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黎景行听见她颇为幽怨的声音,料定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写到:一日三秋。
沈半夏噗呲轻笑出声,显而易见一日不见,隔三秋。
这样没皮没脸的话,他怎么“说”出口的?
“哼!一日三刻。”她很享受在乐宫的日子,一点都想回太子府,也一点都不想某些人。
竹青见她不会马上原谅黎景行的样子,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似乎“影响”不太好,便劝道:“太子妃,今天寒冷,我们先回府吧。到时候,您要给奴婢好好讲讲乐宫的趣事儿。”
沈半夏心中明了,现在的确不是说话之时,赞同道:“嗯。回去再说…”凑到竹青耳旁,小声道,“很惊心动魄。”
程默聪明,将马车停到大路口,虽然要多走会儿路,但比起此时人仰马翻、吵作一团其他人。
南宫新柔看见沈家姐妹都是夫君亲自迎接,气得浑身直抖。要家世家世比不上,要能力能力跟不上,比夫君现在谁能赶得上圣宠正眷的五皇子?可是这两个什么都不她的女人,偏偏比她幸福。这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
啪!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马车赶出去。废物!”她回头扇了侍女一巴掌。
“是。”侍女不敢表现丝毫不适,垂首低头。
……
沈半夏四人走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到了停车的地方,她先扶着黎景行上了车,自己才一骨碌爬上车。待竹青也稳稳坐在车辕上,程默扬鞭催马,慢悠悠往回赶。
他们身后,有一驾素雅的马车,车窗帷幔被一双葱白玉手轻轻揭开,一双阴冷的眼眸,紧紧盯着渐渐远去的身影。
“郡主,他们有问题吗?”她身旁一个模样清秀,但气质颇为出众的丫鬟。
施悦摇头,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道:“只是对某人有点感兴趣而已。”
暖言疑惑地看着她,腹诽道:“太子有何特别之处吗?”
“行了,回府吧。”
“是。”
马夫赶着马车,缓缓前行。施悦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洋洋得意。
也不知皇家乐坊的老太婆,知道紫金软甲被她偷了会不会当场气死。
气死活该!今天明明她技高一筹、艳压群芳,但她们为了不得罪现在风头最盛的两位皇子妃,活生生把她一个人的冠军,掰成了三分天下,实在可恶。
不过,反正她已经取得了明年花朝盛会的比赛资格,又成功得手了天下至宝紫金蝉衣,也不枉此行。
想起紫金软甲,施悦心中大喜,为了躲避清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仔细看过呢,也不知道有何更为特别之处。
心念及此,她从怀中掏出荷包,将手探进去取软甲,结果没有摸到触之温润的蝉衣,只摸到咯手的草梗。她心头一惊,连忙扯出来一看,立即当场失声大叫出来。
“这是什么?!”驴欤
第169章 愤怒(2)
施悦不能置信,又凑近了反复确认,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的的确确只是一些枯草。
暖言看见她惊愕的神情,又看看她手心之中的草梗,疑惑道:“郡主,怎么了?您看着这些枯草做什么?”
施悦从最初的意外和惊愕中回过味来,终于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她辛辛苦苦偷来的紫金蝉衣,被别人顺手牵羊了!
“王八蛋!竟敢偷我的东西,混蛋!”她怒不可遏,重重一掌拍在旁边的座椅上,浑身气得发抖。
暖言看着她手中的杂草,想起施悦此去乐宫的目的,心中明了,大约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敢在郡主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的人,简直是在找死!
“郡主,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让他她怎么偷走,怎么给我还回来!”
施悦揣测那日情形,对方极有可能是亲眼看着她把荷包藏在假山里,待她走了之后,才偷梁换柱,把软甲溜走了。
而且,对方应该不是皇家乐坊自己人。否则,她应该早被当众揭发了。
看来,这帮学员里,除了她,还有深藏不露之人。
施悦闭眼沉思,那夜所有人的表现一一在她脑海中浮现。
虽然并没有特别异常之人。但是,还是有一个人渐渐引起她的怀疑。这人当然不是别人,而是侥幸逃过她设计的沈半夏。
虽然她并不肯定,但杀手的直觉一向准确。而且,为了谨慎考虑,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她有必要夜探太子府一趟了。正好,她有一个事情需要和黎景行商议一二。
施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暖言看见她脸上重现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立即安心下来。她的主子是最强的,无人可挡!
虽然已经有了对策,但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被别人渔翁得利了,她还是怒气横冲,呕的想吐血。
……
沈半夏一路喋喋不休,兴致高昂地给众人科普皇家乐坊的诸多趣事,包括南宫新燕何找她麻烦,肖心唯为了保护心的琵琶不顾一切明知故犯,还有最后三人争霸之事。
但对于自己亲身参与过的两件大事,只字未提。马车上不是一个合适讨论机密的地方。
竹青听的痴醉,是不是的感慨惊呼,程默认真赶着马车,当然还是一言不发。
黎景行笑而不答。乐宫发生的两件大事,他早有所耳闻了。沈半夏恰恰对这两件事三缄其口,十分不符合她性格,肯定是自己有所牵连,所以才格外小心谨慎。
不过,这两件事,都是稍有差池,结果不是死罪也是死罪的大事,这小妮子也敢涉身其中!看来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沈半夏是越发无法无天,没有安危意识了。
不行!回去一定的好好盘问一下,看她有没有落下什么马脚。
太子府。
张福来早准备了热茶热水,以及丰盛晚餐为她接风。酒足饭饱,沐浴焚香,收拾妥当,黎景行让竹青叫她过去书房。
黎景行躺在软上闭目养神,听见开门声,微微坐起来了些。驴欤
第170章 不知者无畏(1)
沈半夏早在黎景行假惺惺的“一日三秋”时,余怒全消。此时谄媚,也是因为她知道那两件事情,事关重大,而她又胆大包天、擅自行动,极有可能已经惹了麻烦。
黎景行拍拍榻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说话。
沈半夏坐到他身边,凑到他近前,死皮赖脸道:“殿下,我告诉你两个秘密。但是,你可不可以先答应我,你不会生气处罚我。”
黎景行眉毛一挑,不处罚可以,生不生气另说,但他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好。我给你说安平郡主施悦很不简单……”
她将两件事经过详细告知与黎景行,当然,何在乐雯眼皮子底下,侥幸保住紫金软甲的事除外。她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情急之中,把那个不知明的小玩意儿,塞到胸部里吧。
黎景行越听眉头皱的越高。这死丫头,简直不要命了!
竟然敢听墙角,眼睁睁看着施悦弄死南宫新燕,还利用梦琪公主当证人,侥幸脱身。真不知道她是傻,还是她傻?
最让他气得想打人的是,她居然敢顺手牵羊施悦偷来的紫金软甲,而且还带在身上被人搜身!
若不是“看见”她活着回来了,黎景行肯定打死都会不相信,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女孩子,竟敢仗着学了几个月的轻功,去干掉脑袋的事儿。而且,最后还能毫发未损安然回来,这才是关键!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黎景行听来却是惊险连连。果不是考虑到自己“身娇体弱”,他肯定当场把沈半夏翻过来打屁股了。
“…哈哈,我是不是很机智,很聪明,然后又很能干?”破坏了施悦的好事,她心里美极了。
黎景行气急,手掌高高举起。
“你要打我?说好了不准生气的!”连忙护头。
黎景行拿她没有办法,长声叹气,轻轻落在她头上。
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是说的她这样的人。
有一点他十分不解。施悦先前一直刻意向他示好,无非是把宝压在他身上。但既然此,她为何又要三番五次陷害身为太子妃的夏夏?
难道对方明面上假意结盟,扰乱他的判断,趁他不备之时,再突然发难,一举除掉他?
思及此,黎景行不由得脸色一沉。果然最毒妇人心!
多思无益。无论怎样,她施悦哪怕说的天花乱坠,也休想骗他分毫。有些人,是绝对不能真心以对的,比施悦这种聪明过了头,但又心思深沉,而且还有不输于男儿雄心的女子。
施悦不知道,在她妄想和黎景行双宿**的时候,人家早在心里给她判了死刑。
将奸诈阴险的施悦抛到脑后,黎景行记起沈半夏趁火打劫来的紫金蝉衣,兴致勃勃,写到:怪布?
某人不识货,是这样形容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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