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欲偷香 (断念)

“我们愿意留在小姐身边。”菊儿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看见李颜夕这样考虑着她们的感受，就跟着青烟齐齐说。
“好。”李颜夕点了点头。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小姐。”赵妈妈的声音从门后面传出。赵妈妈一听李颜夕回来之后，赶紧过来。
“进来吧。”李颜夕轻轻开口。
赵妈妈亲自端着茶进来，她看到了青烟和菊儿，愣了愣。不过还是安静的把茶递给李颜夕。李颜夕接过之后，就上下打量着青烟和菊儿。心中暗自想到:“长得好是好，可是就是太过消瘦了。”
青烟和菊儿哪里受过这样目光打量，低下头，不敢说话。李颜夕见她们的样子，笑了笑，对着赵妈妈说:“赵妈妈，别这样盯着她们脸皮薄，是我好不容易带来的。”
赵妈妈听见李颜夕这样说，就开口问:“小姐为何要带她们回来？”虽然模样好，可是放在红颜阁中，这身板，能让那个公子哥看上。
“这是我的丫鬟。”李颜夕向她们招了招手:“青烟，菊儿，以后她们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你就只管说她们，不用顾及我。青烟，菊儿，这是赵妈妈。”
青烟菊儿瑟瑟的喊了声:“赵妈妈。”
赵妈妈看着她们不行礼，皱了皱眉头。看上去乖巧，可是心眼多的人不少，看来要好好调教调教。
李颜夕好像看出了赵妈妈的心声，喝了口茶:“这是我定的规矩，让她们免了礼数，不然太过见外了。”
赵妈妈没有想到李颜夕这样纵容两个丫鬟，不过还是听话的应了一声:“是。”赵妈妈看着青烟和菊儿乖巧的样子，心中也喜欢。她觉得李颜夕选中的人都错不了。
李颜夕看着赵妈妈也有些喜欢青烟和菊儿:“赵妈妈你给她们两安排房间，带着她们逛逛吧。”李颜夕看着桌上的账本揉了揉太阳穴，她有些头疼。
赵妈妈本来想和李颜夕说最近红颜阁的情况，可是外人在场，虽然她有些喜欢这两个丫鬟，可是也还没能把她们当成自己人，也不好开口，所以就只好应了下来。带着青烟和菊儿离开。
李颜夕翻开账本，发现自己和元辰不再期间，红颜阁并没有很多人来。少了很多人，红颜阁的收入也少了。李颜夕笑了笑，她知道原因。
正巧元辰进来看见李颜夕看着账本傻傻的笑，就开口问:“怎么了，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李颜夕听到声音看向元辰，元辰穿白衣的时候十分好看，给人一种很纯净不可亵渎的感觉。
李颜夕翻了几页账本，发现都是这样。就对着刚刚坐下的元辰说:“红颜阁的生意不是不知道，不过，我们出去的那段时间，红颜阁可是清冷许多。”
元辰看着桌边盛开的牡丹，不在意的问:“为何会如此？”
李颜夕轻笑两声:“都是因为你啊，大元。”
元辰看向李颜夕，面上不解:“因为我？”
李颜夕点了点头:“红颜阁如果要说男头牌的话，那就只能是你了，弹琴弹得好，长相长得好，如今你不在了，红颜阁冲着你来的那些客人就不来了。”
“小夕，我真的让那么多人喜欢吗？”元辰小心翼翼的问，脸有点红。他希望能带给人快乐，却没想到自己的琴声能让那么多人喜欢。
“嗯。”李颜夕看见元辰的样子笑了笑:“是啊，你不在很多人都不来了。”
元辰笑开了，就如同小孩得到以及想要的东西，得到好吃的糖果，笑容是聪心中溢出来一样。李颜夕楞楞的看着这样的元辰，开始迷茫，这样把单纯的他卷进来，真的对吗？
元辰拿着茶杯傻笑，李颜夕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来一首曲子:“这是新的曲子，要和琵琶合奏，你去找月娘练练吧。”
元辰点了点头，接过曲子看了一下，在看了看李颜夕。李颜夕只是看着茶杯，沉思着什么。安安静静的样子，没有跳舞时那么妖娆，没有平时的那么稳重，透着柔软，让人有种想拥入怀中保护的渴望。可是元辰知道，她不需要别人保护，只是每次梦回初醒，那满脸的泪痕的时候需要有人陪伴。
元辰什么时候走的，李颜夕不知道。只是坐在房中，听着下面琴身合着月娘清清脆脆的声音，有点困了。
合着衣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睡得不是很沉，感觉有一个忍进来，给她盖上了被子。李颜夕睁开眼睛看见青烟，以为是红果，连忙抓住她的手:“红果，不要走。”


第七十五章很熟悉的感觉

青烟看着半睁半闭，半醒半梦的李颜夕，以及她的那句红果，还想说什么，李颜夕就放开了她的手。闭上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梦，又是梦，只有在梦中我才能见到你们对吗？”
青烟帮李颜夕掖了掖被角，犹豫了一下就出去了。
李颜夕醒来的时候，下面一阵吵闹，房中暗暗的。窗都被关起来，想来应该是日落了。李颜夕起身把窗推开，看见下面一阵忙乱，应该是在为月娘第一次登台做准备。
李颜夕坐在梳妆台边，刚想要自己梳妆。在山谷中的一年，她学会了很多，从不能自己梳妆，到如今可以顺手梳出很多的花样。
菊儿和青烟也帮不上忙，就在李颜夕门口侯着。听到里面有动静，连忙去准备梳洗等物。进到李颜夕房间的时候，看她正在自己梳妆。青烟连忙过去拿下李颜夕手上的梳子:“小姐，还是先梳洗吧。”
李颜夕从来没有觉得买青烟和菊儿回来是使唤的，所以很自然习惯的想自己动手，如今被人伺候，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青烟看着李颜夕的脸色，几次开口想问问刚刚为何要拉着她的手叫红果，而红果又是谁。不过想想还是不问了。
李颜夕任由着青烟和菊儿摆弄，梳妆打扮好了之后。李颜夕看着下面一身蓝衣的月娘，想起来那匹软裳还没做成衣裳呢。又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古代不如现代，应该都关门了。想了想还是明日再去。
月娘抬头，看见李颜夕，向她点了点头。李颜夕笑了笑，看着月娘的脸，想起来那雨夜，她浑身是伤。被元辰救醒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求她收留她，她说她要报仇。
月娘是江南女子，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女儿。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得罪了当地的官僚，所以那官僚随便给月娘一家安上了一个罪名，血洗全家。月娘为了报仇，从大牢中逃出，被她们所救。李颜夕听完了月娘的遭遇之后，觉得也是一个苦命人，就给了她一个机会。
让她来到红颜阁，让她以自己的力量去报仇。不是李颜夕不想帮她，而是她自己都帮不了自己，哪里来的可以帮她，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月娘没有让她失望，三个月的时间，练出了一身柔软，别人十年功，她三个月就可以练成了。每每李颜夕进入练舞场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月娘盘旋飞舞的身影。李颜夕曾经问过月娘:“这么努力，只为了报仇吗？”
月娘摇了摇头，声音空洞而轻灵:“小时候，父亲觉得琴棋书画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学的事，而舞只是舞姬应该学的。我自小喜欢舞，也会偷背着父亲偷偷练，不过经常被父亲抓到，对他许诺下次不这样了，却屡教屡犯。父亲虽然不想我学，可是也是疼我的，被抓到就说了两句，没有真正的罚过我。所以舞是我喜欢的。”
李颜夕明白那种感觉，毕竟她也是艺术生，她也喜欢跳舞。她觉得她和月娘很像，性格倔强，不愿意放下执念，又酷爱同一种东西。
三月的成果，已经很好了。不过李颜夕还是不打算让月娘就这样登台。所以随便找了些事情给她，只是怜惜，怜惜她的纯洁。李颜夕想了很多，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所有的痛苦也应该由她来抗。毕竟自己也是这样的，所以今日计划开始，第一步，捧月娘成为花魁。
白日，红颜阁已经把元辰回来的消息发出去了。所以很多人来到红颜阁。红颜阁今日不同往日，并没有舞姬歌姬等，只有元辰坐在台上，品着茶。
每个灯身旁都站着一个女子，元辰把茶杯放下。心中有些紧张，习惯性的抬头看二楼。李颜夕拿着茶杯没有看她，不过元辰看到她心安了安。手轻勾，琴声响起。突然灯全灭，只听到叮叮当当的琴音，众人大乱，不过元辰的琴音好像有安抚人心的功效。在听到琵琶合上琴音的时候，灯被点起。台上坐着一个蓝衣女子，虽然不比颜夕姑娘那般美貌，可是却也是上等绝色。
女子清唱，清甜委婉的声音从口中溢出:“许你桃花怏怏，三生信仰，可否换和你你一世长安……”
一曲中，众人还沉浸在曲子中无法自拔。月娘退下以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们还以为月娘这样如同李颜夕的清冷绝美的人，只是卖艺不卖身。没想到，赵妈妈上台一句话，让他们都轰动了:“这位是红颜阁新收的姑娘，今夜开苞，请问那位公子大爷要买下她的第一夜啊？三千起价。”
一句话让底下众人纷纷喊叫，只为红颜一醉，千金万金都舍得。李颜夕在楼阁之上看见这幅场景，冷笑一声，男人不过如此。
青烟帮着李颜夕到了杯茶，看着下面的人，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李颜夕喝了口茶:“不喜欢就别看。”
菊儿安静的坐在旁边打着络子，听到李颜夕这样子说，也想看看，不过被青烟拦了下来:“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