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你妹啊。
要玩自己玩去吧,她不陪着他们玩猜猜猜的游戏。
陈云正落不落好名声,文氏打什么主意要给自己穿小鞋,陈云正夹在是间会如何作难,文氏要费多少心机两全,曼曼都不想管了。
所谓痛定思痛,物极必反,她也算豁出去了。她越是表现的对峻哥儿上心,文氏下手越不会手软。可不管她如何的纠结、痛楚,文氏也不会让她多看一眼峻哥儿,那就……随便吧。眼不见心净。
曼曼没让司珑给她梳起发髻,只简单披垂在身后,连外衣都没穿,只随便披了件外袍,便坐在桌前用早饭。
其实应该算是午饭了,离正午也不到一个时辰了。
曼曼吃罢饭,困倦不堪,浑身酸疼,打定主意不肯再去文氏跟前周旋,便索性重新回床上躺着补眠去了。
只是临睡着前又睁开眼,问司珑:“怎么就你一个人忙乎?司针她们呢?”
司珑才犹豫了一下,曼曼便冷笑道:“爱说不说。”一面说对她忠心,一面又什么事都瞒着她,这算什么?
“……”司珑被噎的答不上来,转瞬倒笑了,小心翼翼的道:“姑娘是越发爱动气了,这也值得么?”
曼曼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道:“不是你说的,我也只能跟你们发发火出出气了?又反悔了?”
司珑道:“哪能呢,能让姑娘把火发出来,把气出出来,奴婢只觉得庆幸,不然憋在心里,迟早要憋出病来。”
一句话说的曼曼委屈又涌上来,到底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别拿我当成纸糊的,我还没那么脆弱,只不过一时转不过来,等渐渐适应了……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
曼曼这话是故意说给司珑听的,司珑也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可曼曼背对着她,她点头曼曼也看不见,这才走近几步,在曼曼床边的脚踏处跪坐下来,道:“也不是奴婢瞒着姑娘,只是这几天姑娘心里不顺,说出来也怕白添了您的堵。奴婢知道姑娘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可您刚才不也说了,总得有个适应的时间嘛。”
曼曼见她肯说,这才转过身子,缓缓坐起来道:“我果然这么没用呵。”
司珑摇头道:“奴婢是瞧着您和六爷,最近闹的实在是生分了,奴婢想劝,可姑娘正在气头上,只怕越劝越惹您着恼……”
曼曼厌烦的叹口气道:“那就别劝了。”
司珑微微有点发急,叫了一声“姑娘”,道:“您比奴婢瞧得明白,如今这府里也只有六爷是您的倚仗了,说句难听点的话,您和六爷的从前搁在这呢,不管您是什么身份,那位都不会长久的容得下您,与其讨好那位,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六爷身上……”
曼曼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司珑的话也算得上是金石良言了,可一想到当初峻哥儿是陈云正亲手送走的,她就气血上涌,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捅个十七八个窟窿,再反手给自己一刀,也好一了百了。
让她装做没事人一样笑脸相迎,做小伏低,百般逢迎,曲意承欢,她做不到。每次在他身下,她都是又恨又窘的。恨的是自己的身体经不起他的撩拨,被他牢牢抓住致命的弱点,随他在情欲的世界里起伏。
天知道曼曼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不受他的鼓惑?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每次都能在彼此的亲密接触中尝到和从前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欢愉。
越是这样,曼曼越恨,恨陈云正,恨自己。
曼曼气的脸色胀红,半晌只憋出一个字:“不!”
司珑就像是宠溺的看着小孩儿的模样,宽容的笑了,见曼曼神色间现出窘态,便收了笑,垂眸道:“今一大早,姑娘没能按时过去,那边就派了人,接二连三的探问,最后锦绣过来拿了一堆活计,说了一堆什么俭以思德……连六奶奶都要亲自做些绣活,顺带着叫姑娘闲暇时也做一些。”
曼曼睁了睁眸子,问:“所以司针、司艺、司玲都给指派上了?”
司珑摇摇头:“都是给姑娘的,不过奴婢瞧过了,您一时半会只怕根本完不成,六奶奶催的又急,奴婢回过六爷,只好暂时分派给她们三个了。”
也就是说,她不过去请安,文氏便指派给了自己一大堆活计,横竖是不能闲着。
曼曼倒笑了。凭什么文氏会以为自己就会乖乖的任她压榨?绣活?爱谁做谁做,横竖她是一个手指头都不会动。
曼曼赌气躺回去,道:“叫她们三个也别做了。”
司珑轻笑道:“姑娘您就别管了。”
连六爷都默许了司珑的提议,可见文氏打的旗号十分的光明正大。若曼曼不能按时交活,只怕文氏就要祭出家法的名号来对曼曼略施小惩了。
这也是司珑要劝曼曼的主旨。如今能护着她的,只有六爷,若再惹恼了六爷,曼曼在陈家的日子才算是真的难过呢。
曼曼一觉睡到正午,被说话声惊醒了。才欠起身,就见司珑领着锦绣进来。
锦绣极是怠慢轻忽的瞥了一眼春睡未起的曼曼,脸上是那种又恨又妒的神情,语气也是似讥似嘲:“奶奶听说苏姑娘身上不大好,叫奴婢过来瞧瞧,若是要紧的病,尽早请大夫过来瞧瞧。”
若是不要紧,就赶紧起来,别一天到晚做西子捧心状,真当自己是病西施,谁瞧了都会六神无主么?
曼曼轻淡的道:“劳烦奶奶惦记。”她不说自己好还是不好,也不说请大夫还是不请,把个锦绣气的七窍生烟:看她那一副做乔做张的气派就来气啊。
锦绣揉着心口,勉强定了定神道:“我瞧着苏姑娘气色确实不大好,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你病着是小事,可别把六爷、六奶奶都过了病气。”
锦绣的意思太明显了,曼曼看了只想笑。
论顺竿爬,这锦绣还算是机灵。一旦曼曼的病坐实了,陈云正就不走也得走了。他的身体金贵着呢,断没有让个病女人服侍的道理,万一真过了病气,曼曼哪里担待得起?
想来文氏是无论如何也不屑使这种小伎俩争取陈云正,只怕锦绣这招算是拍到了马蹄子上。
不过曼曼还是不支持也不反对,就那么一句:“多谢奶奶恩德。”她乐见锦绣在文氏跟前吃瘪,也乐见文氏挖空心思,想着两全之策。
锦绣哼一声摔手而去。
文氏的脸色果然不大好,听了锦绣的话,也只是不轻不重的扫了她一眼,微沉着语气训斥道:“没规矩,既是苏姑娘病了,这就去请大夫吧。”
锦绣什么都没做呢,先把苏曼曼病了的消息传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蠢材。她以为这苏曼曼病了,旁人就有机会了不成?
孰不知越是这样,陈云正越怜惜苏曼曼,更不用找借口跟自己这告假了。文氏气的直咬牙,可她惯会做面子功夫,立时叫人请了大夫,还亲自过来探看曼曼。
曼曼也就顺水推舟,凭大夫把了脉,开了药。等送走大夫,文氏也进了屋。曼曼做势起身,要给文氏行礼。文氏抢步上前,扶了她起来道:“你病着呢,就别拘礼了,快躺下好好歇息。是什么病?可叫人去抓药了不曾?”
曼曼到底不好做的太过,并不敢大模大样的躺着跟文氏说话,只半坐了床沿,恭恭敬敬的回话:“劳烦奶奶惦记,奴婢于心不安,大夫刚开了药方,还不及抓药。大夫说是体虚,奴婢也不懂……”
还真是瞧出病来了,大夫碍于男女有别,有些话不好说,否则就差当面说一句“纵欲过度”了。自从这回以通房的身份跟着陈云正,曼曼的脸早就丢尽了,她只能当听不着看不见。
文氏辩颜辩色,也猜出个大概,再等司珑拿过药方,一张俏脸也羞得通红,跟甩烫手山芋一样把药方甩脱了,道:“早听说妹妹病弱体虚,不想竟虚成这样,是得好好补补。”
最后两个字“补补”咬的极重,到底还是泄露了一点不甘和恨意。
曼曼便欠身道:“奶奶说的是。”
文氏差一点就伸手甩到曼曼脸上了:真不要脸啊。
曼曼无视文氏的脸色,想的很开。
身子是自己的,连大夫都说要补,为什么不补?
文氏生气也白气,有本事你自己把陈云正拉走。
曼曼还真是不稀罕陈云正,她现在一想到他就觉得厌烦,更别说看到他了。见面就是刺痛人心的话,相见做什么?见面他就只会用蛮力压榨她,她现在避之如蛇蝎,相见做什么?
还不如不见。
她知道陈云正发着狠,打定主意要再赔她一个儿子呢。可曼曼恨透了陈云正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就算生了孩子也是个庶子,她没本事亲自养不说,将来大了也是要抱嫡母的大腿,跟她亲近不来。
她故意激文氏气文氏,就希望文氏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也学陈夫人,在她的补药里多加点料,也好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她是真心不想给陈云正生什么孩子。
文氏哪里瞧不出曼曼的小心思?她也想借这个机会,绝了曼曼这个后患,当下默默的在心里转了几个圈,还是息了这个打算。
孩子,现在就是曼曼心头的一根刺,不用她出手,曼曼和陈云正之间已经种下了两相猜疑的因,她又何必着急?袖手在一旁看戏就好,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反惹来陈云正的不快。
曼曼不是不想生吗?偏不如她的愿。她不想生,自会去想法子。等到时机合适,自己从旁推波助澜,把曼曼不想生的心思捅到陈云正跟前,那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他和曼曼的情缘才会彻底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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