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夕和许伯聊了会,帮许伯收拾细软,看着天色也晚了。青烟这时抱着一个包袱进来,打开是两件大人衣裳和两件小孩衣裳,还有两双新鞋。李颜夕看着桂子就穿着两件旧的衣裳,许伯的衣裳都旧的不像样了都不忍买,故就让青烟去做了几件衣裳,给他们。
李颜夕拿起衣裳在桂子身上比了比:“不错正好合身。前一日看见好的布料就买了几匹下来,本想说给元辰做衣裳的,可元辰也穿不了那么多,就留了两匹,如今看着你们身上的衣裳都如此破旧了,就想起那两匹布子,就让人裁了出来做了四件衣裳,你的两件还有桂子的两件,又做了两双鞋,你们试试合不合适。”
许伯看着李颜夕如此用心,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含着泪对着李颜夕点头应道:“诶诶。”
李颜夕看着许伯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虽说是我聘用你,可是毕竟您是我的长辈,这些只是举手之劳,我很喜欢桂子,对他好也是应该的,红颜阁收入挺多,这些您就不必放在心上。不过就是,您别想着我这是在可怜你们,这是我的一份心意,您要不收,我可要生气了。”
许伯连忙把鞋穿上,也帮着桂子把鞋穿上,正好合脚,软软的鞋垫子。许久没有穿过如此舒服的鞋了,许伯想到刚刚李颜夕所说,也不再推脱,就说道:“谢谢东家。”
李颜夕送着许伯出去城门,才又回到红颜阁。回到红颜阁,看见赵妈妈在后门等着她。故问道:“怎么了?”
赵妈妈急忙的说道:“元公子不见你,又见这样的霏霏烟雨,您出去一定会不好受,大发雷霆,如今刚刚被劝下了,在您房中,荣公子也在。”
李颜夕看着赵妈妈的神情,就知道元辰这次的怒气不晓,拍了拍赵妈妈的手说道:“没事的妈妈,我上去瞧瞧,您忙您的去吧。”
赵妈妈想跟着李颜夕一同上去,可又听李颜夕如此说,也就应下了,嘱咐了李颜夕几句就离开了。李颜夕上了楼,看着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进去看见元辰和荣信阳在下棋,两人抬头看见了李颜夕,不过并没有想要理李颜夕的意思。
李颜夕走过去,也不开口,就看着他们下棋。两个人的棋艺相当,李颜夕不知不觉看入了迷,最后成平局的时候才回神。李颜夕看向元辰,元辰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酷酷的。李颜夕心中觉得好笑,元辰向着别人生气她倒是看过一回,不过向着她生气倒是没见过。李颜夕看着元辰是打算这样僵下去了,也不理他,拿过今早没看完的书,在一旁坐下。
荣信阳并不懂得他二人怎么了,只是刚刚进来之时,看着元辰脸色不好,就和元辰下了盘棋,刚刚正在向着棋的走向,忘了和李颜夕打招呼了,如今他们这是,荣信阳轻笑出声:“你们二人是怎么了,我刚刚要带来一件好事,看着你们这样我怎么说的出口。”
元辰看向李颜夕,并没有搭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看著书,就叹了口气说道:“小夕,你身子不好,如此天气,你好好的在此歇着就好,何必出去找罪受?”
元辰说完,荣信阳才想起。下雨天,李颜夕的旧疾,看着李颜夕皱了皱眉,担心的神色浮现。李颜夕看着两人如此,就说道:“不必如此,我只是有要紧的事出去办,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好好的回来了吗?不过刚刚信阳你说的喜事是何事?”
荣信阳看着李颜夕的神色还好,就放心下来,又看了看外面的阴雨天说道:“是月娘,月娘和王兄大婚,今日我收到几张请帖,请你们一同前往。不过如此阴雨天,你可以上路吗?”
李颜夕听到之后,脸上浮现笑容,月娘终于修成了正果,她也不必牵挂她了。李颜夕望了望外面的雨,已经入秋,天气微凉,对她的病情多有不好,不过有着这个玉镯还是好些,就问道:“何时是大婚之日?”
“十天后。”
李颜夕皱了皱眉,时间那么紧,怎么准备礼物,又不想拿外面那些搪塞月娘,想着想着就想自己绘一个花样子,让荣信阳打出一支金钗送给她。李颜夕命青烟取来纸墨,绘了样子递给荣信阳:“帮我打一金钗,后天就要,你可做到?”
荣信阳看着花样子,十分新奇。算了算后天应该就可以,故点了点头:“赶得及。”
李颜夕命青烟拿银子和金条给荣信阳,荣信阳不肯收,李颜夕笑道:“我平日收到你不少礼物,这次是月娘的新婚贺礼,你可不能不收,不然你手下的工人们都不给我仔细做事了,收下吧,不收我们就不算朋友了。”
李颜夕狠话出来,荣信阳哪敢不收,收下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想起还要和别人谈酒楼生意,就说道:“后日启程吗?”李颜夕倘若要后日要,就得后日启程。
李颜夕点了点头,虽然曜城去烟城的路程只不过四五天,难保路上出点差错,故宁愿早到也不要错过。毕竟是月娘的大婚,她又下了帖子给她,她不去就有点不顾情意了。
荣信阳看着这样的天气,想必路也难走,早些去是好的,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李颜夕的身子。荣信阳知道李颜夕已经下定了主意,不论他如何劝也改不了李颜夕的主意,索性就不劝了:“我还有生意要谈,我先走了,你注意点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劳累,有什么交给下人去做就好。”
李颜夕点了点头,对着青烟说:“青烟,送送信阳,外面下雨,一路小心。”
“好。”荣信阳应下,青烟上前对着荣信阳说道:“荣公子,请。”荣信阳跟着青烟离开。
屋中只剩下元辰和李颜夕二人,李颜夕看著书,却看不进半分,对着元辰说道:“今日听说你发火了?为何?”
元辰知道李颜夕懂他为何生如此大的气,她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可好:“你看重别人的事情,处处为人着想,可有想过你自己?你自己身体垮了,你不是让我们忧心嘛。”
“大元,我并没你想的如此弱,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不做我心不安。你也不想看见我那样,大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大元,我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这些日子倘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李颜夕看着元辰笑了笑:“大元,你就任由我去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
元辰知道李颜夕心中有苦,也知道她不愿意和他说是怕他担心。元辰不期盼她可以告诉他,只是期盼她可以照顾好自己:“好。”
两日后,李颜夕等人从曜城出发,前往烟城。不出五日就到了烟城。李颜夕并没有再住在荣信阳的府邸,而是住在客栈。荣信阳也并未说什么。
李颜夕在客栈小坐一会,吃了饭之后,就有王哲府中人来请李颜夕过去说话。李颜夕知道月娘懂得她回来了,就带着青烟过去找月娘。烟城这边并没有雨,还是和以前他们来的一样安宁。
第一百一十五章愿得一人心
李颜夕并未来过王哲府中,今日一来,看着偌大的府邸,和历轩夜的王府有得一拼。元辰只能到前厅,毕竟这个年代封建思想很重,李颜夕也可以理解。带着青烟跟着丫鬟走了好一阵才来到月娘的院子中,月娘的院子很大,里面有庭台,楼阁,看来王哲对月娘还是很不错的。丫鬟带着李颜夕进了主屋,立即去传话。李颜夕坐在主屋之中,有丫鬟上茶,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月娘,而是王哲。
王哲看向李颜夕,笑道:“许久未见,颜夕姑娘可安好?红颜阁可安好?”
李颜夕正在喝茶,被王哲这段客套话呛到,看了王哲一眼,王哲面带红光,想必日子过得很舒心:“王老板看来最近日子过得很好嘛,我是来见尊夫人的,王老板突然出现,难不成我连尊夫人也不能见了?还是王老板想金屋藏娇?我可听说大婚之前夫妻二人不宜见面,看来王老板可是不信这样的话啊。”
王哲本想逗逗李颜夕,没想到被李颜夕顶了回来,便说道:“是我错了。”
李颜夕看他如此,也不说这些客套话,怪累的,就问道:“月娘呢?”
王哲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睡着呢,近日她心神不宁,总做噩梦,好不容易睡着了。你莫要吵醒她。”
李颜夕也知道噩梦的辛苦,梦里惊醒的感觉不好受:“你还未成帮她结了执念吗?”
“结了。”王哲轻笑着说道:“她亲手杀了那个贪官。”
李颜夕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月娘虽然面冷,不过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让她亲手杀一个人,对于月娘来说,不做噩梦才怪:“是你让她如此做,还是她自己这样做?”
“我怎么会舍得让她如此做,我只是把那贪官以罪名交给官府处理,后再买一死囚犯顶替贪官去死,把贪官押回府,关到一个隐秘的地牢,让人折磨他而已。”王哲笑了笑说道:“毕竟他让月娘一家如此惨,不止是月娘一家,还有千千万万家被他弄得妻离子散,我只是为那些死去的人折磨他而已。月娘不知怎么进入了地牢,看见贪官如此残样,可能于心不忍就杀了他吧。”
李颜夕听完后,看着王哲。他知道王哲只是为了拿贪官泄气而已,而贪官,她并不觉得可怜,可能是知道贪官罪行之后,心变狠了吧,可能是并没有看见贪官的惨样,她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吧。她担心的是月娘,月娘如此心善的一人,亲手杀了人,虽然是仇人,可毕竟是一条人命:“回来之后,月娘每夜都是被噩梦惊醒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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