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薛朝奇嘴上原谅了她,但依然不到她房里来,虽然她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可内心里依然煎熬着,走到哪里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甚至觉得比之前还过得尴尬。
这天晚上,薛朝奇还在书房里做事,突见女儿前来,不禁好奇问道,“柔儿深夜不睡,找为父何时?”
薛柔将一蛊参汤放在他书桌上,体贴又温柔的道,“爹,我今晚睡不着,听说您还在书房忙,就去厨房给您熬了一些补身的汤。您也别太辛苦了,应该多注意着身子。”
薛朝奇露出欣慰的笑,“柔儿真是越发懂事了。”
薛柔低下了头,“爹,柔儿以前老惹您生气,经历了这么多事,柔儿是该长大了。”
薛朝奇更加欣慰,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看着桌上的参汤,薛柔又赶紧讨好道,“爹,这是柔儿亲手做的,您尝尝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蛊里的汤盛到碗里。
难得女儿有心为他做这些,薛朝奇只有欣慰和满足,当然舍不得拒绝。
一碗参汤喝下,他额头都开始渗出细汗,轻拭过后,这才对女儿温声道,“时候不早,你快回房休息去吧。”
“嗯,爹,您也早些回房休息,柔儿不打扰您了。”薛柔体贴的端着食盘离开。
看着女儿离开,薛朝奇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书册上。只不过看了片刻书册后,他突然拧起了眉头,还忍不住拉了拉领口。
这大热天的喝汤,还真是燥热得难受……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先回房休息时,突然听到一声温柔的嗓音自门口传来,“老爷……”
薛朝奇沉了沉脸,“你怎么来了?”
樊婉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似乎没看到他冷漠的神情,径直走了过去,脸上露着迷人的微笑,柔声道,“贱妾刚在院子里乘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边。恰好碰见柔儿正回房,她说您还在书房,贱妾就过来看看,看能否为老爷做些事。”
薛朝奇神色这才有些好转,但也不是特别待见她,“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我也正准备回屋了。”
樊婉愣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走近他,就在薛朝奇皱眉之际,她突然不小心踩到了裙角——
“啊——”
薛朝奇也被惊了一下,眼看着她扑向自己,还是下意识将她接住。
樊婉没摔到,稳稳的靠在他怀中,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对樊婉来说,她现在是极度渴望薛朝奇的宠爱,肯定舍不得将他推开。而对薛朝奇来说,突来的拥抱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心内变得复杂起来。
没有樊婉,他也不缺女人,府里小妾多名,他并不在乎怀里的这个。可莫名的,在抱上樊婉身子时,他突然感觉不舍,身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燥热得让他恨不得立马要了她……
“老爷……我……”就在他身子紧绷愈发火热之时,樊婉突然在他怀中挣扎起来。
“别动!”薛朝奇突然沙哑的喝道。她的挣扎更像是撩火一般让他呼吸都为之紧蹙起来。
“老爷,贱妾不是故意的……”樊婉突然低泣起来。
薛朝奇沉着脸,突然将她抱起往书桌上一放。
身子在压下的同时,也覆上了她的红唇——
☆、132 三十如狼,你的狼性呢?
翌日一早,薛朝奇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神色冷肃得让樊婉都不敢看她。
她身上裹着单薄的被单,露出一对白皙的肩膀,裸露的肌肤上或深或浅的布满了痕迹,可见昨晚的欢爱是有多激烈。
薛朝奇捏着拳头,心里复杂得直想发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昨晚居然在书房里就要了她。一次不够,回房还继续要了她……
老实说,他对她早已不似从前,即便嘴上说过原谅她的话,可在内心里,他已经不能接受她了。但昨晚的激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他脑子很清楚,感觉也特别深刻……
他觉得自己都快不了解自己了,难道对她还有情意……
樊婉轻咬着红唇,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其实她也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不会怀疑……
房间里,欢爱的气息还很浓,可气氛中却没了欢爱的激情,安静得让人深感压抑沉闷。
许久之后,薛朝奇突然起身。
樊婉紧张的看着他,突然听他低沉道,“你收拾一下早些回房,我上朝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身子一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今日之后,看那几个贱人还怎么羞辱她!
以为她不是‘夫人’了,就可以明里暗里的给她难堪,她现在重获薛朝奇疼爱,那几个贱人就等着吧,她会把这一年的仇通通报复回来!
……
皇上准了安一蒙三日婚假,罗淮秀因为三日假期都快呕血了。
人都她这岁数,肯定没太多激情,加上要分心给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对男女那点事多少有些冷淡。可安一蒙则不同,三日假期,那真是恨不得把每一刻钟都利用到位。加上对罗淮秀的某些‘怨气’积得太久,现在正是‘报仇’之时,岂能白白浪费机会?
自从洞房花烛夜起,他俩几乎都没怎么出房门,至于在房里干什么,那就得问他们自个了。
第三日晚上,罗淮秀觉得自己‘服侍’得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开口,“安一蒙,明日我想出府走走。”
闻言,安一蒙本还挺好看的脸色陡然一沉,连抚着她后背的手都突然僵硬起来,“出府做何?需要什么东西让老穆去买就是。”
罗淮秀半趴在他身上,大腿恶意的蹭了蹭,不满道,“你非得这么霸道?别跟我说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让我出你家大门。安一蒙,我可警告你,我是人,可不是牲口,你想把我圈着养,门都没有!再说了,养只猫啊狗的还得不时拉出去溜溜呢。”
安一蒙暗自抽了一下唇角,把发笑的冲动给逼了回去。
罗淮秀直起上半身,凶恶的瞪着他,“你说,到底准不准?”
并非她出府去玩,而是她很久没去独味酒楼了。尽管那边会把账本送来给她看,也会将酒楼的情况详细汇报给她听,可她真是许多没去了,去看看自家的生意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他不要她抛头露面,她也能做到的,大不了戴顶纱笠,既可以遮脸又可以遮太阳。而且酒楼请了够多的人,也不需要她亲自忙活,她就只是去转转,享受一下当老板自豪骄傲的感觉而已。
让她一个习惯了做女强人的女人整日里待在家中绣花看孩子,她不是做不到,只是也需要偶尔排解一下闷气。
看着她一副‘我能随时咬死你’的凶悍样,安一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罗淮秀忍不住掐他腰,“你到底说句话啊,以为装哑巴就行了?”
安一蒙抓着她,身体一翻就把她压在身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你出府可以,你拿什么回报我?”
别看他神色严肃认真,身体可不是那么回事,罗淮秀都想吐血了,“安一蒙,你就不能消停些?真想做死我啊!”
她真是服了!就算他禁欲多年,也不能一次性让她偿还吧?
安一蒙脸色一沉,“不是你说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罗淮秀都快翻白眼了,“我说的是女人、是女人!”
安一蒙脸色更沉,“那你的狼性呢?”
罗淮秀身子一软,就差抽搐了,“……”她是女人又如何,能跟他铁打的身体相比?
揉着额头,她索性乱哼哼起来,“我警告你,今晚别碰我,哎哟,我身子疼死了……”
安一蒙沉着脸起身放开她,把她当咸鱼一样翻了一圈,手指摸到她后腰上给她捏了起来。
罗淮秀先是觉得痒,‘呵呵’直笑,但捏着捏着又舒服的哼起,“嗯嗯……再重点……嗯嗯……左边些……对……就那里……嗯嗯……”
安一蒙额头都起黑了,听着她那媚到酥骨的声音,唾液都不知道咽了多少。撩开她单薄的里衣,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回想到这几日来的疯狂,他也有些心虚。
他突然没动作了,罗淮秀扭头瞪道,“愣着做何啊,还不赶紧给我捏!”
瞧她那摸样,把他都当下人使唤了。安一蒙拉长了脸,往她身侧一趟,而且还是背对着她。
罗淮秀伸手戳他后背,“老安,你这样不厚道哦,按摩按一半,JJ短一半。”
安一蒙猛的回头,那脸比涂了墨汁还难看,咬牙切齿的溢道,“你再说一次?”
罗淮秀撇嘴,“好话不说二遍。”她朝床里侧挪了挪,“算了,好女不跟男斗,跟你这种没幽默细胞的人开玩笑,真是费劲。懒得理你,老娘睡觉了,晚安!”
瞪着她后背,安一蒙两道目光凌厉如剑,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两个洞。
翻过身,他长臂一伸,穿过她脖子将她身子捞到自己臂弯里。
感觉到他没有要乱来的意思,罗淮秀也没挣扎,理了理耳边的乱发,也靠着他闭上了双眼。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安一蒙垂眸看着她平静的脸,此刻的她才像个真正的女人,柔美温和,他目光微微闪动着,心里冷硬的某处似乎都快彻底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