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侧头,凝视着头顶这个横眉怒目、英姿飒爽的美‘女’,嘴巴张大,半天都忘记合上。
飞扬霸道,但是决不跋扈,而且还嫉恶如仇,这必是‘女’将军拓拔羽的侄‘女’,拓跋寒‘玉’是也。
拓跋寒‘玉’,年十八,乃拓拔羽王兄独‘女’,自从父亲战亡以后,一直有姑姑抚育长大,而且同样的武功高强,犹胜男子,颇有其姑母的英雄气概。
而且,相对于拓拔羽的内敛,年轻的拓跋寒‘玉’更为肆意张扬。
“拓跋姑娘,你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沈半夏结结巴巴道。
“没有?本姑娘可是亲耳听说的,你还敢狡辩!”
说着拔起一柄短枪,放桌子上重重一搁,严厉道:“说!你们有何企图?是不是磨子山上的土匪,你们若不从实招来,小心本姑娘对你们严刑拷打!”
“不是,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沈半夏指了指,摆在吴言面前的两个面碗,解释道:“刚才他抢了我的面,我一时情急,指责他不该动手直接抢。”
拓跋寒‘玉’怀疑地看向沈半夏,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你说的是真的?”
“对对对。”沈半夏点头如捣蒜泥,连连称是。“他仗着我比大,总是抢我饭吃,害得我经常饿肚子,呜哇……”说着,大声嚎哭起来。
吴言投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欺辱你弟弟,不给他饭吃?”拓跋寒‘玉’又看向吴言,语气‘阴’冷起来,但眼中却蓄满了焚身烈焰。
她最恨欺负弱小的人了,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欺辱一母同胞的兄弟。
实在可恨可杀!
吴言点点头,又立即摇摇头,尴尬的笑着,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因为他生怕自己一个没说好,对方当场就一枪戳死他。
这个‘女’人,就是那天他打算“英雄救美”时,见过的比男人还爷们儿的‘女’汉子。
咳咳……
他掩饰‘性’地干咳了两声,然后一个劲儿踢着沈半夏的脚。
沈半夏看着气氛不对,假装以袖拭泪,无比乖巧懂事道:“大姐姐,你别怪哥哥,谁让他是个傻子呢。爹爹死前,千叮呤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他,他想吃就吃吧,我下顿再吃。”
话毕,又开始捂着脸,小声“‘抽’噎’起来。实际上,暗中又是‘揉’眼睛,又是往脸上抹唾沫。
她这一席话,简直让拓跋寒‘玉’顿时母爱泛滥,心疼的不得了。
她扫了眼,至今还在朝自己傻笑的吴言,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相信了沈半夏的瞎话。
“小弟弟,你别哭,大姐姐给你钱买面好不好。”
“谢谢姐姐好意,可是无功不受禄,姐姐的钱,我不敢接受。”沈半夏“羞涩”地低下头。
拓跋寒‘玉’一巴掌拍在沈半夏肩头,赞扬道:“好小子,有骨气。姐姐看中你了,跟着姐姐学本领,以后自己挣钱买饭吃好不好?”
沈半夏‘揉’了‘揉’险些被她拍碎的肩膀,婉拒道:“多谢姐姐好意,但是我不…”她忽然醒悟到什么,话锋一转,接着道:“…但是我还要照顾哥哥,他一天…也离不开我。”
说着,暗中踩了吴言一脚。
445.第445章 北漠之行(20)
吴言吃痛,惊地从凳子上蹦起来。-79- 但是他反应极快,还没在拓跋寒‘玉’惊讶的时候,忽然一屁股歪在地上,抱着沈半夏的‘腿’,嚎啕大哭起来:“弟弟不要丢下我,弟弟不要丢下我……”
他哭地那一个叫伤心‘欲’绝,撕心裂肺到沈半夏和拓跋寒‘玉’都难以忍受,忍不住捂着耳朵。
“好了好了,你不许哭了,本姑娘准许你和你弟弟一同进府。”拓跋寒‘玉’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坐下地上又哭又嚎,撒泼打滚儿,即使是个傻子。
“真的吗?弟弟,大姐姐没有骗我?”吴言吧唧吧唧嘴巴,学着小孩的腔调问道。
呕……
沈半夏浑身一个寒战。(
“是的,哥哥乖,咱不哭。大姐姐会给我们钱买饭吃。”
……
于是,两人竟然在‘阴’差阳错之下,光明正大地进了拓跋府。
对于拓跋寒‘玉’又带她认为的可塑之才回府,拓拔羽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表示恩准了。
拓跋府极大,东面是一个小型的演练场,里面住着好多跟沈半夏一样,被拓跋寒‘玉’带回来的孤儿或者穷苦孩子。
或许是自己也身为孤儿,拓跋寒‘玉’特别照顾这些孩子,几乎像长姐,像母亲一般关爱着他们,当然也包括沈半夏。
见到这一幕,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沈半夏忍不住郁闷了,她觉得自己特别讽刺,亲爹亲姐不疼不爱不喜,而毫无血缘关系的夏康阳和拓跋寒‘玉’,却对她真心以待,给了她父亲的宠爱,和长姐的疼爱。
所以,对于自己心怀叵测的行为,她感到十分羞耻。但是,她却不得不做,这种想法,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虽然,每次当拓跋寒‘玉’来关心大家时,她总会刻意躲起来,所谓的眼不见为净吧。
为了方便她照顾“傻子哥哥”,拓跋寒‘玉’十分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一间独立的房子。但是,房里肯定只有一张‘床’。
对于当惯了暗卫的他来说,小事一桩,天天晚上睡房梁就是了。倒是两人孤男寡‘女’,又是主仆关系,同住一房,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这都是可以克服的。
白天,沈半夏和大家一起练习,吴言就打着傻子的幌子,在府里四处‘乱’晃。
拓拔羽似乎十分喜欢清闲,从来不到演练场去,但也甚少出府,白天呆在书房中,晚上早早就回卧房休息,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
五六天下来,吴言‘摸’遍了府里的大大小小院落,包括拓拔羽的卧房,都没有发现关于百里晨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天晚上,两人小声合计。
“今天还是没有发现吗?”沈半夏问道。
吴言一言不发,仍旧是摇头。
一连六天都是否定的摇头,她真是有些怕了,但结局仍旧如她恐惧的那样,以失败告终。
一路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找到百里晨的下落,有成功‘混’进拓跋府,但是最后百里晨却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怎不叫人失望,进而绝望。
她最初的希望,已经被一点点,磨灭殆尽了。
446.第446章 北漠之行(21)
前几天京城还传信来,说务必在五月二十五日,黎泽天四十六岁寿诞前必须赶回去,否则,黎景行的太子之位必将不保,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而今天已经是四月二十九,距离黎泽天生辰已不足一月,就算日夜兼程、脚不停歇地往京城赶,至少也需要二十天时间。
所以,他们能够‘浪’费的时间,只有五六天而已了。
说实话,沈半夏一直没太懂,拓拔羽好端端的,要囚禁百里晨做什么?
当年尙家岭上千人死在北漠铁军手中,偏偏百里晨落入敌手,还能幸免,这不奇怪吗?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夏康阳是不是记错了,百里晨压根儿就没有在拓跋府上。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今天晚上就行动吧。”
两人商议下来,决定晚上再细细探查一番。
入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换上夜行衣,在拓跋府中四处飞窜。
两人翻遍了府中大小院落,亭阁假山,‘花’园小湖,仍旧没有发现暗道密室的痕迹。
最后,转悠到了拓拔羽的书房外,两人鬼鬼祟祟潜进屋内,照样四下‘摸’索。
书房布置很典雅,十分有中原人的风格,挂满了字画。沈半夏把目光落在一副貌似拓拔羽的画像上。
画中‘女’子是拓拔羽的长相,但穿着又是西楚‘女’子的装束,右下角落有印章,她划开火折子,认真一看,居然是个古体的“晨”字。
“吴言,你开来看!这是什么?”她底声叫道。
吴言凑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
两人相视一对,都从对反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怀疑。为了看得清楚些,两人索‘性’把挂画取下来,慢慢观察。
他们观察一番,除了印章上一个“晨”字,却并无其他线索。
吴言摩挲着手指,研究起人物头顶的题诗。(情节需要,请勿深究,掩面而泣)
曾经娇娘而今帅,
戈马一生战不败。
再为‘女’儿卧‘花’‘床’,
碧‘玉’‘花’黄也无双。
良久,他指着题诗,猛地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激’动得难以克制。
“我知道了!藏头诗,这是一首藏头诗。取每句第一个字,然后将二三句顺序颠倒,曾再戈碧,晨在隔壁。”
经过他的提点,沈半夏也立即恍然大悟,并毫不吝啬赞扬道:“对哦,吴言,你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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