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子仿佛记得,姑娘上次还能勾着我的下巴,怎么才过了短短一月,居然凭空短了两寸,现在只能到在下‘胸’口处了。人会越长越矮吗?奇也怪也。”
沈半夏身子一颤,遇到“熟人”了,如何解?
“三弟,宴席已毕,久久不回,是在等为兄吗?”
沈半夏第一次觉得耶律辙没那么讨厌,赶紧迎上去,巧笑嫣然,照旧捏着嗓子,颇为无奈道:“大王子,这位公子说认识凤舞,但是凤舞对他实在没有印象。
“王兄有礼。”耶律轲右臂放在‘胸’口,微微躬身。
耶律辙微微颔首,略有不悦道:“三弟身边美人林立,又时常醉意朦胧,或许是记错了,以后可得注意些,免得唐突了佳人。”
几乎想都不想,就相信了沈半夏,看来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不浅。
不过,正和某人心意。
“王兄教训的是,三弟以后不会再犯,一定会看准了,再来当场指认。”耶律轲笑意不改,意味深长道。
“哦,对了。凤舞姑娘今日此舞,在下从没见过,可否告知舞名?皇兄你也知道,阿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这些玩意儿。”
耶律辙冷哼一声,不屑道:“有其母必有其子,跟你母妃一个德行。”
北漠人崇尚武艺,而东陵人喜欢舞文‘弄’墨,耶律轲的母妃是东陵来的和亲公主,就是喜欢成日‘吟’诗作赋。
而偏偏北漠皇帝耶律艋,十分喜欢东陵‘女’子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因而因为宠爱耶律轲的母妃,冷落了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北漠妃嫔。
北漠人十分看重血统的纯正,所以,耶律辙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不惯,还是看不起,反正十分厌恶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弟弟。
耶律轲不但有东陵人喜文的特点,还有西楚人过度追捧舞乐的劣‘性’,于是更加令他不喜。
耶律轲好像也不生气,还乐呵呵道:“大哥教训的有理。”
他只说是有理,但并没有说要改正的话。
沈半夏了解北漠人排外的‘性’子,对这个血统不纯的三王子,油然而生一股兔死狐烹的感伤。
耶律辙看上凤舞,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而已,那里是什么真爱呀,难怪她跑得快。
“此舞名叫‘袖扇’,是凤舞从西楚学来的。”
“多谢凤舞姑娘慷概告知。”说着冲耶律辙行了一个告退之礼,转身大步离去。
他走到‘门’口,碰到了正好和他臭味相投的二王子耶律辅。
“三弟,快跟我走!”
“二哥,你要做什么,如此着急干嘛?”耶律轲差点被他拖了一个踉跄,十分无奈道。
434.第434章 北漠之行(9)
“肯定是好事啦,半个月前城中不是开了一家西楚乐舞坊吗?据说,今夜有一个神秘‘女’子,要表演西楚舞仙响衣三大名舞之一的‘袖扇’,难道你不想去一睹为快吗?”
“袖扇?那我去呀。 ”耶律轲甩了甩左额垂下的辫子,兴致勃勃道。
他倒想去看看,哪家的袖扇更胜一筹。
……
晚间,耶律辙是个急躁之人,立即就要召“凤舞”伺候他就寝。
沈半夏差点当场吐血。她连名正言顺的夫君,黎景行都还伺候过,现在要她去伺候一个可以当她爹的大胡子,死也不去。
于是乎,只好以来了月事为由,想搪塞过去。
耶律辙听到她的拒绝后,立即翻了脸,说最后给她一晚时间,如果在找借口推脱,先杀了吴言,再杀了她。
沈半夏提心吊胆回了院子,这时发现,院子外已经站满了身材魁梧的士兵,屋里也给她配了一个东陵‘女’子作丫鬟。
晚上,好说歹说把婢‘女’轰走,坐着羊‘毛’软垫,靠在矮桌上以手支颐,‘欲’哭无泪道:“怎么办?我答应了红姐她们拖上三天的。”
吴言双手环‘胸’,冷笑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他们死活有太子重要吗?”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那就绝不能食言呀。”她也知道,自己到底冲动了,但三十条人命,她做不到撒手不管。
“那又我知道怎么办了?别的不说,就耶律辙那体格,就你这小身板,光压都把你压死了。”说着,还动手扯了扯沈半夏的衣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自己想办法。”
见他口无遮拦,沈半夏没兴趣再和他商量下去。
良久沉默……
“我知道了!”她忽然一拍手掌,惊喜道:“如果我半死不活的,他肯定总要容我养病吧。我今天晚上不盖被了,应该可以重度风寒,就这么定了。”
说着,就往里屋走去。
吴言右手食中二指相互摩挲,一直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
入睡后,‘迷’‘迷’糊糊之中,她隐约察觉有人进‘门’,正想起来一探究竟,却忽然陷入沉睡。
夜间,院外似乎响起捉拿刺客的声音,但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第二日一早,沈半夏猛然醒来,发现原本整整齐齐叠放好的被子,竟然好端端的盖在身上,顿时一个‘激’灵,一跟头从‘床’上翻起来。
“姑娘,您醒了,可否洗漱?”婢‘女’柔声问道。
“谁给我盖的被子?”语气有些微愠。
听见她发怒的声音,那婢‘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昨夜进来查房,见姑娘和衣而睡没有盖被子。奴婢怕姑娘感染风寒,所以就擅作主张替姑娘盖上了,还望姑娘原谅,不要告诉大王子。”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问问而已。”
那婢‘女’又是好一阵感恩戴德。沈半夏烦闷,也没有心情安慰她。
就在她慌‘乱’不已时,管家突然来传,让她这两天自行安排,说大王子偶感风寒,就不亲自招待她了。
435.第435章 北漠之行(10)
哎呀妈。一听这话,她乐得差点没当场绷起来。强忍住喜悦之情,假装伤心,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她想冻成风寒没有得逞,耶律辙一个壮汉子,突然风寒到起不了身,她心里差点乐开了‘花’。
她用过早饭,无聊了好久,忽然觉得身边少了个人,才察觉,都日晒三竿了,吴言还不见起‘床’。
疑‘惑’之下,走到了吴言‘门’外,伸手敲‘门’。
“喂,吴…大哥,你醒了吗?”
……
“大哥,你醒了吗?”
……
一连问了两边没人回答,沈半夏心里有些忐忑了。难不成对方怕死,把她扔下不管不顾了?
她又立即否决。吴言不是这样的人,反正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舍弃同伴之人。
“喂,大哥,我是凤舞,你在里面吗?”
……
回答她的还是无声。
“难道出‘门’了?有可能…”她自问自答。
这般想着,就转身往回走。可没走两步,又觉得不可能,就算要出‘门’,吴言也绝不可能不事先告知她。
她忽然想到,耶律辙莫名其妙得“风寒”的事情,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
立马掉头,大步流星往回走,眼神也慌‘乱’起来。
走到‘门’口,她清了清嗓子,刻意大声说道:“大哥,我错了,小妹昨天不该惹你生气。生气伤身子,小妹这就进来给你道歉。”
“哎呀,你还不开‘门’,不开‘门’小妹可生气了。”说着,抬‘腿’一脚,强行将‘门’踹开。
“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响声惊动了院外的士兵,他们立即探头进来。
“不需要,亲兄妹打架,不需要外人‘插’手!”
一言甫毕,气势汹汹进了屋。
外面的士兵面面相觑,没想到文文弱弱的凤舞姑娘也会发火。没让帮忙,他们当然不会自讨苦吃。
他们只要保证,凤舞姑娘不偷偷溜走就万事大吉了。
沈半夏一面干嚎,一面往内间走去。她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吴言昏倒在地上,不过并没有血迹。
“吴言,你怎么了?你醒醒呀。”
对她的呼唤,吴言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她把手往吴言鼻子上一探,呼吸微弱,仿佛时时刻刻都要断气似得。
她知道了,吴言昨晚上肯定去偷袭耶律辙了。不然哪会这么巧,一夜之间,两个人都躺下了。
“吴言,你别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她鼻子一酸,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她好怕,好怕吴言就像蒋文通一样,就为了她白白送死。
她已经辜负了一个蒋文通,吴言虽然是碍于职责护她周全,但是人总归是为了她,如果吴言也死了,这更会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不能‘乱’不能‘乱’,我要镇定我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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