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回身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刺客,她虽然心不坏,但也不愚善,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会被人暗杀的不是皇上太子,也是高官大臣之流,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好端端的…太子?
“太子呢?他们是来刺杀太子的吧?”
程默惜墨如命,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微微点头。
沈半夏见他一言不发,没弄明他摇什么头,又点什么头,不免焦急起来。
“太子到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心中急切,索性转身向黎景行跑去。
所谓关心则乱,若她有平时一半的理智,也不至于如此白痴。程默有空来救她,太子爷定是安然无恙啦。
她跑进院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袭来,地面不见尸体,但尽是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
看见此番场景,她心揪得更紧,寻思:“太子身体那么差,就算没被刺中,混乱之中被人推倒,受了惊吓,也会大为不妙。”
情急之中,她也顾不上敲门等候,莽莽撞撞就闯进去房内,一头冲到黎景行床边。
“太子!”
“太子无恙。”
“哦…你是谁?”沈半夏闻声侧头,才瞧见站在一旁的陌生人,警惕盯着对方。
第42章 强大才是硬道理
吴言对她是再熟悉不过,可她对吴言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碰面。
他向沈半夏作了一揖,道:“太子妃无需惊慌,属下是殿下的护卫,吴言。”
沈半夏打量他几眼,长得清俊正气,神情淡然,不卑不亢,的确不像坏人。程默也随后赶到,她便放下心来。
她见黎景行面色苍白,双眼微合,额头上浸出丝丝细汗,显然还在昏睡中,不能觉醒,担忧道:“太子没有受伤吧。”
“嗯,太子妃放心,殿下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明天一早就去请何太医来给殿下诊脉,不会有事。”
太子体弱,她不是大夫,守着也没用,叹口气道:“哦。那好,有劳两位大人了,半夏先行告辞了。”屈膝行礼。
按理说,丈夫生病,理应妻子来照顾,但他们两人的夫妻关系徒有其名,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了些,硬要装亲密也为难她。
而且程默半步不离的照顾黎景行,又会唇语,也用不上她。再者,男女有别,她更不应该留下。
黎景行心头一动,莫名地淡淡失望。但他也没有深究,此时绝对不是儿女情长、优柔寡断之际。而且,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被他深深埋在心底,始终挥之不去。
尽管那只是一段单纯青涩的懵懂,但古诗涵绝望远嫁,还是在他心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口。
跟金钱一样,虽然权势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权势,甚至不是最高权力执掌人,都难免会受制于人。
所以,他必须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唯有这样他才有资格,有能力保护这些人,不让曾经的悲剧重演!
对于沈半夏,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怀着怎样的情愫。同病相怜吗?惺惺相惜吗?亦或是患难与共?
但无论如何,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此生定不相负!护她一世安康,绝不会成为同那人一样,做一个负心凉薄之人,绝不会!
沈半夏走后,黎景行坐起来,对无言一招手,示意他继续暗中保护。
程默见他没有其他吩咐,也退了出去。
人走室空,黎景行面色凝重,独自沉思。
虽然他不怕黎景牧手下的杀手,但一直被纠缠不休,也会疲于应付。况且,对方居然对女人下手,实在让他忍无可忍,但他决不能亲自出手。现在他只能韬光养晦,否则,一旦他的实力和目的曝于人前,定会陷入四面楚歌之地。
他不能动作,那就是别人出手了。温润面容上,浮现出少有的算计之色。
上次黎景晔不是送了黎景牧一份大礼吗?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
沈半夏躺在床上,却不敢入眠,生怕再来一个刺客,悄无声息就将利刃刺进身体。
吴言耳力极好,在院外的树上也能听见她辗转反侧,和不住叹息的声音。他估计对方是不敢睡,所以只好飞身跃进院内。
他伸手敲了敲窗户,轻声道:“属下奉殿下之命,保护太子妃安危。”
沈半夏心头一喜,问道:“你是睡在院子外的大树上吗?”
“是。”
沈半夏拽着被子,厚脸皮道:“那你能不能住到院子里面的大树上来?”
吴言沉吟片刻,道:“是。”
她听见吴言飞身上树的声音,心中安定下来,但脑海中还思索着今夜发生的事件。
刺杀太子的人到底是谁呢?黎景晔吗?他曾经威胁过她,但她和太子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好像还没有触到他所说的底线吧。
不是黎景晔,那又是谁会去刺杀一个命不久矣的病弱太子?是因为那天她向皇上讨要的承诺,让某位皇子按耐不住,所以才给黎景行找来了杀身之祸吗?
呜,她好像又帮倒忙了……
为什么这种事要落到她的头上,她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一生而已。
环境能改变一个人,这话没错。以前在沈府,她虽然不得父亲宠爱,但好在衣食无忧,更不会为生命安全担忧,然而这里却不一样,她绝不能拖后腿。
想要在这滩浑水中安身立命,就必须强大起来。只有把自己逼上绝路,才会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勇气。
她要学武,必须学!
第43章 吓死宝宝啦
第二日,何明正一早来给黎景行看诊。 沈半夏记起上次那老头儿,对她十分不友好,所以特地等对方走了才去看望。
黎景行总觉得自己最近,不太喜欢闷在屋子里,所以听见她的脚步声,便穿衣起床了。
或许是装的太久了,心累了吧。
“殿下。”沈半夏屈膝行礼。
他缓缓抬手,示意她免礼,伸手向前探了探,似乎在找什么引路之物。
沈半夏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没由来的一阵心疼,忙上前着起来。
“太子是想出去走走吗?”成天闷在屋里并不好。
微微颔首。沈半夏扶着他小心翼翼往外走。
程默一旁瞧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又抽,只是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他师傅说了,让他别打搅太子和太子妃相处。他虽然不知道此举何意,但他一向惟师命是从,并无异议。
……
蓝天白云,暖阳高照,柔光洒在身上,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似乎到永久就不会完。
两人悠悠漫步在荷塘边,谁也不说话。轻风送来阵阵清香,宁静而美好。
被一只柔软小手搀扶着,黎景行心满意足,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气息,觉得身心舒畅。
沈半夏皱着眉,一直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开口。又过了小半刻钟,她觉得时机到了,所以壮着胆子,说出了盘算了整晚的想法。
“殿下,臣妾能不能和您商量个事儿?如果您觉得不好,那就算了。”
黎景行转过头,向她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沈半夏低头,羞羞答答道:“殿下,可不可以让程大人教我…臣妾功夫啊?臣妾想…想…”
黎景行侧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想,以后,方便逃…带着太子逃跑。嗯,对!等臣妾学会了武功,就带着殿下远遁江湖,让他们永远也找到我们。从此以后,逍遥山水之中,做一对做一对…”
黎景行不自觉被这番话吸引,十分期待她最后一句话。
“…做一对,劫富济贫的黑白大盗!我黑你白,不对,你白我黑,也不对,应该是我白你黑,臣妾晚上看不清。”沈半夏越说越符合心中所想,不自觉地抬头挺胸,慷慨激昂,只差没找人给她摇旗呐喊了。
咳咳咳。
黎景行一不注意,被自己口水呛着了。不怪他,他以为沈半夏至少会说个“神仙眷侣”什么的,不曾想居然是江湖大盗,说白了就是小偷。
而且,她说的黑白大盗,意思是一个晚上偷,一个白天偷吗?
沈半夏赶忙腾出一只手,使劲儿在他背上拍打。
砰!砰!砰!
黎景行觉得他一颗心啊,差点快被没被她给活生生拍出来。
他这哪是在安抚病人,分明就是谋杀亲夫。幸好他不是真的弱不禁风,否则,他肯定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沈半夏可能察觉到自己失手了,更加惊慌失措。
“对对对不起啊,我…臣妾不是故意的。”欲哭无泪啊。
黎景行摆摆手,示意她住。
瞥到不远处的程默,有要冲过来杀人势头,她立即举起双手,一动不动。
谁知她刚一离手,黎景行晃了两晃,居然堂而皇之,一跟头栽倒在地上。
第44章 拜师太子
啊!!!
沈半夏心里简直有十万头野猪在咆哮。 她又瞥一眼程默,发现对方已经绿了脸,红了眼,摸了腰间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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