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小心冀冀措着词,生怕说错一个字便得罪了皇上夫君。
其实,人的缘份的很微妙的,她的父母觉得入宫为后,是为她谋了一段锦绣前程,实则上,如若得不到君王的宠爱,皇后或许还比不上一个卑贱的宫女。
“噢!那得赶紧治一治,要不然,吓跑了宫女嬷嬷是小事,如若变成了后宫人人不待见之人,纵然你贵为皇后,恐怕……”
东陵凤绝的一根长指在她胸口上轻划了一下,“也是寂寞的。”
这话是在警告她,如若你的声音不快点儿好,恐怕以后,朕就不待见你了。
“谢皇上担心,臣妾已经吃了好多药了,太医说,再吃十来剂,便可以有起色了。”
“皇后,其实你不用如此战战兢兢,朕不是一个真正的君王,你应该巴结的是你的爹爹,放眼望去,你爹爹云相国在朝中一干大臣中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显赫的地位连朕的舅舅们都比不上呢,母后如此看重你爹爹,你也不必再在朕这儿受罪,刚才你也听到了,母后要圈禁朕,何为圈禁?相信冰雪聪明的皇后会懂,开始圈禁生活后,朕这儿便成了冷宫,就连是最起码的衣食可能都要削减,你呆在这儿,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还是回你的寝宫去吧!”
东陵凤绝一边讲着话,一边从桌案上捞起整壶酒,指尖的酒壶似磨刀石一般的壶嘴倾斜,片刻,那如如清泉一般的琼露玉浆便从壶嘴流出,仰起头,张开嫣红的两片唇,酒浆顺势便落入了他的口中。
“朕是一名无能的国君,朝中大事无任何才能去过问,所以,朕也乐得清闲,今朝有酒有朝醉,这日子……”他摊开了朱拿酒壶左手,仰天叹息,“过得多逍遥,朕得感谢朕的母后,要不是她有那权倾天下的魄力与威望,或许,朕无力掌管这祖宗留下的东陵氏江山。”
话语间,字字句句都冲满了一阵说不出口的愤怒情绪。
“皇上,喝闷酒伤身,李岭公公,去让厨子们炒几个菜来,臣妾要陪皇上小酌几杯。”
闻言,东陵凤绝眉心一蹙,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案上,由于太大力,桌案上的烛火差一点就被他拍落到了地面去。
“李岭,送皇后回朝阳宫。”
“是,皇上,皇后,请吧!”李岭小太监当然是听皇上的话了。
“皇上,臣妾想在这儿陪着你,皇上,臣妾不怕吃苦,只想陪着皇上。”
不怕吃苦?想陪着他吃苦?
东陵凤绝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张描绘的及精致的如花娇颜上。
“朕多谢皇后一翻美意,皇后,你这化得是远山黛吧?”
指着她脸上那两道弯弯的眉毛,“皇后美艳绝伦,是我天元皇朝第一美人,入宫为后已有三个月,但朕却从未碰过你一根手指,朕知道皇后委屈,其实,皇后有哪里会知道,朕有说不出来苦衷。”
“什……什么苦衷?”
把一个美艳绝伦的美人丢到宫中不闻不问,到底东陵凤绝有什么样的苦衷?
“听过断袖之僻吗?”
“断……断袖之僻?”这四个字让云雪鸳满面骇然。
“不,皇上,你别吓臣妾,臣妾绝不相信。”
如若皇上有断袖之僻,那么,她的一生幸福岂不全毁了。
她不甘心哪,所以,云雪鸳绝对不会相信东陵凤绝的话。
“信不信随你。”
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李岭,你给皇后说说,夜间陪伴朕的是女的,还是男的?”
“男的。”
见云皇后花容失色,李岭努力地憋着笑,急忙应答出声。
“朕与一般的男子不一样,所以,只能辜负云皇后的好意了,李岭,送云皇后回宫。”
“请吧,云皇后。”
李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云雪鸳的脸白得像一张纸,整个人也像一缕幽魂一样飘出了养心殿。
李岭望着她带着宫女们跑远的身影,再也憋不住了,‘扑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差点儿笑岔了气。
“皇上,你这样子讲,不怕太后知道了罚你?”
“她罚得还少么?”
“皇上呀!如若你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恐怕太后早就对你的行为大发雷霆了。”
李岭由于太了解皇上的脾气,才敢这样子没大没小的。
“信不信朕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一记轻责,让小太监李岭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深怕皇上让人割掉他舌头一般。
云雪鸳回朝阳宫后,将寝宫里的许多器皿都砸坏了,还哭了整整一宿,侍候她的宫女嬷嬷们,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口讲一句话,她闹着,她们就陪着,一直到天明折腾够了,云皇后才双眼一闭沉沉睡去。
只小睡了一会儿,又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满额头冷汗岑岑,她将身边的人叫过来,冲着她们徐声冷问,“你们告诉本宫,皇上不可能有断袖之僻,他不可能不喜欢女人,快点给本宫讲啊!”
“皇后。”一名肥壮壮的婆子扬起了粗大的嗓门儿。
“据老奴所知,皇上前段时间与一个名叫绿萼的宫女走得很近,前天夜里,你惩罚芸嬷嬷,便是那下贱蹄子去给皇上通风报信的。”
“绿萼?”
云雪鸳眼中的晶亮光彩转眼间就幻化成了一柄柄毒箭。
“给本宫去把她找来,现在,立刻。”
她咬牙切齿地嘶吼着,完全像一只失了理智疯狂的母兽。
天生,她就比云定初长得美艳,她就不信,凭她这样的上等姿色,勾不住皇上的心。
“皇宫,绿萼不在宫中,昨儿拿了皇上的一块腰牌,护送芸嬷嬷等人出宫了。”
奴才们的禀报声让云雪鸳火冒三丈。
“好大的胆了,居然敢帮衬着云定初。”
难怪她的婆婆苏氏会那么大的火,原来,这中间有阴谋,即然皇上会喜欢一个小宫女,那么便不可能会有断袖之僻,昨儿那番话只不过是说出来唬她的。
即不是真的,她便没有必要生气。
绿萼,卑贱的奴才,不把你撕了熬汤喝,本宫便对不起自己这张风华绝代的脸。
“本宫等着她回来,本宫到要看看,这个绿萼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将皇上勾得团团转。”
粗大的破罗锅嗓音难听刺耳,眼睛里更是散发出碎毒的光芒。
北襄王府,窗外仍然飘着铠铠白雪,空气里雾霭缭绕,王府上空笼罩着一片阴霾。
云定初站在小轩窗前,望着窗外飘降的雪花发忤。
已经一天一夜了,自从一天一夜前,她与独孤卫被东陵凤玉当成是诱饵引瘫子出去,瘫子给小丑儿使了迷香,让宫女抱着熟睡的小丑儿去威胁东陵凤玉,东陵凤玉想把她们全部活捉成俘虏,她知道,瘫子情急之时,命人将小丑儿送去北襄山颠之峰,让她自生自灭,她抱着小丑儿一路畅通无阻回了北襄王府,本以为瘫子是说假的,可是,那几个护送她们回来的护卫居然从她怀中抢走了小丑儿,她不知道小丑儿去了哪里?回来后,她找张卫询问,张卫结结巴巴,根本不愿意告诉她到底把小丑儿弄去了哪里。
然后,她就使性子,一直呆在厢房中,就这样,过去了一天一夜,她使性子,发脾气,他居然也不理睬她。
二十四个时辰,也不见人影,正在她气恼之际,身后响起了一阵低沉浑厚的迷人男以嗓音。
“怎么?还在生本王的气?”
北襄王动手滑动着香梨木轮椅,慢慢向窗边的妻子靠近。
转过身,眸光笔直扫射向了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小丑儿就算不是你的血脉,你也没必要那么残忍,到底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这是她迟了二十四小时的质问与怒气。
北襄王的视线落在了她清秀的眉毛上,眉梢上染了两朵小小的雪花,不止不难看,反而还为她增添一抹说不出来的迷人风情。
在他眼中,尽管她俏丽的容颜染上了些许的薄怒,可是,仍然是迷人的。
“放心吧,待小丑儿的心,本王与你一样,本王疼她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不想伤她,为何在她身上使用迷香?那种迷香对于小孩子的身体是极其有害的。”
她在指责北襄王的残忍无情,变相地告诉他,她根本不相信他刚出口的话。
“迷香虽对小孩子的身体不太好,但,总比她醒着亲眼目睹自己亲生爹爹冷血无情要来得好的多吧!”
他想逼东陵凤玉就范,所以便利用了小丑儿,又不想伤害小丑儿,就只能想到那样一无万失的方法。
“东陵凤玉那种没心肝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从来都不知的亲生骨肉而改变初衷?”
燕王对权利的追逐的*,已经超越了所有,除了他对秦氏还算有一点孝心外,其余在他眼中,都似乎变得无关重要。
“他毕竟是本王的亲哥哥。”
他毕竟是他北襄王的同胞兄长,至少,得给他一次机会,如若他能够放下屠刀,倒戈与他一起联盟,将苏氏母子拉下皇位,他们便是盟军,小丑儿有了自己亲生的父亲。
他让护卫把小丑儿送去了北襄最高山脉之颠,只不过是说给东陵凤玉听的,知道东陵凤玉无动于衷,便借口让护卫把小丑儿送回了北襄王府,他是怕小丑儿与云定初都落入敌军手里,到时候,东陵凤玉便有牵制着他的筹码,他不会那样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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