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云琛正在气头上,指着她愤愤地骂,“你个贱人,我待你不薄,这么些年了,事事顺着你,你到好,却明目张胆在府里偷汉子,你都不怕别人笑话么?”
“夫君,妾身真是冤枉的,你说,如若这事儿传出去,最损颜面可是夫君啊!妾身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你与麒麟,妾身根本从未见过其他的男子啊!”
刘氏心里的确憋屈的慌。
“老爷,老爷,拉了,拉了。”
一名佣人兴高采烈地跑来禀报。
“说清楚,什么拉了?”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云琛不敢再轻信于人,不过,在看到门口跑入的那张熟悉的佣人脸孔时,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先前,他听到有人喊‘大少爷拉出夜明珠了’就跑出去,可是,等他出去,就没看到半个人影了。
当时,他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不疑有他,居然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便跑向了儿子的寝居。
“这次不会骗人吧?”
毕竟,上过一次当,心里是的确不舒服。
暗自警告自己,小以冀冀总是好的。
“老爷,奴才哪敢骗您,是真的啊!”下人听了他的话,面色青了青,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这样说。
“好,如若没拉出来,老夫定要索你的命。”
佣人吓得赶紧闭上嘴巴,一颗心像雷鼓。
刘氏赶紧整理好衣衫,重新拿了一件外褂披上,跟随在云相国的屁股后头去了儿子的寝居。
而就在他们离开厢房的同时,另一边,云麒麟躺在床上,捧着肚子,终于拉出夜明珠了,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整颗肚子没那么圆润了。
心情舒畅,便高兴地吩咐着身边的下人,“去,烫几壶酒过来。”
“是。”
下人领命而去。
“对了,珠子呢?”
“小绿提着便桶往茅厕去了,奴才已交待小绿,让她把珠子捡起来洗净,再交还回来。”
另一名守在房间里的嬷嬷笑着回。
“很好,吴嬷嬷,你办得好,呆会儿本少爷有赏。”
酒烫好了,吴嬷嬷将酒拿来,为少爷倒满酒杯,云麒麟半躺在床榻上,便开始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美酒。
“麒麟。”
听到这记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麒麟赶紧从床榻上起身,下地行了一个叩拜礼,“父亲。”
“听说你将夜明珠拉出来了?”
云琛的视线不断地往他平坦的肚子上瞧去。
“嗯。”
“珠子呢?”
“让小绿丫头拿去茅厕了,珠子混杂着大……便。”
云麒麟觉得有些尴尬,面色一红,轻轻道,“父亲,小绿挑出来洗净便会拿回来。”
“嗯,好。”
见珠子成功从儿子肚子里出来,并且,儿子还安然无羔,从表面上看,似乎毫发未伤。
他赶紧又问,“儿子,你没什么吧?有没有哪里疼?”
“多谢父亲关心,不碍事,三妹妹说拉出来就没事了。”
“哼”提到云定初,云琛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冷哼,警告道,“她的话你少听。”
“可是,她的确医术高超,而且,那珠子确是我自己吞下去的,其实,与她无关。”
云麒麟不是傻,而是觉得,一家人不应该这样子斗来斗去的。
“父亲,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会这样子憎恨于咱们?同是你的血肉,你对她真的有些差。”
云麒麟也许是被她整怕了,所以,他不想再与云三小姐为敌了。
“废话。”
刘氏步入了进来,听了儿子的话,气得鼻孔生烟,她本来是心疼儿子吃了夜明珠,来关心一下他的身子骨。
没想到不争气的儿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被人整了,还包庇坦护着人家,真是个不争气的货,恨铁不成钢。
“她的娘亲就是一贱货,是云氏一门的耻辱,儿子,你可不要烂发好心,云定初与她娘一样贱,都是贱货。”
尽管刚才夫妇俩发生了冲突,尽管不久前,云琛抓奸在床,在她床上抓到一名醉汉,可谓对她红杏出墙的事铁证如山,可是,面对刘氏对史湘云名贞的侮辱与谩骂,云琛居然一语不发,只是,满面阴沉。
云麒麟见母亲来了,知晓母亲性情的他赶紧闭了嘴巴,望了一眼父亲。
见他不说一句话,便知道了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原来史湘云偷汉子啊!这话还真是稀奇,出自于母亲之口,其实事情并无多少的真实性,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与史湘云是情敌,即然是敌人,会污蔑诋毁便是正常事儿。
可是,父亲云琛乃当朝相国,绝不可能任意让别人这样栽赃已故亡妻的名节,除非确有其事。
云麒麟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已故的大娘史湘云居然背着爹爹偷汉子。
爹爹那么要面子,难怪在她死后,一直待她生的女儿不好。
这便是根源。
“吴嬷嬷。”
“在。”
“赶紧去看看小绿,怎么还没回来?”
现在,云琛关心的不是陈年旧事,而是那颗让他视若珍宝的夜明珠。
“是。”
吴嬷嬷垂首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却白着一张脸回来了,“老爷,大夫人,不好了。”
“说,怎么回事?”云琛心里‘咯噔’了一声。
“那颗夜明珠被一只狗刁走了。”
“狗,哪里来的狗?”
听到这消息,云琛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狗呢?”毕竟是男人,男人平时虽粗枝大叶,可是,脑子却比女人反应要迅速的多。
他第一时间关心的是狗的去向,而是哪里来的狗?
“狗嘴到了茅厕里,从小绿手中刁了夜明珠,珠子从他嘴里滚落到茅坑里。”
听到这事,云琛气得跳脚,感觉血液一下子往他脑门子冲。
气火攻心指着吴嬷嬷,“相国府所有人家丁护卫全部集全,即刻去,让他们去茅坑里把珠子给本相国掏出来,掏不出来,本相国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把那只狗给本相国杀了,贱丫头杖责五十赶出相国府。”
为了一颗夜明珠,如此劳师动众,也不知道云琛为何对一颗夜明珠情有独钟,如此心爱之物,应该不是单单因为夜明珠价值连城的价值。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老奴这就去办。”
吴嬷嬷吓得白色一阵青一阵白,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然后,因为云相国的这顶死命令,所有的相国府的家丁护卫吃尽苦头,拿着铲子,捏着鼻子,挨着轮子个个跑到茅坑里去掏珠子,那么小的珠子,那么多的粪水,一时半儿会根本掏不到。
半天功夫下来,整得大伙儿是哀声叹气,叫若连天。
最后,一名护卫献了一个计策,让把茅坑里所有的粪水全部放干,粪水放干了,茅坑里便全都是干的大粪,那臭味薰遍整个相国府,刘氏以及其他的妾室们,还有他们所生的子女,个个都能关着窗户,呆在自个儿的庭院中,还让下人们在自己的房间里燃了好几炉薰香。
尽管相国府劳师动众,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粪坑里掏遍了,却仍然没找到那颗夜明珠,珠子哪儿去了?
云琛大发雷霆,两名护卫将被杖打着皮开肉绽的丫头小绿从外面拖了进来。
“说,珠子哪儿去了?”
小绿姑娘半趴在冰凉的地面上,颤颤魏魏,抖抖瑟瑟地道,“老爷,真的是哪只狗刁去落到了茅坑里了。”
小绿没有说谎,她是亲眼所见,可是,茅坑里的水放干了,珠子却不见了。
真是奇怪了。
“那只狗在哪儿?”
由于寻不到夜明珠,云琛的心情极差,恶声恶气地质问奴才们。
“那狗不是相国府的,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野狗,老爷,那狗早已经不见了。”
事实上,那只狗早在云琛下令要宰杀之前便跑得无影无踪。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这一刻,云琛感觉好无力,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珠子不见了,想杀狗,然而,狗却不见了,除了惩罚丫头外,他别无他法,然而,就算把丫头打死了,珠子已不可能找回来。
陡地,他的脑子里便想起了一张脸,是那克星的贱人脸孔。
他带着护卫匆匆去了柴房,柴房外一片寂静无声,两名负责看守的护卫,倒在了柴门门口昏迷不醒,柴房的门大敞开着,里面当然是空空如也,并无半个人影。
云琛用脚狠狠地踢了踢躺在地面上那睡得像死猪一样,被人暗算了的护卫。
好半晌,护卫们才揉着眼睛从地上撑起身,抬头,惺忱的双眼在接触到云相国那张铁青的骇人脸孔时,吓得赶紧扑跪在地,“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说,怎么回事?人怎么不见了?”
“老爷,小的们感觉后脑勺被人一击,然后,就昏倒不醒人事,直到你们现在来为止。”
事情一目了然,云定初被人劫走了。
不论是云定初被人劫了,还是自己想办法逃走了,总之,结局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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