥之人,可是,不祥之人却给你带来了天大的好运,我娘亲丢了一条性命,你反到说带给你好运的是大夫人刘氏,如若没有我娘亲的嫁妆铺路,你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么?所以,云相国,你就是一个忘因负义的臭男人。“这些话云定初不会说,可是,她张渊会说,如若是照着她的性子,她真的不知道要骂出多少难听的话出来。
面对着云琛,原主的情绪在波动,这波动的情绪影响了她。
所以,她嘴下留了情,可是,她不明白,原主为什么还要心疼她的爹爹,他害她害得那样惨,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从来没有她这样的一个女儿存在。
是呵,毕竟血浓于水呵,毕竟是她亲生的父亲。
就算他对她再不好,可是,到底是一对父女啊。
其实,也能够理解原主的感受。
”云定初,你是疯了不成,敢这样子侮骂你爹爹,你说他对你不好,他可曾日日不给你饭吃,可曾将你赶出相国府,这么多年了,你娘亲虽然逝去,可是,我待你一直视若己出,雪鸢有的,你哪样没有?瞧你养这样白白胖胖的,咱们怎么虐待你呢?你说3你又聋又哑,你爹爹不管你,你可曾知道,这么多年了,你爹爹为了替你治病,寻了多少的名医,是你自己不争气身子差,你嫁给北襄王有什么不好?你居然胆敢与这荑国的臭小子私通,还敢带着人寻上门来,你……你……“刘氏咬紧牙关骂出口,”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咱们云府要不起,还是带着你的奸夫滚吧。“
终于撕破脸了,第一次,云定初看到了刘氏脸上没有一丝伪善表情。
是呵,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伪善有用么?
那是昔日装给她爹爹云琛看的。
是做给李春妩以及府中所有人美妾们看的,她云定初早就知道刘氏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物。
知道在劫难逃,所以,便恶方相向,失去了身为相国夫人的风度。
”娘亲,你急什么呢?女儿刚刚只是说父亲,还没提你呢,瞧你,你就耐不住了,你说,好好的相国府,那么漂亮的相国府,你们不待,这兴师动众要去哪儿呢?“
”云定初,你别得意得太早,告诉你,北襄王已经控制了整个卞梁皇城,就算你们去了,也进不了城门,你与这小白脸的事,我已经在离府前派了一个下人给东陵凤真讲了,你说,他堂堂一个国君,可会容你与这臭小子多年前私通的事,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十四岁就与人家……“下面的话没有说,可是,那意思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白君冉恨不能上前抽刘氏几个大嘴巴子。
他刚这样想着,有人比他想的还快,居然翻身落马,迈着纵容的步子,走至了刘氏面前,抬手就是狠狠给了刘氏两个大耳光。
打得她牙齿松动,披头散发,刘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场就嘴一瘪险些哭出声来。
”夫君。“
云琛也被灾星这行为吓傻了眼,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粗鲁当众动手撒泼,嘴里喃喃地叫嚷着,”孽障,孽障,早知有今日,当年,史湘云难产之日,就该将你一并处决了,留了这么一个祸害,老夫真是错了。“
细细回想,云琛觉得所有的失败都归结在了这个灾星身上。
如若当年他一并让人解决了这个灾星,说不定现在他还在云相国府里活得风声水起。
打得好,白君冉在心里大叫一声儿爽快,当年他们只有几岁,吃了多少刘氏的亏,只有他们心里最为清楚。
只是,自从得知云定初大婚后,那些与她同甘共苦的记忆便是他最后怀念的东西。
而且,刚才刘氏还侮辱了他与初儿的名节。
他与她的交往,向来都是淡白如水,从来都没有一毕的过份举止,被她说得如此下流不堪。
刘氏真够恶毒的,不过,云定初能够这样有勇气与胆识,当众教训刘氏,白君冉觉得她是长大了,成熟了。
不再是过去那个懦弱胆小,见到了只小老鼠也会尖叫半天的小女孩儿了。
这样也好,送她回卞梁后,他便会走得放心,至少,她不会再被人欺负了,这些年在荑国,他就一直担惊受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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