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童还推广了艾草,放在山洞里,少了许多虫子,不少人睡眠都好了。别看部落人一个个都五大三粗不拘小节的,许多都十分害怕虫子的,比如说……巫师。
至于圈养的鸡鸭形势也一片大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个蛋。
部落表面一片祥和,暗中,魏漠离开始将查清楚的叛徒一个个清理干净。这种美好祥和,让每个人都心情舒畅。
吵吵闹闹的,每个人心里,都艳阳高照。
很快就到了天黑,各自告别回山洞。
这些日子过去,瑾童慢慢也养了回来。不过睡觉的时候必须要抱魏漠离抱的结结实实的,不然就会做噩梦。
在魏漠离怀里醒过来,懒洋洋的哼唧了两声:“今天不是要去看禾如吗?”
禾如昨天傍晚来找瑾童,说他娘病的严重了,这两天可能不能在来帮她的忙。瑾童本来想跟他去看看他娘的,却因为有人不舒服,耽误了。
在去有些晚,瑾童喊了两声没人回应,可能是睡着了。她就屁颠的的也去睡了,和魏漠离说好,明天去看他。
“在睡会。”他十分喜欢瑾童黏着自己,跟小尾巴一样,喜欢的不得了。
“不不不,我好饿。”她扭了扭身子“想吃……”
“翔?”他接话说。
瑾童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你昨天不是让我去吃吗,我问你是什么,你说是好吃的。”
看魏漠离一脸认真,瑾童嘴角抽了几下:“好东西留给你。”
两人起身到了禾如家的山洞,她停在门口,提高音量叫来两声:“禾如,禾如!”
回应她的,是有些空乏的回音。
她等了一会,还是没什么动静。这时候忽然起风了,瑾童不知道被什么迷了眼睛。
揉着眼睛,想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禾如他娘还在里面,你进去不方便。”
魏漠离点点头,为她挡住风:“我在外面等你。”
瑾童一进去,风声小了些,她低着头,走了两步,忽然闻到一股味道。
“禾如,你在吗?我进来了。”
她停下来,忽然瞪大了眼,血腥。这空气里,满满的都是血的腥味。
她咽了一下口水,几步走过去,有什么东西湿漉漉的,浸透了她脚上的兽皮。适应了一下山洞的昏暗,低头看的时候,不由的尖叫了出来。
地上都是血,很深,还没有干透。
☆、63.第63章 惨案
听到瑾童的叫声,魏漠离立马就冲了进来,找到她将她抱在怀里。等在魏漠离怀里,瑾童才算稍微有些安心。
魏漠离看见山洞里的一切时,抿嘴不语,只是拍着瑾童的背。将她的头摁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在看。
禾如娘被割了喉咙,血四处到处都是,仰面躺在石床上,死不瞑目。禾如应该是腹部被捅了一刀,蜷缩在地上,身边都是血迹。
听见瑾童尖叫,不远处的苍柏也走进,看见一地的血和床上的人,一愣神。
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先看了看床上的人,神色凝重:“死透了。”
把手放在禾如鼻子下面的时候,忽然顿了顿,忙喊到:“禾如还没死!”
瑾童听闻,忙从魏漠离怀里出来,闻着浓厚的血腥,抖了一下。
“去找一片人参给他含着……”瑾童很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去看看禾如他娘,的确是死透了。浑身冰凉,而且失血很多,地上的血,大多都是她的。
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她有些害怕,后退了两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跌倒在地。
双手就摁在血泊里,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有恐惧,也有血腥的刺激。
门口一阵声响,有人进来。瑾童还以为是苍柏拿人参回来了,没想到却是风洪木草还有亦曲。
“怎么有血味?”亦曲一进来就抽动了一下鼻子“风洪,估计禾如还没起来,你非要来……地上好多血。”
“啊!”风洪和瑾童的反应很像,在看到一地血迹和禾如和他娘的时候,失声叫了出来。
木草脸色苍白,死死抓住风洪:“别,别,别在看……”
这时候又是一阵脚步,苍柏身后跟着如尘,他拿着人参进来的时候看见三人,有些诧异:“你们进来干什么?赶紧走。”
风洪嘴角抖了几下,抓着苍柏问:“苍柏,禾如死了吗?”
这些天他和禾如天天在一起,早就有了很深的情谊,说话都时候语气有些发抖。
“没死。”
他也不啰嗦,想把人参给瑾童,瑾童已经被魏漠离抱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见状,他自己去给禾如塞进嘴里一块。
“该死!到底是谁!”亦曲言语愤恨。
“族长,我估计……是那天给瑾童花的人。”在场的苍柏都调查过,没有一点嫌疑,所以提起来这件事,也没有过多避讳“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异常,知道禾如看见了他。干脆,杀人灭口。”
魏漠离目光凝重,他是很赞同苍柏的这个说法。笑了笑,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杀人灭口,好,好。”
这群人,倒是越来越猖獗了。
他斜眼看了看地上有些凝固的血迹:“把所有怀疑的都带过来,我倒是想看看,谁要在我魏漠离的地方,杀人灭口!”
苍柏一愣:“都带来?”
如尘倒是从善如流,忙不迭的点头。看起来十分赞赏这种做法。这样的话题,瑾童光是听着都觉得严肃,就是在一旁看着禾如,没说话。
“禾如手里握着什么呢!”一旁的木草在给禾如上药的时候,发现他的手紧握着。
瑾童精神一震,不是常说挣扎的时候被害人会反抗之类的吗,难道禾如手里的证据?
她示意魏漠离放她吓了,走过去:“掰开看看,小心点。”
她跟木草费了好大得劲,才算掰开,里面的东西滚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出去好远。
风洪跑去捡起来,举在手里:“我知道这个,禾如说,是瑾童给他的。”
他手上拿的,正是瑾童前几天给禾如的那颗小珍珠。
细细的链子断开,原本洁白的珠面是暗红的血色。
瑾童忽然有些眼眶发热,别过头,看着浑身是血的禾如,声音有些闷:“收好,禾如醒过来还给他。他会醒过来的。”
魏漠离走近她,有些心疼:“会的,别看了。”
他随后吩咐如尘,带禾如到风急的山洞里,木草跟着照顾。禾如呼吸还是十分孱弱,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没了生命。
嘱咐下苍柏开始着手准备查人,还不忘警告风洪亦曲,这件事谁也不许提及。先不说会打草惊蛇,部落有人被杀,还这样残忍,传出去影响不好。距离寒季已经不算远,现在这是散播出去可不算好。
至于瑾童……她刚刚肯定是吓着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
魏漠离也只有在对待瑾童的时候,才有所谓善心。
瑾童惘然的回去之后,在温泉里泡了很久,却还是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手上总觉得占有血迹,已经泡的发白。
她又觉得耳边有禾如喊救命的声音,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疲惫的起来,随便的吃了点东西,期间还去看了看禾如。可惜,没有一点点要清醒的征兆。
一天,她都萎靡不振,晚上也早早的睡了下去。
她缩在一起被魏漠离抱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才能感受到安心。
但是刚刚睡着,就被一片漆黑包裹,很多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生的哭,禾如的救命声,一阵阵,她有些茫然。
脚被什么抓住,是石生。
这样的梦她梦见过,看着石生脸血肉模糊,她奋力的跑。
可是怎么都甩不到,石生在哭,喊她:“救救我,救救我。”
分明是禾如的声音。
“我救不了你,你松开!”瑾童喊着,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脖子,看见的是脖子还在滴血的禾如他娘。
她身上都是血,眼睛里也是血色,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这什么。
“啊!”
瑾童尖叫着睁开眼,就被一把抱住。
“别怕。”
魏漠离睡得浅,而且知道这几天瑾童睡觉总是不安稳,所以在她有些发抖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她捂着额头,一身冷汗,再也没有什么睡意,有气无力的趴在魏漠离怀里:“是不是该起来了?”
“还早,在睡一会吧。”
“睡不着。”瑾童摸着魏漠离身上结实的肌肉,问他“禾如家的事……你觉得会是谁。”
“像是石牛。”
“他?”瑾童把脚蹬在魏漠离大腿上,当初她自己睡的时候都冷冰冰的,现在有魏漠离暖着,明天睡觉都暖洋洋的“你就没有怀疑过白诗她们家?”
“怀疑过,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他们家都是自幼就在部落里长大的,是真正的东城人。虽然白诗嚣张跋扈,但是白烟河丽,为人还不错。”他大手抓住瑾童的脚“别乱蹬。”
瑾童偏偏不听,挣脱他的手继续踢来踢去:“我还想说一件事,要不然以后咱把禾如收养了吧。他那么可怜,而且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